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柯学世界00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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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喜欢，”降谷零语气里带着纵容，心里感叹道：还是个小姑娘，喜欢甜品、喜欢帅哥，有才能、有天赋，这样的女孩儿把她交给政府，真的好吗？
降谷零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心，他知道柳舍对他的真实身份并没有那么在意，她感兴趣的只是他这个人，至于他的两个身份背后代表着怎么样的势力，她漠不关心。
降谷零无奈的叹息一声，他居然不想就这样把她交给政府了，他看着柳舍，很认真的说道，
“柳小姐，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不是因为你侵入到了警察厅的服务器，所以才查到了我的档案？”
柳舍：“。。。 。。。”
哎哟妈耶~很敏锐——并不是！
柳舍：“。。。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以她对筒子的了解，你们家的服务器，必定是她家筒子根本没有意识到你们的防火墙是防火墙，没错，对它来说你们那个连台阶都算不上。
降谷零：“。。。 。。。”好嘛，承认的这么爽快，连掩饰都不想的吗？这么有恃无恐，他觉得十分没有面子。
“是不是筒子做的？”降谷零抬手捂着脸说道，“请你以后是否能稍微约束下这个孩子，它不懂，但是你要负责教它，如果再这么干，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柳舍瘪瘪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降谷零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刚来到这个世界，如果因为这个原因引起众怒，那她未来的退休生活，岂不是麻烦不断，还是不要了。
于是，柳舍点点头，听话的回答，“那好叭，虽然我觉得也不能全怪我家筒子，谁叫你们的防火墙，那么水的，对它来说，连个台阶都算不上。。。 。。。”
看降谷零完全黑下去的脸色，柳舍喏喏的闭上了嘴巴，然后心里就开始嘀咕，怎么回事，她又不怕他，干嘛那么听他的话！
降谷零：“。。。 。。。”他有点儿头疼，因为在发愁如何在官方和组织面前隐瞒柳舍的存在，他都不敢想象，假如那些政客、那些成员知道她的能力，会发生什么事情。
看她那么有恃无恐的样子，降谷零知道她压根儿没想要隐瞒。
“哎？那个是不能看的吗？”筒子萌萌哒的反问。
“。。。 。。。”柳舍看降谷零那副纠结到不行的模样，不开心的眯起了眼睛，语气也变得非常不愉快，她瞪着降谷零，沉着声音反问，“所以呢？你是代表官方来找我麻烦的？”
“不，我今天只是来面试的。”降谷零觉得自己今天叹气的次数有点儿超标。
他已经意识到，告诫并限制柳舍的行为，是行不通的，还是让他自己想办法吧。
于是他在心里反复思量过后，做出了判断。
当着柳舍的面，降谷零大大方方的掏出手机，给黑田兵卫发送回复短信——
降谷零：【柳记老板，比我小10岁的任性女孩儿，擅计算机，没威胁。】
柳舍：“... ...”
