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柯+叶·过去·彼时今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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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感情都是打出来的。
继鬼冢班的同学们在第一节见面课上被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正太轮番一招秒之后，长得可爱又很好哄的小教官在小年轻们心中的地位直线上升，也凭借始祖上千上万年的渊博知识与战斗技巧真切的赢得了他们的敬佩。
不过据当事人哭诉：教官虽然是可爱的小正太，但下手一点也不可爱，一眨眼关节就没了。
还会似乎是不经意的被嘲讽。
（小无·不经意：不会吧不会吧，你们这些大人连小孩子都打不过吗？）
但平易近人的小教官闲暇时间也会给同学们讲讲他几百年前的教学生涯，虽然开了这个头的其实是萩原研二：
某天临下课时，经过一节课肉.体折磨加心灵摧残的同学们无一例外的瘫在地上仰望天花板，而道空连头发都没乱地坐在一边，似乎不经意的感叹了一句：
“唉，我当年教你们师兄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累啊……”
落入了瘫在附近、八卦之魂熊熊燃起的萩原研二耳中：
“小教官，总是听您说师兄，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对啊对啊，教官讲讲师兄吧，激励一下我们！”
“能经受住您这样的魔鬼训练肯定是很厉害的人！”
“讲讲吧讲讲吧！”
……
只见刚才还齐齐整整躺尸的一群人，瞬间就满血复活排排坐，就差一人一块瓜。
“我们也想听！”
一起凑热闹的还有道空今天的近侍，再次搭伙一起来的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不过这次是安定蹭了清光的车。
“啊，也没什么好讲的啦……”
道空托着腮仔细想了想，很多年前的回忆已经不太清晰，但依旧有几个片段难以忘却。
……
很久之前，久到道空还没有热衷于做一个小正太，习惯以大部分成熟仙子都习惯的成年体宅在落九天，久到他还不是一个勤于修炼且负责任的好祖宗。
那个时候，上仙境还没有脱离尘仙境，道空还只是一个除了强大和美丽外平平无奇的阿宅，并深深地陷进了话本的无底深渊。
那是很平静的一天，道空一如往日窝在被窝里，大门一关，抱着澄虚道典开始追人间的话本。
道空有一个习惯：他喜欢先在澄虚道典上把全文看完，确定喜欢再跑到人类世界去买书，放到彼时还是他的书库的浮云楼里收藏。
这天，还很懒散的成年祖宗只是伸了个懒腰的功夫，就听屋外乒乒乓乓一阵巨响，不明所以的道空才刚抬头，就见一个身着紫金色华服的金发男孩从天而降，给他的屋顶砸了一个大窟窿。
房子刚建起来没五十年的大无：……
还不是很修边幅的道空拨了拨头发，蹲在似乎是昏迷了的小孩身边，拿澄虚道典的书角戳了戳他：
“喂，小孩，你掉你祖宗家里来了。”
没反应？
道空刚想把这个小金毛拎出去丢掉，就见他突然诈尸、啊不对，垂死病中惊坐起，包子脸气鼓鼓的，就开始狂怒。
道空这才看见原来小孩头上还燃着一朵小火苗。
小金离瞳·怒不可遏：“可恶！火燎耶那个混蛋！竟然敢偷袭我！”
气鼓鼓的小包子完全没注意到他刚才撞了道空的下巴。
被小孩的坚硬脑壳撞得下巴生疼，成年体态但性格极其幼稚的道空嘴角一抽，在只顾生气的小孩毫无所觉的背后，面无表情地举起了厚重的精装书。
报复性的狠狠一砸，顺便砸灭了那朵小火苗。
“嗷！”
小金毛捂着自己的脑袋回头，眼泪汪汪的瞪着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自己背后的成年体态的仙子。
“大胆！竟然敢偷袭我金王子！叶罗丽魔法！”
幼生期的金离瞳周身泛起金属质地的光泽，道空一挑眉，抬手招来一片云雾，金离瞳猛地发现自己的魔法似乎无法使用，一下便着急了：
“你、你干了什么！”
“小屁孩，砸坏你祖宗家的屋顶，还袭击你祖宗，你才是该当何罪？”
本质为虚无属性的道空可以“虚无”一切，叶罗丽魔法自然也在其中。
收了澄虚道典，道空身形一散一凝，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审视着面前慌乱的小孩。
世间金属之灵金离瞳，只是幼生期便战意高涨，与那相生相克的火之魂火燎耶脾性相冲，日日争夺那莫须有的仙境“战神”名头，乐此不疲。
大无：嗤，到底是个孩子，只是暂时被封了魔法就慌的不行。
恶劣的成年仙子毫无心理压力的恐吓小朋友：“叶罗丽魔法，万物之源，无名之始——呐，给你祖宗把屋顶修好，不然就一辈子做个没有仙力的仙子吧。”
道空随手变来木材与瓦片，又给金离瞳拿来一把小锤子，轻飘飘的扔下一句威胁，就继续自顾自的跑去人类世界买话本去了。
小小的金离瞳想了想自己没有因为仙力而看着火燎耶作威作福的可怕未来，不情不愿又不熟练地踩着梯子修房顶去了。
……
金离瞳的修房顶工程断断续续进行了一个多月，期间他发现，这个成熟期的幼稚鬼虽然有一片很大的领地，但身边却什么都没有，连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精灵都不见。
偌大的山水之间，只有道空自己待在其貌不扬的大宅院里，除了他这个意外，再无其他生灵。
所以在金离瞳修房顶的这段时间，道空经常来看他，美名其曰“监工”，实则只是难得见一个鲜活的生灵造访，想来找金离瞳说说话罢了。
