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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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别给我加这种恶心的尾缀！”斋藤空反射性的皱眉回答道。等她反应过来周遭的‘人’后，她立马转身看向对方。
原本完全被侵染的眼珠现在一边已渐渐退去原有的暴躁，意识似乎也渐渐回笼。
斋藤空试探性地看向那边清明又虚弱的眼睛，开口道，“平子队长？”
“嗯——”对方艰难地应了一声，随即又痛苦地发出嘶吼，仿佛刚才的清明不过是她的错觉。
斋藤空不由得加快手中动作，一层一层的金色结界以她为中心一圈一圈由内至外荡开，直至将整间屋子完全覆盖，外层水波纹样的涟漪也逐渐趋于稳定。
接着，她收回手中动作，依然保持着掌心落地的最后姿态，黑色的细纹一点点从她掌心攀爬至闪着流金光芒的结界外壁，直至黑色完全铺满。
她才松了口气，动作迅速地抽出腰间的浅打，手中的黑雾像是有生命般自主缠绕着刀身，直至将银色的长刃彻底浸为墨色。
她虚虚地在空中一划，看似没有任何变化的空间竟然生出了一道裂缝。
猛烈的罡风从裂缝中吹出，肉眼可见的仅仅是表面的混沌，除了她一人，谁也不知道这裂缝究竟通往何处。
呼！
斋藤空擦了擦脸上渗落的汗珠，心里不由得舒了口气。在瀞灵廷内部尝试打开空间，这还是第一次，但好在猜想是正确的。
只要提前割裂这一部分空间，再打开现世通道就不会被瀞灵廷内察觉。
没有半分犹豫，斋藤空手脚麻利地捞起地上一个个动弹不得的人，像丢麻袋一样将人抛进黑黢黢的裂缝中，随后，自己纵身一跃。
一分钟后，
现世，人迹罕至的树林里，一处空间逐渐扭曲，半人高大小的一道裂缝凭空出现，紧随其后的是一声尖叫的惊呼。
噗通噗通～
一个个带着白色假面的怪人从裂缝中甩出，哪怕是被硬生生摔到地上，也没有见要醒的迹象。
直到最后的斋藤空不受控制地从裂缝中吐出，周遭扭曲的空间才恢复原样。
不行！不管来上多少次，这种感觉还是习惯不了。呕～
完全被涌上来的恶心支配的斋藤空一手扶着树干，一手紧握通体漆黑的刀把，绷紧的神经并没有片刻放松。
毕竟，这里的现世可与她生前的现世截然不同，那里可没有能对普通人类造成生命威胁的虚和咒灵。
是的，咒灵！
区别于人体死后魂魄堕落而形成的虚，咒灵则更像是人类负面情绪的集合体。
但不管哪种，这样的现世也没比尸魂界安全多少。
所以，斋藤空哪怕无数次偷偷溜到现世，也没有丝毫想留下来的想法。
反正不管是现实也好，还是尸魂界也好，腐朽的金字塔一样的阶级分化制度还是牢牢的扎根于人们的脑袋里。
相比尸魂界的古板，现世的咒术师集团似乎更为迂腐。
但即便如此，还有人坚持不懈地想要将她拉进泥坑，她看上去就这么好骗吗？
脑海里刚闪过某个白发的虚影，下一秒就听到了对方惊喜的呼声。
头晕犯恶的副作应下，斋藤空还以为是出现了错觉，毕竟，这里可不是京都。
“喂～空！真的假的，真的是你！”记忆中的白色人影逐渐转虚为实，一入眼，便是一片绚丽的瑰蓝，美的惊心动魄，亮的耀眼夺目。
即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空下，也能一眼被对方牢牢吸引。
白发男子看着对方一脸菜色的虚弱样，嘴角毫不掩饰地勾起，围着斋藤一圈一圈地看，啧啧出奇，
“你这还没习惯呢？这都多少次了！每次一看见都是这幅惨样，你是被压榨地有多狠啊！”
接着，话锋一转，男子真诚建议道，“来五条家吧！我作为家主肯定不会半点亏待你，酬劳自不必说，你之前说的那些五险什么金的我也会一一给你安排上！”
烦不胜烦的斋藤空上手一把捂住对方喋喋不休的嘴巴，这错觉可真逼真！就连对方的性格也模仿的惟妙惟肖的！
直到对方的体温一点一点传至掌心，斋藤空这才反应过来。
“五条晓（さとる）！”惊恐万分的声音从斋藤空嗓子里挤出，粉色眸子不由得挣到最大。
万般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面容俊秀的男人是当初那个傲娇可气的小鬼头。
额前的碎发随意的垂下，耳后的长发则是整齐的梳成一尾垂在肩后。嘴巴被紧紧捂住，但苍蓝的碧海之瞳却是眨了一眨。
似乎是在打招呼。
