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10 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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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过了几天，夏楼野再次见到时年，眼眸一亮，只是两人之间好像变了又好像什么没变。
时年穿了一件宽大的灰色卫衣，整个人捂得挺掩饰还戴了口罩，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时年主动打了招呼，夏楼野听出他明显的鼻音，“感冒了？还出来溜达？”怪不得这些天看不见个人影。
“嗯，”时年带着这口罩不舒服，想扯掉想想还是算了，“时间发了烧，照顾他几天有点累出来散散心。”时间连续高烧好几天，折腾他够呛，好在已经没事了。
“怎么还高烧了？时间现在怎么样了，还严重吗？”
听出夏楼野的担心，时年挑了一个先让他放心的问题回答：“喝了几包退烧药比以前好点了，时间小抵抗力难免差点。”
“那就行，那你呢，没喝感冒药？”
“喝了。”似乎没什么用，时年又觉得冷了，早知道出来穿个外套了。
时年没一会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也仅一下就落入夏楼野眼底，心想他俩这债是越扯越不清了，时年救他一次，本以为是萍水相逢结果却是没完没了的牵扯。
夏楼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时年身上，恨铁不成钢说道，“大哥现在是秋天知道吗？你还是一个病人知道吗？你还得照顾你弟弟知道吗？”生病了也敢这样浪，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叛逆青年。
时年声音闷闷道：“难受，不想知道。”生病的时年去掉了保护色，此时此刻的他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原有的模样。
行吧，天大地大生病的人最大。夏楼野认命帮他把拉链拉好，时年也乖乖让他拉，全程没说一句话，夏楼野有心揶揄问道：“呦，今天不说谢谢了？”
时年：“难受，不想说。”
那件外套还有夏楼野的余温，时年觉得也没有那么冷了，漆黑的那双眼眸藏着某种异样的情绪，偷偷的，无人知道。
夏楼野看见时年仿佛瞅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眼睛转也不转，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喂，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没看什么？”他只是在想，说着抓住挥在他眼前的手，没由头说了一句，“去吃面吗？我请客。”
？？？
我丢个乖乖。
士别三日，总感觉时年不正常了，发烧烧傻了。
夏楼野跟不上时年的步伐，一脸问号的样子清澈又愚蠢。
夏楼野同没同意不知道，反正他是全程被时年拉着走的。
直到夏楼野反应过来。
我艹！
手！
他！和时年牵着手！
见鬼。
夏楼野挣脱第一次没抽出来，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第二次轻轻一挣便抽开了，两人都没有说话，很安静。
好久时年说：“你谈过恋爱吗？”
夏楼野心里想了千百遍腹稿，正要说什么谁家早恋结果时年那丫说，“一看就没谈过。”
夏楼野：“……”
我靠！
生病了还那么欠揍！
时年又说：“我也没谈过。”
夏楼野：“……”
夏楼野翻了一个三百六十五度式白眼，“我是不是还得夸你一句？”
“这倒不用。”
“我能问一下吗？”夏楼野整个人是乐呵的状态。
时年：“问。”
夏楼野：“您的问题关键是什么吗？”
时年理所当然，“两个单身狗呀！”
夏楼野：“……”
好好好，停，打住，他不该说话，哎，偏偏长了个嘴！
不对呀，好像时年还挺骄傲。
两人去吃了牛肉面，一碗很多很多的牛肉面。
……
途中，他们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其实时年的那些话不能细想，可是夏楼野太聪明了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时年的意思，可惜十七岁的恋爱太青涩了，不能靠冲动一意孤行，他赌不起也赔不起。
所以，他要把这个念想扼杀于摇篮中。
可当看见时年单薄的身影，孤独又落寞，说不上来的心疼。
那天回去时年在微信上给夏楼野发了一句对不起。
夏楼野没回复。
嗯，就这样，挺好的。
时年回到家才知自己有多冲动，他一直生活在坠涯的流浪者凭什么扯着一个围着地球正常运转的追梦人。
……
之后两人非常默契都没有提起这事儿，似乎已经淡忘，遗忘。
接下来该吃吃，该喝喝，上课放学，没什么不同。
时年又翘了课，因为今天是还债的日子。时彪欠下不少债，可笑的是有一部分名字写的是他时年。
他真的很累。
所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有时候真想一起毁灭了，但又仔细想想为那么一个人渣一点都不值当。
那些人都是一些吃肉不吐骨头的渣滓，仗着人多狗仗人势还想利润翻一番，最后还是宋煜杨带着一帮人摆平的，那时候的宋煜杨还不是开发廊的，当时是一帮小混混的老大，因为一些原因和时年属于是不打不相识。
时年还完部分借条，面无表情把他们一一撕毁，值得庆幸的是时年的包袱轻了一点。
过几天就是期末考试了，也即将迎来分班选理还是选文的时候了，夏楼野这几天想得特别清楚，既然喜欢一个人就大大方方喜欢，十六七岁就该是肆意飞扬的，喜欢这件事吧说出来后悔三天，不说出来后悔一辈子。
