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来五份，精炼到精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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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秋站在往生堂门口，门缝里有一股冷气吹出来，让人寒毛竖起。她上一次来往生堂也是夜晚，还穿着堂主衣服的堂主接待了她，帮忙料理了养父母的后事。
那已经是她一个退出盗宝团的孤女能找到的最体面，最周到的方法。
满秋不愿意接触往生堂，倒不是触景生情的原因，而是她是个身受璃月文化影响甚至有些古板的人，还在盗宝团这种在刀尖上行走的组织工作过，对生死总是有些顾虑的。
哪怕她知道往生堂并不带来真正的死亡，甚至是死后的给与逝者体面的存在，还是会对他们有些抛舍不掉的情绪。
“钟离客卿，外面好像有人，快快快！说不定是客人呢！”轻快的声音催促着，是往生堂的堂主胡桃，一个高大的人帮她开了门。
满秋有些惊叹地看着面前的钟离客卿，庄严肃穆，垂眉看向她的时候又带了慈悲，不像凡人，像供桌上的神像。
不过哪怕是神像也会被胡堂主毫无顾虑地挤到一遍，甚至无视掉。
“是需要帮忙吗？往生堂最近有新优惠，买一碑送一碑，你绝对不亏！”胡桃一副你赚大发了的语气说道。
满秋举起那张招聘单，指着上面大大的招聘二字说道：“我是来应聘的。”
“这样啊，人倒是已经招到了。”胡桃回头看了一样钟离，狡黠地笑道，“不过，还没招够呢。”
“先进来吧，随便坐，随便坐，别坐棺材上就好。”
说是随便坐，堂里的椅子却没有几张，钟离帮她找了张有柔软靠背的椅子。
“倒不是棺材不给坐，只是这件是客人定制款，你要是喜欢，也可以定制哦，给你员工特价。棺材里可舒服了，特别是夏天，凉快的很。”胡桃堂主很是推崇，甚至想要怂恿她有机会试一试。
“不，不用了。”满秋头皮发麻，拒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为了生意不择手段甚至还想要员工内部消化的形象在她心里形成又很快被她抛之脑后，以胡桃的性格，应该只是想给她推荐吧。
就和嗅嗅给她推荐坚果，她给嗅嗅推荐绝云椒椒一样。
钟离适时地为两位倒上了热茶，缓解了满秋一些尴尬的气氛。另一边的胡桃在翻找着东西，钟离把准备给胡桃的茶轻轻放在旁边桌子上。
“没找到合同，拿这份将就一下吧。”
满秋接过胡桃递过来的东西，看见上面被划掉的客户合同，取而代之的是员工合同。
“大差不差，将就一下。”胡桃看出了她的疑惑，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者她注意到了，但是没有在意。
这不是将就一下的事情，而是这种事情怎样都会在意吧，明明是来当员工的，却签的是客户合同，还有，都没有面试之类的吗？
“你就不怕我胜任不了吗？”
“寻常那些事情交给客卿来做就好，你的任务只有一个，盯住他，不要让他被商人骗了。”
胡桃难得严肃起来，像是深受其害。
胡桃为了让她重视这件事，特地挑了几件事和她分享。
比如春香窑之前新出了几套茶具，个个精品，寻常人能存上一套就已经足够日常使用了，可钟离驻足了一会儿之后就“老板，这些我都要了”。
就和买大白菜一样。
又比如钟离客卿途径解翠坊的时候，看店主石头吹捧一块赌石，吹得天花乱坠，最后钟离明知道那只是个造型奇怪的普通石头，却依旧付钱买了下来。
“单是其中的故事，便值这个价。”钟离在一旁解释道。
瓷器也就罢了，只是一块石头而已，又能值多少摩拉。满秋不在意地想着，默默地喝着热茶，甚至在心里吐槽天下老板一样的小气。
“你是指价值三百万摩拉的故事吗？”胡桃在一旁幽幽道。
三百万摩拉！满秋瞳孔地震地看着不露声色的钟离，后者好像已经习惯了被这样的视线看着，点点头表示了肯定。
是她狭隘了，像胡桃这样大方的老板实在是不多见了，没想到故事还能卖出这样的高价，早知道她就去写故事招摇撞骗了，肯定比她偷遗迹里的东西来得报酬多。
“客卿的那张嘴也是超级厉害，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我派出去的仪馆都被他给说服。这次我们有了份大单子，你可一定要严守。”
新上班就得到老板器重的满秋莫名有了一种责任感，就和说服嗅嗅不要花无谓的摩拉去买徒弟一样，说服钟离不要花钱买不需要的物品，这种事，她是熟练工啊！
第二天，璃月港的人就发现，那位博学多才的往生堂客卿身边多了一个小跟班，每每在钟离想要以超额的费用拿下物品的时候，就会出声压价，也会在钟离想要全部都要的时候，帮他选择最适合的东西。
满秋也知道，必要的开销是必不可少的，但那些明显溢价过多的物品简直在宰肥羊，还有钟离全都要的想法，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璃月港的黑心商家都是靠着薅他的羊毛过活的吧！虽然在他手上挑选过的商品都有一定的价值。
也难怪胡桃堂主需要人盯着。
只是在采买用物的时候，满秋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比如说超出一般人规格的用物，和明显是进献神明时才会使用的东西。
虽然往生堂会尊重客户的需求，也不拘泥于常规世俗，但更多的璃月人是不会使用过高规格的仪仗。
那是一种德不配位的感觉，还是对帝君和诸多仙人的不敬。
是何人这么大胆，刚使用这么高规格的用物，钟离先生居然也同意操办。
“钟离先生，我能问一下这次的客户是？”满秋试探道。
“是送仙典仪，为遇刺的帝君准备的。”钟离还在挑选着典仪上能用的东西，下意识就要说出“我全都要”，又想到如今已经今非昔比，身边还有一个盯着他的人。
“满秋，你开看看……”
“全都要。”满秋沉声道，“我说，全都要，要五份，给它精炼到精五，给帝君的东西不能差！”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来五份，精炼到精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