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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案件一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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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似仙的住处在城外的一个小山村里,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装神弄鬼的人都喜欢把家安置在这种渺无人烟的地方,才显得他们有仙人风范。
麦冬带着人兵分几路才找到他的住处,他到去到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根据住处的情况来判断,人应当消失了很长时间。
宋延收到消息后并未感到意外,若徐似仙真的有猫腻,那么肯定不会留在原处等着被人抓。
只是徐似仙和刘老板为何要联手对付魏长临?为何魏长临吃了一个月包子铺的包子后就遭人杀害?
算命和吃包子以及魏长临被害之间又有何关联?
想要解开此案,还得找到徐似仙这个关键人物,同时也要将彻查包子铺提上日程。
宋延安排茯苓带着人手去查徐似仙的下落,他带着魏长临前往大理寺,等着麦冬将刘老板抓来。
宋延本想从徐似仙身上入手,但人消失不见,只能拿刘老板开刀,即便他有所顾虑,可能问不出什么。
即使一时半会儿问不出什么 ,将人带到大理寺吓吓他也能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还让他再次权衡,到底是他顾虑的事可怕,还是大理寺可怕。
刘老板是第一次到大理寺,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应当都不会来这种地方,如今却因为魏长临吃了他家一个月的包子就被带了进来。
越想越觉得冤枉,若不是徐似仙说了那些话,他早就把实情全盘脱出了。
宋延坐在主座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声音冷的像是可以把人冻死一样:“刘老板,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么?”
“王爷。”刘老板跪在地上喊道:“小人真不知啊!小人就算想欺瞒王爷,也没那个胆子啊!”
“小人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生意,从未做过亏心事啊!还请王爷明查!”
“如此说来。”宋延道:“刘老板是不打算说实话了?”
刘老板道:“小人说的句句属实。”
麦冬见刘老板嘴硬,提议道:“王爷,依属下看,不如用点刑,看看是他嘴硬,还是刑具硬。”
“这个方法好。”魏长临在一旁附和:“不如试试?”
刘老板想到待会儿可能会被用刑,吓的冷汗直冒,正想着要如何回答时,就听宋延道:“本王向来不喜欢屈打成招,刘老板既然说句句属实,那本王就亲自查查,倘若发现他在骗本王,他要付出的代价只怕比用刑还要大。”
天谴,那可是天谴,刘老板再三权衡,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宋延也没有将人关着,而是让他回家去。
“王爷。”魏长临不解:“为何不用刑?明知道他没说实话,这样将人放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宋延知道魏长临着急,刘老板可能和杀害自己的凶手有关,想要赶紧查清真相的心情他能理解,倘若他是魏长临,也不一定会比他做的更好。
“只是屈打成招对案件进展不一定有利。”宋延解释道:“本王已派人去查他同徐似仙的关系,想要知道他顾虑什么,就要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况且,本王也派了人手去查包子铺,倘若他真做了什么,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宋延顿了顿,又道:“你且宽心,本王一定会查清此案,给你一个交代。”
“哦…”魏长临也意识到是他心急了,“草民知道了。”
徐似仙和刘老板的事没查到,却查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魏樟的夫人几日前带着自家儿子拜访了礼部侍郎,不过也只知道他们去了吏部侍郎家,却不知道他们去干什么。
魏长临瞬间警铃大作,他这个后妈不会是去谈他的婚事吧?
宋延听到这个说法后马上就否认了,“若是谈你的婚事为何要带着她的儿子去?带着你去才应当是正常的。”
“对啊。”魏长临心中产生了一个念头,“她该不会是带着她的儿子去谈她儿子的婚事吧?”
那可真是太好了!
只要有人愿意嫁给礼部侍郎的儿子,那么他就解脱了!
魏长临开心地不小心笑出了声,宋延听到后问道:“怎么了?”
魏长临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王爷啊,若魏夫人他儿子和礼部侍郎家的儿子成了,就没草民什么事了,草民就不用想办法去取消婚约了,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啊!”
魏长临以为宋延会恭喜他,结果却道:“你不喜欢男的?”
啊?
魏长临愣住了,宋延以为他不愿回答,只道:“无妨,不说也罢。”
“没什么不能说的。”魏长临道:“草民只是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草民之所以想取消婚约,是因为草民不愿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糊里糊涂的捆在一起一辈子,和草民结婚的人,必须是草民喜欢,且也喜欢草民的人,至于男女,还真不重要。”
反正同性婚姻是合法的,就算最后自己喜欢的是男人也什么阻碍。
“嗯。”宋延淡淡道:“但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你被害可能同这门婚事有关?”
