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交谈，关于无限的可能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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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商讨后，郑吒让零点和赵樱空这两个杀手想办法弄到几件防弹衣和钢盔，决定自己在第五波攻击时担当诱饵。
确定狭窄的空间不利于抵挡攻击，众人决定接下来的时间露宿在周围的广场上，除了詹岚苦笑了一下，其他人都没有什么意见。
郑吒拿出两张护身护递给祝雨潇：“这是我们在主神空间兑换的护身符，之前几乎都要忘记了，这种护身符能够察觉接近的鬼魂，你能尝试着把它临摹下来吗？”
在房间里听到能够将符文使用到普通的武器上后，每个人都尝试着绘制祝雨潇之前绘制的那种简单符咒，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之前楚轩分析过，绘制这种符文除了要有一定的书法基础以外，还需要高度集中的精神力，在场的人要么没学过书法，要么无法保持这种状态，只有懂得一些的祝雨潇能够成功。
祝雨潇当即摊开黄纸和毛笔，绘制了一张，然后摇摇头递给他，说道：“不行，我感觉到没有效果，我想这种护身符比我绘制那种的要高级一些，多半需要特殊的纸张，说不定是桃木专制的纸张之类的……”她说着，弹了弹符纸。
“那我们接下来还是去广场吧。”郑吒遗憾地说。
众人都背靠背地坐在广场上的椅子上，中心放置着两张可以察觉鬼魂靠近的护身符，此举吸引了不少巡警的目光，但是他们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那些巡警也只是时不时地瞥上一眼。
快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众人被分成了三组，每一组守夜三个小时，零点和赵樱空一组，张杰和齐腾一一组，郑吒考虑了一下，把祝雨潇、詹岚和他自己分在了一组。众人都没有什么意见，女孩子的体力本来就比较羸弱，赵樱空是杀手且不论，祝雨潇和詹岚一个学过武术一个强化过身体，但也好不了多少，郑吒刚好可以照顾她们。
而且，郑吒长了一个心眼，每一个新人搭档的都是一个资深者。他把祝雨潇和他自己分在一组可以更好地监视对方，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潜意识里对着这个女孩子有很深的防备，到说不上是不信任，只是害怕她做出什么奇特疯狂的举动。
祝雨潇展现出来的淡漠心态，让他不得不多提防一点——他可不想队伍里再出现第二个楚轩。虽然这样做似乎有些过于紧张了，但是也没有什么错。
两天里，祝雨潇已经算是习惯了断断续续的睡眠——之前她放假时候呆在家里时也早就习惯了不规律的作息时间，所以表现得还算好。待到张杰一组守完三个小时后，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而詹岚就没那么好的表现了，眼皮沉重，几乎就要合上。
“詹岚姐姐，你还好吧？要不你先睡一会？”
“詹岚，你接着睡吧，由我来看守周围就行，其实只要注意护身符究竟是否在燃烧，一个人也足够照看的了。” 郑吒也说道。
“不要，你们和我说说话吧，一说话我整个人就会慢慢清醒过来。”
郑吒笑着和她开始讲话，詹岚迷迷糊糊地靠在了他身上，祝雨潇看着两人，面色有些黯然，然后抬头望着天空。
广场上的路灯不是很明亮，朦朦胧胧的，可以看见夜空中晶莹的星星。
“……我没你说的那么高尚，我只是希望凝聚众人的力量，以便在这样的恐怖片里活下来罢了……相比于我愚蠢的善良，其实楚轩的做法才是真正的有效率，至少他会带领大部分人活下去，而我却可能带着大部分人步向深渊，不是这样吗？”
听到这句话，一直在恍神的祝雨潇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两人，詹岚似乎开口想要说什么，祝雨潇在詹岚之前开口道：“我觉得你说的没错。”
两人转过头看向她。
“在面对死亡的威胁时还想着去救无关的人，这种想法真的很愚蠢，就算你自己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是总有人比你自己还要在意你吧？好比如你的亲人，恋人，你要是死了，他们怎么办？你有想过吗？”
听到这句话，郑吒一震，不动声色地和詹岚分开。
詹岚皱起眉，不赞成地反驳道：“但是我们就应该这样藐视别人的性命？照你那么说，活下去的几率的确会变得很大，但是人不可能总是只想着自己。只有郑吒这样的做法，才能使别人愿意相信他吧？”
“……你说的也没错，人类毕竟是感性的生物。”祝雨潇轻声叹息。
“我相信冷酷的人能够强大，但是强大的人未必要冷酷……人类别于其它生物的原因难道仅仅是智慧？”说完，沉默半响，詹岚又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楚轩是个很可怜的人，虽然不知道我这感觉是怎么产生的，但是每一次看到他冷淡的表情，都会觉得他似乎很累的样子……你很在意他吧？”