现在是高一，他们如果分在一个班，时年也不是愚笨之人，他只要好好帮他辅导的话不愁上不了同一所大学。当然不是同一所大学也无所谓。
夏楼野决定了，他要告白！
迅速编辑好信息，手抖着给时年发了过去。
挑了半天衣服，也没挑出来个合适的，最终敲定了那件蓝色卫衣，今年很流行的一款男士卫衣。
来到约定好的地点，时年已经点好了东西。
清谈的茶香飘满了整个屋子，夏楼野狠狠吸了一口气，是的，没错，他选了一个比较文雅的地方让时年来挑，但是他真的没想到时年选了一个小茶居，不过茶居就茶居吧，总不能阻挡他告白吧。
等坐好后，时年把倒好的茶放在他面前说：“以前来过几次，这儿的茶还是不错的，尝尝？”
夏楼野拿起来浅喝一小口，味道还不错，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来的路上心里建设做了很久，现在他也不想拖拖拉拉了，直接开门见山：“今天约你出来，我就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时年眼皮跳了一下。
“什么问题？”
夏楼野：“你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算数吗？”
时年手一顿，随即不假思索，“算数。”
“我……”艹，关键时刻紧张，喜欢两字就是说不出口，心一横：“我、我喜欢你！”
行了，毁灭吧。
时年：“收到。”
你大爷的！
夏楼野一下给整不会了，骂了一句，“收你大爷的到毛线啊！”这他妈什么回答。
时年抓住夏楼野紧紧握住茶杯的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现在听我说。”
这一切似乎意料之中又在意料在外。
时年的声线干净温柔，此时还带着笑意：“我也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像个胆小鬼不敢说出口。
“谢谢你的勇敢。”他真怕喜欢成暗恋。
夏楼野放下心了，刚才一个劲儿怦怦乱跳，他再也不相信文艺书上写的那些唯美的告白画面了，告个白差点没紧张死他。
夏楼野特骄傲说：“要不怎么说大爷还是你大爷呢！”
“是是是，”时年扬唇一笑，“男朋友。”
夏楼野听了甚是开心，“不错啊，所以作为男朋友应该是有特权的吧？”
时年眼角微微扬起，声音特别轻快，“当然了，男朋友到哪儿都是有特权的。”嗯……准确来说，夏楼野在他这里永远是有特权的。
……
今晚的月色很美，那束光很亮很亮。
夏楼野特别开心说：“怎么样？开心吗？”
“开心，”时年眉眼一弯：“开心，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天，谢谢你，夏楼野。”
“谢什么，你是你男朋友呀。”这称呼转变特别自然。
“嗯，男朋友。”
时年那双有神的眼睛发着亮，轻笑出声道：“夏楼野！明天见。”
“不，”夏楼野说：“微信见。”
时年轻轻挑眉，“不刷卷子了？这是要当昏君的节奏啊。”
“嗯，今天卷子什么的去一边去吧，我要放纵。”夏楼野末尾说的特别可爱也很叛逆。
时年附和说了一句，“嗯，放纵。”
……
时年估摸着夏楼野差不多洗漱完了，发了一条消息。
—S 男朋友，在吗？
掐的时间刚好，夏楼野刚摸上手机，时年的消息就过来了，夏楼野嘴角不自觉一点一点扬起。
—…… 点儿掐的可以啊，我刚洗漱完。你现在干什么呢？
时年打字很快。
—S 在想男朋友。
夏楼野笑了，时年属于那种气死是真的气，撩人也是真的撩。
—…… 想了几分钟啊？
看你怎么回。
时年无所畏惧。
—S 无时无刻。
厉害啊。
夏楼野再次出击。
—…… 再具体点。
时年在那边轻笑出了声。
—S 我答出来有奖励吗？
呦，学会举一反三了。
—…… 取决于我开不开心。
时年没问题，噼里啪啦敲了四个字。
—S 每分每秒。
紧接着。
—S 怎么样？开心吗？
夏楼野佩服。
—…… 不错，开心。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S 简单
—S 明天陪我吃早餐。
夏楼野忍不住想，确定没诈。
—…… 就这么……简单？
—S 不简单啊，明天起床给你做男朋友牌的早餐。记住这句话啊，明天我可是有问题我考的。
—…… 行，期待明天的盲盒早餐。
—S 嗯，记得早点休息，晚安男朋友。
随后时年又想起什么，又打了一行字。
—S 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啊？
夏楼野看着聊天页面上方那一行字“无人区的狗”噗嗤一笑，起了小心思逗逗时年。
—…… 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时年知道了，这人估计上次记他仇了。
—S 实话。
—…… 无人区的狗。
—S 这么眦睚必报？
—…… 嗯，有什么意见吗？
时年不用看也能想到夏楼野那股傲娇模样。
—S 不敢，因为……
时年没说下去，因为有鱼自然上钩。
没过几秒，夏某鱼急不可耐上钩了。
—…… 因为什么？
—S 因为我喜欢。
夏楼野发了一条语音。
“你这都特么跟谁学的，一套一套的。”
时年说的很真挚，“不用学，对你自学成才。”
夏楼野：“……”
他败了。
—…… 时年我才发现您还有这一面呢，看不出来啊。
—S 慢慢发掘吧，我挺多面的，爱情提示只对你展现。
夏楼野长鼻腔哼出笑。
—…… 晚安，男朋友。
时年发了一条语音。
“晚安，男朋友。”
生活和浪漫同时出现的时候，大概多少会有点色令智昏。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 10 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