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系好会谈恋爱》三俗人

5、第5章

　　三天后。

　　下午五点，六场连胜的我顺利打上了100层。

　　不得不说，有念能力和没念能力完全是两个世界。曾经的我只是个伏案多年的普通社畜，四肢僵硬，大脑生锈，从未接触过任何战斗技巧的学习；但现在换了具年轻有力的身体，再学会念能力，竟然就可以仅靠平A碾压绝大部分对手，真是强壮到自己都觉得可怕。

　　因此虽然我为了尽快入住天空塔打得毫无保留，但还是克制了一下没有滥用念能力，免得给对手造成什么不可逆的伤害——像是被撞了一下因为没有收到道歉就把别人两条手臂都切掉之类的行为真的很过分。虽然是对方没礼貌在先，但切手真的很过分。

　　对战结束，我和评委确认了成绩有效，赛务方会尽快为我安排个人房间后，立即跑去处理相关事宜的柜台领取了当前阶段的奖金，然后提交了停战申请。

　　“您要申请‘暂停接受赛事安排’？”柜台小姐向我再三确认。

　　“晋升200层前只有一次申请暂停赛事的机会，时长不能超过3日。”见我点头认可，她记下我的选手号码继续道，“那么请在三天内返回，及时前往柜台也就是此处办理恢复参赛的登记。千万不要错过时限哦，否则只能从1层开始重新挑战了。”

　　“知道了！谢谢。”

　　我领取了盛奖金信封，发现一同递来的还有一把门钥匙。

　　“这是为您准备的独立房间的钥匙。停战期间房间可以持续保留，若是白天处理完事务晚上想回到天空竞技场休息也完全没有关系。只要出示选手号码牌就可以。”

　　“！！”还有这种好事！

　　原来停战不影响我继续白吃白喝白住啊——天空竞技场真是个人性化的好地方！

　　不过转念一想，这里本来就是个实力越强、规则和束缚就越少的地方：100层以下压根就没有申请停赛的资格，任何原因的缺席都会被直接视为弃赛；反之要是能晋升到200层，就根本不需要什么停赛申请，两场战斗之间默认享有不超过90天的准备期。

　　而200层再往上，特权和服务都只会多不会少。

　　总的来说就是将最高级的权限和奖励都堆砌在顶部，好让武者们为了抢夺头部资源而不断竞争内卷——一款非常眼熟的常规做法。

　　我带着5000万戒尼离开了天空竞技场，打算先去一趟银行。

　　理论上，我的贷款是每月计息，因此拖到下一次计息前的最后一天再还款是最划算的，这叫充分白嫖资金的时间价值。

　　——可以理解为花10000戒尼购买的黄金，每天价格都比前一天上涨10戒尼；那么等到一个月后卖出这块黄金，就能回收到10300戒尼的资金。而这部分多出来的钱，就是10000戒尼在一个月期间自然产生的“时间价值”。

　　但我已经不在乎这点蝇头小利了！

　　天空竞技场里等待收割的奖金还有足足1亿5000万戒尼，足够我短期内保持财富自由。我决定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尽快还钱做回无债一身轻的自由人——不然在一本tag是“青春/热血/冒险/战斗”的少年漫里还要每天盯着存款计算理财收益和资产负债率真的超逊的啦！

　　……

　　从银行回来，钱还剩下不少，不过既然塔里没有取消我的个人房间，自然还是白嫖最划算。

　　我带着余额充足的升级后金卡跑到了102层——塔内专供选手消费的购物楼层——并叫上了一名跟随使唤的工作人员，狠狠体验了一把挥霍的快感。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您真有眼光！这是上个月新发售的——”

　　“这三盒不要，其他货架上的游戏卡带全部包好送来我房间。”

　　“噫？！”

　　“还有刚才那个牌子的巧克力糖球，多少钱？”

　　“咦，零售价是……”

　　“算了不重要。有多少我全要了，再订购二十次的进货量，明后两天送来我房间。”

　　“好、好的！”

　　我学着电影里的做派，站在一面墙那么高的货架前财大气粗地那么一挥手、二挥手、三挥手……很快就搬空了电子游戏区、儿童食品区和益智玩具区。这些当然是为了小杰和奇犽准备的，投其所好准没错，我就不信有十二岁的男孩子拒绝得了〇天堂和〇嘉〇尼——就连我都对某几张有着强烈既视感的卡带感到心痒难耐。

　　又买了一些用得着用不着的东西，大部分是我自己想玩，我叮嘱工作人员记得清点完毕再送去我房间。就在潇洒付款的时候，眼角忽然瞥见一个超级显眼身影——

　　高挑的个子，鲜艳的红发，特意展示出来的夸张腰臀比和特立独行的妆容；尖头高跟的鞋子咔哒咔哒从地砖上踩过，饶有兴致地停在了一排货架前。

　　……哎呀，是西索呀。

　　我顿时想起来猎人考试时的事：第四场是大乱斗，我们被投放到孤岛上要求抢夺彼此的号码牌。不同于其他环节的投机取巧，这一轮我靠的是实打实的运气——我抽中的目标是80号，而这名考生在原著是有给到镜头和剧情的。

