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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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薇看了看侯飞跃，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询问说：“侯大人，这武功不像是什么江湖当中的常见门派的功夫。我也想问一下侯大人，这一身武艺从何而来？”
侯飞元知道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若是江湖中名门之后，或是师从什么高师，自然是能够被他人所识破的。
他这身武艺正是旧日当山匪的时候，自学而成。
既然朱薇问了，他也爽快的回答说：“侯某曾是寒山上面的山匪。年少时也是颇幸运，得到了赏识，这才入朝。“
山匪？
朱薇心中暗香，这尉迟广可不像会让山匪当麾下的人。
这侯飞元跟尉迟广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怕这答案还得李寻常帮忙查清楚了。
这些日子，杭州城内朱薇和曲妙倒是跑了个遍。
可惜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李寻常抱着一沓沓卷宗，从郡守府走过。
看着两人愁眉不展，他倒是开心，说:“我在这些卷宗中发现了一些颇有意思之处。”
三人，于是找了一处没有人的小亭子，低声商议。
这卷宗上说，这侯飞元虽是尉迟广的麾下，但是他却是山匪出身。
当时入朝为将还是废太子举荐。
虞裕的举荐？
“你们细想想，这虞裕在当时不过是一个还未长成的稚子罢了。这记录上是虞裕举荐，但细想想应该是虞裕身旁亲近的人举荐”
曲妙这时候说:“难道大人是想说忠武将军举荐。可若是忠武将军举荐，怎么会跟尉迟广沆瀣一气呢？”
李寻常摇了摇头，说:“倒也不能说沆瀣一气。这侯飞元那虽是尉迟广的部下，但是在尉迟广掌管寒州的时候。侯飞元一直驻守在与漠北相邻的寒州河附近。甚少回都城甚少。”
尉迟广在时，他手下兵马人不多，大约三千人。
“这尉迟广叛乱的时候竟然没能调动侯飞元手下的兵马，这点我倒是有点没想通。”
朱薇在旁边听着，忽然说话。
“那就说明侯飞元跟尉迟广其实不太对付。你说侯飞元手下有3000余人，但那时我们在点兵场所见，不过一千余人。”
然后她继续发文说:“侯飞元有3000人的兵马，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李寻常说，“我也是大致猜出来的。你看这卷册。”
他将其中一卷摊开，说:“前些年点兵，有大概五万七千人，后一阵又变成了五万四千人。这三千的数倒是对不上。”
“这三千兵马说是与漠北作战的时候所损失的。”
“不过我又翻了翻。近些年，漠北战事的情况，这数仍是对不上。左左右右算还是少了三千人。”
“所以你想说这三千人被侯飞元拿来用作自己的私兵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儿。”曲妙在一旁说。
朱薇这时候忽然有些茅塞顿开了，既然这侯飞元与尉迟广不对付，又常年驻守在寒州河附近，想必他这兵马是只忠于他一人的。
那这个侯飞飞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这些兵马只忠于他呢？
侯飞元是废太子举荐，若是如曲妙所说，是忠武将军举荐，那当年虞川轩为何没有殃及到他？
她心中不免有一个大胆的猜想，然后她跟李寻常说。
“李大人恐怕还需劳烦你一回。要麻烦你修书给青城县。看一看这些年可有什么官员、将领到过青城县。这侯飞元好歹是朝中大将，一般来说不会擅离寒州城，若是擅离，那必然是公务，你好好查一查，看看他是否到过青城县。”
这样又过了些时日，朱薇终于等到了李寻常的消息。
这侯飞元确实在青城县待过十余日，但这十余日他却做了什么，干了什么。却找不到一点的踪迹。
想必是有人替他给抹去了，亦或者是他自己想办法给抹去了。
夜晚时分，待到众人都睡下，朱薇乔装出了寒州郡守府，今天他跟了侯飞元一整天，这人的生活简单，大多就是练兵场和郡守府两地。
夜晚，她等众人睡下一路跟着，发现那侯飞元竟然暗自骑马出了城。
朱薇骑马跟了一路，此时出城大约十里
她看见侯飞远的马停了下来。朱薇跟在侯飞元后头，看着他进了一个民宅。
她悄悄翻到树上。
朱薇在屋檐上快速地走动着。却被什么人给发现了踪迹。
