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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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别墅区的南边有一个大广场，平时老头老太太们在这儿会有一些交际舞比赛或者打太极的队伍。
可冬天天太冷了，老头老太太们早就不出门了，特别是临过年的时候就变成了小孩儿们的天地。
三十儿晚上，周询不爱在家呆着看春晚，电视上演的都没小孩爱看的，吵闹着要出去点炮。
周杨和林赫愣是顶着大北风带着出去了。
“你咋这么烦人呢？齁冷的，有啥可玩的。”周杨把脑袋塞进帽子里，围巾一扎就剩俩眼睛在外边滴溜溜地转着。
这个装扮平时也见不到，林赫还觉得怪可爱的，想伸手捏捏也腾不出手来。
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同样装扮的小不点。
“你才烦人呢，我要跟花花放炮。”周询眼睛被围巾挡着了，伸手往下巴拉了巴拉，“小叔叔，你装着我的老鹰了吗？”
周杨拍了拍口袋，“装着了，保准等会惊掉花花大牙。”
“嗯。”
林赫在边上憋笑。
周杨跟周询俩人因为一个老鹰的飞炮吵了半天了，现在还带着气儿呢。
周杨不想让他玩，寻思着拿着仙女棒转一转，或者摔炮扔一扔拉倒了。周询不同意，死命在家喊：“男人没有玩仙女棒的”！给周杨直接气死了。
后来从周臣那才知道，这飞炮跟周杨还有段小故事呢。
周杨的姥姥家在农村，小时候周杨就在那住着。
在农村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大院子，周杨姥姥家院子边上围了一圈镂空的房子养鸡，鸡圈为了保暖搭了一层又一层的玉米秸秆，晒干了铺上去的。
周杨过年也是买了飞炮，第一个没飞起来，气得不行，第二个倒是飞得挺高，一下飞到鸡圈上了，那些秸秆一下就点着了。
天气干燥，火势差点没控制住。灭火的时候姥姥还去邻居家里借水了，没借来，到现在跟邻居关系都不好，别着那口气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呢。
过年这几天雪一直断断续续地下着，也不算太大但总是冷飕飕的，可现在每个人额头都冒着汗。
周杨一边猫着腰躲躲藏藏一边笑骂着，“别瞎胡我啊，小心我讹你们。”
挺大个人了，也不知道为啥怕炮，老鹰的影响力还真是不可小觑。
林赫坐在小广场边上的长椅上看着周询拿着炮在后边追，周杨跌跌撞撞地逃跑，突然就觉得真的是过年了。
他跟周杨在一起之前，都没太注意节日，就算是春节这种大节日，不过也是窝在小房子里听邻居们热闹，他跟身边所有人都没有那根羁绊的线。
日子都是凑合着过的。
周杨是第一个闯进他生活的人，手把手的教他过日子，领着他往前走。
别人老说周杨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儿，被惯坏了！
周杨是吗？
到底谁才是被困在童年的小孩儿呢。
手机里的祝福短信从好几天前都开始断断续续响了，一天都能收到好几条一样的祝福文案。
周杨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挨着林赫在长椅上坐下了。
“我怕初一的鞭炮太响......”。
林赫猛然抬起头，然后就笑得坐不住了，广场上嗖嗖上天的眼花在他们头顶炸开，光影从他们脸上滑过又消散，引得小孩儿们一阵阵欢呼。
“那我是不是该说，我怕初二的菜肴太香？”林赫在周杨身上蹭了蹭。
边上的炮火噼里啪啦一阵阵地响，除了满鼻子的硝烟味道，周杨什么也感觉不到了，脑子也是嗡嗡嗡地。
他往林赫那边歪了点头，“啥？”
林赫大声在他耳边喊：“我说，祝你平安喜乐。”
“谢谢，你也是。”周杨扯着嗓子喊回去，让人看见了都得露出同情的表情，多励志啊，两个听力障碍的人在小广场上互相祝福。
快到凌晨的时候，广场上多数的小孩儿都被家长拎回家了，按照他们这边的习俗半夜十二点得回家吃饺子，还得吃出硬币来。
周询玩得身上都发了汗，手从领子伸进去都是潮乎乎的。
“等着挨揍吧你......”。
周杨回到家的时候还觉得脑子嗡嗡嗡一阵响呢，满鼻子都是炮灰的味道，感觉自己都快变成一个炮筒了。
李妍妍和周臣正准备打电话叫他们回来呢，手机刚拿起来就听见他们进门了，遥遥地把手机丢回到沙发上。
“回来了正好，吃饺子吧。”
周臣去厨房吧饺子端出来，李妍妍紧跟在后边端来了蘸料。
“这盘给杨杨的，不是不吃肉吗，你左手那盘给他。”
“你就惯着他吧，。”周臣一直都是一个口嫌体直的哥哥，骂得最脏，疼得最狠，一边骂着一边把素馅饺子放在周杨跟前儿，“给你，废物。”
