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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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也只是想想，安室透可不是闲着没事干把柴崎奈奈约出来的。
他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对方深谈。
而想让这位任性“公主”配合自己的前提……
安室透面带微笑地看向正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的黑发女人。
——是必须得先把她哄开心了。
大概是假期原因，今天海滨浴场的游客特别多，七月在更衣室里硬生生排了十几分钟的队，这会儿颇有一股重见天日的轻松感。
“久等啦。”
七月快步走到安室透身边，从他手上取回自己之前懒得拿的遮阳帽。
做完这些，她开始明目张胆地上下扫视对方身体。
安室透是衬衫泳裤的装扮，胸口敞开，区别于其他人的小麦色皮肤在人群中十分显眼，最重要的是他有腹肌，且线条非常漂亮。
视线往下。
哇，还有人鱼线。
色气度up。
七月语气赞叹：“安室先生你身材真好。”
作为被欣赏的当事人，安室透坦然接受夸奖，他视线自然划过柴崎奈奈的手臂位置，眼底刹那升起的情绪被迅速掩盖。
安室透弯眸开了句玩笑∶“那么柴崎小姐，请问你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七月配合竖起大拇指∶“不错，很养眼，今天来这不亏。”
安室透笑意更深：“感谢你这么高的评价。”
随即他话锋一转。
“不过比起我……柴崎小姐你才是太引人注目了。”安室透看向四周，“从你站过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好像要被这些目光千刀万剐了。”
这话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柴崎奈奈的泳衣是桃红带白色波点的分体式，款式中规中矩称不上暴露，周围许多女性都是类似穿着，可唯独只有她出现时引发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且这骚动持续到现在都还没停止。
七月跟着安室透的目光往旁边看了一圈。
几乎所有人都在偷偷看她，这没什么奇怪，但某些过于露骨的关注令七月不悦地微皱起了眉。
留意到她情绪的变化，安室透没有犹豫就脱下衬衫外套递过去。
“穿上会好一点吧。”
七月收回眼神看向他∶“这是所谓的男友衬衫？”
安室透挑了下眉，他作势收回：“你不想要就算了。”
“我没说不要啊。”
七月对他伸手，露出“你怎么这么不经逗”的遗憾表情。
衬衫最后还是穿到了七月身上，袖子太长，她随意地两边挽了几下应付。
等七月折腾完抬头，便发现原本在她前面的安室透换了个位置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这角度恰好阻挡住了某个方向眼神最过分的几个男人的视野。
“真温柔啊，安室先生果然很擅长honey trap。”七月一脸感动地说。
“这个梗你还要玩几次？”安室透顿感好笑。
“有意思的梗不管玩多少次都不会腻。”
为了美观，七月没有扣上衣扣，她拉住安室透的手腕往海岸边缘走，声音愉悦又轻巧。
“走吧，今天允许你对我使用honey trap，分数越高晚点的奖励就越多哦。”
安室透不意外柴崎奈奈会看出自己的目的。
反正双方都心知肚明，也算是互相愿打愿挨了。
海边的空气清新宜人，白浪小幅度地冲击着沙滩，透着凉意的水花撞上脚踝，又浸湿小腿。
此时此刻，七月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就和开车一样，她并没有在现实世界里游泳的记忆。
——入水的经历倒是有，但用在这里肯定不行。
看着柴崎奈奈站立沉默，安室透诡异地对上了她的脑回路。
