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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循环祭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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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想浪费了难得的打听消息的机会,白墨认真回忆赛赫黑皮书上的批注,“听说教会信奉死神永生,死神现身即可免去死亡的痛苦,看今天来的人过半都信教。”
距离太远,能模糊记得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希洛特应了声,听得出来有些惊讶,却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教会已经发展近千年,和戈根家族的历史同样漫长。”
说起戈根,希洛特原本想说的话止住,认真地提醒白墨,“戈根家族世代掌控军队,时常与各大家族进行军火交易,如果你同米里斯关系尚可,也许可以问购最新研制的弹药。”
“传言暗火是制约吸血鬼的最佳武器,子弹射出触碰皮肤瞬间点火,可以在几秒之内把它燃成灰烬。”
白墨来了兴趣。
作为狙击手,他本来就痴迷各类新式武器,更何况名叫暗火的弹药跟他的需求完全符合,只是看希洛特一脸的遗憾,显然是没能购买成功。
正想再打听点细节,却敏锐地听到书房门外不远处的脚步声。
立刻便回到原本的话题,直到敲门声打断两人对话。
白墨手上拎着写好情人节那天行程的纸,走过去,门外站着阿尔贝加和赛赫。
“我有话要单独跟伯爵谈,”阿尔贝加神情严肃,高贵冷漠的气场十足,“你们两个可以退下了。”
作为王室,阿尔贝加的身份无疑是全场最高。
命令说出口,其他人自然是拒绝不了,希洛特二话不说拿过白墨手上的纸,在赛赫身后走过几步,回头望了一眼,到底还是下了楼。
白墨关门时觑到希洛特指指扶梯长杆,垂下眼。
正想着戈根的事情。
没料到刚回过头,刚才还端着架子的阿尔贝加已经换了张脸色。
白墨愣了愣,没上前,站在原地。
“他们要拿你做祭品,召唤死神降临。”阿尔贝加两步上前,略低下头,蓝色眼眸里再没有之前的高傲,盛满了担心。
白墨心里一惊。
心里边不是没有过类似的猜想,赛赫已经被他划分为教会的人,而伊恩也同样过分关注他的伤势,很不正常。
现在从阿尔贝加的口中证实了这个观点,他没再怀疑。
可见完美的祭品,是不被允许出现任何缺口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阿尔贝加语气焦虑,眼神中划过一丝茫然,“以前都是些平民小孩儿……都没有用,我不明白,但是为什么选择了你,你已经成年,也是伯爵……”
所以难怪昨天会从希洛特箱子里带来的那些报纸中看到会有平民小孩失踪的报道。
就算是有人查了皮毛,大概也会以为是吸血鬼作怪。
白墨心里暗自思忖,没打断一边阿尔贝加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
阿尔贝加像是已经陷入了自我意识,一手抚上白墨的脸,瞳孔没有焦点。
白墨挥手在他眼前晃晃,没见有其他反应。
催眠的征兆,大概是因为阿尔贝加说出了本不能说的秘密。
白墨的职业,原本就见惯了各种大佬身边的奇人异闻。
这样的情况对他来说,好也不好。
“祭祀在什么时候?”抓住他的手,白墨扬起脸,跟阿尔贝加保持对视,目光专注平和,声调尽量放缓,“之前的祭品,都怎样了?阿尔,这很重要,告诉我。”
阿尔贝加似乎是被“阿尔”这个熟悉的称谓触动到,原本抚上白墨脸的手颤抖下,反握住他的手。
不过仿佛就算这样对于阿尔贝加来说还不够。
脚下不受控制地继续上前一步,他的脚尖贴近白墨的脚尖。
两人距离过近。
白墨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背后冰凉坚硬,显然是已经贴上了书房的门,退无可退。
偏偏要还等着阿尔贝加的回答,走也是不能走。
这人无意识却还没忘了得寸进尺,继续逼近上前,一手撑在白墨侧脸边,将他彻底困在身体和门之间的狭小空间里。
阿尔贝加的个子更高,微低着头,他温热的呼吸几乎已经触碰到白墨的嘴唇。
白墨咬牙,嘴角抽搐,只能继续为自己的动作买单。
好在阿尔贝加似乎是终于认为这样的距离是可以了。
耳根不自觉地变得通红,他视线朦胧,灼热嘴唇在白墨侧脸便滑过来滑过去,才寻找到他的耳朵,准备讲出教会的秘密。
白墨被阿尔贝加搞得脸上脖颈泛起痒意,强压着想要拍开他脸的冲动,几乎是耐着性子凑近耳朵听下去。
“血,很多的血,”说话时皱着眉头,阿尔贝加语气犹豫,声音极轻,“祭祀是在7……”
说话间唇瓣一开一合,他牙齿舌尖轻磕到白墨耳垂,吐出的气息变得更热。
而偏偏正是话说到最关键的时候,他握住白墨手指的手攥得更紧,胳膊抬起放开对他的桎梏,捂着额头,“不能说……不知道。”
白墨也不用他再继续说下去,已经猜到了时间。
趁着阿尔贝加头疼,蜷起手指,他正准备悄悄地挣开他的手,冷不防一抬眼,对上了重新恢复清明的蓝色眉眼。
阿尔贝加看着白墨,不知道通过两人纠缠不清的手都脑补了些什么,抓紧不放,“要不要考虑……”
白墨知道阿尔贝加要说的话,没让他说完。
看着原本在自己上方的金色头发慢慢地矮下去,他淡定地收回手,倒握着枪托重新插回腰间,活动下一直被阿尔贝加抓着已经有点麻了的手腕。
用手背敲晕阿尔贝加他目前还掌握不了力度,但用枪托还是可以的。
何况这人在他面前几乎是完全不设防,才被白墨偷袭了个彻底。
不过最多十分钟,他就能自己醒过来。
但还是少不了手把手给他拖到座椅上,白墨废了点力气,下楼前不忘整理整理阿尔贝加的领口,遮住他脖颈后被枪托砸出来的红色。
下楼时大厅台上已经摆了大约六十多只血色玫瑰。
没等他迈下最后一阶台阶,一身红色长袍的伊恩便已经在下面等着了。
“阿尔?”伊恩抬起脸,灰紫重瞳望向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