他这么当着她的面，给他的公安上司发短信，是彻底认定她一点儿威胁都没有了是不是？
虽然降谷零能不把自己当成敌人看待，她是有点儿开心的，但是，这种完全把她当成毫无威胁能力的弱者的态度，让她很不开心啊。
筒子在降谷零编辑短信的时候，就实时将内容同屏给了她，看到降谷零对她做出没有威胁的评价，柳舍鼓了鼓脸颊，更加不开心了。
降谷零看柳舍鼓起脸颊，知道她是看到了自己发给黑田兵卫的短信，也不在意她的情绪，勾起嘴唇，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俯身看着她说道，
“我们什么时间签合同？”
柳舍：“。。。 。。。”
原本想拿出合同的柳舍，突然有点儿不想这么干了，不是不想签下降谷零，而是觉得按照他说的执行，感觉很没有面子。
降谷零歪了歪头，看她一脸纠结的模样，猜到她对于主动权被他掌握这件事，很别扭，于是主动诱哄道，“我好看吗？”
柳舍：“... ...自然是好看的。”否则他也不会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想用她的那份契约，签下他。
“那我做的蛋糕，好吃吗？”降谷零听到柳舍的回答，满意的眯起眼睛，从表情到气场看起来都像极了一只正在算计人的狡诈狐狸。
柳舍：“... ...好吃，如果你能天天做给我吃，我会考虑考虑。”趁此机会提出要求，尽管无论他是否答应，她都会和他签下契约。
但她作为一个潜在的奸商，自然是希望多捞点儿好处。
这一刻，柳舍承认她是被色迷了心窍，特别是在降谷零刻意逼近，让他那张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的时候，她对他释放的魅力居然毫无抵抗力。
“不想要我吗？”降谷零咬咬牙，很掉节操的继续诱哄柳舍。
他现在最想要达成的事是尽快敲定面试，成功留在柳记，听从组织的命令监视毛利小五郎，然后在各方势力面前，尽可能的保护她的信息，不让她那么快的暴露在那些令人恶心、作呕的野心家的面前。
柳舍：“... ...想要！”这可是她的心声，只不过，降谷零这是怎么了？
突然变得这么主动，她觉得好不习惯。
但是既然她的店员主动撩她，那她也就不必客气了。
本来，柳舍还在犹豫，拿出合同之后，她该如何解释，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毕竟降谷零也很迫切的想要签下合约，甚至不惜使用美男计。
柳舍笑的像一只得逞的小狐狸，她出手很快，几乎是一道残影，就牢牢地抱住了降谷零的脖子，并且大声的宣布道，“降谷零，你是我的了！”
被缠住要害的一瞬间，降谷零瞳孔一缩，条件反射出手捏住柳舍的后脑勺，并且用另一只手去阻挡她的手臂。
但是，他发现在柳舍的巨力束缚之下，他居然毫无反抗的能力。
降谷零无奈的松开捏住柳舍后脑的手，无奈的纵容着她缠着他脖子的动作。
脑海里闪过那个在沙发底下阴影里的大理石碎块，他此时已经非常确定，柳舍就是拍掉大理石桌角的罪魁祸首。
“好好好，你先松开下，”降谷零无奈的哄着任性的小姑娘，他扯了扯脖子上的纤细手臂，纹丝不动。
这时，震动声从降谷零的口袋里传出来，他无奈的说道，“松开一下吧，我看下短信。”
“筒子，是谁给零零发的短信？”柳舍眯着眼睛，喊筒子同步降谷零的手机短信。
“是黑田兵卫哟，内容是：尽量收为己用，以上。”筒子萌萌哒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所以，你是要对我使用蜂蜜陷阱吗？”柳舍一脸期待的看着降谷零，这不是正中下怀吗？
“不，算了吧~”降谷零有气无力的回答，他再次试图扯掉她的手臂。
“啊？这么消极怠工，你不是来卧底的吗？”她对他的工作态度表示出了极大的不满。
“我原本就只是来面试的，”降谷零实话实说道，“只不过你只招收一个人，所以才会接到调查你的任务。”
柳舍：“... ...”不敢置信，这就完全坦白了？
“你们卧底，不都是很有定力和气节的吗？”她疑惑不解的歪了歪头，恰好耳朵和降谷零的耳朵贴在了一起，她感受到了他耳朵上暴涨的热度。