“你不会游泳吗？”他迟疑问。
“好像不会。”七月诚实回答。
“……为什么要用‘好像’这个词，你自己难道还不知道吗？” 安室透心累地转身，“算了，你等一等，我帮你去拿个游泳圈。”
七月反手把他拉回来：“没必要，我很快就能学会。”
安室透和她讲道理：“学会了也是初学者，还是需要安全措施的。”
七月不讲道理：“我不要，太碍事了。”
双方僵持数秒，某人又一次败北。
安室透拿她没办法，只好一边心里想着“待会儿看紧点”，一边再次扮演起对方的教练身份。
下水的话衬衫就不能穿了——主要视觉效果似乎比不穿还要危险——就如七月所说，她飞快地在几分钟内学会游泳，然后便无情无义地抛开安室透下潜去玩。
说是下潜，实际也没潜多少，为了七月的安全，安室透拉她过来的这边水域不深，踩到底也只能让海面没过头顶。
全身都被海水包裹。
七月闭着眼。
一分钟、两分钟……
窒息感很快窜上她的大脑。
也不知道是不是近期死太多次的缘故，七月总觉得自己的“赴死”冲动好像越来越强烈，仿佛上了瘾一般……或许只有完全走到终点才能彻底摆脱这种欲丨望吧。
她又等了一会儿，直到大脑彻底清醒才开始主动上浮。
然而没等七月脑袋露出海面，一双手就那么突然地用力扣住她的肩膀和胳膊，紧接着一鼓作气将她拽了上去。
“咳咳咳——”
某人不打招呼的行动反而让七月狠狠呛了口水，她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叹着气说，“安室先生，你太紧张了，我一点事都没有。”
“你是在故意吓唬我吗？！”安室透表情难看。
他刚才是真的被吓了个半死，差点以为柴崎奈奈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现生命危险。
“没有哦，放心吧，我不会因为区区溺水就死的。”七月理了理湿透的发丝，她语气很无所谓。
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似乎惹怒了安室透，他双手重重按在她肩膀两侧。
“关于你的这个‘小爱好’，我们必须要好好谈谈。”
——这不是安室透原先想和她谈的事，但在此之前，他认为不能再放任柴崎奈奈继续进行这种“爱好”了！
虽然先前没怎么提起，但其实每次和柴崎奈奈见面，安室透都会留意她身上有没有多出什么不该有的伤口痕迹。
就比如今天。
安室透扣住她肩膀的一只手下移，转而握住手肘位置。
七月的右手被他拉出水面。
“这几个针孔，别告诉我你是去医院做体检了。”
早在柴崎奈奈换上泳装时，安室透就一眼发现了她胳膊内侧的问题。
这几个针孔显然是最近出现的，几个是抽血孔，抽血量肯定不少，边缘甚至都没消下淤青，另外几个或许是注射孔，安室透不知道她到底往自己身体里注射了什么东西。
听着对方的质问，七月低头看了眼自己胳膊。
啊……倒是把这个忘了。
之前她习惯抽完血就重置身体，但中村昌浩说用药期间最好别死，所以她这两天就跳过了这个流程。
不疼不痒没感觉，再加上今天被约来海边……七月自然而然就忘记了掩饰。
她想了几秒要如何应付安室透，最后还是决定用上老办法。
“安室先生，你还记得我们的协议吗？”七月微笑。
“这又和协议有什么关系。”安室透冷声。
“我说过，假如你无意间触碰到了危险区域，我是会提醒你的。”
七月稍稍用力就挣脱了他的束缚，她认真看着对方，“这是第一次提醒，同样的话题可千万不要提第二次哦。”
说完，她毫不犹豫游去其他地方。
留在原处的安室透脸色凝重。
针孔和柴崎奈奈留在组织的目标有关……
这么多针孔，她不可能去医院扎出来，所以………只有研究所。
她到底在研究所里做了什么？
又或者……被做了什么？
*
七月并不在意安室透的想法，反正她该怎样还是怎样，任何人都干涉不了她的行为和决定。
顺便，刚才那出，必须给安室透扣分。
这次是实打实的真扣分，否则下回他还得接着调查接着问。
想到这，七月干脆上岸，她回到存放物品的储物间。
才按亮手机屏幕，一连串的未接电话就跳了出来。
琴酒？
这个忽略，假装没看到。
剩下五个未接都是灰原哀打来的。
打这么多，看来真的很急。
储物间有其他人，七月走出去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她回拨电话，电话没一秒就被接通了。