　　80号会在伊路米抢夺自己的目标牌时被顺带解决，号码牌而后被转赠给西索。西索则是欣然收下，随后又抢来两块非目标牌，一样攒够了分数。

　　奇犽丢给我的198号和伊路米赠送80号对西索来说毫无差别，但只要他同意交换，我就能完成任务，持有指定的号码牌通过考试。因此我壮着胆子对西索发起了以物易物的交易申请，甚至大言不惭地夸下海口，说“我会给你一个惊喜报答你的”。

　　西索同意了。

　　我猜是因为触发了关键词“惊喜”。

　　西索·莫罗，自诩为魔术师，是个极度热衷战斗的杀人狂——这个说法其实有失偏颇，毕竟“战斗”才是他的本意，而“杀人”只是顺带清理一下没有存在价值的对手；然而因为实力强大，大部分对手在他面前都毫无价值，所以单从数量上看确实能与杀人狂相提并论。

　　不过西索并不会对无关紧要的人毫无理由地释放杀意。比起无意义的杀戮，他更偏好实力相当、充满不确定性的战斗，就像一个真正的魔术师一样喜好意外与惊喜——不顾是给予他人，还是亲自体验，就连他的念能力之一「轻薄的假相（surprise texture）」名字里都带着surprise。

　　……

　　所以现在是命运在暗示我，是时候履行承诺了吗？

　　我隔着货架一直盯着那个方向，实际是在走神回忆过去。现在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才发现他在挑选的居然是——

　　居、居、居然是〇〇套……什么啊！！

　　我有种撞破他人隐私的窘迫感，红着脸尴尬地躲回货架背后，只能拼命祈祷西索没有注意到这里。不过话说回来他为什么要买〇〇套啊，用他另一个念能力「伸缩自如的爱」包一层不就可以了吗？那个原著里质感如同口香糖的念能力，在各种下流的同人里早被玩出花来了……大家都默认其为橡胶材质，然后开发出无限潜能，结果本人居然在老老实实地挑选〇〇套吗？

　　好、好那个啊！！

　　而且，不知道他用什么型号的呀……

　　……

　　在我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中，西索购物完毕，优哉游哉地移动到了98层的瞭望餐厅。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跟了上去——这座位于100层以下两层的瞭望餐厅是竞技场的一大特色，长期对选手免费开放，同时也允许一些购买贵宾套票的观众入场用餐。

　　试想一下，在数百米的高空眺望远处，繁星点点，闪烁着信号灯的飞空艇在夜空中划出道道轨迹。不光能欣赏脚下繁荣密集的都市夜景，还有机会遇见白天擂台上的杰出选手。搭讪、握手、相谈甚欢，甚至是同桌进餐！真是想想就叫人激动不已！

　　“……”我看着门口139999戒尼/人的定价，心想真是哪个世界都不缺资本奸商。

　　幸好我是选手！可以免费入场！

　　餐厅是半自助的模式，中央的供餐台有一些常规的廉价肉类和蔬菜，再精细一些的食物就需要单独点餐（当然是需要额外付钱的，即使是选手也一样）。我翻看了一遍菜单，大部分菜品都是巴托奇亚共和国东海岸的风味，对我来说不是很有吸引力——应该说只要是没见过的奇怪蔬菜和肉类我都不太愿意尝试，异世界的果蔬作物和现实有很大差别，成年人有挑食的权利！

　　我逛了一圈，只挑选了几块培根和香肠之类中规中矩的肉食，又拿了点气味比较友好温和的蔬菜水果，很快发现了西索的踪迹。

　　他在甜品区引发了一阵喧闹，但很快恢复安静。好像是因为想领取两人份的冰淇淋球而遭到了后方排队的用餐客人的抗议……还好他只是用伸缩自如的爱让那家伙闭上了嘴，没在餐厅直接把人切掉。

　　两份冰淇淋球是草莓和香草味的，真是保守的选择——顺带一提我是和奇犽一样的巧克力派——端着餐盘的西索来到一张桌子前坐下，桌上已经摆满了特色餐食，对面坐着一位黑长直的苗条修长的女性。

　　冰淇淋被推到对方面前。那只纤细的手挑剔地举起叉子，把草莓味的奶油球戳来戳去打成一团烂糊，然后转而尝了一小口香草味。

　　而且只尝了那么一口，就矜持地放下了餐叉。

　　……

　　啊，原来是在和美女约会。

　　要不是体型和肩膀的线条明显是个女人，看背影我还以为是奇犽的大哥伊路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