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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一战成名的“月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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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仙道彰一个激灵翻身而起，怎么又这么晚了？！
身边躺着的女孩儿嘤咛一声，应该是被打扰到了，睡眼惺忪的她缓缓起身，似乎还没睡够。
“我得走了，周末的训练不能耽误！”有幸打入神奈川县大赛四强的陵南篮球队，在联合决赛之前的每周末都必须要集训，身为王牌的二年级队员仙道彰自然也不例外，“下周五晚上再见咯，紫！”
“怪不得天心女王那么舍不得你离开东京，我现在深有同感，呵~”紫轻声笑着，痴迷地看着熟练打理自己朝天发的仙道，真是从脸蛋到身材都那么完美的男人，190公分的身高也不会显得过于高大和突兀，“阿彰哥哥主动追过女生吗？还是说女生主动就已经让你忙不过来了？”
仙道没有回答，只是侧目看了一眼紫：昨天才刚满16岁的小姑娘，心思却已成熟得足够令人叹为观止。仙道不是不懂道理，也不是不知道这样的女孩子未来会是大麻烦，天心已经给了他巨大的教训，但他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毕竟各式各样漂亮又可爱的女人，他都喜欢。
“人家可是第一次，阿彰哥哥可要记心里哟！”紫的声音又软又甜，充满着诱惑。
仙道俯下身，深深吻了紫的唇，迷人的微笑配着温柔的声音：“下周很快的！”
“如果打进全国大赛，阿彰哥哥，你们就有机会加入coco女神的‘高校篮球联盟’，不期待吗？”紫的手指点着仙道的唇，脸上是甜美的笑容，“我不信你对她没兴趣！”
“我对她……很有兴趣！”仙道轻轻握住紫纤细的胳膊，很小心地放进了被子里，“好好休息！”
“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那个coco女神啊，其实……少了一只脚！哈哈！”紫笑得很大声，“还会感兴趣吗？”
“如果是这样……”仙道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笑容，“更加感兴趣！”
随着房门响起的声音，紫抿了抿嘴、裹紧被子想要睡个回笼觉。仙道的回答让她很失望，真是个不忌口的男人。
“真想把第一次给龙神啊，毕竟连黛女王都得让着他，不过他真得好冷，看都不看我！”紫在被窝里叹了一口气，“不过仙道也不错啊，到底也是天心女王的专用，真得好爽！！！”
前往学校的路上，仙道想着紫的问题，主动追过的女生？谈不上是追，但确实算是自己主动的唯一一次，是天心组里的一个成员，叫十六夜镜，据说是个中国人，但是……
仙道笑了，那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女生吼，还让他滚……
***
女儿回家住就是最大的喜事，哪怕只有一个周末也好。
晚饭后的帽头在厨房欢天喜地地折腾水果大拼盘儿，心里却心疼连连，女儿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什么都得自己做，又不让她这个当妈的去照顾，真好恨啊！！！
此时的阿神和娜娜正并排坐在沙发上看NHK现场直播的“西乐器乐大赛总决赛”——没有小组赛，只有两大赛区预选赛选出关东赛区12人+关西赛区8人，再有三名空降顶级选手，争夺冠亚季军。
“空降……好可怕……”娜娜并不会乐器，也从来没想过学。
在她看来，即便是强如井上武那样的空降选手，都不会让她感到畏惧，但是乐器能玩儿到如此登峰造极的水平，那是她完全无法想象的。
随着一个身穿茶染长裙的朴素少女出现在屏幕上，16号选手佐藤明月登台了，她的参赛乐器是爱尔兰哨笛，演奏曲目是《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s》。
正要把水果放进嘴里的阿神一时间愣住了，随着镜头的拉近，他越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随着旋律的响起，娜娜也不由得愣住了，那确实是她从未体会过的绝美音色。
整个评委席也是一片安静，专注地看着舞台上那个闭着眼睛，沉醉于自我的美丽少女。
仿如深黑的夜空中明亮的月光轻柔地照耀着大地，好似涓涓溪流轻轻拍打着山涧中的鹅卵石，又如同和煦温暖的春风吹拂轻吻着嫩绿的草地，空灵虚幻、缥缈无痕，如女神的光辉抚愈着人类脆弱的心灵。
直至一曲奏罢，整个现场还是一片安静，众人陶醉其中，回味悠长。
“臭小子，没见过女人吗，都看傻了！”帽头一个巴掌呼在阿神的脑后，连他手中的水果都掉在地上。
“不是啊妈妈，就是……挺好听的！”阿神赶紧把水果捡起来塞嘴里，妈妈的辛苦可不能浪费。
“真的很好听啊妈妈！”娜娜也赶紧在一旁搭腔。
“看完早点儿睡觉，不学好的臭小子，看女生也能看发呆！”帽头骂骂咧咧又给阿神后脑来了一下子。
看着帽头回房关门，阿神才松了口气，莫名其妙挨两下子，不过已经习惯了，无大碍。
电视上的评委得分已经给出，十二个评委拿了八个满分的明月直接跃居第一，并坚持到二十名选手全部完成。
对战空降选手——明月期待已久的“挑战”马上就要实现——抽签主题演奏。
“苍凉”
这是明月抽中的主题签，她有90秒的准备时间。
沉思良久，再走上台的明月演奏的是一曲《Flight of The Wild Geese》。
