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柯·过去·红与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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髭切说到做到，在鬼冢班同学们“可恶，我也想抱”的注视下抱着道空，自顾自地就往食堂外走。
“等一下，下午还有小教官的课。”
好在伊达航牢记使命，羡慕之余还不忘下午有课。
随心所欲的髭切却脚步不停：“没关系哟，让弟弟丸代课吧，总让小空少爷一个人教的话你们的路数就太单一了，我相信弟弟丸也可以教你们小空少爷教授的项目的。”
“兄长……”
膝丸刚想说什么，就见髭切回头，怀着鼓励与信任（膝丸视角）、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
虚伪的真挚：“弟弟丸，哥哥相信你一定可以。”
真挚的感动：“是！我膝丸绝不负兄长所托！”
于是鬼冢班的同学们就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的小教官被他今天迟到的监护人抱走，出了餐厅。
在他们以为就这样被抛弃了的时候，他们又惊讶地看到道空探了个头回来。
同学们·感动：（小）教官——
小无·点名警告：阵平，那是你们五个的糖，不可以自己独吞。
同学们·视线齐刷刷：盯——
阵平：……
“那个……”
在悲催的松田阵平成为众矢之的的前一刻，道空细微的声音再次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他们的小教官淹没在艳阳之中，双手背在身后，冰雕玉琢的小仙童垂下眼睫，在他于此世此时人间的牵绊的注视下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
“谢谢你们。”
一时间，他们眼中只有这个沉稳冷清的孩子初次不加掩饰展露的微笑，以及那双载满星光的眸子。
——惟愿时间再慢一些，再让我多看一眼，那颗空寂的孤星划破云层的瞬间。
……
“小空少爷，你想去哪里玩？”
髭切牵着道空的手，施施然带着道空翘了班。
“嗯……我也不清楚人类世界有哪里好玩，叫小楠来好了，反正来一趟也耽误不了一分钟。”
说干就干，于是道空掏出他那个贯通时空的手机，打了一个跨时空的长途电话。
好几章没出场的齐木楠雄顺着道空的坐标瞬间移动过来，依旧挎着一张批脸，顺手捏了捏道空的脸。
［多少天了，还知道找我？］
“这不是没有时间嘛，我天天上课，尘仙境也不安定，还要抽空跑回仙境看看，很忙的——再说我们经常联系扰乱时空的话，会出大岔子的。”
道空移开视线，从他的四次元口、呸、连在小荷包里的随身空间中摸出一个咖啡果冻，双手捧给了齐木楠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忘了我。］
眼疾手快地收下心爱的咖啡果冻，齐木楠雄向一边看热闹的髭切点了点头，转手点了点道空的额头。
［没地方去的话，就按上次说好的，带你去游乐园吧。］
……
略一思考，道空干脆给髭切放了个假，放他去博物馆参观自己的本体，又变成虚假但美丽的17岁少年，和原因不明但心情很好的超能力男高去逛游乐园了。
由于是工作日，游乐园里人并不多，但正好合了道空的心意。
对人类世界的娱乐设施充满好奇的老古董仙子看着眼花缭乱的娱乐项目，四下挑了挑，指了指唯一见过的、也是最显眼的那处——摩天轮。
