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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案件一抓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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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的嘴角不禁飞快的扬了一下,然后就又掉了下去,他没有理魏长临,而是对屏风外的说:“本王有些乏了,今日就到这里,你们先退下吧,之后再一同去大理寺,看看那少了根针的针灸袋。”
“是!”茯苓虽然不知道宋延让魏长临一个人留下来要干什么,但还是道:“属下告退。”
福喜也跟着应声:“小人告退。”
待人走后 ,宋延起身,与魏长临面对面站在一起,问道:“本王又不老了?”
“啊?”魏长临眨眨眼,“草民何时说过王爷老?”
哦,懂了!丁香!
“王爷您就这么关心草民?”
宋延知道魏长临什么意思,他道:“本王有必要了解案件嫌疑人的情况。”
那也用不着将唠嗑的话也汇报吧!
丁香的嘴没有那么大,一定是宋延要求的。
“王爷。”魏长临委屈道:“您这样草民还有隐私可言吗?”
“隐私?”宋延不解。
“这么跟您说吧。”魏长临道:“就是草民的个人生活,比如吃饭,睡觉,闲聊这些小事不想被别人知道的那么一些事。”
“此等小事,本王并不想知道。”
那你还让人时时刻刻看着我?
当然,魏长临只能顺着宋延的毛摸,“草民也是这样想的,您是堂堂王爷,怎会对这些琐事上心,丁香这个大嘴巴,怎的什么事都往您这说,扰了王爷的清净。”
宋延垂眸,看着人,道:“性子软?”
“不爱说话?”
“待人真诚?”
魏长临微微仰头,视线与宋延的交叠,“嗯?”
“福喜是不是对这些词有什么误会?”
“啊?”
“没什么。”宋延错开视线,“你的账本王先替你记着,待案子解决了再同你一并算。”
“哦…”
“啊?”
王爷这是打算秋后算账?
几日后,麦冬那边也来了消息,根据调查结果来看,魏樟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他虽掌管官吏选拔升迁之事,但都是按章办事,并未有违规之举。
魏樟也很少会举荐官员,偶尔举荐也都是可用之才,并非出于私人原因。
魏樟也与一些官员交好,但都是私交,私下交往从不提及公事,即便是关系很好的朋友相求,他也不会破例为之美言。
魏樟的财产麦冬也一并查了,都是合法收入,并未收受不明财产,整个人干净地挑不出一丝问题。
“总的来说。”麦冬总结道:“魏樟这个人就是不知变通,刻板,只会按章办事的官员。”
“说来也奇怪。”麦冬继续道:“这样的人竟然还有诸多人等着与他结交。”
宋延道:“这些人中有多少是出于真心,又有多少是有目的的?”
麦冬道:“都这样了还有人巴结,这不是白费功夫吗?”
茯苓道:“以前不知变通不等于以后不知变通,万一哪天利欲熏心了,魏樟也不是不会为财办事。”
麦冬:“说的也是。”
“先不说这个。”宋延道:“魏樟身上没有查到任何疑点?”
“没有。”麦冬摇头,“王爷若是不放心,属下再去查一遍。”
“不必。”宋延抬手阻止,“福喜那边情况如何?”
“回王爷。”茯苓道:“属下正要跟您禀告此事,福喜那几日的确一直待在家里不曾出门,也没有见过什么可疑人物。”
“据福喜的邻居说,除了村里有人去探望过福喜的父亲和大夫来过外,没有别人去过他家。”
宋延道:“福喜的邻居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
就像串了口供一样。
茯苓道:“福喜家和邻居家离的很近,来来往往的人邻居都听得到声响,邻居偶尔还会去凑个热闹。”
邻居的证词或许会有出入,但大体上不会错。
“至于夜出的事。”茯苓继续道:“福喜回村那日,村子里老李和自己媳妇闹了点矛盾被赶了出来,老李和福喜的父亲关系好,于是就到福喜家住了一夜。”
麦冬听完后道:“那也只能证明福喜回村当日没有外出,第二天晚上出门与人密谋也不是不可以。”
“魏长临装死,差不多可以排除了。”宋延道:“不必纠结这些。”
上次审福喜的时候麦冬不在,所以消息滞后了一些,他道:“王爷已经找到重要证据了吗?”
“差不多吧。”宋延道:“本王基本可以确认魏长临不是本人了。”
茯苓麦冬一同道:“不是本人?”
“脑子坏掉的意思。”
不过是借用了魏长临的说法,怎的就听不懂了?
“哦…”
“说起这个。”茯苓突然想起什么,“王爷已经查验过魏长临的身体,王爷可有发现被针扎过的痕迹?”
“针扎的痕迹?”麦冬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能详细说说吗?”
茯苓道:“你可还记得那日我们检查魏长临房间时,发现他的针灸袋里少了一根针?”