“哀（あい）……”
名字都没念完，七月听着电话那头机关枪似得突突甩出一长段。
“你人呢！为什么不接电话！你有没有看我发给你的邮件！为什么不给我回复！”
然后隔一秒。
“你说话啊！”灰原哀嗓音高昂。
“我是想说话，但小哀你也要给我说话的机会啊。”七月靠着墙壁。
灰原哀声音停顿一秒，她舒了口气。
“……行，那你说。”
“我现在在伊豆的海滨浴场，手机放在储物柜，所以没接到电话。”七月道了声歉，“你有什么急事要找我吗？”
“你在海边？”灰原哀不可置信，“你不是用药了吗？”
“啊，你说那个啊，我是用了。”七月想起自己今早给灰原哀发了03号药剂的使用后身体数据，她解释，“不过今天的份还没注射，要隔24小时呢，现在——”
七月看了眼时间，非常严谨地说：“还差十分钟。”
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用了药你还去海边玩？？
灰原哀有太多的斥责想说出口，但她又很明白说出来没用，柴崎奈奈根本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自己迟早要被这个家伙气死！
灰原哀强忍住怒意，深吸一口气。
“——所以，你为什么没和我说就随便把那个药用在自己身上！？它根本没经过试验，全都只是纸面上的理论推测！”
“比起慢吞吞的一步步试验，直接试用一次不是效率更高？再说你们也不可能找到和我类似的生物做实验体。”七月轻松道，“别担心，不行就回档重来，你们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尝试。”
“这不是效率的问题！”灰原哀情绪激烈到浑身发抖，“就算……就算你可以重来，但……”
但怎么可以把“能重来”这件事当做研究的底牌！
她在心中嘶吼。
灰原哀试图说服：“总之，那个药你先别用了，它还有很多问题，等我做过实验改良后再……”
她又深吸一口气才说完下文：“……再给你用。”
可惜说服一点没起到作用，对方完全置若罔闻。
“你可以继续研究，两者并不冲突。”七月准备结束对话，“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就挂电话喽。”
灰原哀握紧拳，心中升起一股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这段时间柴崎奈奈发来的文件她全部仔细看了，内容触目惊心，灰原哀一开始还尝试记录对方为了实验死过几次，可到后来……已经根本数不清了。
有许多次瞬间，她都非常想告诉江户川柯南这些真相。
如果是江户川，他是不是能想出办法解决柴崎奈奈的问题？
可灰原哀知道自己不能，至少目前不能。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研究出能让柴崎奈奈恢复正常的药剂。
没错。
灰原哀不打算制作能“杀死”柴崎奈奈的药剂，她有尝试说服自己，但无论多少次，她的良知都在重复着告诉她：你做不到这件事。
看着已经显示结束通话的手机，灰原哀重重咬住自己下唇。
必须要让柴崎奈奈脱离这种“重复死亡的无限循环”，在那之后——如果对方还是想死……灰原哀会尊重她的决定。
*
挂断电话，七月不禁叹气。
今天怎么回事？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还这么折腾……
灰原哀的压力七月其实很清楚，但她需要对方保持压力来进行研究，不然拖啊拖啊，她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自由的希望？
不过以灰原哀的性格，大抵是不会老老实实为她研究“死亡”药剂的。
七月曾明白地告诉灰原哀她有两种方案可选：第一种，直接帮她死亡；第二种，让她恢复正常再死。
毋庸置疑，灰原哀肯定会选择后者，而中村昌浩目前致力于第一种方案，无论哪边成功最后七月都能死，所以她不介意灰原哀有自己的主意。