对于道空没有想先去买糖，齐木楠雄有些没料到，但以齐木楠雄的阅历，一上来就去坐摩天轮不太划算。
于是齐木楠雄以一个“过来人”的态度提了点意见，道空今天也意外的好说话，点点头以示同意，就跟齐木楠雄去找那个据说很受好评的云霄飞车去了。
［怎么不去买糖了？］
挂上安全带后，齐木楠雄到底没忍住好奇。
“我也不知道怎么，从刚才就好像很满足，不太想吃糖。”
还囿于被守护的那丝温暖，道空不想轻易忘记这种难得的感受。
齐木楠雄微微一顿，看不清神色，在云霄飞车开始运行之际默默拿出一根棒棒糖：
［是吗，既然你不吃，那我就……］
道空眼疾嘴快凑过去，一口吞了齐木楠雄刚拆了包装的糖，以实际行动和坚定的目光再次证明了棒棒糖在他心中不可撼动的正宫地位。
恰逢缓慢上升的云霄飞车到了最顶端，须臾静止，俯冲而下。
猝不及防的小无：？！
紧紧咬着嘴里的糖，云霄飞车的左翻右倒晃的道空无所适从；又紧紧闭着眼，无所预料的上升俯冲让一向运筹帷幄的道空下意识的抓住了身边齐木楠雄的手。
道空大概是真的吓到了，没控制住手上的力道，以致于齐木楠雄破天荒的感受到了一丝痛意。
直到云霄飞车渐渐停下，道空才心有余悸地睁开眼，逃也似的快工作人员一步远离了这个他再也不想坐一次的娱乐设施。
憋着笑的齐木楠雄再次找到道空，他正气鼓鼓的抱着一个棉花糖，看着齐木楠雄充满幽怨：
“骗人！这个一点都不好玩！”
齐神·憋不住了：噗。
阿无·生气：……哼！
［你不是会飞吗，怎么还恐高？］
赔了道空两个冰激凌、又带道空玩了几个地面设施，暮色将近，道空的心情才又美丽了起来。
“你才恐高……嗯？黑色的……”
一人吞了两个冰激凌的道空在一片灰白色的灵魂中蓦地扫到一个漆黑的灵魂。
［你又看到什么了——嗯？伏特加？］
齐木楠雄跟着看过去，也发现了伏特加矫健又胖胖的黑色身姿。
伏特加在人群中穿梭着，像极了一个靶子，生怕别人不知道有鬼似的闪进了转角。
阿无：“小楠你认识？”
齐神：［我不认识，不过当初工藤就是这么被钓上钩的。］
齐木楠雄能知道伏特加的代号，还要归功于由于会了点功夫所以申请出战会会琴酒、结果差点嗝屁被他救了的江户川柯南。
［那是把工藤变小的那个黑衣组织的成员，那边一个骨干的小弟——也就是你说的那什么世界阴面。］
齐木楠雄只见道空点点头，拉着他就往伏特加跑走的方向追去。
“走，我们跟上去玩玩。”
齐神：……？
都知道主动找乐子了？
看来这段时间，天上的仙子也渐渐融入人间了。
……
对于道空和齐木楠雄来说，追上伏特加十分轻松，于是男高组找到伏特加时，伏特加正拿着U盘和一个搬着大箱子、紧张到汗流满面的男人交涉。
此情此景，像极了七年之后在热带乐园里注意到伏特加，好奇心旺盛而选择围观的工藤新一，不过这位后驱已经由于精力太过集中而惨遭琴酒毒手。
‘小楠，他们在干什么？’
不是很了解柯学世界的阴面、也就是组织的道空对组织的交易充满好奇。
齐木楠雄尽量通俗的解释：［交易，那个大叔有把柄在他们手上，据说这个组织还进行一些恐怖.活动之类的，总之是你挂名的这个警察行业需要处理的对象。］
道空若有所思：‘哦……怪不得小零和小景要去卧底，原来是奔着摧毁世界阴面这个目标去的。’
［你要是想知道这些东西，回去问工藤就……哦，你不回去。］
齐木楠雄说到一半，不自在地撇撇嘴。
带我来的是你，现在留下我的也是你。
眨了眨眼，道空轻轻牵住了齐木楠雄的手：‘很快的，我改了时间，七天就好，很快就回去陪你。’
道空改了时间流速——「过去」的七年，「现在」只需要七天。
齐木楠雄刚想说什么，却感受到身后那个危险的气场——也就是蛰伏已久的琴酒突然带着恶意靠近，便一把将道空拉到自己怀里，看似随意、实则蕴含万钧之力的一脚踹出，放哨的琴酒就这么不可思议地被齐木楠雄踹断了铁棍、可能还踹断了几根肋骨，倒飞很远。
