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 6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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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向东48岁生辰宴？一听就是林大师出的馊主意！死吧死吧，这是咒他早点去死呢，老家伙怎么反应不过来？”
说这话时，阿流和言不浔坐在机场的专属贵宾室里，准备登机回家。
言不浔抱着热咖啡喝得起劲，一脸幽怨地瞪着他。
阿流大无谓地回瞪过去：“别瞪我，是你自己要搞娱乐公司，你放眼看看，哪家公司成立，不需要办注册搞执照的，这是最基础的工作。”
“最基础的工作，你让我这个老板来做？”言不浔冷笑。
阿流理直气壮：“你也就是仗着家里有钱，才可以当甩手掌柜。谁家初创公司不是老板跑断腿的。”
是个好问题。
言不浔歪歪头：“贺鸣行？”
“华鸣差点被你搞破产，你还提他干什么，晦气！”阿流咖啡都不喝了，接连在地上呸呸呸好几口。
言不浔呶了呶嘴，示意阿流看门口。
贺鸣行和姜予眠双双多重伪装，却还是被言不浔一眼认出，此刻他俩左顾右盼，像是在躲什么人。
“快点进去，”姜予眠悄声催促，“这里是航空公司的VIP贵宾室，那些小喽啰进不来。”
两人拿出HX航空的头等舱机票，顺利进入贵宾室，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来。
玻璃墙外，几个脖颈纹着文身的混混试图闯进来，却被门童拦住。他们指着里面的姜予眠二人，又喊又叫，气得语无伦次。
“倒是把他们忘了。”阿流轻笑道，“哥你还不知道，那个忠义帮老六，被姜予眠坑了之后，就一直想要报复。可忠义帮的帮主据说和姜予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不好明面上得罪姜予眠，就冒充月影的粉丝，找了许多其它帮派的混混出面。看姜予眠和贺鸣行这样子，怕是被收拾得很惨。”
两人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连行李都没带多少。
言不浔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姜浩海都列入HX黑名单了，他俩为什么还在名单外？”
阿流闻言，顿时一个激灵，按住言不浔：“哥，你千万别冲动！公共场合，还是给姜予眠留条命吧！”
那天被虐打后，姜予眠住了两天院，出院后就火速搬离了酒店，言不浔又被阿流以成立新公司为由绊住，这才没空去找姜予眠的麻烦。但姜予眠的所有随身物品都被言不浔翻过，言雪晴送给姜予眠的那套翡翠项链，直接被扔进了垃圾桶。
阿流急切道：“哥你坐着千万别动，我去找负责人，这事交给我处理！”
贵宾室另一边，姜予眠和贺鸣行正庆幸逃过一劫。
姜予眠翻看着侍应生递来的甜品菜单，后怕道：“看，还是要听我的才行，若是不坐头等舱，连门都进不来，只怕要被那群混混打死。”
贺鸣行心里苦，当着姜予眠的面却只能微笑。他想说，如果没有姜予眠，那些混混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追着他打？
侍应生去而复返，姜予眠指着菜单道：“我要这个最贵的甜品套餐，鸣行，你要吃什么？”
最贵的甜品套餐……
贺鸣行拉耷着脸，偷偷看了眼薄薄的钱包。
侍应生微笑道：“很抱歉女士，您的机票有误，恐怕不是我们航空的，您不能在这里消费。”
“这怎么可能！”姜予眠立刻拿出机票查验，对方却没给她眼神，叫来两名高大的保镖，礼貌却不失威胁地将她和贺鸣行请了出去。
“偌大的航空公司，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上帝顾客的？！”姜予眠气呼呼晃着机票，明明就是HX航空，难道她不识字不成！
她还想理论，可惜话没说完，门口人影一晃，言不浔不知何时过来，一把扯下她头上的帽子：“咦，姜予眠！你是姜予眠啊！”
声音之大，就差拿个高音喇叭满世界喊了，已经远去的混混们立刻被吸引过来，将姜予眠团团围住。
姜予眠如同笼子里的仓鼠，根本找不到出路，很快她就被混混挤到一边，凶神恶煞地教训起来。
言不浔不管她遭遇了什么，慢吞吞回到座位，继续喝咖啡。
好歹没弄出人命，阿流松了口气：“目前H国到华国的航班一周五班，其中三班来自HX航空，剩下的两班华国航空和H国航空各一班，我让公司把他俩列入黑名单了，他们想回华国，只能等下礼拜。不过看这样子，那些混混可不会让他们安然度过这几天。”
这些琐事言不浔并不关心，他忽然想到什么，坐直身子道：“让我亲自去办各种新公司手续就算了，为什么连月影粉丝的贺卡都要我写？”
“你不是月影？”
言不浔一噎，斜眼瞪着阿流：“你最近有点嚣张。”
“我都是为你好。”阿流不以为耻，反而骄傲挺胸。
这些都是小儿科，他还有好多事没和言不浔说呢。
比如接下来言不浔收到的这条短信，来自忠义帮老六：-仙汪之家最近新出一款冻干牛肉口味的狗粮，你买来给我试试呗，包装如下。