“这种东西不是用在这个场合的啊。”降谷零无奈极了，他很想教育下柳舍，小姑娘家家的不要轻易就和男人拥抱，特别还是对她别有用心的男人。
听到降谷零这么说，柳舍很生气，她想：我这么没有排面的吗？
尽管很生气的松开了抱着降谷零脖子的手臂，但她依然没有忘记抬手从虚空之中掏出一份厚厚的合约。
正在生气的柳舍，自然不会注意控制力气，所以她将手里的合约拍在茶几上之后，合约之下的大理石台面就迅速裂开了一道缝隙。
降谷零：“。。。 。。。”
筒子：“。。。 。。。”
柳舍：“。。。 。。。”
尴尬的脚扣地毯！强装镇静，努力维持自己岌岌可危的淑女形象，柳舍用手指点了点合约，色厉内荏的命令道，“签了吧！”
降谷零其实还没有缓过神儿，他的三观刚刚被震碎现在正在艰难的重塑中，他以为他看到这些高科技人工智能就已经很前卫很震撼了，没想到他还能见识到传说中的隔空取物。
这是柯学可以解释得吗？
解释不了吧，无论如何都解释不了的吧！
降谷零的手指指尖还在轻微的颤抖着，他微微俯身拿起那份合同，视线在扫过茶几上新出现的裂缝的时候，心里反而回归了几分真实感。
收拾好掉了一地的情绪，降谷零捧着这份凭空出现的合约，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起来。
合同开头是很正常的甲乙双方，降谷零并没有发现和普通的合同有什么不同，直到他读到约束条款那一项。
他发现里边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那些字拼在一起，他理解起来特别困难，是那种再次震碎三观的困难。
降谷零忍不住将那些词句读出了声，“。。。 。。。灵魂脱离轮回司管控。。。 。。。永生永世。。。 。。。次元壁。。。 。。。是什么意思？”
他举枪射击都不会抖的手，此时居然在颤动，他目光执拗的锁定柳舍，追问道“柳，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柳舍苦着脸，一边吃蛋糕一边回答，她实在不耐烦解释这些名词。
而且她觉得降谷零是明知故问，看他的表情，明明已经知道那些词代表什么了呀。
可是她看降谷零很执着的盯着她，只要她不回答，他就不移开视线，她无奈的妥协道，“筒子，给零零解释下。”
“。。。 。。。。就是你死后入不了轮回。。。 。。。生生世世都要为柳记超市打工。。。 。。。以上”
筒子用最甜的嗓音，絮絮叨叨的为降谷零解读着合同，这些在普通人眼里十分恐怖的话语，被筒子轻飘飘的说了出来。
降谷零的脸色随着筒子的声音，越来越扭曲，到最后已经有点儿狰狞的味道了，可是筒子最后还是很没眼色的强调了一句，“开心吧～”
降谷零：“… …”
他知道自己的脸色很差，但却不是因为这一份无良的卖命合同，而是因为这份合同背后代表的意义。
“死后… …轮回… …”
降谷零低声重复着，他灰色的眼睛里开始闪过各种纷繁复杂的情绪，慢慢的一双眼睛里已经积蓄满了水雾。
他嘴唇颤抖的很厉害，降谷零看着柳舍，用沙哑的嗓音颤声说道，“人死之后，是有灵魂的吗？”
柳舍看着他的表情，心情变得沉甸甸的，她没有在意这种奇怪的反应，而是歪了歪头，疑惑不解的问道，“是啊，你不知道吗？”
“舍舍，他们这边信奉唯美主义。”筒子赶紧替降谷零解释。
“可是从这个世界的资料来看，有长生不老、有返老还童、还有魔法。。。 。。。所以为什么就不知道死后有灵魂呢？”柳舍更加困惑，然后似乎想到什么，一拍手，恍然大悟道，“是不是你们官方都被蒙在鼓里了？”
降谷零：“。。。 。。。不”他无奈的扶额，猜测柳舍看到的资料里应该有一部分是小说，他解释道，“这里没有这些，你看到的应该只是小说杜撰的。”
“可是。。。 。。。”柳舍想到那份来自某个组织的研究资料，他们的实验数据不是已经标注实验成功了吗？是不是他们还没有注册专利，所以官方不知道？
“总之，柳，你说人死后是有灵魂的，”降谷零急切的追问道，“如果是死去很长时间的灵魂，他们会去哪儿？”还有没有可能回来？
柳舍为那份资料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也就不再纠结，她看向降谷零，直白的问道，“怎么啦？你是想找你死去的朋友聊天吗？”
降谷零：“... ...”
