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距离同居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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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铁了心要嫁给魏尔伦吧！”
太宰治从森欧外身后冒头，和一副正装完全是来参加婚礼的森欧外不同，他脑袋手臂上都结结实实缠满了绷带还戴了一次性手套和医用口罩。只勉强露出两只眼睛。
这次太宰治拥有了两只眼睛，生怕自己沾上奈尼加的毒血要去医务室躺个几天。
即使包裹得再掩饰，声音透露出多少嫌弃，但他也得老实上前触碰魏尔伦的身体，确保魏尔伦的异能不会对森欧外造成威胁。在他动作时，奈尼加只是站那里，魏尔伦雪白的西装上满是血，分不清是奈尼加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血。
“我不介意婚姻届上我是丈夫的那一方，但这样做似乎不符合普通人的认知，恐怕会被当成是骗子。”美丽的白发少女露出苦恼的神情，她语气认真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作为和奈尼加一起被森欧外收留的逃家小孩，太宰治显然也习惯了奈尼加独有与俗世分割的说话方式，这并非是异能者常态的居高临下。而是奈尼加本身的思维就分割了俗世与她所持有的身份。
起初太宰治还以为森欧外偷了什么实验品，或捡到了逃家的大小姐。结果直到现在，太宰治都无法确定，怎样的环境才能养出奈尼加这样近乎于人又区别于人的工具。
“港口Mafia在横滨是无所不能的。对吧，森先生？”太宰治的声音经过口罩变得沉闷无法分辨，难以搞清他是在嘲讽奈尼加，还是在打趣森欧外。
“很高兴你这么信任我太宰君。”森欧外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婚礼现场，周围还能行动的Mafia成员挣扎着起身要向他行礼，被他一个动作指挥停下继续休息。
“辛苦各位了，医疗人员正在赶来，后面的事情由后勤组全盘负责。所有不幸牺牲者会有相应的安慰费交给他们的家人，伤员也会得到相应的补偿。”
森欧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怀抱着罪魁祸首的奈尼加身上，语气温和地命令道：“我们先进教堂吧，奈尼加。”
少女微微屈膝作为回应，她手臂的伤口还在流血，没人敢上前去接过她怀里的魏尔伦。她的手臂弯曲程度也没有下降一分，比仪器更为精密持久。
教堂的木门被推开，早有人布置好了内部，用玫瑰花瓣组成的地毯一路直至圣坛，象征着纯洁的白色与代表了爱情的红玫瑰装点满整个教堂内部。阳光透过瑰丽的彩窗为玫瑰地毯赋予别样的色彩。一切都是这样梦幻
唯一的缺点是空。
长椅上空无一人，森鸥外带着太宰治落座在第一排，他们是这场婚礼唯二的观众。但没过几秒，又有刻意压重的脚步声，身着英伦侦探服装的少年人大步走进这过于冷清的婚礼现场。
“连神父都不请一个，你真的想要结婚吗？”少年稚气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教堂，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
“无论身处何处，雅典娜女神都会为她的战士赐福。”奈尼加站在彩窗的倒影中看向江户川乱步，在提起女神时，她的语气褪去一切纷杂软弱透露出一股虔诚的信仰。即使她并非忠诚的信徒，对女神的信仰也早已融入了她的本能。
“那你还特地跑来教堂折腾什么，专门为港口Mafia内部除害吗？”江户川乱步语气随意，尽管他的话语尖锐但他的语气却充斥着一种与俗世格格不入的天真感。
或许这是他能够和奈尼加成为朋友的原因之一。
他在奈尼加的面前不远处停下，语气带着熟稔的不满：“小晶子为了你的婚礼特地换了漂亮衣服，结果一来就要给港口Mafia收拾烂摊子。你们首领可算计得真好，社长都被支开了，让我只能独自来找你。”
江户川乱步的目光扫过坐在前排的两人，太宰治半趴在椅背上笑嘻嘻向他招手。他轻哼一声没有理会这个港口Mafia的同谋者，只是拿出眼镜戴上扫了眼奈尼加怀里的人。
“他的身份很麻烦，你们根本不合适。”江户川乱步极快地得到结论，又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飞快地摘下自己的眼镜。
“如果能控制住他，港口Mafia就有了一张绝佳的底牌。可你们没必要结婚，你的监护人应该有更好的方案，为什么你要自愿牺牲？”
“这和牺牲有什么关系？”奈尼加露出困惑的神情。“魏尔伦看见了我脸，所以我们必须相爱。”
太宰治在座位上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掉下椅子脑袋着地，被森鸥外扶住。江户川乱步也因为少女的言论露出迷茫的表情，他努力试图去理解对方。
“所以你总是遮着脸是因为谁见到你的真面目，谁就要和你谈恋爱？”
但理解不了，没有足够线索供他分析。
江户川乱步只能勉强推测这和奈尼加奇怪的信仰有关，毕竟奈尼加身上有很多断了线的谜团，就像他至今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奈尼加天天打石头能练出光速拳。
“面具代表着成为战士需要抛弃自己的性别，如果被摘下面具，要么杀死对方、要么和对方相爱。
这是规定。”
如果不是奈尼加的表情不作假，江户川乱步差点以为对方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哄骗他。
毕竟港口Mafia不像是会有这种奇怪规定的地方，以森鸥外的性格不会轻易放弃奈尼加，更不可能用这样不可靠的规定来控制奈尼加。Mafia的工作很危险，奈尼加更是负责更危险的工作，那张随处可买的面具根本起不到任何特殊作用。
江户川乱步深吸一口气，他再次提问：“如果他没有爱上你呢？”
“只有相爱的人才会结婚，只要我们结婚了就是相爱。”
江户川乱步沉默一秒，他动作灵巧翻过椅子，绕过奈尼加所在区域直冲太宰治的门面。他大喊着对方的名字，挥手间透露着一股不死不休的气势。
两个少年当场扭打成一天，太宰治直接被扑倒在地上向森鸥外发出虚假的求救声。回应的只有爱丽丝的鬼脸。
“所以，你真的下定决心想和魏尔伦结婚吗，奈尼加？这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心。”
森鸥外踩在读经台的阶梯上，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羔羊。他像一个和蔼的父亲，又不失首领的威严，他询问道。
“是的，森先生。”然后染血的羔羊向他垂下头颅。
森鸥外叹了口气，表情露出人性化的惆怅，他拿走了读经台的圣经贴在胸前，毫不畏惧地走到奈尼加的面前。他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放在奈尼加的头顶，低沉着声音：
“我宣布，你们正式成为夫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距离同居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