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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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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岚奉行一个准则，没有乐子的时候，就自己找！
她从座位里翻出来，无声的落在地上，她下巴微扬，看着这几个小屁孩，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怎么样，想好了没？反正在飞艇上也是无聊，我给你们打个折吧，两千，一个人五百，我给你们解决现在的问题。”
她这个折打的比亚索想的还要低，让他直接愣住了，甚至一时半会想不通她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他们这种成长背景，哪怕年纪不大，也不会认为会有免费的午餐。
季岚降了价格，没想到对方反而更加警惕了，这让她有点犯愁。
“别磨蹭啊，事先说好，我只是在去西里斯的路上闲着无聊，你们也不想就在这上面老老实实的呆上一天吧？”季岚完全不明白这几个人为什么这么忌惮她。
好吧，她确实是抱着实验异能的目的，但是这也是双赢啊！
亚索依旧警惕的望着季岚，明明刚刚还说在飞艇上不能动手，而且要价那么高，她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当然，他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没有逻辑的阴谋，完全是在瞎想，因为季岚只是因为无聊，才打算消磨一下时间的。
“倒数五个数，5,4，……1，好，不拒绝的话，我就当你们同意了。”
季岚根本就没有给他们留下反应的时间，话音刚刚落下，她就从不知道哪里摸出来一把小匕首。
亚索只看到眼前闪过一道黑影，下一秒，死亡的气息已经笼罩在他头顶，冰冷的、锋锐的感觉游荡在他的脖颈处。
这个季岚，是真的要杀了他！
铛——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那柄泛着寒光的匕首停留在了亚索的脖子上。
“哇喔，你看，这不就可以了吗？”季岚的手动了动，没人注意到她的另一只手搭在了亚索的肩膀上。
亚索可没有她这么多的感叹，锋利的匕首在他的脖子上划过，只感觉到手脚冰凉。
“你你你你，快给我放下！”
亚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有这种利器在你的要害处抵着，谁大脑不会一片空白。
“说什么放下呢？”那柄匕首在季岚的手里转了一个圈，其他人都没有看到她是怎么动作的，匕首就已经被她收了起来。
季岚伸出手指，指了指他的脖子：“你看，这不就觉醒了。”
“啊？”
亚索脸上满是震惊，他连忙伸出手摸索着自己的脖子，在发现上面没有任何血迹之后，先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反应过来，刚刚他的脖子，是不是没有温度？
季岚伸手朝着他的手臂处戳过去。
这一次，亚索的反应非常的快，他一个抬臂，挡下了季岚手里的匕首。
刺啦——
他所有人耳边响起的，并不是金属刺进□□的声音，而是金属交接的声音。
亚索后退了一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臂，灰色的金属包裹住了他的手臂，正在缓缓地散开，如同流动的液体一样低落。
“这就是我的异能？”狂喜在亚索脸上出现。
他激动的手都在颤抖，一时间居然忘了刚刚季岚下杀手的事情。
这幅大喜过望的样子看得季岚瘪了瘪嘴，什么啊，有点蠢了诶。她伸出手指，往下指了指：“不，这是你的腰带扣。”
亚索的脸唰的一下，红红白白，他立刻伸出手抓住了自己还在往下掉的裤子，然后手忙脚乱的指挥着不怎么受控制的液态金属变回腰带扣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索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
季岚耸了耸肩：“很简单啊，你们对互相下手的时候，是没有那么强的杀心的吧？”
异能是精神与意志的一种体现，这些小孩虽然看上去强硬，但是从他们来找季岚帮忙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哪怕是作为几万分之一的分母，他们也缺乏自信。
准确点说，他们一边欣喜于自己的幸运，一边又不相信自己会是这种中了大奖的人——毕竟他们有记忆的人生中，从未有幸运眷顾过他们。
把自己的一切托付给命运，对于他们来说是自寻死路。
