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舍不得五百万的第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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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办好了。】
【尽快把女主云敏的联系方式给到我个人，我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了。】
毕竟，对于系统和季行烟来说，这都是一项圆满的任务，只待她完成了，她的破系统便可以回到曾经的快穿局，不必抱怨她的不如人。
而这对季行烟同样意义非凡。
一旦完成了主线交代的任务，意味着她不再受任何剧情的影响，她已经不着痕迹地开始准备随时放飞自我了。从这以后，她便算得上光荣退休了。
她作为男主亲妈，可以在这个世界上任意一个角落惬意地享受着她的生活。
再也用不着一抬眼，观赏着男主他爸这张线条冷硬的老脸了。
换言之，她自由了。
季行烟的催促并没有影响到系统的判断，它心想这都等了足足快二十年了，还急这一时半会？再说，给季行烟安排的男人又不差劲，人家好歹也是男主他爸，自带光环的，在这个年龄段保养得也不赖，真不知道宿主急什么——
又没有人吵着让她生二胎。
……
【得了，三天后，我将数据导入你邮箱里，届时你查收呗。】
系统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季行烟没有在想三天后和云敏的碰面有多难演，而是不着调地八卦了两句，【他俩发展到哪一步啦？】
【牵手了吗，亲亲了没？】
系统目瞪口呆：【请宿主注意用词，他们现在还是高中生，怎么可以发展一切不利于学习的事情呢？】
【不是，你们高中没有同学亲嘴的吗？】
系统哑口无言：【我没上学。】
【总之，】系统不情不愿地透露了些，【两人还是非常单纯的交往阶段，没有你想的那些事……还有，那可是你的孩子，你作为母亲，怎么能对自己孩子抱有这些猜想呢？】
季行烟嗤之以鼻，【你们现在就跟个晋江似的，反正就是到处实行化学阉割呗。】
不过，季行烟也在想，自己这个人设会不会太夸张了些，她这才了解到这两个半大孩子的关系也才发展到这个阶段，她这个当老母亲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出手？
【其实，您等上一个月再去找云敏也没关系。】
听系统这话，是有几分不舍了，季行烟却果决道：【一直拖着也不是回事，不如就让我这个关心儿子的老母亲早些出解决吧。】
系统支支吾吾老半天：【说实话，你人其实还不错的，也挺配合我们的，是我以前一直对你有偏见……错怪了你。】
季行烟笑容款款：【我这样的大美女，又怎么会和你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系统计较呢？】
而在这笑容背后，女人将booknote当中那张空头支票又藏得更深了些。
不就是走个过场么？
这些她都是很擅长的，除了生小孩那件事有点一言难尽，也要考虑时代背景，那个时候的古早小说，没有女主是不生的。
而且一般男主家都有几个极品亲戚，尤其是男主有个不谙世事却任性妄为的妹妹，有个看不上女主家事样貌处处为难的亲姐，像徐尧天这种独生子已经异常少见了。
所以作为男主妈，一般得生下一群怪怪的人，而这生一个已然是季行烟最好的选择，没有之一。
她不愿过多回忆起自己和徐霁那一段的黑历史。
但偏偏走到一家私人餐厅，也有人要想方设法使她铭记。
“你们听说了没有，徐尧天就是那个新安国际的大学霸，他早恋了？”那女人起初窃窃私语，之后肉眼可见四周的人格外感兴趣，愈发起劲，“要我说，这孩子秉性就和他妈妈一样，不过是在学业上出色一点而已，其他地方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他妈妈不是长得挺漂亮的，以往在徐总公司年会上也很低调的，不怎么爱出风头的。”
“所以，我说你无知了吧？”
女人说得眉飞色舞，“你们不会一个也不知道徐尧天妈妈的上位史吧？”
系统自以为是地想要捂住季行烟的耳朵，无奈靠得太近些，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以前是给徐总当秘书的，”那妇人并没有适可而止，絮絮叨叨却又绘声绘色地讲起了当年的“旧事”，“这徐总么，年轻时想开拓事业来着，免不了加班，而徐太太这个当小秘的，贴心得不要命，一会儿送夜宵，一会儿给捏捏肩膀，这一来二去，两人可不就在办公室好上了吗？”
旁边的女人啧啧道，“果然不是一般人。”
这群人当中穿着最保守，纽扣一直扣到喉咙口的那位家长讲，“换作别的女人，肯定放低不了身段，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
而“没有身段”的季行烟听着这群女人的议论纷纷，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是污蔑，是诽谤——
她可没有送夜宵，也没做捶肩捏胸的破事……就只不过有一天陪徐霁应酬的时候，多喝了些，两人自然而然发生了成人间的事情。
不过酒后，两人也一直很清醒。
要是不清醒的话，那些事也没办法做得这么流畅了。
比起古早小说女主被“送错房间”，男主将错就错，又比如女主被喂药，男主被迫当了她的解药……季行烟一度觉得自己和徐霁之间的关系算不上多烂俗，不过是饮食男女，有过一场欢畅的梦罢了。
作为男主他爸，对她事后负责也就见怪不怪了。
她之所以不愿意回忆，可见还是有些羞耻之心的，她有的时候看着喧嚣人群当中格格不入的徐霁，就会想起那晚的夜雨如骤，永不停歇。
他们之间全无正常夫妇之间的亲昵。
所以，一旦回想起来，季行烟免不了尴尬好一阵子，她甚至有的时候看见徐霁就避而不及，脚下如同踩了风火轮，唯恐又想那场遥远的梦。