至于反复看她死来死去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看多了应该就能习惯了吧？
这也没办法，七月起初并不知道灰原哀身为研究员却这么排斥“死亡”，现在人都捞来了，总不能放着不用。
……实在不行就再找机会给她话疗一下，争取把自己的形象扭转成类似琴酒，让灰原哀对她杀之而后快，那就肯定没问题了。
自认这方法绝佳的七月随即将事情丢在脑后。
现在是娱乐时间，该放松的时候放松，不然今天可就白来了。
去海里玩耍的人逐渐增多起来，七月不过去凑热闹，她沿着沙滩散了会儿步，期间赶走一波又一波来搭讪的人，男女皆有。
有两个男大学生挺会说话，七月感兴趣地和他们多聊了几句，还被邀请一起去沙滩另一边吃烧烤。
“好哦。”七月大方答应。
“诶？！真的吗？”其中一个男大学生惊喜地确认道。
“真的呀，我正好有点饿了。”七月笑着回。
岩田瑞生和加藤茂，他们都是东京大学的高材生，趁着放假才有机会和朋友约着一起团建。
“我们还有几个同学，姐姐你会介意吗？”
加藤茂是个厉害的社交悍匪，之前就是他先上来和七月搭的话，仗着娃娃脸，一口一个姐姐叫得酥甜。
“如果都和你一样可爱，那我不介意。” 七月忍不住逗他。
再怎么社交悍匪也不过是个阅历不足的男大学生，加藤茂听到这话立刻红了脸，他以往倒是能游刃有余……但对方的美貌冲击实在太大，加藤茂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
岩田瑞生用胳膊肘怼了一下好友，嘲笑地说：“你居然还会害羞？平时不还自称‘女性之友’吗？”
加藤茂立刻怼了回去：“别在柴崎小姐面前说我坏话！”
七月继续逗他：“怎么不叫我姐姐了，我还挺喜欢这个称呼。”
加藤茂耳朵更红，他不好意思地屈起手指挠了下脸：“……还是叫您柴崎小姐吧，姐姐好像……不太礼貌。”
敬语都用上了。
七月笑得弯起眼睛。
三人很快到达烧烤摊，这边有固定座位，加藤茂和岩田瑞生的同学提前占了一桌位子，隔着老远冲他们招手。
七月正想跟着一起，旁边加藤茂突然叫住了她。
“柴崎小姐，后面有个金发黑皮的男人一直在跟着我们。”加藤茂警惕地说，“他是你的熟人吗？如果不是，我就去把他赶走！”
七月头也不回：“不用管他，待会儿他会知道要怎么做的。”
啊？
加藤茂没有听懂，他疑惑地再次往后看了一眼，对方甚至友好地给了他一个笑容。
……嗯，不管了！反正他们人多，就算出现矛盾也不可能输给对方！
七月被加藤茂热情地介绍给同学，凭着一张颜值巅峰的脸，她轻松获得了所有人的好感和欢迎。
让座位的，帮忙倒饮料的，还有更离谱想要签名的。
总而言之，待遇宛如女王。
到了选饮料的时候，加藤茂热情地把单子递给七月。
“姐姐，你要喝什么呀？”
七月从上往下看了一遍。
出来玩嘛，总想吃喝点不一样的。
她指尖停在某一行上。
“就它吧。”
看清内容的加藤茂愣住，说话结巴起来∶“这……这个吗？”
七月勾唇冲他一笑：“不可以吗？”
被这么一迷，加藤茂哪还有脑子说“不”，他红着脸疯狂点头，连视线都不敢再与七月对上。
很快，大家点的饮料酒就都拿过来了。
在场的大学生都已成年，有几人点的是果汁，但也有几个男生点了低浓度的啤酒，这些都很平常，唯独……
众人呆滞地看着坐在C位的大美人摆出了“酒王”的架势。
七月心满意足拿到了自己想喝的“饮料”。
——老白干酒。
中国出品。
“这个……度数好像超级高吧？柴崎小姐你真的可以吗？”岩田瑞生不太放心地问。
酒液被倒进杯里，浓厚的酒香瞬间飘散而出。
“放心吧，我酒量很好的。”拼酒从无败绩的七月自信满满。
她点这个酒主要是好奇，因为真的从没喝过，无论是酒吧还是组织，里面都是一些名字花里胡哨的西方酒，七月看都看腻了，今天怎么也得体验一下新花样。
“应该没关系，老板就是中国人，他说这个他们那边经常喝的。”
了解过情况的加藤茂很放心，他甚至也倒了一小杯，随后豪气摆出要和七月碰杯的架势。
再然后一杯下肚，加藤茂的脸立即就红成了猴子屁股。
“有、有点晕……”他脑袋晃悠晃悠摆不平稳。
“你不是说没关系吗！？”
岩田瑞生惊恐地连忙扶住加藤茂，再抬头去看柴崎小姐……柴崎小姐完全面不改色啊！