降谷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何止是一个朋友不在了，他又何止是想找他们说话。
果然，人都是贪婪的，在今天之前，他如果知道能和他们说话，他会倾其所有，可如今他已经不能满足于只是说话，他想要的更多。
他看向柳舍，一份契约，就能让他摆脱轮回，那么她是可以做到的吧，把他的好友们带回来。
“哦，懂了，你不只是想和他说话。”柳舍瞬间明白了降谷零沉默的意思。
思量了一下，她看向降谷零，确认道，“你的朋友，帅吗？”
降谷零听到柳舍的话，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他看着柳舍的目光里带着哀恸、带着不甘。。。 。。。总之很复杂，最后他肯定的回答，
“当然，不仅如此，他还很会做饭，我的厨艺都是和景光学的，他还很温柔，做事总是替别人考虑。。。 。。。”
“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我能阻止他和我一起去组织卧底就好了，以他的性格，根本不适合当卧底的。”降谷零的思绪飞到了久远的过去，他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悲伤，扑面而来的痛苦气息，让柳舍感到有些窒息。
“人死如灯灭，”柳舍从来不会安慰人，她绞尽脑汁思考着该如何让降谷零重新开心起来，忽然她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如果他的朋友也是个帅哥，她是不是可以回到过去把他给截胡了。
不过这么干之前，还是得经过本人的同意才成，柳舍这么想着，继续问道，“你刚刚说，你的朋友也会做小蛋糕，而且你的手艺都是和他学的？”
“是的。”降谷零垂着眼睛，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唰唰唰的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真名——降谷零。
看他毫不拖泥带水的签字动作，柳舍心情大好，她刚刚还在犹豫，现在却下定决心把降谷零的这个好友捞回来，哪怕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就当是为了哄降谷零开心，浪费一份合同就浪费了吧。
这么想着，柳舍对降谷零说，“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就当是她给自家帅气的店员，一个特殊的员工福利好了。
“诸伏景光，他的名字，叫做诸伏景光，是我的幼驯染。”降谷零听到柳舍的话，眼睛一亮，脸上的表情满是忐忑的希冀，他的声音像是在哭诉，“柳，这是我一生的请求，拜托你了。”
不是，这就一生的请求了？你和诸伏景光是什么关系！真的只是幼驯染吗？
柳舍忍不住胡思乱想，看降谷零的目光也变得奇怪，他感受到她的视线，歪了歪头，小小的卖了个萌。
简直是暴击！柳舍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鼓着脸颊掏出手机翻找通讯录，然后点开轮回司司长的联系方式，给他发短信——
柳舍：【小阎啊，么么哒~】
阎家小王子：【舍舍，么么哒~】
柳舍：【打听个人呗~】
阎家小王子：【哼~有事儿才找本王~】
柳舍：【可可爱爱.jpg】
阎家小王子：【说~叭~】
柳舍：【诸伏景光】
阎家小王子：【我查查，巨惨，被时间风暴卷走了。】
柳舍：【！！！这么惨？啥时候的事儿？】
阎家小王子：【就那次你帮我捞回来的那2个超难搞的灵魂，到现在还不肯投胎，非让咱们帮救朋友！】
柳舍：【想起来了，我记得当时他的3个朋友都没找到。】
阎家小王子：【没错，诸伏景光、松田阵平、萩原研二】
柳舍：【哦豁，都是霓虹的啊，造孽啊】
柳舍这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诸伏景光是降谷零的朋友，诸伏景光还是那个不肯投胎的灵魂的朋友，那么她可不可以划个等号？
柳舍：【那个我捞回来的灵魂叫啥？】
阎家小王子：【咳咳，这就是命。】
阎家小王子：【伊达航、娜塔莉】
柳舍：【哦了，我去捞人，不还了哈~】
阎家小王子：【只要你能捞到，就归你。不过，请你务必帮忙说服这俩鬼去投胎，太烦人了。】
柳舍：【交给我吧~】
放下手机，柳舍一脸无语的盯着眼前还剩半块儿的黑森林蛋糕。
降谷零看柳舍一直不说话，按耐不住的开口说道，“柳，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景光是不是已经投胎去了？他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柳舍看向降谷零，直言不讳道，“你有几个好朋友？”
降谷零：“。。。 。。。”
降谷零很吃惊，但他猜不透柳舍这么问的原因，只能实话实话道，“四个，诸伏景光是我的幼驯染。”
“所以，你只想救诸伏景光，对吧？”柳舍悄悄松了一口气，哎呀妈呀，刚刚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自己的合同都要砸在降谷零手上了呢，额，如果他都想救，她仅剩的几份合同还不够他用的。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柯学世界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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