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柯·过去·毕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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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金离瞳定期帮忙处理时间溯行军，不用再烦躁打蚊子的事情，道空既能认真上课，又能专心应付组织，偶尔也能去现在进行的时间线找被保留了记忆的降谷零对接资料，提前预演会发生的局面——哪怕道空已经反复预演过无数次。
认真的说，道空可以确保九成九的成功率，但他这次不希望出现星点差错。
这是第一次，道空如此看重天道安排之外的事情。
连道满上一次见都不禁感慨，道空确实和之前有很大不同。
至少能真的看到天道之外了。
……
无论道空再怎么担心着，这一届的警校生们终究打打闹闹地毕业了。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如愿进了爆处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加入日本公安，伊达航踏入警视厅，一切都在步入原本的轨道。
在他们毕业典礼前几天，道空邀请五个人去了一趟落九天。
“虽说之前就来过一次，但你家还真是无论怎么看都令人相当震撼啊，小教官。”
看着四周犹如泼墨山水画一般唯美的渲染世界，萩原研二不由感慨。
道空摇摇头：“就这样，看多了就不觉得怎样了，我当初创建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只觉得黑白就好——不过你们还没见过，尘仙境可比我这单调的黑白色生动多了。”
这次没带着五个人再去本丸，道空直接选择了他原先住着的大宅院，推门而入，沉静内敛的古宅露出一角，再一次震撼了现代人类的视界。
“……我什么时候要是能有这么一套房子，我怕我做梦都会笑醒。”
小心地摸了摸正走过的白玉小桥，萩原研二先生再一次很没出息的眼馋了。
文化人景光：“仔细想，本丸虽然面积很大，但设施都是常见的，单论贵重的话，小教官你这片宅子都可以竞争世界文化遗产了吧。”
博古架上的文物书简无一不是上千年的时代馈赠，庭院中几棵绝迹的古树参天，流水潺潺，如果有考古学家能够有幸得进，道空的宅院说不定会成为他们的幸福天堂。
看五人仿佛圣地巡游一般严肃庄重甚至还有几分敬畏的样子，领路的道空不由得轻笑了下，直接带他们去了厅堂。
小无：“行了，自己坐吧，想要的话就集资买座小山，我一抬手的功夫。”
道空坐在主座上，看几个刚才还兴致勃勃讨论未来房子的年轻人忽然安静如鸡，终于笑出了声：
“给你们住也白给，城市哪有地方放？你们几个以后能有时间去住吗？进门就要五六分钟。”
道空小手一挥，每个人身前闪过一道白光，出现了一个金闪闪的御守。
“这什么？御守？”
松田阵平拎起来戳了戳，针脚明显有些生疏，但其中蕴含的磅礴力量却不容小觑。
小无：“嗯，小花以前在时之政府的技术，我家孩子们出阵练手保险用的，能挡几次致命伤，不过这几个是我单独做的，还有点其他的作用，给你们一人一个，就当是毕业礼物吧，提前给了。”
说着，道空又拿了一个布袋，顺手给了旁边的伊达航。
小无：“其他人的我挨个给太麻烦了，你们回去帮我送出去吧，还有一个给鬼冢阁下，不过这些质量不太好，小花说好像叫什么‘富士’。”
（注：富士级是坠吊的御守）
虽然不是道空亲自做的，但是都是道空亲自挑的。
用他的话：礼轻情意重。
班长犹豫：“小教官，这些……太珍贵了吧？”
伊达航看着自己手里的御守和另一只手里的小布袋，确实感到了沉重。
道空倒是不怎么在意：“还好吧，家里做御守的式神平常没什么事情，小清他们出阵也不怎么受伤，御守都快堆满一个仓库、多到装不下了。”
道空本丸里的每一个付丧神，都在锻造出来并被唤醒的那一刻附加了一层庇佑护身法术，而道空的护身法术防的并不仅是致命伤，所以付丧神所配的御守还是当初发下去的第一枚。
甚至是，付丧神们最近跟着道空学了一点简单的魔法，受伤都不用去手入室，自己就治好了。
降谷零摇摇头，郑重的收好了自己那一枚：“数量什么的再说，能挡住致命伤的效果就很珍贵了。”
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也连连点头。
“所以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干嘛不自己送？虽说大家都不知道你是个仙子吧……”
松田阵平看着那个小布袋，有些不解。
又不是不再回去了……
“我有点别的事情，很重要也很复杂，暂时没有时间去学校了。”