他还附了一张图片，一只傻乎乎的二哈吐着舌头急切地看着言不浔。
言不浔嫌弃地将手机推远点：“我跟这个老六很熟吗？”
每天发无数条短信给自己要狗粮，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言不浔养的狗呢。
天晓得这人什么时候和言不浔互换了手机号，可能是被抓到派出所那天吧。言不浔没太在意这事，只觉得有点烦。
阿流伸长脖子看了看手机屏，眼眸闪了闪：“老六啊！他是个职业骗子，哥，不管他说什么，你千万别上当。”
“我有那么蠢？”
“你有时候智商还不如二哈。”
不说二哈还好，一说他就想起了二狗。难怪他这几天总觉得忘了什么事，居然把他的大宝贝落下了！
言不浔又是生气，又是愧疚，手指飞快舞动，给老六回信息：-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阿流嘴角抽搐：“哥，你干嘛！”
“没什么，就是告诉他，大道三千，最无耻的是地痞混混，他好自为之。”言不浔面容狰狞，点击发送。
阿流无语至极，只感到脑袋阵阵发晕：“那你说人话呀，发一串汪干什么，显得你很狗吗！”
算了，这事儿不能深究，深究显得自己也像狗。
阿流默默摘下手腕上的佛珠，拿出发箍，将自己尚且还很短的头发束到脑，念了声阿弥陀佛。
言不浔嫌弃地斜了斜眼：“你对我有意见？”
阿流佛系叹气：“哥，我跟我干爹信佛，你知道的哈，我们信的是释迦牟尼佛。但是从今天开始，我要改信斗战胜佛。就这样吧，愿你的生命从此四季如春，再无疯狗。”
言不浔狗脸震惊。
怎么着，信一只猴，就看不上我们狗狗教啦？！
哥俩吵吵闹闹时，还在酒店的秦慕用房卡刷开了苟彧的房间。
厚厚的窗帘拉着，室内漆黑一片，秦慕打开灯，发现又是一地狼藉。
苟彧抱着膝盖坐在床和柜子的夹角里，裸露在衣服外的手脚被碎瓷片划破，一道道伤口鲜血淋漓。
“小彧。”秦慕试着喊了一声。
苟彧一点反应也没有，双目空洞地盯着虚空的某个点。
秦慕踮着尖脚跨过带血的碎瓷片，拿出配好的药，小心喂苟彧吃药。然后又给他冲洗伤口，将嵌在皮肉中的碎瓷片用镊子挑出。
苟彧像个提线木偶任由他摆布，二次撕裂的伤处皮肉外翻，发了炎，红肿着，鲜血顺着手肘滴滴答答地流淌。
秦慕光是看着都觉得疼，最后只得停下来，深深叹了口气。
苟彧这种对身份认知有误的病症学名叫做变兽妄想症，是一种精神分裂症，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精神病。由于思维紊乱，他无法分清现实和妄想，病发时还会产生暴力和自残倾向。
最初，秦慕在诊治时采用手术疗法，也就是90年代初兴起的损毁疗法，具体操作就是对细胞定点进行爆发式高频放电，以达到抑制细胞活跃的效果。但这种方法对身体损伤极大，秦慕深思熟虑后，只好放弃，采用新的心理干预。
秦慕认为，首要任务是让苟彧将现实和妄想区分开来，因此他安排苟彧去演戏，体验不同的人生，然后让他自己从这些体验中去认清现实。
事实证明，这个方法是有效的，苟彧的精神状态稳定了很长一段时间，但秦慕万万没想到，姜予眠竟然知道了狗哨的事。
这一下直接将苟彧打回原形，每天必须要靠着镇静剂才能安静一会。苟彧急速地消瘦下去，像个残破的皮影人。
秦慕在心里恨死了姜予眠，这个女人，真是又蠢又坏。
他正不知拿苟彧怎么办好，突然黑暗里响起一声手机铃声，他拉开窗帘，找了许久才在废墟中找到苟彧快没电的手机。
一条来自言不浔的短信，内容简直莫名其妙：-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想起言不浔在直播里的狗脸出镜，秦慕觉得，这位的精神状态也挺堪忧，不知和自家小彧比起来，谁更疯一点？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秦慕将手机递给苟彧：“小彧，言少给你来信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说完这句，秦慕就看见苟彧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他的眼珠开始转动，渐渐有了焦距。
读完这条短信，一层红晕悄然爬上了他的耳朵。
秦慕整个人都惊呆了：“言少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苟彧歪歪头，大眼睛忽闪忽闪，“我是全世界最可爱的狗狗，希望能拥有一张我的自拍照。”
秦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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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言不浔刚下飞机，就收到一张来自忠义帮老六的带附件邮件——一只蹶着屁股在草地上玩泥巴的二哈。
屁股正对着言不浔。
言不浔：“？？”地铁老人手机.jpg
阿流气愤跳脚：“哥，你看我没骗你吧，这老六就是个职业骗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