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卜卦》春风吹渔江

3、一买一算

　　古董铺子里只有几个伙计在擦着瓷器铜器上落下的轻灰。
　　祁春知走进去后，一个伙计走了过来：“这位小姐要买什么？”
　　祁春知环顾了一圈，这些摆放的东西她多多少少都见过也能说出年份，没什么好买的，不过规矩是一买一算，她也照这个规矩来。
　　祁春知：“一买一算，是什么都可以吗？”
　　伙计：“是，不过我们八爷不在，要算卦还得等几日。”
　　还没等祁春知再次开口，便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小满，前几日我要的青瓷有了吗？”
　　小满对着祁春知抱歉一笑走到那人面前赔笑：“先生，不好意思，那青瓷难得，要不您看看其他的？”
　　“我阿妈这个月过八十，我已下了海口，其他的怎么能代替。”
　　祁春知开口：“这位先生，我觉得老人家八十送些寓意好的玉也可以，古人曾说玉有五德，而且玉还养人。”
　　祁春知说着走到木架上摆着的如意样式的绿翡：“这玉如意样式送礼也不含糊，而且光泽很好水头也足，老太太肯定会喜欢。”
　　“行吧，就包起来吧。”
　　小满没想到几句话就这样成了单子，立即喜笑颜开的开了收据和出据。
　　祁春知知道今天是见不到人了，出了铺子和佣人往张府走去。
　　齐铁嘴从乡下回来一进铺子就看到摆在那里的如意翡翠没了，问过伙计小满又掐指算了一卦。
　　夜深，长沙站一辆车头车身满是泥土的火车停了下来，守夜的人员顾庆丰听到声音起身：“哪里来的火车哦。”
　　下了床看了一眼桌上的钟，十一点二十五分，没好气的披了件外套提着手电：“闹个鬼啊，没有通知说晚上还有火车哦。”
　　火车头编号为076，顾庆丰提高声音：“哪个鬼崽子在车上，车不能停在这里！”
　　喊了半天，火车都没动静，壮着胆子上去用手电照了照车身，看到车上那个标志心里一紧，日本人的车，又用灯照了照其他地方，都被封死。
　　拨动封死的车窗，血水流了出来，疑惑的走到车头驾驶舱，擦去灰尘看到的就是已经瞪大眼睛死去的人。
　　这大半夜的来了一辆没有登记的火车，车还封死，吓的他腿软的跑回了休息室，手抖的倒了杯茶。
　　天蒙蒙亮，十几个当兵的就进了火车站，整齐有序的散开站齐。
　　…
　　…
　　祁春知跟着亲兵到火车站时还有些疑惑：“你们家佛爷喊我来火车站干什么？”
　　亲兵也不知道，他只是安命令守在火车站外面，然后里面的兄弟就让他去接祁春知。
　　火车站，祁春知才下车就看到张副官，心里疑惑却也没开口问，跟着副官走了进来。
　　一进去就看到了满是泥土的火车，车门已经被切了下来，副官看着祁春知：“祁小姐。”
　　祁春知走进车厢，张启山已经拿着手电在里面看了起来，而在第一号车厢里，祁春知看到了祁家伙计的尸体。
　　面朝下脸上的皮肤干裂瞳孔只有豆大，如果不是手腕上祁家标志，祁春知还不一定能分辨出来。
　　祁春知心里预感不好，迈着脚步继续往里走，里面所有人都面容朝下。
　　祁春知用手电碰了碰那些尸体，祁家伙计紧握的手松了下来，一个玉扳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声。
　　祁春知弯腰捡起，摸着戒指内壁的刻字，是阿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