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来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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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妈的卢瑟，”
这是未来征服者，达米亚诺·艾尔·古尔，来到新哥谭之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去他妈的氪星人。”
“难道这也是我的错吗？”被迫与他结伴的搭档，氪星人与亚马逊半神的混血之子，乔·哀尔，怒气冲冲地说，“没有我，你可就被我父亲的热视线打中了！”
“没有你我也躲得开！”达米亚诺不知道多少次对光长个子不长头脑的同伴起了杀心，“你不撞我那一下，我也不会被卢瑟的鬼把戏击中，更不会见鬼地穿越！”
“……可我拉住你了！”乔哀尔不服道，“至少我陪你一起来了，是吧?”
“是啊，谢谢你，大累赘。”达米亚诺嘲讽道，“要不是你硬拖着我，现在我也该去摸清这鬼地方的情况了。”
乔哀尔无话可说了。但依旧固执地蜷缩在阴影里，不肯多走一步。
异世界的哥谭——姑且也叫它哥谭，因为一抬头就能看到远处建筑群中间的那栋摩天大楼，外侧有着显眼的W标识——那是处于哥谭市中心的地标建筑，韦恩大厦，也被叫做韦恩塔。还有周围的建筑形貌与分布，同达米亚诺世界的哥谭市不尽相同，但也有迹可循。
“哥谭全是阴天，没有太阳。你可以不要像是只乌龟那样缩在壳里吗？”达米亚诺十分之不耐。他身上的电子装备经过跨世界传送后都程序紊乱了，无法投入使用。落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小玩意儿全部从身上卸下来，让乔哀尔用热视线毁尸灭迹；包括从脸上摘下来的金属面罩——难说这些出自夜枭之手的设备故障之后会不会来一出贴身爆炸。他倒是愿意相信夜枭的能力，但要说信任对方的人品，那就是个笑话了。
这也导致他连现在的时间日期都无法确认。在达米亚诺记忆里的几个小时前亚历山大卢瑟和终极人在大都会上空打斗起来，这场战斗飞跨半个海峡，一直打到哥谭的港口。当时达米亚诺正在代替夜枭巡视哥谭湾船港，不幸被波及。至于乔哀尔，鬼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喊着救援达米亚诺的口号，把两人一起坑到了异世界。
卢瑟的本意约莫是通过维度机器把终极人传送到别的什么世界，以终极人的脑子，估计很难找到方法回到原世界。就算运气好最后回来了，也能给卢瑟留出清扫大都会终极人势力的时间。
想法是好的。可惜终极人没中招，中招的是两个被无辜牵涉的倒霉鬼。达米亚诺不知道夜枭会不会为了自己找卢瑟的麻烦——但终极人和超女王肯定觉得自己被下了面子。
——卢瑟有大麻烦了。但愿我回去的时候他还活着，我还要亲自报复回去呢。
这个想法给了作为苦主的达米亚诺那么一丝丝安慰。可是环顾四周——尤其是看到躲在他身后暗巷里满脸不情愿的乔哀尔，他就又头疼起来。
两人从原世界的港口转移到了新世界大概是哥谭上东城区上空的位置，然后他们迅速落进了某个暗巷。不知道卢瑟的仪器的原理是什么，暂时假设是穿越平行世界，这样落地点的误差还在可接受范围内。但问题就在于，是怎样的平行世界呢?
“既然这里是哥谭，”乔哀尔傻乎乎地问，“你要去找托马斯帮忙吗？”
“不！”达米亚诺断然否决，“想想吧，要是有一天我们的世界里又来了一个你，一个我，找到辛迪加，想要请求他们的帮助……”
“你是在讲笑话吗?辛迪加怎么可能……噢，我懂了，好吧，我们会被吃干抹净的。”乔哀尔悻悻，“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不能找上韦恩，甚至不能让他发现我们一点踪迹。”达米亚诺确认接下来的计划，“至少得等我弄清这个平行世界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我们那里的话，从现在起就要小心那些眼睛了。你落地的时候没被人看见吧?”