七月笑眯眯晃着酒杯：“这个你们还是不要喝了哦。”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柴崎小姐！人不可貌相！
烧烤还没开始，酒量明明很差还非要打肿脸充胖子的加藤茂直接翻车躺平，岩田瑞生只能把他转移到旁边的沙滩。
加藤茂一走，七月旁边的位置就空了出来，有人试图挪位过去，然而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另一个陌生的金发青年抢占了先机。
“等等，你是谁啊？”有男生站起来抗议。
“不要在意我，我只是柴崎小姐的专属服务生。”
安室透说着就开始动手烤肉，他手法精湛又漂亮，火候把握绝佳，光看色泽就知道出来的成品一定会非常美味。
众人目瞪口呆。
这……啥情况啊？
只要当事人不尴尬，那么周围人的尴尬就不会被他看在眼里。
安室透淡然自若，仿佛他一开始就坐在这里似得。
“柴崎小姐，这位……是你的朋友吗？”岩田瑞生茫然询问。
“他不是说了吗，是我专属服务生。”七月双手交叠抵住下巴，笑盈盈道，“你们把他当成透明人就好了。”
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当成透明人啊！
同一桌的大学生们都面面相觑。
他们眼睁睁看着金发青年任劳任怨给柴崎小姐烤肉，然后柴崎小姐理所当然地直接拿来吃，时不时还指挥他去烤别的东西。
……好的，明白了。
这人根本不是什么服务生，人家玩角色扮演打情骂俏来着！
一时间，男大学生们……不，应该是坐在烧烤摊里的全部男同胞们，大家都在这一刻体验到了失恋的痛楚。
可恶啊！这个男人到底是多么好运！竟然能得到柴崎小姐的青睐！
安室透刹那间成为众矢之的，光是坐着，他就能感觉到周围充满杀气的危险气息。
而罪魁祸首柴崎奈奈全程看好戏地不停挑火。
安室透：“……”
安室透无奈。
罢了，之前把她惹不开心——虽然他不后悔那样说——现在总要付出一些代价，仅仅只是被打趣就已经算是轻拿轻放了。
大学生们原本是对安室透不满的，好好一顿团建聚餐，有一个陌生人莫名其妙中途挤了进来（柴崎小姐不算！），任谁都不会感到愉快，更别提这家伙行为还如此嚣张！
偶有看不过眼的男大学生对他故意找茬。
不过安室透是谁？
卧底一个危险组织多年都没被戳穿（除七月外），只不过是对付几个大学生，他都不需要多费心思。
没几分钟，众人对安室透的态度已经从“这人看着真不顺眼”变化为了“能有资格站在柴崎小姐身边的人果然不会简单！”
七月将这个过程看在眼里，她没故意捣乱，总不能真把人家的聚会搞到气氛冷凝。
——况且安室透的烤肉是真的非常好吃。
所以这次就算他勉强通关。
七月在心里给安室透判了个缓刑，至于之前扣的分能不能再加回来……就得看他接下来的表现了。
桌上的白酒已经被七月喝下一半，她伸手想再拿酒瓶，却被安室透挡了一下。
“这个度数真的很高，万一醉倒，你等会儿怎么回去？”他语气平静地说。
“这种程度不可能醉。”七月反驳。
“……你要不要看看你的脸？”
都发红了还说自己没醉。
安室透叹了口气。
行吧。
原本安室透是不想再多话阻拦的，万一再把这位大小姐惹恼，待会儿他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把人哄回来了。
可就在双方小臂短暂地接触之后——
感觉到异样温度的安室透眉头顿时皱起，他放下手上的烧烤工具，又顺手将柴崎奈奈的酒瓶夺走放在一边。
七月根本想不到安室透居然敢抢她酒瓶，她惊讶地看向对方。
安室透先是用手背触碰了柴崎奈奈的胳膊，之后前倾靠近，手背转移到了她的额头。
刚刚还在热闹聊天的其他人也一起安静下来，他们没搞明白情况，纷纷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两人亲昵接触。
大约十几秒，判断出对方并不是因为喝酒而体温异常的安室透终于后退回原来位置，他表情严肃地对七月说。
“你发烧了。”
作者有话说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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