有人大喝一声，什么人？
朱薇从腰间摸出了软剑，做好了打斗，一场准备。
侯飞元从屋内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大约有几十人，这些人大多是百姓装扮。
朱薇满心疑惑，不明白他们在此地到底在做什么？
侯飞元看到穿着夜行衣的朱薇，飞身也上了屋檐，伸手就要去摘她的面纱。
朱薇明显觉得不对劲，侯飞元在当日战场上、擂台上武功跟现在差异很大。
当时在擂台上的武功，现在看来大约就只有三成。
他手中的长矛向朱薇刺来。
吹朱薇躲闪着对方招式，侯飞元武功霸道，挥手之间虽不至于要她性命，却让朱薇有点犯难。
所幸朱薇的轻功不错。
一番交手之后，侯飞元大致猜到她的身份。
两人在屋檐上站定，侯飞元说:“朱姑娘，我看你不是什么寻常的丫鬟，这武功又来自于清虚观。我不杀你，是因为你师傅定是清虚山上的人。”
“但是我劝姑娘一句，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
朱薇知道自己已经被他猜到了身份，扯下面纱，说:“侯将军夜半三更，独自出寒州城这才令人生疑吧。”
侯飞员笑了笑，说:“朱姑娘，我说过不要知道的太多容易丢了性命。想必朱姑娘跟着李大人前来，应当也查到了不少的消息。”
“我也不妨告诉朱姑娘，我去过青城县，也认识你的师傅林含音，含音跟我是旧识。姑娘若是再查下去，定然能发现些线索。”
“我不知道姑娘为在李寻常身边。但是姑娘的师傅跟我是旧友，是同路，是知己。我们这些人都不敬佩含音师傅，我话到此，姑娘可明白”
朱薇心中暗想他的话，说:“你们跟师父是有什么干系？”
“难道师父，这些年一直在与你们联系？”
“我听说，姑娘姓朱？”
朱薇点了点头说:“我姓朱。”
此时下面有人忽然说:“朱薇，玄甲军当中也有人姓朱。
然后那人发问:“朱姑娘是哪哪个地方的人？”
朱薇说:“虞城县。”
此话一出，下面人有些哗然。
侯飞元也收起了手中的长矛，说:“既是朱将军之女。”
然后他对朱薇抱拳说:“朱姑娘我们曾见过你，但是你当时病发的厉害，想必也倒忘了我们都是玄甲军的人，你父亲跟我们都是旧友。”
朱薇此时心中明白了，她这一路到寒州也是师傅如此安排的。
这一夜，朱薇从侯飞元、玄甲军那些还活着的人口中知道了不少的信息。
自从忠武将军死后，林含音闯过皇宫，但是发现虞川轩并不理会此事。
林含音心中生疑，起初以为不过是帝王薄情，后来她找到了尉迟广麾下侯飞元。
侯飞元当时正在与漠北的敌人作战，因此逃过了一劫。
而尉迟广也并不知道他是忠武将军举荐之人。
为何会在尉迟广麾下？
侯飞元被忠武将军也就是魏忠烈安排给了戈阳王。
戈阳王跟侯飞元在沙场上有过些同生死的情谊。
因此戈阳王也并没有将侯飞元曾在是忠武将军举荐的这事告诉尉迟广。
当然除了他，还有三千的玄武军。
这些人在当时安路山一战当中，因为作战原因，需多条战线并进。
所以忠武将军将这些人分散到了各个军营当中。
这些人跟着在各自的军营中作战。
漠北幅员辽阔，除了寒州一州之外，还有其他各大小州。
这些人也随着各自的军营到了不同的州县当中。
渐渐地，他们的身份也越来越模糊。
寒州和漠北其他相邻州县，因与都城隔着远也并未受到太多都城的影响。
待到废太子和玄甲军叛乱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漠北的这些将领们大多也早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玄甲军哪些是自己的兵马了。
当时漠北各州县战事严峻。
所以秉着能用则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各自忙着与敌国的作战。
所以这些人也就活了下来。
侯飞元和朱薇的父亲都曾是山匪，所以在玄甲军共事的时候，颇为聊得来。
只是后来朱薇的父亲跟着随太子，被召唤回了都城。
两人就再没有什么联系了。
时过境迁，此时有些将领已经成了州县的副将，或者像侯飞元一样做了郡守大将军，但是他们却时常聚在一起。
他们却没有办法忘记玄甲军的这个旗号。
多年来，林含音与他们通信中大多是要查时所查到的。
信中大多是玄甲军叛乱的诸多线索或是尉迟广和戈阳王的罪证。
侯飞远叹了一口气，说:“朱姑娘，我们这些人一直在等着一个的机会，我们要告诉世人，我们玄甲军绝不是叛乱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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