阿琴：……
阿无：？？
一瞬间，道空看到那个漆黑到极致的灵魂飞远，与那灵魂同色的眼睛对上一双阴鸷的绿眸，短暂相交。
巨大的撞击声让伏特加拿出枪来查看情况，但只看到他尊敬的琴酒大哥倚着面墙坐在地上，墙面上是以一点为中心散开的蛛网状裂纹，地面上是一片暗红的血迹，琴酒面上是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阿琴·怒极反笑：“呵，别让我再见到你们。”
……
光速带着共犯肇事逃逸的齐木楠雄带着道空闪回了警校附近的监控死角。
“小楠，我们跑什么？”
到了熟悉的地方，道空又变回小正太的模样，抽回手拨了拨头发。
齐木楠雄严肃的回道：［那些家伙很麻烦，不要被他看到脸。］
道空点点头：“那，小楠就欠我一个摩天轮了。”
道空显然不觉得组织有什么麻烦的，毕竟他之后还得深入调查，救诸伏景光。
齐木楠雄一顿，不由失笑：［不是说不好玩？］
道空也微微弯了弯眼睛：“如果和你一起的话，另当别论。”
小无：毕竟小楠是个很可靠的人呢。
齐木楠雄看起来似乎有些意外，偏过头去与道空错开目光，头发恰好盖住了微微泛红的耳尖。
齐神：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
道空感应了一下被他放养一下午的近侍髭切，开了个众妙之门把抱了满怀乱七八糟伴手礼的髭切接了回来。
“啊呀，主公你们玩完了吗？博物馆真有意思，下次我们一起去，不带膝丸。”
把伴手礼收回空间锦囊之内，髭切自然的牵起了道空的小手，而道空回身，也牵住了齐木楠雄的手，出了监控死角，往警校走去。
［你是小孩子吗？走路还要牵手。］
虽然这么说，但齐木楠雄到底没有挣开手。
“就是小孩子，毕竟我才十二岁。”
仗着身份证有恃无恐的虚假正太理直气壮。
“小髭，你刚刚不是叫对小膝的名字了吗？为什么对小膝就叫不对？”
道空拽拽髭切，对此充满疑惑。
“嗯？”
髭切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单纯的小主公的头。
“和弟弟相处的小情趣哦，主公不觉得看弟弟着急的样子很好玩吗？主公也是个哥哥吧？”
道空驻足，仔细思索了一下他和道满的相处。
［你别教坏他。］
齐木楠雄不赞同的看了一眼髭切。
髭切笑了笑：“主公可不会轻易被谁教坏，难道齐木殿下还不相信主公的判断力吗？”
齐神：如果是这家伙，我还真挺不放心的。
“我——”
道空静默半晌，睁开了眼睛。
小无·认真：我从来不会忘记小满的名字（毕竟是亲自起的）
髭切·歪头：……？
齐神·失笑：噗——
……
“阿拉，主公，那个灯牌坏了吗？”
当三位路过一家便利店时，思维广阔发散的髭切瞥到了一边有规律的扑闪着的灯牌。
“我看看……快、来、救、我……？”
近期刚刚涉猎摩斯密码的道空尝试翻译了一下，结果译出了不得了的信息。
“嗯？怎么了主公？”
［怎么了？怎么救你？］
身边的两位同时偏过头，传来关切的声音。
道空没说话，只是盯着那个便利店，嘴唇微动：
“叶罗丽魔法，视之不见，显微无间——窥夷眼。”
眼中闪过一缕魔法的淡光，透过这双窥探道业与灵魂的眼睛，道空在便利店的杂货间位置看到了一群陌生的灰、一个陌生的半黑和两个熟悉的红色灵魂。
小零和小航？
……
跟齐木楠雄那双看人三眼直视肌肉和骨骼的眼睛类似，道空的眼睛能够直视人类的灵魂色彩，不过窥夷眼的功效是可控的。
在柯学世界，阳面的灵魂是红色，阴面的灵魂是黑色。
但纯粹的灵魂并不多见，比起江户川柯南这些与世界联系紧密的关键，普通人大多是灰白色的。