敏锐的她，已经听出来了祝雨潇语气中包含着的迁怒。
“……对不起。”祝雨潇道歉，“大概是我们的思维角度比较相像，我没有排斥他……看的出来，团队里的人都不太喜欢他吧？”
“是啊，他太理智了，理智得可怕。”詹岚伸手，把一直坐在一旁的祝雨潇拉到自己身边。
“我现在都觉得好像做梦一样……我明明活得很快乐很幸福从不抱怨，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祝雨潇靠在她身上，喃喃地说，“虽然觉得说出来很丢脸，可是我其实也想回家，好想回家，我想爸爸妈妈，想琴琴，我失踪了，他们不知道有多难过……”
再怎么坚强的人，遇到这种事情，也会有彷徨的时候。
抱着祝雨潇的詹岚抬起头，望着遥远的星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溢出了泪水。
“……你说话的语气真不像小孩子。”郑吒叹道，“得到更多的奖励点数后就可以兑换去现实世界的天数，不要太担心。就像你说的那样，为了你关心的，以及关心你的人，加油吧。”
“真的？谢谢！”祝雨潇抬头一笑，“我当然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啦，我可是十五岁考上美国斯坦福大学的天才少女！”
这句话让三人之间略微沉重的气氛终于得到了缓解。
这一夜都没有什么情况发生，很快就过去。
天亮后，众人在附近的旅馆开了几间钟点房，洗漱完毕，做好一些准备又回来广场上，按照之前的分组继续守夜，这样居然就相安无事地过了好几天。
“不太对啊……”郑吒喃喃地说，“按照之前鬼魂的攻击频率，不可能一连几天都没有攻击出现……”
赵樱空钻进路旁的一家网吧，待了半个小时后走出来说道：“这几天依旧有人死亡，但是新人已经完全死亡了，死的全是普通的人。”
“受到怨灵攻击？”众人都有些意外。
“按照死亡的方式来看，的确是这样没错。”
“这是怎么回事？”郑吒疑惑地把头转向了祝雨潇——他隐约觉得这件事和楚轩有关系。
“是楚轩做的手脚。”祝雨潇坦然点头，“他在网上发布了悬赏和一些谣言，吸引更多的人去那栋有诅咒的房子，用这个方法分散鬼魂的攻击力。”
“真不愧是那家伙。”张杰摇头。
转眼间，最后一天到来。再坚持七八个小时这场恐怖片就结束了，众人心中多少都有点紧张。
再次轮到郑吒三人守夜，詹岚和祝雨潇的精神都有些疲惫，祝雨潇笑着说道：“大家看起来好累，我说些事情分散注意力吧。”
两人闲着也无事，便点了点头。
“娶伽椰子比娶贞子幸福的十大理由——”
听到这句开场白，两人的嘴角一抽。
“贞子有一头漂亮的黑发，但是我们的伽椰子毫不逊色，头发靓丽有韧性拿来当绳子没有问题；贞子有着大大的眼睛，毫不逊色那些电影演员，可惜只露出了一只，人家伽椰子可是露了全脸啊……贞子的身材好，从电视里爬出来时扭腰之类的完全不在话下，而伽椰子也不同寻常，人家还会超速爬行和瞬移呢……还有还有，你不觉得贞子特有情调么，半夜打电话来给你啥也不说，只是静静地聆听，不过我们的伽椰子更有情调，还会发出动人的笑声……”
听到这里，詹岚忍不住笑出声来，又害怕吵醒睡眠中的四人，憋得很是辛苦。郑吒也抽动着嘴角，想笑又不敢笑。
“说完这些……接下来，我们来动动脑子，想象灭掉伽椰子的方法吧！”祝雨潇说。
郑吒诧异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转变语气开始思考这个严肃的话题。
“你想……如果把伽椰子的房子一把大火烧掉的话，她是会消失还是变得更加疯狂呢……”
“呃……这个……”郑吒滴下冷汗。
“楚轩的那个悬赏一直不下的话，一定会有陆续的人前往那个地方，这样长期下去一定会吸引到某些国家或者组织的注意力……说不定会有组织下命令把她逮会基地里研究研究……说起来伽椰子会分身的啊，成千上万个身体够人家分了吧……不知道她有没有能力对付整个世界……”
“……这个……”
“这个世界上存在咒怨，那么一定不会只有这么一个地方有，我们可以抓几个对生活丧失了希望的人，想尽办法虐死他们，如果他们在死之前爆发强大的怨气的话说不定能与伽椰子对抗……”
“……太毒了吧……”
“毒？反正只是想想嘛！”祝雨潇毫不介意地挥挥手，眼睛很亮，表情有些狂热地继续说道，“你说，如果这个世界毁灭了，人类全部都死亡了，鬼魂还会存在吗？如果还会存在的话，它们说不定会在漫长的时空中进化成一种新的生命体，成为地球的主宰……”
越扯越远了……郑吒和詹岚对视一眼，面色无奈。
——这个女孩子的想象力实在是太彪悍了……还好她只是想想，没有什么付诸于行动的能力。
“可不只是想象而已哦。”看着两人古怪的表情，祝雨潇忽然一笑，“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做‘无限’，如它的名字拥有无限的可能性！只要是不是被证实不可行的猜想，其它的都有可能是真实的，什么都有可能……”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交谈，关于无限的可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