“不会吧?谁会愿意同不认识的人结婚?”
宋延是第一次听说结婚这个词,但从上下文的意思来推断,应当是嫁娶的意思。
不过魏长临的脑袋当真坏的不轻,须得提点提点他。
“本王问你,你父亲…魏樟是几品官?”
“正六品。”
“礼部侍郎呢?”
“从三品…啊,我知道王爷的意思了,您是说结婚不是目的,攀附关系才是。”
“一个六品官员家的儿子,嫁给一个三品官员家的儿子,怎么看都是天大的好事。”
“不过这种好事草民一点也不想要,让给他也无妨。”
“可魏夫人并不知道你不想要。”
“那有什么关系?”魏长临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非常合理的假设,“王爷的意思是,草民是被魏夫人所杀?”
“极有可能。”宋延道:“不过这些只是推测,没有证据。”
魏长临顺着宋延的猜测继续推理:“魏夫人得知礼部侍郎家的儿子看上了魏长临,她不想这种攀高枝的大好机会被他抢走,于是一直找机会想要杀了他,但是魏长临身边一直跟着福喜,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所以在福喜告假回家的时候,魏夫人去到魏长临的房间,用鱼线将人杀害。”
“有这种可能。”宋延道:“但你别忘了,凶手比你…魏长临高,力气比他大,魏夫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凶手。”
“还有一个地方有问题,魏长临到死都不知道他被礼部侍郎的儿子看上了,并定下了婚约。”
“那他又为何会对福喜说有人要害他?他当时到底发现了什么?知道有人要害他又为何不告诉魏樟?”
“说不定他以为魏樟同魏夫人是一伙的,都想要他的命,所以才没说。”
“至于凶手,魏夫人不必亲自动手,只要找人做就可以了。”
“两家既已定下婚约,若魏长临死了,那么嫁入侍郎府的就是她儿子,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我…魏长临没有死,所以才会带着儿子去侍郎家谈联姻的事,因为她不知道对方会何时提出想要迎娶魏长临的要求。”
“王爷,草民说的对吗?”
宋延想的也差不多是这么回事,只是有一点还是很令人在意。
“魏长临为什么会说有人要害他?”宋延道:“要害他的人和魏夫人有没有关系?还是说除了魏夫人还有另一人想要他的命?”
“万一他所说的害不是杀害的意思,而且别的什么意思呢?”
“有可能。”宋延突然道:“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啊?”魏长临愣了一下,“不记得,草民若是记得些什么,案件也不至于停滞不前。”
宋延原本就没指望他,方才不过是随口一问。
既然暂时没线索,不如出去走走,转换一下心情,说不定还会想到什么。
宋延道:“你随本王出去走走。”
“哦…嗯?”
“王爷这是要摆烂吗?”
宋延说出来走走就真的是出来走走,他没有带茯苓和麦冬,只带了魏长临,因为他们二人在的话,宋延总是忍不住会去想案子的事。
“王爷,有没有一种可能。”魏长临跟着宋延身后道:“魏长临和那个徐什么仙之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仇恨,徐那什么仙…”
“嘘…”宋延转身,食指抵在嘴边,“今天不谈案子。”
宋延转身转的猝不及防,魏长临差点就撞到他身上,“王爷,您要停下来可以提前说吗?”
宋延嗯了一声,就转过身去,“适当休息一下反而比崩的很紧要好。”
魏长临这才明白宋延的用意,适当放空大脑或许可以想的更多。
只是二人的闲暇时光没有持续多久就遇上赵行,赵行走到他们面前,道:“王爷,魏公子,好巧啊!”
魏长临笑道:“是很巧。”
赵行道:“王爷和魏公子来此又是为了案子?”
魏长临道:“案件一直没有进展,我和王爷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就出来走走。”
“在下也闲来无事。”赵行道:“不如去前面的茶馆,在下请王爷和魏公子喝杯茶?”
魏长临看着宋延,等着对方定夺。
宋延思索片刻,道:“索性闲来无事,那就去坐坐吧。”
赵行包了间雅座坐,既符合王爷的身份,也方便谈话。
赵行沏好茶,随口问了一句:“不知王爷可有找到徐似仙?”
虽然说好今日不谈公事,但赵行问了,宋延还是没忍住道:“不曾找到,赵公子可是有徐似仙的消息?”
“没有。”赵行把茶杯推到宋延面前,“不知王爷可听说京城包打听这个名号?”
宋延:“略有耳闻。”
“在下正是那位京城包打听。”赵行抿了口茶,“王爷若不嫌弃,在下可以帮王爷找到徐似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