“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异能就会出现了吧。”季岚漫不经心道。
——按照这个推论的话，她之前因为饿死的威胁所以才觉醒了异能。
——笑死，这是什么鬼故事吗？
事实上，在接触到亚索的一瞬间，她试图通过把异能在意识中认为是一种能量的方式，让亚索用出异能。
在那一瞬间，她有着一种十分玄妙的感觉，如果亚索真的没有异能力，那么她想要达成这个代换，需要的东西绝对不是金钱能衡量的，那种悬浮于致命之处的微妙的感觉，让季岚没敢再试探下去。
好在亚索本人是真的有异能力的，他只是自己不知道如何使用而已。
付出代价，让他感受异能使用的一次性体验卡，只要有了第一次，这东西之后的使用就会像驯服四肢一样了。
代价？
来的路上季岚遇到的那好几波打劫的人，最后可都是被她反打劫回去了！
“喂！小鬼们！你想造反吗！”
正当索亚跃跃欲试的时候，前方的舱门突然被打开，一脸怒气的负责人大步流星的走进来，随着他的前进，他那条机械的手臂上突然有幽蓝色的光亮起，无声的波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
季岚和亚索同时身体一颤，刚掌握异能的亚索还不明白，但是季岚的感受十分清晰，原来如此！这就是异能屏蔽装置！
如果说她平时在代价不足的情况下，异能力就像是满是货架的商场，但是在无法结账的情况下，无法从里面带出来任何东西；而异能屏蔽，不是让她进不去商场，而且她在意识中，突然找不到这个商场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亚索第一次无法用出异能一样。
她看向负责人，对方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怒气冲冲的朝着他们训斥。
“就不能老老实实的给我待在座位上吗！”
“一群猪猡！”
亚索他们几个被吓坏了，哆哆嗦嗦的道歉。
“对，对不起，我们马上回到座位上。”
天啊，他们为什么要在这种高空上实验异能力，万一突然不受控制了，在这个高度坠落，连生还的可能性都没有啊！
他们一定是疯了！
季岚在意识到发生什么之后，面色不变，慢悠悠的穿插在几个人中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见到他们都安静下来，负责人没好气的又骂了几句，才又回到了前舱。
因为出了这种事，几个人都不敢跟季岚搭话了，倒是索拉，她一直跟亚索都是同伴，见到同伴觉醒了能力，眼中的兴奋都压抑不住。
季岚像一条咸鱼一样摊在放平的座椅上，百无聊赖的盯着天花板。
天啊！这才快乐了两个小时！
她还有整整二十八个小时的行程啊！
飞艇破开厚重的云层，露出下面的城市，仿佛要冲破天际的巨型建筑在这个视角下变成了小小的一个，城市上方闪烁这各式的流光——这些飞艇从各个地方来到这个世界的中心、联邦之光，西里斯。
随着飞艇的飞快下降，下面的城市也逐渐放大，高耸的建筑错落有致，越过这些，季岚看到了他们的目的地，第二区机场的第三升降台。
巨大的圆形平台悬浮在半空中，在下落的过程中季岚才看到，他们这艘小小的飞艇相对于整个升降台，实在是小的可怜。
作为世界的中心，西里斯每天有着成千上万的飞行载具往来，机场的规模恢弘的让人心神颤抖。
各种形状的飞艇降落在升降台的停机坪上，他们这艘平平无奇的飞艇的下落没有引起任何关注。因为在一众高配置的飞艇中，他们的飞艇看上去普通中带着寒酸。
一行人从飞艇上走下来，负责人抻了抻手臂，一脸放松，喟叹一声：“终于从那个鬼地方回来了！”
他瞥了一眼季岚等人，看到他们都换上了简单但干净的黑色衣裤，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这样看着也还行，还好没让他在升降台丢脸。
“走吧，我带你们去学校注册，注册完成之后，就可以住在学校的宿舍了。记住，公司只会资助你们在学校的两年，可不要觉得从那个地方出来就万事大吉了，没有人会养着废物。”
负责人的话，半个字都没进季岚的耳朵。
什么学校、什么公司，跟她有关系吗？
计划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了诶！
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浮上季岚的脸，不过因为周围的几个人都被西里斯的繁华震惊住了，脸上的惊讶比她只多不少，所以并没有察觉到季岚脸上诡异的激动。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被概述为“赛博朋克”？
让人痴迷震撼的高科技、无法追寻根源和原理的异能，二者之间的对抗，只是这个世界的一环而已。
相互对抗的从来都不是力量，而是人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