道空指的是要专注在组织里获取权力、了解情报，以免日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卧底工作没有成效。
五人也没多想，只以为道空又是要忙仙境的事情，甚至都准备好再次接受付丧神的魔鬼训练。
小无·严肃：“所以，你们送的时候要叮嘱他们随身戴着，而且你们几个，更要寸步不离——我加了祝福，御守泡水也坏不掉，所以任何时候也不许偷偷摘下来，否则我知道了就诅咒你们一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
四个找事的·举手：可是班长已经有女朋友了——
小无·盯班长：……我再给你一个，不许偷偷给女朋友。
班长：？？？
……
在得到五人的发誓保证后，道空才一点头，挥手准备了一桌山珍海味、琼浆玉液。
随意晃起很有年头的酒杯，很多年不饮酒的道空微一歪头：“我亲自酿的酒都给你们喝了，祝一帆风顺，干杯——”
“干杯！”
……
酒过三巡，上头的小年轻们彻底放飞自我，勾肩搭背地体验旧日贵族的庭院，夜晚回荡着这边时而响起的跑调歌声和隔壁本丸里刀剑付丧神们的欢歌笑语，那个高远静谧的落九天有了凡尘，彻底成为了过去式。
而当年能把全仙境都喝趴的酒量王者道空依旧在线，坐在屋顶上自斟自酌，静静地看着他们发疯，只是眼中微不可查的、尽是纵容。
［你现在这个大小，可不是该喝酒的年纪。］
齐木楠雄闪身出现，在道空身边坐下，跟他一起默默地看着院子里的五个人摇摇晃晃地聚堆发疯。
“酒是我的，当然是我想喝就喝。”
十二岁正太撇了撇嘴，心念一动，便成了翩翩公子，顺便给齐木楠雄也递过去了个杯子。
不过里面盛的就是果汁了。
道空点点头上的发冠，对着齐木楠雄晃了晃酒杯，不太明显地有些挑衅之意：
“小朋友就乖乖喝果汁吧。”
男高·齐神：……
算了，道空开心就好。
……
庭院内的喧嚣并没有感染屋顶的寂静，出于一种微妙的不适，齐木楠雄四下思索观察，想跟道空说些什么，瞅准了天上那一轮月：
［你的落九天会有昼夜变化？叶罗丽仙境也会吗？]
道空抿了口酒，不动声色的投以看傻子的目光：
“当然，叶罗丽仙境身处宇宙之中，我的落九天附着其上，皆是与人类所生存的地球平行存在，日月自然一个不少。”
只是时间流速相对快了很多而已。
齐神：［哦。］
接着又是一阵寂静。
只能说万能的齐木楠雄确实不太会聊天，更何况对上常年不与人交流的话题终结者道空，四方广找话题也最多两句停止。
以至于，连道空都觉出了不对劲。
大无：“小楠，有什么话想说吗？直说就好，不用这样绕来绕去的。”
齐神：［没什么，就是……你对工藤的事都没有这么谨慎过，这么担心他们吗？］
道空微微一顿，并未肯定什么，只是看着杯中月影，似乎也有了些古人对月的感思，但又捕捉不到那份情感，只能无言饮尽杯中酒，独盛满一杯月光。
大无：“我也叫不上来，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太懂感情这种东西，但是……”
道空看着院中五个人毫无形象可言的醉态，微微出神之时，晕乎乎的某只小卷毛似乎是发现了谁在看他，微微转头，恰好看到月下的美人偏头，对上他不加掩饰的目光。
微微一怔，喝高却变得更加直率的松田阵平回以一个纯粹爽朗的笑容。
道空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只是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颗跳动着的心脏，以他曾经感受过的频率。
不由得微微勾唇：“我只是，不想见他悲伤的样子——也不会让任何危险伤害到他的。”
［……］
齐木楠雄看着道空微不可察的笑，收回了原本想伸出的手。
［嗯。］
似乎有什么，在这月光下悄悄变了。
……
下次再见阵平和小萩大概就是为了救小萩了，很快的。
小零和小景要待到他们混进组织，小航有御守就完全够了，大概是再见不到的。
道空跃下屋檐，走到玩累睡倒的五人身边，在他们身边坐下。
“要好好保重啊……”
……
那天之后，鬼冢班被告知，道空辞职了。
体术课程又还给了鬼冢八藏，一切按部就班，就像道空来之前一样。
可已经有什么悄无声息的改变了。
自那之后，无论是谁，再也没见过道空，也再联系不上他。
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
道空就这么消失了，直到他们毕业，成为警界的新鲜血液，在各自的岗位上发光发热。
……
人性：55%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柯·过去·毕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