“遭了!”麦冬连忙看了一眼宋延,“针灸的事竟忘了上报!”
“此事我已经向王爷禀告过了。”茯苓对麦冬道:“王爷并未责罚我们。”
麦冬听完松了口气。
不过宋延还是点了点他们,“本王念在事出紧急暂不追究你们,不过不代表你们没有错,日后办事须得再细心些才行。”
二人连忙领命:“是,属下知道了。”
出了这么一出岔子,茯苓就忘记追问魏长临身上是否针眼的事了。
这正和宋延的意。
“根据你们查到的信息,已经可以排除魏长临装死的可能,他若不是装死,那就是遭人“杀害”的。”宋延道:“现在得知的信息是魏长临针灸的针少了一根,但少了的这根针和他的死是否有关,还不能下定论。”
“还有一个问题需要弄清楚,这根针是什么时候没在的,是案发前,还是案发后,或者案发当日?”
“所以。”茯苓道:“现在我们要弄清楚的是魏长临的死因,只有弄清楚他的死因才能知道他为什么会复活。”
“嗯。”宋延点头,“分析地不错。”
“茯苓,你去叫李太医,麦冬,你去叫福喜,然后去大理寺。”
话音刚落,茯苓就往外跑,不出意外又被宋延叫住了。
“茯苓,改一改你的急性子。”
“属下莽撞了。”茯苓转过身,拱手道:“王爷还有何吩咐?”
“把魏长临也叫上。”宋延想了想,道:“罢了,还是本王去吧。”
他朝二人摆摆手,“你们去罢。”
茯苓又急着要走,麦冬手快拉了他一把,“王爷,魏长临那里…”
“无妨。”宋延知道麦冬要说什么,“本王自会处理。”
宋延倒要看看魏长临这一天天的都在干些什么,有没有为此案出一点力。
魏长临当然是不可能主动为此案出力的,只要宋延不叫他,他是绝对不可能主动去找他的。
睡觉,话本,唠嗑他不香吗?
当然,唠嗑是不太可能的,因为丁香和海棠都有意无意地避着他,生怕他又到宋延那里搞事情殃及她们。
宋延到的时候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外面看了一会儿里面的情况。
魏长临刚看完一本话本,他合上书,缓缓地伸个懒腰,然后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
“海棠姑娘,要不我们来唠唠嗑?”
海棠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魏长临这种嫌疑人不仅不用进刑狱,还被好吃好喝的留在王府,王爷甚至把他的两个婢女都给了他。
“奴婢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海棠道:“你要是无聊就继续看话本。”
“话本虽好看,但也不能一直看啊。”魏长临说着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看长了伤眼睛,你以为我的眼睛和你家王爷一样,好到随便一瞥就可以看清针眼。”
“啧啧。”魏长临感叹,“当真是双好眼睛。”
海棠没有接他的话,魏长临一个人说个不停:“我猜他的视力应该是2.0吧。”
海棠听不懂他说什么,很想问问他什么意思,但又怕同他说话被套进去,只能在心里好奇好奇。
不过不理他好像行不通,魏长临会自己找话说,“对了,海棠姑娘。”
魏长临说着坐直了身子,随意翻着桌上的话本,“方才的对话不会明日就传到你家王爷耳朵里了吧?”
海棠本不想理他,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你既知道那就少说些。”
“那可不行,你家王爷心眼那么小,打听他的年龄要治我的罪,关心他的婚配,要治我的罪,总不至于同你唠嗑也要治我的罪吧。”
“若真是这样,他的心眼可就比针尖还小。”
说着说着,魏长临才反应过来好像说过头了,若是这些话原原本本的传到宋延耳朵里,那他就是罪加一等。
“海棠姑娘。”魏长临抬着桌上的小点心走到海棠面前,“这点心给你,方才那些话能不能不要告诉你家王爷,他若是知道我在背后这么说他,他一定会…”
“一定会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魏长临眼皮狂跳,刚一转身就对上一双熟悉的双眼。
这双眼睛不久前也是这样看着他,就在书房的屏风后。
“王爷。”魏长临努力挤出一个笑,“您怎么来了?”
“怎的。”宋延眸色暗沉,“本王不能来?”
海棠看清来人后,一阵后怕,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来的,还好自己方才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连忙向宋延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免礼。”宋延说话时看着的是魏长临,似乎在等着对方回答。
果不其然,魏长临将手里的点心举在他们二人之间,殷切道:“王爷要不要尝尝这个点心,入口即化,口感极佳,简直是点心里的天花板!”
宋延扫了一眼盘子里的东西,“这些点心是本王命人做的。”
“那您应当吃过了。”魏长临道:“草民没骗你,是很好吃吧?”
“本王心眼小。”宋延嘲讽道:“吃了本王的点心会被治罪。”
“那…要不草民把方才吃的都吐出来?”
“这样是不是就不用治草民的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