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柯学世界00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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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卧室，柳舍抬眼看到厨房里正在忙活着做饭的背影，是降谷零。
柳舍：【筒子，零零怎么有五楼权限的？】
筒子：【哦！因为零零前天晚上说，要给你做早饭，我就给他加了五楼的权限。】
柳舍：【... ...行叭】
在那个时间坐标耽误了一天一夜，这件事看来是瞒不住降谷零了。
柳舍垂头丧气的走到餐桌前坐下，降谷零端着餐盘放到她面前，微笑着开口道，“欢迎回来，辛苦啦~”
“... ...我失败了”柳舍有气无力的回答。
“我知道，”降谷零缓和了语气，低声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了。”
“你知道？”柳舍抬起头，目光闪烁，她歪了歪脑袋。
下意识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你签了契约。”
“哎？是这样吗？”降谷零愣住了，他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却原来，只有他是特殊的。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自己的记忆被改变了。”他低声感叹道。
“零零，你当时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既然降谷零也成为了知情人，那她说话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对不起，”降谷零回忆着当年的状态，他狼狈的垂下头，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出卖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当时的我，无法信任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他悔恨道。
“也对，”柳舍在他露出如此自责的神情之后，害怕引得他徒增伤感，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是不是没有希望了？”降谷零张了张嘴，艰难的开口，问出心中最大的痛楚。
“你怎么会这么想？”柳舍一脸古怪的看着降谷零，不确定的反问道。
“... ...”降谷零懵了，他的表情像极了调色盘，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黑... ...
等降谷零终于能够发出声音的时候，他的音调颤抖的好像在弹琵琶，“所以，你的意思是... ...”
“再跑一趟的事儿~”柳舍耷拉着肩膀，嘟嘟囔囔不停的诉苦道，“本来还想看到零零惊喜的表情，可惜大意了！！！”
说到这里，柳舍更加气愤，她抬起手想拍桌子，却被降谷零抓住了手腕，他一改之前的绝望，哭笑不得的劝道，
“等吃完早饭，你再拍也不迟。”
柳舍尴尬的缩回手，心虚的点点头，她刚刚又忘记自己的大力气了，万一毁掉降谷零亲手制作的早餐。
想想就觉得亏！
“所以，你刚刚想到了什么，这么生气？”降谷零坐到柳舍的身边，拿起一块儿三明治，开口问道。
“我只是突然想到，”柳舍脑子里一直在闪回她失败的原因，气愤道，
“本来胜券在握的事儿，谁知道东京警视厅公安部有人发出一张警官照，诸伏景光的。”
降谷零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的双手条件反射的攥紧，拿着的三明治瞬间变形，一副惨遭rou躏的可怜模样。
“难道说，不是你短信里提到的那个北原苍介... ...”降谷零的声音犹如西伯利亚刮来的凛冽寒风，带着十足的攻击力。
“我都发现他了，怎么可能让他成功发送短信？”柳舍立即反驳，对降谷零质疑她智商的行为，表示出了极大的不满。
“对啊对啊，”筒子也出声辩解，“我有限制北原苍介的通讯信号，那条指明诸伏景光是卧底的短信，我拦截了！”
“是我的失误，”柳舍拿起三明治啃了一口，鼓着脸颊含含糊糊的解释道，“没想到这事儿还能跑出长野县。”
“不，你能在一条之内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了不起了。”
降谷零只是想一想，就知道这有多难，孤立无援、被救的人也不配合… …
“没事儿哈，零零。”柳舍从盘子里又拿了一块儿三明治，边吃边说道“今儿晚上，继续！我还就不信了。”
“能不能第一时间给我发短信。”降谷零犹豫了一下，提出建议。
“你会相信吗？”柳舍眯着半月眼，斜愣着扔给降谷零一双白龙眼。
“我发给你一张照片，”降谷零说着拿起手机，给她的手机里传送了一张合影，解释道，
“这是我警校毕业时仅存的几张照片，你发给过去的我看。”
“零零，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柳舍没有打开手机看照片，她看着降谷零说道，
“设想一下，那种情况下，你看到有人给你发这张照片，你会怎么做？”
降谷零：“… …找到发信人，控制起来。”
“零零，你说的太含蓄了，其实你的真实想法是——啊，我要干掉那个人！对吧？”
柳舍直言不讳，她瞅了一眼脸色有些尴尬的降谷零，安慰道，