“你说你，区区一块小金子，也不怕那朵原始的小火苗一把将你烧成水，打来打去有什么劲？”
“战神有什么好争的？反正到头来你们几个连我没化形的弟弟都打不赢。”
“小金子，你跟那朵小火苗打架，不会就是单纯的拼仙力吧？”
“你这样只靠仙力和别人硬刚是不会有结果的，更何况是和本就属性压制你的火焰对抗，早晚要输。”
……
“喂，小屁孩你怎么不搭理人呢……”
谆谆教诲得不到回应，道空伸手想戳戳小包子的脸，结果刚戳了一下就被青筋暴起的金离瞳狠狠咬了一口。
大无：！？你这小孩怎么还咬人呢！你是狗吗！松口松口！疼死了！喂！！！
小金：让你给我唱衰！谁会输给火燎耶啊！！
……
一阵鸡飞狗跳，终于救出自己可怜的手指的道空坐在屋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脑袋上多了一个硕大的包、憋着一口气但只能继续气鼓鼓地给他锤钉子的金离瞳。
“喂，小狗狗，落九天外面的仙境好玩吗？”
金离瞳恶狠狠地锤着木头，突然听到道空冷不丁这么一句话。
金离瞳没好气的回他：“你自己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谁是狗啊！你叫谁狗啊！”
道空默默伸出了还留着一个深深的牙印的手指。
金离瞳：“……都怪你，谁让你说我打不赢火燎耶的。”
道空托着腮看了一会金离瞳，突然开口问：“呐，小狗狗，你用的什么兵器？”
“兵器？”金离瞳手下一停，不解的歪了歪头，“什么是兵器？”
“……你不知道兵器？身为金属之灵你竟然不知道什么叫兵器？”
道空睁大一双眼睛，对此大为不解。
他很严肃地问道：“你的攻击手段是什么？”
“召唤金属雨，用金属砸啊。”
道空一看，金离瞳似乎还对此挺骄傲。
“成块的金属？硬砸？”
道空看金离瞳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眼神似乎还在问他“不然呢？”，眼角一抽。
“唉——小狗狗，你跟我来。”
道空无语的扶额，提着金离瞳的后领带着他跳下房顶，来到了他的庭院。
“你又干……嘛？”
金离瞳理了理自己的领子，就见道空以二指虚虚一划，一把通体银白的长剑便横在道空身前漂浮着。
“兵器，由人类所创，以补力之不及，其原料本为木石骨蚌一类，自冶金一业壮大，你这金银铜铁成了兵器的首选，形态不同，像我这——”
道空握住剑柄，长剑出鞘，一改往日懒散的气质，金离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知道那种不由分说的凌厉与势不可当深深地印在他的心底，行云流水的招式与剑锋的争鸣交相辉映，在幼生懵懂的小仙子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笔。
一套剑招比完，收剑回鞘，道空长舒一口气，刚想收回无间，就感觉衣角被轻轻一拉，一低头，对上一双满是星光的眼眸。
“教我！我想学！”
……
“……小狗狗就是这样从一个只知道蛮打的小笨蛋学会了用剑的。”
简要地抹去了魔法的痕迹，道空七零八碎的讲了讲金离瞳掉进落九天然后成为他首徒的经过。
等他从回忆里脱身，便见警校生们听的目瞪口呆，安定清光若有所思。
同学们：所以，为什么一个现在才十几岁的小孩会使唤另一个听起来似乎比他还小的小孩去修房顶啊？
甚至还管人家叫狗吗？！（虽然咬人的确很过分）
冲田组：主公一开始也不会魔法啊……原来主公弟弟说的那只“狗”竟然是主公的徒弟吗！？
显然，某两个小笨蛋不仅把道空讲给人类听的故事当真了，还想起了道满在讲述道空丰功伟绩时多次夹杂的一个角色。
……
“那小教官，师兄现在怎么样了呢？”
缓冲片刻，萩原研二第一个举起了手。
“小狗狗啊……他长大以后就退化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愿意跟我用单手剑了，自己瞎琢磨决定改用双手剑——但是！毫无章法！”
道空想起金离瞳成熟期之后的打法，虽然很大一部分是黄金熔炉的影响，但那套疯狗式毁天灭地的胡乱打法每一想起都让他倍感无语。
小无扶额：“很难评，以他长大之后的表现，我不是很想认这个徒弟了。”
众：……
到底是退化的有多严重啊？
“教官，我也想学剑。”
众人静默之时，好学的降谷零举手，开了个头。
然后一石激起千层浪：
“啊啊啊我也想我也想！”
“剑法听起来好酷！”
“我也想学！到时候就把警棍当成我的宝剑！刷刷刷——所有犯人都别想跑！”
“喂笨蛋！你打到我的头了！”
“哈哈哈哈哈……”
……
看着笑闹成一片的警校生，道空就坐在他们对面，可道空也只坐在他们对面，就好像人间一切烟火都与他无关。
玩笑、热闹，都不是他能够触碰的。
空寂总是下意识远离一切喧嚣。
喧嚣边缘的松田阵平注意到道空明显的后退动作，莫名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坐那么远干什么？都下课了，小朋友。”
——于是松田阵平拉住道空的手，打破界线，将这个虽然训练起来毫不留情但却似乎总是与他们保持距离的孩子拉过来。
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既然就在身边，就没有必要离得那么远。
道空沉寂多年的心脏再次随着他猛地一跳。
道空的手微微握紧，在松田阵平没有注意到的背后，微微勾起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容。
……
人性：55%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柯+叶·过去·彼时今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