她对于别人的八卦本身也不感冒，但系统却为此忿忿不平：【她们无中生有，简直就是侮辱你的人格！】
【那怎样？难不成我们现在当面和她们对峙？】她心里不免吐槽，还不是你们给我安排的第一份实习工作？把我安插在徐霁身边，不就是等着我俩……
系统秒怂，不愿剧情多生波折，只是低叹了一声：【还是算了，等你的好友在场，有人帮你说话的时候你再露面吧。】
季行烟却没有退缩分毫。
她只需要轻轻打个招呼，“你们是李青桐和童柯的家长？”
“徐太太，好久不见了。”这几人立马变了脸色，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殷勤备至地包围在季行烟的身边，仿佛口中的那些八卦不曾说出口过。
但季行烟可没有那么友好了。
“哦，你们的孩子最近还在补课吗？”季行烟轻拍其中那位最先开始八卦的女人的肩膀，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继而饶有兴致道，“可我还是觉得孩子的天赋最重要啦，这补来补去都不见成效的话，怕是智商的问题喽。”
没错，季行烟已经开始放飞自我了。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连得罪了好几位徐尧天同学的妈妈。
季行烟肆无忌惮地直接骂人家的小孩蠢，且用词一点也不委婉，这几位家长看上去还想要为自己的孩子辩驳几句，心里暗骂季行烟的情商低，却又无法张口说明——
毕竟，人家的孩子确确实实每次考全校第一。
比较之下，其余孩子就都不那么出色了。
几个八卦的妇人脸上青白相交。
对此，季行烟并没有任何的负罪感，凑到这几个女人耳边故作纳闷道，“不过，我很好奇，你对我和我老公之间的事，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的啊？”
“我今天要同老公讲讲，得仔细检查一下我们卧室的床底，”季行烟脸上的表情没有使任何人失望，她并不避讳这些私隐，也不介意戳穿这些人的假面，毫不客气地回敬道，“我们家那床板底下不会藏了我儿子同学的妈妈吧？”
那始作俑者一脸想要解释却根本插不上嘴。
季行烟是绝对不会给对方这个机会的。
她还没来得及走远，就听见后面这群人的议论，只不过，比起最初，她们尽可能压低了声音，以为这样她就能听不见。
“看她给狂的！”
“就是就是，不就儿子成绩好一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儿子在小学的时候也经常考双百分！”
“我也觉得，她就是仗着自己老公有钱，她老公能有钱一辈子吗？还有她儿子念书厉害，难不成早恋了还能接着考全校第一名？”
系统这时候更加进一步了解了宿主的真实实力，于是撺掇着季行烟折回去再给这群人一点颜色。
季行烟却失了兴致，【我可不屑打落水狗。】
系统以往觉得她这样做挺臭屁的，可能是最后一个关键情节点不远了，她们离别在即，于是眼光中又多了几分欣赏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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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最快波及的当然是季行烟在校的儿子。
晚自习家长们送餐的时候，掐头去尾以后，“季行烟嘲笑其他家长”的这件事就已经板上钉钉了。
整个新安国际都在传。
季行烟对待其他家长们的冷漠态度，引发了不少热议，有人说是季行烟原本骨子里就清高 ，压根儿就看不上和他儿子待在一个学校的同学，更别提对这些拼死拼活把孩子们送进来的家长了。
这些学生到底也没亲耳听见季行烟对其他家长的辱骂，只听他们的家长陈述了个大概。
大多也是以讹传讹。
说是有家长议论徐尧天早恋，影响了学校风气，她这个当妈妈的坐不住了，不顾青红皂白地亲自出面骂了其余家长一通——
那些在场的家长当然不敢透露他们对徐总和徐太太之间的这点毫无证据的八卦，说得义正严辞，他们的孩子固然优秀，但在这个关键的阶段谈恋爱，对自己的学业也是不上心的。
她们好意提点，怎料对方家长这么难讲话呢？
徐尧天整个晚自习没有流露出一丝多余的情绪。
按照他学霸的个性，以及在新安国际不可动摇的地位，也没有敢当着他的面说三道四；徐尧天并没有理会这些风言风语，一如既往地坐在他的位置上自习。
晚风习习，徐尧天在靠窗的位置却不曾掠过窗外的景色。
期间，也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来问奥数答案的时候一不小心多说了一句，“你妈会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太激动了啊？”
徐尧天当场没给好脸色。
非但谢绝了这人本来拿着想要询问解题思路的习题册，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再搭理过这人，更不会理会这个看似大大咧咧男孩的道歉。
真正把这件事完整表露并且表示抗议的不是别人，而是云敏。
云敏为什么这么在乎呢。
“喂，徐呆子，你妈晓得我们的事了，你知不知道？”
徐尧天并不生气恼怒，也没有半丝的惊讶，似乎在这一刻就是等着她的质问。而在他的眉宇之间，透露着有种说不上来的如守株待兔般的感觉。
云敏有的时候甚至会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徐尧天是故意的。
就连早恋也是他故意的。
为的不过是吸引他家人的注意力而已。
作者有话说第2章 舍不得五百万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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