年夜饭的时候该说的话其实都说完了，一群大老爷们加上他嫂子，说多了肉麻的话也尴尬，周询站到板凳上俩眼珠子都快掉到碗里了。
“钱呢，钱呢？”
周臣一筷子敲他头上，“钱在你兜里呢，快给我下来，别逼我在新年第一天揍你。”李妍妍笑着拧了他一把。
他跟被踩了尾巴似的惊了一下，“干啥，小废物在呢，给我点面子。”
李妍妍笑着说，“不准打脑袋，不灵了都。”
“哼。”周臣冷笑一声，“我这弟弟，打小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没见这脑子多灵啊？”
林赫刚才从手机上看着了一个兔子灯。正跟周杨你在一块儿嘀咕呢。
“这个得用白萝卜做吧？”
“不行，白萝卜水分大，不好雕吧。”
“我只见过南瓜灯，谁家能做萝卜灯啊，你真有意思。”
“我有意思的地儿多着呢，晚上要不要试试。”林赫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小了声音，差不多是贴着周杨耳朵边上哈气呢。
周杨挠了挠耳朵，“你太放肆了，给老子滚。”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正打情骂俏呢，周臣的那句讽刺也没能逃过周杨的耳朵。
周杨立刻转过头来开杠，“骂儿子就骂儿子，可不准再骂弟弟了啊，咋还连坐呢。”他本来跟林赫凑在一起说话呢，这下也不接着嘀咕了，全都在餐桌上正襟危坐了。
林赫趁他正经的时候绕到他身后往他腰上拧了一把，“那就再放肆点。”
过年的饺子不能全部吃完，老人家有言，要顿顿有余，才显得富足，虽然周家已经很富足了，可一家子吃完饭还是留下了不少饺子。
包进去的硬币吃出来了三分之二，每个人手里都有好几个钢镚，这样才算圆满。
——程峰：小子们，初一谁来给我拜年我给谁红包啊。
——周杨：你的脸呢？你也配我给你磕头？
——许山山：8块8毛钱也敢在这行骗？
——大壮壮：好家伙，一家人都开始撕破脸了？
——程峰：我给你磕一个也行，八万八，概不还价......
——周杨：咱就是说，城墙使用你脸皮盖得吧，这么厚呢。
嗑一个头到底值八块还是八万，几个人在群里吵得热火朝天，周杨捏着硬币上楼的时候都还在群里骂战，已经从八万砍价到三万了。
——程峰：低于三万，我就收回周少你的尊号了。
——周杨：你叫的周少也没什么含金量，就这吧。
林赫洗漱完之后只围了一条浴巾，在周杨的卧室里秀肌肉转了好几圈了都没能让沉浸在聊天中的周杨回神，他有点郁闷，拿起手机在群里发了红包，连着发了一串，暴发户作风糊了一脸。
周杨猛然回头，“你干啥呢，我这谈价格省钱呢，你在这挥霍。”
他本来是恶狠狠地盯着，可看见林赫那饱满的肌肉，水煮顺着肌肉的沟壑往下滑隐入腰间浴巾的时候他眼神又凶不起来了，不自觉吞了下口水，把视线移开看自己的脚丫子了。
“败家子吗这不是。”
他关上了手机，把那一屏幕的“谢谢大佬”，给摁灭了。
“快睡吧，我明天还得早起磕头呢。”
周杨说完就蒙住头开始睡，睡没睡着另说反正要睡觉的架子是摆足了。
“就这？”林赫真的要憋死了。
他回来穆城已经半年了，跟周杨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俩人好的时候也能窝在一起腻腻歪歪，可始终是隔着一层，跟之前不一样了。
周杨始终不给他任何承诺，一说起俩人感情的事儿都开始打马虎眼。
林赫扑腾一下压在周杨身上，周杨睫毛都要闪出残影来了，硬生生挺着不睁眼，随便林赫怎么压着挑逗他。
林赫先是压在他身上揪他睫毛，“哎，挺长的，吃什么长大的呀，这姐妹又黑又长，不挡光吗？”
周杨不自觉抿了下唇，继续保持躺尸姿势。
林赫还觉得挺有意思的，他伸手在周杨脸上各种揉捏，都没能让周杨睁眼。
那就只好用杀手锏了！
他把手哈气哈得暖烘烘地，直接伸进周扬被窝里，往周杨身上摸。
周杨紧闭着眼睛，抿着唇，这下眉头都皱起来了，脸色也逐渐变得红了，林赫得了趣，心里盘算着，装睡那就最好装睡到底。
他一边把手伸进被窝里撩拨着周杨，一边把自己的身体完全压在周杨身上，俩人中间只剩了一层薄薄的棉被，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身体的变化根本骗不了人，林赫挺了挺腰，在周杨脸上轻轻地啄，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周杨脸都红透了也不吱声，装睡都装了，现在要是醒过来岂不是很下不来台，直接睡过去拉倒了。
可这幅样子的他在林赫眼里基本上算是俎上鱼肉，任他宰割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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