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犹豫和自述者以及无问将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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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空指名要找的安室透先生此刻正一如既往地在波洛咖啡厅打工，顺便思考组织现任的某个不着调的古怪二把手的问题。
经过上次那个收购宝石的白给任务，瞎子都能看出来道阙和道空关系的不凡，虽说道阙是通过朗姆加入了组织，但现在既然道阙凭借Boss一步登天，那么道阙的交际圈无疑就十分值得安室透关注。
BOSS说不定就隐匿其中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是因为牵扯到了一个疑似是失踪多年的道空的孩子。
魔幻的小教官，会魔法的小仙子，怎么会和道阙那个不靠谱的怪人扯上关系？
透子的头脑风暴：“道阙”这个名字一听就是照着“道空”起的假名，一点都不走心，但那家伙如果认识小教官，会不会也是个仙子？不不不或许只是小教官恰巧认识的普通人类？但小教官之前听萩原说他有个姐姐、 hiro有个哥哥时，好像也说过他有个弟弟，但道阙怎么看都不像十几岁的样子，可是……
想到道空疑似六七岁的样子，安室透又产生了怀疑：
他们仙子该不会、越长越小的吧？
榎本梓：“……安室先生！”
透子：“啊？我在，怎么了？”
在榎本梓锲而不舍的呼喊下，安室透终于从他的沉思中清醒过来。
“我都叫你好多遍了，安室先生这么入迷是在想什么呢？”
把刚才客人点的饮品告诉安室透，送好餐的榎本梓靠在吧台上，眼中闪着热烈的八卦之光。
安室透笑笑：“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个认识很久的孩子，有段时间没联系，最近又见到他了。”
半真半假，毕竟跟组织有关的事情可不能说出来。
躲在角落、吃咖啡果冻吃得非常开心的齐神：真对不起呢，我全都听到了。
“对了，说起孩子，柯南他们好久都没来了呢……”
榎本梓想起她最近总是看到的、急忙忙路过门口的江户川柯南。
榎本梓感慨：“听小兰说，柯南最近每天都去同学家里一起学习，真是个努力的好孩子啊。”
齐木楠雄默默点点头：工藤那家伙确实很努力，都敢单挑琴酒……嗯？
但下一秒，门上的风铃响起，在两位服务人员下意识的“欢迎光临”中，江户川柯南带着现在比他高一点的正太道空出现在了男高版齐木楠雄和安室透眼中。
突然宕机的安室透：……？
一愣的齐木楠雄：……很好，回来不告诉我，生气了。
呆滞的安室透看着跟他当年上学时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相同的道空，下意识地问出了刚才被他怀疑的可能性：
“道阙是你弟弟？”
远在天帝乡做死宅的道满·警觉：谁跟我抢哥哥！
被念叨的道阙·无辜：阿——嚏！（无知挠头）
突然就换了弟的道空·呆滞：呐？
嗯……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道空是小正太，只是因为他喜欢？
……
“柯南啊，我刚刚才跟安室先生提到你呢，今天不用去同学家里学习吗？”
榎本梓一边收拾桌子，一边笑着跟江户川柯南打了个招呼。
“嗯！我同学今天不在家，他有事出门了……”
隐晦地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依旧在想什么的道空，江户川柯南隐隐有些担心。
“那个孩子是谁啊？看起来比你大一点点样子……他好漂亮啊，像个娃娃一样。”
榎本梓看了看坐在一边沉默着的道空，总觉得这个漂亮的孩子似乎在看着什么。
顺着视线的方向看去，榎本梓看到的是也在看着那个孩子的安室透。
“那个、他是我同学的……哥哥啦，说有点事来找安室先生，我就带他来了，啊哈哈……”
江户川柯南的担心又浓重了几分。
虽说道空平时也很安静，但江户川柯南可以用齐木楠雄的咖啡果冻起誓（齐神：喂你小子！），道空绝对没有安静到像是要毁灭世界一样。
小柯·担忧：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找安室先生啊……也正常，毕竟安室先生很受欢迎呢。”
榎本梓也没多想，继续收拾卫生去了。
注意到角落里一头粉毛的齐木桶雄，江户川柯南仿佛找到救兵一样着急忙慌地去晃了晃齐木楠雄的胳膊：
“齐木！道空他现在好可怕！我总感觉他在想什么可怕的事情！你快听听！”
齐木楠雄看着道空的背影，摇了摇头：
［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听不到道空的心声——他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他上一秒还在跟我讲世界法则，下一秒突然就沉默了，翻书都没他变脸快的……”
