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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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走后，陪在七月身边的人换成了伏特加。
看着似乎是陪同，其实说白了就是监视，不过七月并不介意，刚开始嘛，会紧张警惕也是正常的。
顶着伏特加诡异的视线，七月动作利索地开始收集研究所内的致命药物。
“等等，这个药大哥有同意你拿吗？”伏特加惊恐地阻止。
一些普通毒药也就算了，你动用A药就过分了啊！
七月反问：“这家研究所已经是我的了，为什么要经过他的同意？”
伏特加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这个药和其他的不太一样。”
七月：“我知道啊。”
她不但知道，她还吃过。
这一系列的药物就是组织首领一直在研究的“复活药物”，当然目前还没成功，各种各样的失败品多得都能堆满一个抽屉。
琴酒上次在仓库里给她的药就是从这来的，不过研究员也说了，会拿给行动组用的都是老版的失败品，这边这个是改进过的新品——虽说也是失败品。
失败品没有延长寿命的作用，入食后非死即伤。
七月已经打定主意要把所有的失败品都吃上一遍。
反正放着也是放着，让她试试又不会死——能死当然更好。
事关A药，伏特加不敢自作主张，于是他给琴酒打了电话请示，然后不出意料被骂了。
七月悠闲地把药瓶塞进口袋：“我就说他会同意吧？”
伏特加闭嘴安静如鸡，脑袋里还回荡着刚才那两句大哥仿佛失了智才说出来的话。
——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以后只要不是她死了，这种小事都别来问我！
总结：
打包A药回家是小事。
辛德瑞拉出事才是需要通知大哥的大事。
伏特加看了眼身旁女性充满魅力的面庞，内心的担忧几乎克制不住。
说实话，他对辛德瑞拉一直是有点怂的。
这个女人很诡异，虽然自己因脑震荡在医疗室休息了两天，但伏特加仍隐约记得辛德瑞拉似乎“死而复生”的事。
之后他问过大哥，然而大哥却甩给他一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伏特加不敢问了。
嘴巴上是不问了，可脑子却控制不住总是乱想。
更别提辛德瑞拉还长了这么一张不太现实的美人脸……不会是什么鬼怪成精吧？！
旁边杵着一个大块头在频繁变脸，七月看着看着就笑了。
小弟确实不太聪明，但至少比大哥那张死人脸让人愉快。
之后七月又在研究所磨蹭了大半小时，等时间过了12点，她才终于放过伏特加答应坐车回去。
走进家门。
大门一关，窗帘一拉。
七月在浴室里一口气连续死了七次。
至于结果。
她半夜还能窝在沙发里吃薯片看电影就是这次试验的结果。
死累了，中场休息，剩下的明天再死。
就这样，七月努力在家过了十几天昼夜颠倒饮食混乱死来死去的堕落生活。
这具身体的体质数值极高（得病几率极小），但万一呢，万一不健康的作息能让她得个绝症啥的，那岂不是直接保送名师高校，连试都不用考了！
然而七月的保送计划终止于毛利兰的一个电话。
手机铃声持续响着。
七月没有马上接通，她在犹豫要不要直接装作人不在，如果没有打通，对方应该不会再打过来了吧。
与两个女高中生在街上逛一天的经历对她来说已经足够，虽然在两人的热情下和她们交换了电话，但七月实际并不打算和她们再深入交往。
手机一直响铃到自动挂断，转切入语音留言。
毛利兰带着歉意的声音传了出来。
“奈奈小姐，突然打扰真是不好意思，是这样的，这周六波洛咖啡店的店长过生日，店里会举办优惠活动，餐品价格打折，去消费的客人还能获得一些纪念小礼品。
对了，安室先生还说他研究出了新的菜品，会在周六那天售卖，上次看奈奈小姐应该挺喜欢波洛的食物，所以我就想问一下你有没有兴趣参与？园子和我都很希望能和奈奈小姐一起再聚个餐。”
以上，留言结束。
七月沉默了会儿，她转头看了看摆在桌上刚拿到的重口味外卖，又想了想当时在波洛咖啡店所吃食物的绝赞口感。
嗯……
深入交往确实不太需要，但美食诱惑……倒也不是不行。
*
周六，被美食勾引成功的七月终究还是进到了咖啡店内。
独自一人。
那天她回拨了毛利兰的电话，在询问完具体的聚餐时间后，七月装作迟疑地表示自己在那个时间段不太方便，让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不要等她。
完美的推辞。
一个人若是真心不想群聚，那她就有无数个借口拒绝别人。
七月是在闭店半小时前过来的，此时店里几乎没什么客人，桌上墙上仍摆着不少烘托活动氛围的装饰品，可以想象到在白日这里能有多么热闹。
“客人？啊、抱歉，请稍等一下。”
一看到七月，正在擦桌子的女招待立刻加快动作收拾。
“没关系，你先忙。”七月说。
女招待的名字叫做榎本梓，是店里除安室透外的另一位员工，七月对她的感官还算不错，这是一位做事认真负责的服务生。
不过七月并没有等待太久，因为在榎本梓完全结束前，听到声音的安室透便已经从后厨走向了柜台。
“梓小姐，你不用着急，我来接待柴崎小姐就好了。”
说着，安室透冲七月露出笑容，“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七月点了菜单上标记新款的意大利面，上次吃过的三明治，再加一杯摩卡咖啡。
安室透熟练地在收款机上操作。
“好的，三明治和咖啡可以马上为您提供，不过意大利面需要一些烹饪时间，大约十分钟左右。”
七月对安室透礼貌性地点点头，随后便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下等待。
安室透减慢手上的动作，抬眼隐晦地留意了对方一会儿。