“你放心吧，零零，这次绝对比上次强，起码我已经知道了——”
我点着手指头，如数家珍，“诸伏景光的代号是苏格兰，苏格兰的手机号码，诸伏景光的死亡时间，诸伏景光的死亡地点… …”
说着说着，柳舍的声音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心虚… …
这些信息，如果不是柳舍托大，在第一次行动之前，就可以从降谷零这里拿到。
所以，她是白白浪费了一次救援机会，最重要的是，她让降谷零失望了一次。
心情开始变得特别糟糕，柳舍抿着嘴唇，垂下头，连手里的三明治都不香了。
“舍舍，”降谷零忽然伸手——在筒子的抽气声中——揉了揉柳舍的脑袋，“我知道你想给我一个惊喜。”
“你知道就好！”柳舍瘪瘪嘴，没有打掉降谷零胆大妄为的大手。
接下来，降谷零在出门之前，将他和诸伏景光的喜好、习惯一一说给柳舍听。
“就是这些，如果你还有想知道的，可以问我。”降谷零最后总结道。
“哦，”柳舍转了转眼珠子，突发奇想道，“如果我假借你另外两个朋友的名字，给你们发短信呢？你和诸伏景光会不会相信！”
降谷零：“… …”
“你说的那两个朋友是指？”降谷零纠结了半晌，才开口问道。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啊～”柳舍理所当然的回答。
降谷零直接用手捂脸，柳舍看的莫名其妙。
筒子喏喏的开口解释，“那个，舍舍酱，刚刚我有查哦～萩原研二死于七年前的11月7日。松田阵平死于四年前的11月7日。”
“为什么他们都死在11月7日，不，这不是重点… …”柳舍和降谷零同款捂脸。
“所以，松田阵平比诸伏景光提前死了一个月。”柳舍无语凝噎。
“嗯，所以，如果你用他们的名义联系那时候的我和hiro，我们谁都不会相信。”降谷零缓了缓继续解释道。
“而且，我们毕业之后就从来没有和他们联系过，他们虽然猜到了我们是去执行秘密任务，但是却不知道具体情况。”
“所以，这种假借的名义，不成立。”降谷零直接否定了柳舍的想法。
柳舍：“… …”
“那个莱伊… …”柳舍把注意打在当时在场的另外一个组织成员身上。
“他是FBI。”降谷零毫不犹豫爆料了那个男人的身份，“他的名字，叫做赤井秀一。”
“所以… …”柳舍无语望天，“在场的人里，没有一个是真正的组织成员… …”
降谷零：“… …”
柳舍跳起来，一口气干掉一杯牛奶，她伸手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语气沉重的说道，
“零零，放心吧，我一定会救下诸伏景光的。”
这一次，柳舍没有等到晚上。
既然降谷零已经知道，那她也不必装了。
和降谷零打了招呼，柳舍撸着袖子就准备冲进浴室。
却被降谷零拉住手腕，“舍舍，我可以亲眼看着你去吗？”
“倒也不是不行，”柳舍歪了歪头。
等到了浴室，柳舍指着那面落地镜，对降谷零提醒道，
“零零，你千万要记得，在我进去之后，不要碰镜子，会被拉进时空隧道的呦～”
“知道了，你注意安全。”降谷零的目光一直在扫视落地镜。
柳舍朝降谷零挥了挥手，“我知道啦，后天见～”
说着她扣了扣玻璃镜面，在波纹出现后，当着降谷零的面，毫不犹豫的踏进时空隧道。
四年前，12月6日，00：00：00
柳舍再一次回到了这个时间坐标。
双脚刚刚踩实地面，筒子不需要柳舍吩咐，总结上一次失败的经验教训，它自觉开始锁定那几个关键人物的通信。
同时，定位到苏格兰的具体位置。
“舍舍酱，还是那栋居民楼，靠南边的卧室，我们这次还去吗？”筒子确认道。
“呵，去，为什么不去？”柳舍没好气儿的回答，“一屋子都是卧底，我怕啥？”
“舍舍酱，要和他们摊牌吗？”筒子好奇宝宝。
柳舍：“… …”
摊牌是不能摊牌的，连降谷零都不能确认这个时候，赤井秀一的态度究竟是怎么样的。
柳舍更加不敢赌。
不管这个名叫赤井秀一的卧底，在天台上和诸伏景光说过什么，最终结果是——他没有救下诸伏景光，诸伏景光死了。
“和上次一样，”柳舍斟酌着开口，“不过，我要争取下和诸伏景光单独谈话的机会。”
用相同的手法猫到诸伏景光的房门前，拿出发夹打开卧室门，再一次的，柳舍被诸伏景光的手木仓怼住了额头。
“hiro，我们谈谈先？”柳舍模仿降谷零称呼诸伏景光的叫法，压低声音劝说道。
诸伏景光：“… …”
彼此僵持了许久，诸伏景光终于走了动静，他微微向后撤了一步，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进来。”
这是成了。
柳舍松了一口气，缓缓举起双手，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进诸伏景光的卧室。
身后传来房门反锁的声音，柳舍慢慢转身看向诸伏景光，他仍然举着木仓，木仓口纹丝不动的对着柳舍。
“柳舍，我的名字。”柳舍笑眯眯自我介绍道，“hiro，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诸伏景光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忽明忽暗，看起来居然有了几分凶狠的味道。
“对，”柳舍没有在意他态度，继续说道，
“长野县警视厅档案室警员北原苍介已经调查出你的真实身份，不仅如此，在东京警视厅公安部也有人在查你。”
诸伏景光：“… …”
在听柳舍说话的时候，诸伏景光的瞳孔已经放大收缩了好几个来回。
此时他正颤抖着嘴唇，缓缓开口道，“你怎么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柯学世界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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