“我可是有超级速度！”乔哀尔骄傲道，“我保证没有一只猫头鹰瞧见我们。”
“你最好是。”达米亚诺不是很信任对方的保证，但也无可奈何。便宜搭档的大脑同他的亲生父亲一样空空如也，达米亚诺可以预见到他会怎样拖自己的后腿。但如乔所说，他有超级速度——他的超级体质与超能力都属于世界顶级，接下来对平行世界的探索总有用的上乔哀尔的时候。达米亚诺不可能将他抛下，自己一走了之。
达米亚诺再次确认周边的环境。情急之下降落后的情况比他一开始的猜测要好，落脚地偏僻，行人寥寥，能观察到的公共监测探头只有两个，一个已经坏了，一个受限于建筑角度照不到暗巷内部。
乔哀尔没穿他那身品位堪忧的红蓝色制服，只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闲服，并不打眼——穿了也无所谓，哥谭从来不缺奇装异服的怪人。达米亚诺脱下自己的制服斗篷，丢到他的脑袋上，“我们得快点儿离开这里。如果这里也有一个夜枭的话，那他肯定不会错过我们出现时的空间波动。”
乔哀尔用斗篷把自己裹紧了，确保自己不会有一丝皮肤暴露在阳光下，“那我们去哪儿？”
达米亚诺一秒都没有迟疑，“去大都会。”终极人可比夜枭好忽悠的多。
“我父亲可是有超级听力。”乔嘟嘟哝哝。他对终极人有一种天然的崇拜，这是达米亚诺无法理解的。
“那就搞点镉。”达米亚诺觉得这不是问题。他和乔交换了眼神，对方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显然也觉得夜枭要比终极人可怕。
两人达成共识，避开那个尚且完好的摄像头，走出了小巷。
他们都没发现另一个摄像头的异样。
*
哥谭，蝙蝠洞。
红罗宾提姆德雷克，盯着蝙蝠电脑上的分屏，若有所思。
今天是平平无奇的工作日，布鲁斯韦恩在阿尔弗雷德冷眼的威力下去了韦恩集团参与会议，替换下前一天夜巡中受了轻伤的红罗宾。而恶魔崽子跑去自己组建的少年泰坦玩过家家去了。现在的韦恩庄园十分清净，适宜养伤。
所有的商务资料丢给了布鲁斯。提姆睡过了整个上午，起床吃了早午饭后溜溜达达进了蝙蝠洞，有一搭没一搭看着监控。七八月份的哥谭气温能达到三十度往上，只要是体感温度正常的人，都更愿意在屋子里待着，而不是跑到空荡荡的大街上搞事。三个小时过去，提姆只抓住一起街头混混间的棍棒冲突和两桩小型抢劫案，都通过程序转接给了哥谭警局，很快就被解决了。
下午两点整，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偶尔这时候哥谭也会有点太阳光。提姆去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好为今晚的夜巡做点准备。蝙蝠洞的警报程序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提姆几乎是在瞬间就回到了监控前面。
他能听出来这段警报是专门针对那些具有空间传送能力的敌人的。几年前纽约遭遇了齐塔瑞星军队入侵，之后蝙蝠侠就开始研究监测空间波动的设备，在斯塔克的参与下耗时六个月研发而成，不管是通过科技还是魔法还是超能力的手段，只针对空间波动这一个结果发出警报。借韦恩集团资助基础设施翻修的借口，很快就在哥谭的几个人群密集容易造成伤亡的地点铺设完毕。
——斯塔克倒是也想在纽约这么干，可惜纽约的怪人比较多。别的不说，圣殿那群法师就天天画个传送门传来传去。斯塔克在曼哈顿区试验了一次，就让人工智能屏蔽了圣殿周围的信号。
因此提姆坐到电脑前的动作虽然急切，但并不紧张。跨空间而来的不一定就是敌人，还有可能是不懂规矩的过路人——后者当然也需要警告，但还算不上大问题。
然后大问题就出现了。
首先空间门的位置开的很怪，位于半空，这表明传送者有滞空的手段。其次对方的速度非常之快，即便是特制的镜头也只捕捉到了半空中的残像，提姆只能确定对方不止一个人，似乎还带着同伴。一般有这种速度的特异人士不会再使用别的传送手段，只凭他们本身的速度就可以达成类似瞬移的效果。而对方出现的第一时间的选择就是躲藏，这又和其大张旗鼓地在半空出现的前提条件矛盾了。提姆始料未及，险些错过传送者的踪迹。
对方没有声势浩大地惹出乱子，给了提姆仔细分析的余裕。红罗宾被勾起了兴趣。在等待程序运行，从空间波动的地点，上东城住宅区向外围排查监控的时候，他也展开了一点猜想。有可能是威彻斯特那所特殊学校的学生鼓捣出来的新乐子，那样蝙蝠侠就要找X战警的麻烦了；也有可能是新的能力者，那样可以去接触一下，有个会传送的熟人，在某些时候会方便得多。
监控很快锁定在上东城区边缘，离市中心韦恩塔不远的位置，一条小巷。提姆期待地看着，从巷子口走出来两个人。一个体格高大，用白色袍子把自己裹得稀奇古怪；
另一个则是一身一看就属于“特殊人士”的灰黑色制服，还有一张无比眼熟的脸。
提姆愣住了。
作者有话说第1章 初来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