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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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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华书院早课时间是卯时到辰时。
早课过后一众学子赶着去吃早食。
白致鹤与王宗明齐小六同行。
这几日白致鹤始终面无表情，活像是谁欠了他的钱。
“让你说，你又不说，整日做这幅模样干甚。”齐小六嘟囔上一句，幽怨的眼神怼到白致鹤身上。
王宗明虽然没说话，但那探究的眼神中带着和齐小六一样的意思。
白致鹤抬头望天。
天亮了，初阳已经露头。
暖色的光线从远处射向白致鹤的脑袋。
他眨了眨眼，黑色的瞳孔在光线下显出浅浅的黄色。
几人继续走着，齐小六嘴闲不下，又接着问：“听说你大哥请假了？他请假何事？”
说到这个，白致鹤脸色更臭了。
他现在是丝毫不想谈论大哥的事情，他还没想好究竟要怎么面对大哥。
大哥是做了不好的事情，可毕竟是大哥。
大哥的做法他能理解，但不能接受。
真他娘的烦人。
冷落大哥几日，他心里也不好受。
等大哥回来，一切便恢复如初吧。
白致鹤在心中做下决定，臭脸也不那么臭了。
“白二，你这变脸技术绝佳啊！”一旁的齐小六拍完手又顺势将胳膊搭在他肩膀上。
白致鹤扯下齐小六的胳膊，一张嘴一挑眉便是笑言：“小六，这么多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王宗明甩个了讥讽的白眼给齐小六，同时重复着白致鹤的话：“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嗐，你俩故意的是吧。”齐小六不爽地看着俩人，双手抱着胳膊停在原地瞪他俩。
周围的学子慢慢多起来。
白致鹤往学堂方向而去。
今日元先生讲课，书院的学子都要前去。
三人到达学堂，随意找了个角落入座。
三个学渣十分有自知之明，一点没想往前头凑的意思。
“先生来了。”有学子喊道。
原本喧闹的课堂安静下来。
白致鹤直起腰，背靠在椅背上目视前方。
元先生是书院资历最深的先生之一，从书院开创之初，他便在此教学。
虽说教学时间长，但元先生的年纪还未到不惑之年。
元先生不光能力强，长相也是俊美，元哥儿随了元先生的长相，还未定亲之时，书院中心慕元哥儿的可不少。
白致鹤看向在元先生身旁倒茶的元哥儿。
齐小六凑过去一起看，说着贱兮兮的话语：“小二，可别看呆了。”
“小六，你是越发猖狂。”白致鹤斜睨着眼，一手漫不经心地搭在齐小六后脖子处，齐小六速度极快地扒拉住他的胳膊，笑嘻嘻说道：“小二，你弟弟们看着呢。”
果不其然。
白三四五正转头看着白致鹤，他们坐在前方，距离讲台的位置很近。
白小三皱着眉头，小四则是瞪着眉眼看齐小六，小五半靠在小四身上，一副不成体统的模样，一旁的同窗和小五说着话，小五时不时应和一声，视线四处摇晃。
白致鹤无奈地冲三弟耸了耸肩，而后冷漠地将齐小六的脑袋拨到王宗明那边去。
齐小六哎哟一声，露天讲台上书童同时敲响课钟。
叮——
元哥儿从后方离开，讲台上只剩下元先生和书童。
白小三转过身子，一手将四弟的身子也掰正。
学子们纷纷坐正。
白致鹤等人也正襟危坐。
台上元先生开始讲课。
“白二，元先生说啥呢。”齐小六无聊地戳戳白致鹤。
王宗明向齐小六投来不屑的目光，“傻子。”
齐小六急了，当即要开始骂骂咧咧。
“你不想在书院混了？不看看这是哪里。”白致鹤低声道。
两个月一次的大讲，纵然齐家有些关系，齐小六也不该如此放肆。
齐小六可不是吓大的，他转了转眼球，不知想了甚么，还真收下脾气，张着一张笑脸和王宗明说道：“懒得和你计较。”
王宗明眼神一横，一手掐在齐小六腰上，齐小六脸色变了变，片刻功夫又转换成调戏的模样：“小夫郎力气不小啊~”
俩人在一块，又是拌嘴又是白眼。
白小四白小五都没他俩幼稚。
“......”白致鹤看着他俩抽了抽眼角，视线又转到讲台上。
元先生已经讲到科举。
学子们听得认真。
白致鹤听得发昏。
随意一撇，白致鹤发昏的眼神立马精神。
他眯着眼，看向远处。
是大哥和父亲，大哥带着父亲进了寝所院子。
大哥回来不奇怪，为何父亲也会来。
白小三也发现了大哥和父亲的身影。
白小三悄悄往后望了望，见二哥一脸思绪，他收回脑袋，脸上添上和二哥一样的思绪。
王宗明和齐小六总算拌完了嘴。
这时离结束也不久了。
穿过寝所再走一段距离便是书院后院。
后院是书院免费为先生们提供的住所。
元先生一家便住在其中。
白致鹄带着白父进了后院。
后院很大，几栋房子并列在小路上。
元先生家位于最后一栋。
白致鹄停在小院子门前。
白父还未见到元家人，便已经一脸羞愧。
白致鹄脸上的红印还未消散完全。
院子门咯吱一声从里打开。
打开院子门见的元哥儿一脸惊喜。
白致鹄心颤了两下，满心的愧疚几乎要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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