或许有先入为主的原因在，他现在看柴崎奈奈总是不自觉搬着显微镜对她逐层分析。
黑发女性托腮安静地看向窗外，眼睛眨动的频率很低，面上没有表情，看着像是在发呆。
柴崎奈奈一个人时候的状态和跟别人在一起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说句中二点的话，她孤寂地仿佛被整个世界排除在外。
待在后厨的安室透暗自叹气，他看了眼墙上的钟表。
距离组织任务的接头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安室透必须尽快出发，再迟到的话可不是吃琴酒一颗子弹就能轻松过去的。
总之，无论柴崎奈奈心理如何，接下来都只能交给另两个人来努力了。
……
三明治依然很好吃，新款的意大利面也别有风味，就连普普通通的摩卡咖啡都泡得恰到好处。
美食能够让人心情愉悦，这句话不是假的。
七月久违地享受到了心情的平静。
不过很快咖啡店就已经到了关门时间，七月不打算影响别人下班，倒是榎本梓在她出门前叫住了她。
“柴崎小姐，请先等一等。”
榎本梓还没脱下围裙，她急急忙忙赶到七月面前，伸手递给了她一个粉色包装的小袋子。
“这是今天我们活动赠送的小礼品，请收下吧，欢迎您下次再来店里。”
七月没有马上接过，询问道：“我记得刚才柜台上还摆着纪念品已经送完的牌子？”
榎本梓冲她眨眨眼，小声泄露情报：“其实这一份是安室先生的，他下班前特意让我把这份交给您。”
七月茫然了下：“安室先生的？”
她和安室透有熟到这种程度吗？
榎本梓故作苦恼：“柴崎小姐就请收下吧，不然安室先生明天说不定要埋怨我呢。”
埋怨自然是不会的，但失落伤心倒是很有可能。
——提起这个，榎本梓可就兴奋起来了！
要知道起初听到安室先生说请她帮忙把纪念品送给柴崎小姐时，榎本梓差点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听岔了。
安室先生明明还在店里，为什么要多绕一个圈让她帮忙呢？
而且纪念品其实很早就发完了，之后许多顾客都有表现出很想要一份的意思，其中不乏有长得漂亮的女顾客，但安室先生都没有选择把自己的那份让出来。
偏偏柴崎小姐一来，安室先生就马上改变想法主动赠送。
她还记得中午时候，兰小姐和园子小姐专门过来和安室先生说了柴崎小姐会晚点来的事。
然后安室先生就少见地在店里待了一整天没早退。
在临近下班前还多做了好几个三明治，说是其他放久了不新鲜……以往安室先生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
顺便一提，送到柴崎小姐桌上的三明治就是最新制作的成品。
再加上一开始抢着要去接待柴崎小姐……
没有谁会平白无故地去关心一个不在意的人。
所以——
她懂！
她特别懂！
榎本梓顿时感到自己肩负重任！
好！今天这份纪念品她必须一定无论如何都要送出去！
为了安室先生！
已经彻底被自己的脑补说服的榎本梓目光灼灼、信心满满！
七月有些被对方突兀改变的气势镇住，愣愣接过粉色礼品袋。
“好的……那么我就收下了，请替我谢谢安室先生。”
“欢迎下次光临～”榎本梓心满意足地站在门口挥手送客。
……榎本小姐一开始有这么热情吗？
七月满头雾水，但还是配合地跟她告别。
前一秒她还在和榎本梓说再见，后一秒就得和江户川柯南打招呼。
穿着休闲服的小男孩朝气蓬勃地从某个角落冒出来。
“奈奈姐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柯南君。”
其实也不是很久。
七月想。
她不讨厌柯南，聪明的孩子总是不会讨人厌的。
事实上，只要别惹七月生气，她通常都不会去主动讨厌一个人。
“你一个人吗？”七月问。
“毛利叔叔和小兰姐姐都在事务所，我是在窗口看到奈奈姐姐才跑下来的！”
不，其实是一整天都待在事务所窗口旁留意你什么时候会来。
江户川柯南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之色。
把柴崎奈奈约出来是他对小兰的提议，当然，如果对方不愿意出来，那他也没什么办法。
好在柴崎奈奈最后还是出来了，虽说拒绝了小兰的邀约……
江户川柯南近期研究了大量的心理学书籍，目的就是为了尝试分析柴崎奈奈那些乍一看没问题深入一想全是问题的古怪行为。
然后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江户川柯南以前关注这类知识比较少，直到深入了解，才终于能感同身受地理解福尔摩斯在某些案件中选择维护犯人的真正原因。
人心是很脆弱的，表面越是平静，内心就越有可能压抑，而越是压抑，爆发时造成的危险和伤害就越可怕。
最后的结果无非两种。
毁灭他人。
或是毁灭自己。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轻易和自己和解。
假如有可能，江户川柯南想把每一个即将走到悬崖边的灵魂拯救回来。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柴崎奈奈的反应。
大堆的心理书终究没有白看。
至少江户川柯南如今可以清楚地意识到——
“奈奈姐姐要不要去事务所坐一会儿呢？小兰姐姐今天早上还在念叨着你呢！”
“谢谢，不过我还有别的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和上次拒绝他的表情一模一样。
——意识到，表面上对谁都友好的柴崎奈奈实际和所有人都隔着一层看不到的膜。
——她在推开所有试图靠近自己的人。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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