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散兵今晚就到你家门口》诳言

27、从今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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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昭的壶并不整洁，她进入提瓦特后就没有进来过，各种风格的家具堆积在一起，还是她在游戏里随便布置的场景。
　　早知道会穿进来就好好装修一下了。现在几乎没有地方下脚，黎昭叹了口气。

　　散兵跟在她身后：“这就是你居住的地方？”

　　“是啊。”黎昭说，“毕竟当初就以为是游戏而已。”

　　这话说出过后散兵没有接话。
　　一段游戏数据。
　　任谁突然发现其实是真的，都需要接受一段时间。游戏只是无聊时间的消遣，梦境是醒来后不记得的小事。
　　凭什么会相信仅由一段代码啊编译出的造物会拥有身体，心脏和灵魂？反而是病毒与bug层出不穷。

　　“你在意起这个了吗？”黎昭注意到他的沉默，不知为何她在这种方面倒是意外得敏锐，“说不定我其实也是个虚构的角色。没有什么关系。”
　　她挑挑选选合适的家具交给阿圆，表情认真。

　　“一起来吗？”黎昭招呼他说，“毕竟你也要住在这里。”

　　沉默了一会，散兵走过去。

　　两个人就房屋地毯到底应该选蓝色还是金色展开讨论。
　　布置好一个新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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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壶里没有太多的食物，黎昭在外面忙活了一整天，打算叫上散兵出门吃饭的时候，鼻子先敏锐地闻到一阵香气。

　　热气腾腾的米饭，油脂混合着鳗鱼的清香，闻上去就让人胃口大开。
　　莫名有一种在外打工赚钱的丈夫回家看到体贴的妻子做好一桌饭菜等她回家的错觉。
　　虽然狠狠将这个离奇的念头压了下去，但内心不断涌出的满足还是渐渐让她上扬起嘴角。

　　她从前说不需要别人拉她一把，空空洞洞，现在有种被补满的感觉。
　　是真的很快乐。

　　散兵：“……”
　　散兵：“他们这几天都给你吃些什么？见到一顿饭就这么高兴？”

　　黎昭：“是的。我很高兴。”
　　黎昭笑眯眯的：“高兴得想把你就关在这里。”

　　“呵。”

　　散兵抱着胳膊，抵在一边的沙发上，看黎昭说完后兀自开始吃饭。
　　又是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等黎昭慢吞吞地吃完饭的时候，房间里的灯突然关了几盏。
　　散兵起身，想去查看一下，手指碰到门口，转了转把手，发现上了锁。

　　真要关起来？
　　这点把戏困不住他。
　　散兵反而收回手，转过身去，倒要看看她在搞什么名堂。

　　映入眼帘的，是一束没有开完的花。
　　没有说出口的话梗塞回嘴里。

　　“不会开花也没有关系。”
　　黎昭认真地，一字一句，无比郑重。
　　“我永远爱你。”

　　昏暗的光线，消散在潮湿的空气里。

　　空气停滞片刻。
　　散兵才缓慢地去看她，分辨她的眼神，与梦里的并无不同。
　　又在说什么搅动人心的话。

　　这才垂下眼眸，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种什么别的感觉，语气随意：“怎么？又要我解构你？现在就动手？”
　　“提醒一下，这里不……”

　　“这里不是梦。”黎昭说，“我知道。”

　　她看向他的视线很专注。
　　……一直都是这样的专注。

　　散兵没出声，只是靠近她。

　　两个人视线对视着，然后散兵忽然挑眉笑了一下，尾音拖得懒洋洋的：“老师。”

　　仿佛又回到孤岛上。

　　“你好像还没有亲自教过我，怎么呼吸？”

　　“……”

　　他走近了，手指触碰上黎昭的脸侧，感受到温和的吐息。

　　“这是你的呼吸。”

　　散兵把她禁锢到一个地方，好像碰掉了什么东西，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去管。

　　“我在学习你的呼吸。请不要动，老师。”

　　但是他并没有进一步做些什么动作，只是紧紧贴着黎昭的额头，感受到她的生命。
　　仿佛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只是在确认这个生命的存在。

　　……不会说出口的，类似于乞求，或者索取的话。

　　我解构掉了梦境。
　　我可以自己接住自己。
　　我也站在你面前了。
　　我有达到你的期许了吧。
　　所以——

　　“今后的旅途，可以与我同行吗？”

　　散兵抬眼。
　　有种她洞穿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是确实，反而是黎昭先一步开口询问。

　　心情忽然变得有点糟糕。
　　表达心意的话她先开口说了，现在同行的邀请也被抢先。

　　黎昭看到他的表情：“诶？不乐意吗？”

　　她歪歪脑袋：“那我去问问别人咯？我的尘歌壶还蛮大的——”

　　散兵伸手去探她的后脖，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很是有礼貌地询问：“你还想要邀请谁呢？”

　　“不知道啊。这不是看你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呢。”黎昭掰开手指数，“不如找谁批发一些邀请函，蒙德稻妻须弥枫丹都发发，到处贴一张，你不想当我室友的话不如就帮我宣传一下？”
　　“尘歌壶：远离闹市喧嚣，尽享静谧人生。”

　　“宣传语都想好了？看起来蓄谋已久了啊。”
　　语气很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黎昭笑眯眯地看了他一会。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亲。

　　“……”

　　“一起去旅行吧？”
　　“……哦。”

　　“好黑哦，你去把灯打开。”
　　“行。”
　　“不想动啦，今天你洗碗怎么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