“她真的只是个高一的学生吗？为什么她演奏的心境竟会如此融入旋律，太不可思议了！”
评委们忍不住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但，明月输了，是的，她认输！
龙神，不亏是龙神，是真正的钢琴之神，连她都为之沉醉倾倒的，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弹奏……
还有，被称为“银殿下”的小提琴王子，上下翻腾回旋的琴弓，是如此撩人心弦……
那些演出服……
明月自卑了，和自己身上简陋的裙子相比，空降选手的服装，个个都是高定礼服，光彩照人，耀眼夺目，只怕是价格不菲吧……
但，明月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也倍受评委团的肯定。
她是季军，是第三名，她战胜了空降选手——“钢琴女神”内海佳织。
观众席上，来自S.F.学园关西校区的应援团们整齐地高喊“月神，月神，月神！”
是的，月神，这是明月第一战，她为自己打出了漂亮的一仗，她的名字从此响亮！！！
“说起来，我应该去趟京都啊！”
看着电视机里笑靥如花的明月，娜娜觉得自己该有所行动了。
“佐藤明月？怎么会……那张脸……”
电视机前，同样在看比赛的还有藤真健司。
那张脸……
不应该啊……
那个人已经逝去了……
怎么会……
藤真痛苦地捂住脸，无力地靠在沙发上，他感到头疼在隐隐发作……
“哥哥应该也看出来了！他害怕了！”
舞台上，龙神与月神的对视，明显看出龙神的震惊与慌乱，虽然很快就调整了，但是在镜头前，任何细节都是无处躲藏的。
“这女生是来向哥哥你复仇的吗？太有意思了！”
突然，藤真神经质地大笑起来，那份隐藏在心中的苦闷，或许他真的是憋得太久了！
为什么龙神的眼睛会那么冷……
仅仅是在舞台上的一个对视，就能让明月浑身泛起凉意。
龙神是完美的，和堂弟藤真健司相比，他不仅毫不逊色，而且精雕细刻的外形更如同希腊天神一般没有一丝瑕疵；但他又是冰冷的，那样强大又充满压迫的气场，是明月从未领教过的——打败龙神比她想象中的要难得多。
“请等一下，佐藤同学！”
明月转身看到的是“银殿下”，银白色的发丝下是一张俊美又迷人的脸庞。
“你真好看！”明月由衷地赞美，“你的头发为什么是白色的？”
“因为遗传吧，我的头发从出生就泛白，所以干脆就全染成白的！”银很认真地回答了问题，接着礼貌地发出邀请，“佐藤同学，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西乐社？”
“现在想起邀请了，早干什么了？”一旁的凉不客气地嘲讽，“第三名的水平，在你们关东西乐社连汇演机会都没有，瞧不起谁啊？”
“凉你这就说笑了，你明明知道我和宏光的权限不一样，汇演名单从来就不是我说了算！”银没有生气，依旧是耐心地解释，“我虽然是关东西乐社的负责人，但是汇演是世川老师决定人选，不过佐藤同学的申请我是看过的，她提交的小样我也听过，不能参加汇演，我很抱歉，也很遗憾！”
“行啦，你别欺负我的小徒弟年幼无知，打什么官腔！”凉一点儿不领情，“告诉你，今天晚上的比赛，不过是她热个身，跟你们随便玩玩，她真正的实力是我们民乐三个空降之一！”
“小师傅，不要乱说啦，我不行的！”明月紧张地拽拽凉的衣袖，浑身不自在。
“民乐三个空降之一？不对啊，你明明是西乐系的，我看过你的申请？！”银有些惊讶。
“因为太强了，也没什么好学的，所以学西乐，这有什么问题吗？”凉毫不客气，“她是我们民乐社的成员，不会加入西乐社，更不用说是关东西乐社！”
“从来没有规定说民乐社成员不能加入西乐社，更何况她本来就是西乐系。”银依旧耐心地解释，“而且关西西乐社也归我们管理，你直接加入我们，没有任何问题。”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明月小心地询问着。
“好的，这是你的权力！”银似乎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他自始至终都是面带微笑，没有一丝失态，“6月12日，民乐决赛，祝你赛出好成绩，我会到现场观战，希望到时候能得到你的答复，月神！”
“好……好的，银殿下！”月羞红了脸，心里却美滋滋。银那样强大的前辈，竟会如此友好又温柔，跟傲慢又冷漠的龙神截然不同，想来加入关东西乐社应该也不是坏事儿。
“小丫头，你可别这么简单就被他套牢了！”凉看着银远去的身影冷笑一声，“那家伙最会见风使舵，要不是龙神突发意外跑去国外，哪儿轮得到他当了这么久的西乐一哥啊！”
明月想起了外婆说过的话：人与人之间是很复杂的，嘴上说的，心里想的，实际做的，可能完全不一致，但这才是真实的世界，真实的人……
***
练功房里还亮着灯光，一个修长的身影还在那里努力练习，她戴着黑色的口罩，身上已是大汗淋漓。
十六夜镜，高二年级，是东京三大社团天心组的主力成员。
前一年因为与组长天心发生了激烈的矛盾而被雪藏，如果不是今年社团积分清零，排位重置，她仍然没有机会被释放。
“只有前三名才会有积分，新人福利会送那个石田娜娜直接进决赛，所以选对手要选忍成修吾，他临场不稳，失误最多，只要进了决赛，只要锁定石田娜娜那个高一新手，你就是稳稳的第二名！”
这是社团给镜的建议，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死命令”。
镜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也绝不甘心于第二名，她誓要把握机会，冲击冠军！！！
作者有话要说： 佐藤明月走出了第一步，但后面的每一步都会更具挑战，她必须学会与这个世界和谐相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