当下，确认是自己人传来的消息，道空牵着左膀右臂就气势汹汹杀了过去，完全不看门上贴的装修告示，一把推开了大门。
还在处理收银机的抢匪团伙一懵，但看到进来的是一个少年、一个coser（毕竟奶油色的头发还带刀）和一个小孩，瞬间就恢复了嚣张气焰。
“喂，小朋友们，装修期间擅闯别人的店铺可不乖，哥哥这就替父母教训你们！”
某个戴着针织帽的抢匪挥着手中的枪唏嘘不已，不亦乐乎，而他某个较为理智的队友刚想制止他的行为、将这三个不速之客也锁起来时，为时已晚。
无视叫嚣的抢匪，道空带着齐木楠雄往杂物间去，髭切心领神会，站在抢匪前进的路上。
“嘛，主公有令，你们要待在这里。”
推刀出鞘，只一式居合，两个抢匪手中的枪随着刀回鞘的扣响一分为二，连他们头顶的帽子头发都没能幸免。
“——就心怀感激的问斩吧。”
……
“他们怎么开枪了？！”
“怎么办、怎么办！要杀了我们吗！”
“妈妈我害怕……”
……
突然响起的枪声引起了民众的混乱，唯二在场的警察预备役只能一边安抚民众一边着急外面的情况。
紧锁的门突然震动起来，只见一个看起来并不多么健壮的少年握着门把，硬生生把那扇门拽了下来。
［你们什么都没看到。］
装作若无其事的把门的残骸一扔，齐木楠雄往身边一侧，一下午不见的道空就这么闯进两人的视线。
“教、教官？您怎么在这……”
“路过，走吧。”
确认过他们没受伤，道空心情稍霁，看了一眼伊达航。
听膝丸的反馈，伊达航的逮捕术学的很好，不过与他父亲的隔阂似乎还挺深的。
小无：这可不行，毕竟……
“小航，家人是很珍贵的。”
伊达航听道空似是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之前我只有一个弟弟，所以也不清楚父母和孩子到底要怎么相处，但有些事情如果不说清楚，就一直这样僵下去，无论如何都不可取。”
“我不知道你和你父亲之间发生了什么，没有身临其境自然也没有资格置喙，但有一点——”
道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伊达航的眼睛。
“孩子的眼睛，看到的东西和大人的不太一样。”
伊达航回想着儿时与现在，陷入沉默。
……
安排在场的民众离开，道空看了看那边被髭切劈断的步.枪和敲晕的抢匪，拍了拍身侧降谷零的手臂。
“小零，这些家伙就交给你和小航处理了，我送小楠回去，就先走了。”
“呀呀，被小空少爷忘记了呢。”
但被遗忘的髭切殿下似乎并不悲伤。
髭切：“之前可能还没什么，但对现在的他来说，你们每一个都很重要。”
便利店的门刚好打开，一起去摩托车店调查纹身的松田阵平、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与降谷零和伊达航凑到了一起。
五个刺头、五个天才，互为挚友。
耀眼的人，永远不会失去目光，耀眼的人，也最容易熄灭。
道空深知这一点，所以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至少在他们毕业前，暂时充当一下守护者的角色。
毕竟他来到这里也是为了让他们的未来延续下去。
“要好好保护自己啊。”
尚不明所以的五个人看着髭切离开的背影，打了个寒颤。
毕竟，下午上课时差点死在被交付了信任因而干劲满满的膝丸手上啊！
……
人性：60%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柯·过去·红与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