这诡异的体感吓得斋藤空立马松开手心，还特地在身上擦拭了好几遍，这才将刚才异样的感觉祛除。
“好久不见了，你！没想到长这么大了～”斋藤仔细打量着面前之人的姿态，试图与脑海里十几年前的小鬼头联系起来。
“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你还是这种样子。你不会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吧。”五条晓双手插进羽黑色外袖里，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
领口处金丝绣成的家族纹样似乎在昭示着身份的不凡，但对方一如既往的态度并没有因为时间、身份的转变而发生变化。
斋藤空暗暗放下戒心，无语地半垂眼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死神都这样长。”
倒是不反驳活了千年的事实。
“所以，这些东西都是你口中的尸魂界带来的特产吗？”五条晓朝她身后扬了扬下巴，饶有心趣地打量着，“似乎混了点别的东西在里头啊。”
“六眼居然能看出来？”斋藤空语气里抑制不住的惊讶。
五条晓不满地表示道，“喂喂！你这种高高在上瞧不上眼的态度很好地激怒了我。”
他绕过斋藤空，不远不近地站在戴着白色假面的那群人边上，仔细地上下审视。
“怎么样？有救吗？”斋藤空不免紧张地问道，费心劳神从尸魂界带出来可不是为了给他们留个全尸的。
看着对方越发凝重的表情，斋藤空悬着的心慢慢吊起，“没救了。”
最后一点希冀也被打破，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斋藤空沉重地叹了声气，“算了，没——”
“如果你遇上的不是我的话，”五条好整以暇地将话补充完。
斋藤空听后不由得一愣，“这么说你有办法把他们变回原样？”
面对如此灼热的眼神，五条不确定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变回原样不太可能，保下性命说不定能行！”
原本听到前半句的斋藤空已经彻底绝望，但对方后半句又让她心情急转。
这一起一落的情绪真的很考验心脏。斋藤空表示，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讨厌说话藏一半的人了。
“既然这样，他们就交给你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斋藤空捏紧拳头稳定心神，好声好气地说道。
听此，五条打量着对方毫无波澜的面孔，但是对方樱粉色眸子里透露出的情绪可不那么稳定，“人情？让我想想，死神的人情……”
“相比以后，我更想现在——”五条慢条斯理地说道。
瞬间明了的斋藤空一下子打断对方，“咒术师免谈，我现在还没跳槽的打算！”
对方的神情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来，就连边上翘起的白发都似乎塌了点。
但随后不知想到什么，立马恢复了精神，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那就说定了，我帮你保他们性命，以后你要是来现世都会第一时间来找五条 さとる！”
斋藤迟疑地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妥。
—契阔成立—
看到对方同意，五条的情绪明显高涨了许多。一个劲儿地催促着对方，深怕地上那群人撑着他不注意悄悄被吞噬意识。
“不，我得回去。”斋藤空站在原地，看到对方眼神里的不解，“还有最后一点扫尾工作要完成，你给我个确定位置，结束后我去那找你们。”
没有半分犹豫，五条很爽快地丢了个地址，脑海里似乎并不存在对方不赴约的可能。
明明即便距离上一次见面，二人已经相隔数十年，但双方都不约而同将这段漫长时光忘却，心平气和地相互道别，就好像很快就能见面似的。
“那么，下次见！”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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