江户川柯南把刚才那一小段对话简要跟齐木楠雄说了说，也得到了齐木楠雄一个严肃的沉默。
逐渐能理解道空思维的齐神：应该是想通过彻底改变那些人的轨迹来改变他们的结局吧，以他那个脑子的话。
既然想到，去做不就好了吗？现在是在……犹豫？
他什么时候还会犹豫了？
又被忽视的柯南：……你们这些家伙，是看不起人吗？
［好了，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工藤你先回去吧，今天就先在毛利侦探事务所待着，道空有我看着。］
齐木楠雄看着向道空走过去的安室透，微微眯了眯眼。
……
在江户川柯南和齐木桶雄小声交流时，道空撤回了放在安室透身上的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叫出了柯学世界的意识小白。
身上还顶着基德那个签名的小白就这么出现在了道空手中：“你这次去的久，可是好像……”
“还没，我回来看看，那边有我家的付丧神看着，有异动他们会叫我过去，不用担心。”
在意识里和小白说着话，道空想着那个计划，拨了拨小白的绒毛。
道空的声音有些低沉：“小白，阵平、小萩、小景和小航，他们都是殉职的。”
小白轻轻蹭了蹭道空的手心，没听出什么不对劲：“对啊，所以我才想救他们的，怎么了？”
“没什么，只不过是想到了一个绝对会成功的法子……”
头更低了些，道空纯黑的眼睛久违的布满冰冷和理性，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漠然的始祖。
不做警察的话，不就好了吗？
直到一抹金色闯入他的视线，吸引了那片无光的黑夜。
道空微微抬头，对上一双笑着的眼睛。
“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安室透蹲在道空身前，以一个仰视的姿态，自下而上与道空对上视线，看清了那双眼中满溢的偏执。
全然黯淡的眼睛压抑而沉重，比安室透上次看时还要冷些，但这次他只是带着发自内心的微笑，握住了道空的手。
而小白在安室透靠近的那一刻就瞬间跑到了道空肩头。
只见安室透从口袋里拿出什么，放在了道空手心——那双眼睛微不可查的一颤。
两块水果糖，道空最近特别喜欢吃的牌子。
“最近”的意思是，对于安室透来说的七年之前。
安室透笑了笑：“怎么样？这次买对了吗？”
看了很久，道空轻轻点了点头：
“你去忙吧，我等你。”
说到做到，道空就这样安静地找了个角落，就这么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但除了安室透，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道空。
并非是魔法，只是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旁人的困扰又有谁会放在心上？
只是些自顾不暇的普通人罢了。
……
“走吧，下班了。”
波洛打烊后，本来大概率应在组织的深海中沉浮的波本只能暂时卸下面具，难得再次跟记忆中熟悉的存在走在一起。
降谷零有很多想说、想问，但千言万语汇在一起，只成一声呢喃：
“我以为真的只有我自己了……”
心头一紧，道空突然停住脚步，直直地抬头看着降谷零：
“我是个仙子，你知道的。”
“啊……嗯。”
降谷零不太懂道空想说什么。
“我从叶罗丽仙境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这里要和我的世界融合，我来的目的是与这个世界的意识协商一些问题，顺便也看看这里。”
如果其他人听到这些，绝对会认为只是小孩子犯中二病，但降谷零知道，道空只是在说些事实。
“我所降临的时间点是「现在」，我们在警校相处的时间是「过去」，我从现在回到过去，几个小时前从过去回到现在，所以在你的记忆里，我突然消失了。”
因为那些时间还没经历吗……
“那你、为什么要回去？”
降谷零斟酌着问。
“起初是一个交易：你、阵平、小萩、小景、小航——你的世界很在意你们，但她作为世界意识，无法回到也无力改变过去，所以她拜托我，给你们一个圆满的结局，相对的，她会将世界的主导权转让给我。”
道空说的很直白，不含有什么感情，也没有刻意隐去什么。
也正因此，降谷零恍惚间觉得不可置信，一向沉着冷静的卧底先生完全慌了阵脚。
过往的记忆接连翻涌出来，但那些平常的画面却又被刚才冰冷的话语一一击碎。
那只是……一场交易吗？
降谷零低下头，只觉得心口刺痛：“你……”
道空没等他说完，便接着补充：“本来我想，只要带那四个人离开各自死亡的场景就好，可我尝试过后，他们依旧死去了。”
虽然变了时间，但在他们本该死去的地方，以他们本该死去的方式，他们依旧死去了——这就是世界线的自我修复。
最初，不想与他们牵扯太深的道空只是在他们各自前往死亡场景时拦了一把。
比如最先离开的萩原研二，道空直接拆掉了当时护送萩原研二去拆弹现场的车，以防万一他还把其他的警车也短暂弄坏了，但萩原研二最后依旧没能逃过一劫。
道空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因果的痕迹已经开始蔓延，只是因为身处异世，并没有多么鲜明。
他沉声道：“最初的四次尝试全部以失败告终，于是我又试了其他方法，但依旧没能成功，烦躁过头，我甚至想过直接把你杀了，让你们五个地下团圆——但这显然是不可以的。”
把当事人强制催眠，甚至是直接催眠凶手，道空想了想他做过的尝试，想送它们一声嗤笑。
“可能是因为我频繁瞎捣鼓，导致时空那一瞬间紊乱，在阵平殉职的摩天轮里，他出现在我面前，义无反顾护着我——我感受到他的心跳，离我那么近、那么生动——那是我记忆中第一次被别人保护，虽然只有一瞬。”
思及此，道空眉宇间的冰冷不由得软化了几分。
透：怪不得那么在意松田……
“那次，我能感觉到我自己的心跳，那种感觉很神奇，我还想再试一次。
“所以我这一次决定放长时间，干涉的久一些，直接回到你们还在警校的时候，本来我还不太懂这个世界为什么喜欢你们，但我现在似乎也能理解了——”
再次抬眼对上有些呆愣的降谷零，道空眼中更多的是坚定：
“现在而言，想改变过去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我——想让你们拥有一个好的结局，是我‘想要’的。”
似乎想说什么，但降谷零张张嘴，终究没有说出来。
道空抬头看着降谷零：“你也知道，阵平他们都是殉职的，所以我现在，有一个绝对可以救下他们的办法，说不定也可以救下将来某一天的你。”
先用精神魔法改变意愿，然后转移能量就好，很简单的事情。
但是……
好像有一种情绪在阻止他这么做，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显然，降谷零也想到这一点，轻轻笑了笑：“是说，回到更久的过去、回到我们小时候，直接让我们放弃做警察吗？”
降谷零不意外地看道空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心中比起理想可能被毁灭的愠怒，更多的是无奈。
道空对感情一类懵懂无知，他们早就知道了，而以道空的能力，他完全可以直接实践这个方案，根本没必要告诉他。
所以道空能把这件事告诉他，降谷零其实还有点小感动。
带道空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降谷零倚在上面，抬头着着那片夜空，它还是那样，一如当年他和松田阵平在天台互诉成为警察的理由：
“我呢．想做警察是为了找到小时候曾经帮过我的医生， hiro是为了亲手抓到杀害他家人的凶手、当然他已经做到了，伊达班长想要贯彻正义，萩原有点世俗，是为了找一份不会丢掉的工作，而松田这家伙志向远大，他想揍一顿警视总监。”
回忆起当初每个人的理由，降谷零眼中不免带上几分怀念：
“大家带着自己的期望选择成为警察，心中也怀着对正义的追求——这是我们的决定，便无谓今后会怎样了。”
降谷零看着半知半解的道空，知道他并不理解这样的行为，于是反问道：
“小教官是为什么想改变过去的呢？”
“我吗……”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全是松田阵平的身影。
“我……”
“那如果有人劝你放弃改变过去，你会选择放弃吗？”
以为道空是在纠结的降谷零直接进入下一步 。
道空一皱眉：“不要，我想救、我也能救，为什么放弃？”
“所以啊，我们也是一样的——”
降谷零看着道空，眼中是一份热爱、更是责任和使命。
“成为警察，也是我们的意愿——我们拥有能力，如果单纯因为未来的死亡就放弃这个意愿，我们都会不甘心的。”
“能够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也好、或者……殉职也罢，活着的人会记得，就算只剩我自己，我也会带着大家的份一直走下去。”
道空看着降谷零坚毅的模样，突然觉得他没有直接采取行动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正确选择。
但道空的沉默却让降谷零有点心慌，毕竟道空的心思他还是拿不准，而又一次对上道空的眼睛，降谷零突然想到了道空曾经对他们说过的事情。
降谷零闭上了眼睛：
“不是可以看到灵魂吗？你说过，灵魂是不会骗人的。”
降谷零默默祈祷他的灵魂能够让道空感受到他坚定事业的决心。
道空微微一顿，眼中拂过一层微光，窥夷眼所看到的景象令他心间一颤。
低下头轻叹了一声，薄雾笼罩住道空的身形。
散去前，降谷零听到道空似是无奈地说了句：“还真是……输给你们了，那就交给我吧。”
道空离开后，只剩他一人，疑惑的换成了降谷零。
我……们？
……
人性：55%……40%……60%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犹豫和自述者以及无问将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