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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冰封 ...

  •   接下来两天,她和江林基本待在冰屋。

      两人除了修养生息,就是改装雪地车,因为没有履带的缘故,只能用雪橇板代替,加上需要炉火熔炼,木料成了首要物资。

      于是江林再次承担起外出的任务,除了找木料,还有寻找调味品。

      至于一些特殊难以辨认的组装材料,得等天晴后,她自己出去找。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感知能力变强,她的记忆力越来越好,观察能力比以往更加敏锐,反应速度也略有提升,算是意外收获。

      她心里也明白,实力多提升一分,存活的几率就高一成。

      她一有时间,就会坐下来冥想,巩固神魂。

      好在江林是个不错的室友,有求必应,任务完成效率高,再加上他是个哑巴,安静不喧闹,情绪也不容易崩溃,有利于双方和平相处,干活更是事半功倍。

      如果江林是她部门的实习生,业绩一定噌噌噌地涨。

      慕青不禁摇头苦笑,别说工作,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

      慕青不再多想,明天一早,还得出去找物资,得好好休息补充体力。

      一夜暴风,冰屋安稳如常。

      ……

      次日一早,两人早早做好准备。

      冰屋内的炭火不能灭,煤炭放在挖好的土坑里,四周坑壁是天然的防风罩,闷烧高温的同时,土坑也能避免火灾。

      澡盆大的土坑,江林足足挖了两天,日后用来熔铸烧烙铁。

      炭火中央的温度,高达一千度左右,一般的金属可以熔炼焊接,就是操作起来需要注意安全。

      上午十点左右,准时放晴。

      两人收拾完毕,即刻出发。

      江林担心她出去又生病,示意她坐在雪橇上,由他拉着走。

      慕青看向青年秀气的面庞,哪里好意思让他拉着走,她这两天通过冥想,精神已经恢复不少。

      她果断拿出滑板,笑道:“我自己滑,天天不出门,正好锻炼身体。”

      江林见她都这么说了,也就没有阻拦。

      雪橇没有重物的时候,力气够大,也可以当滑板使用,他跟在慕青的身后,随时可以注意她的安全。

      两人一边寻觅物资,一边打量地形。

      不过几天而已,雪地就换了一副模样,除了参天古树屹立不倒,万物已被积雪掩埋,哪里还有汽车的影子,现在也只能去山洞那边碰碰运气。

      靠近高速的地方,应该有不少坠崖的汽车。

      两人一路往前滑,遇到小木头则收集起来,堆放在一旁,返程的时候再拉回去。

      哪怕丢了也不心疼,雪海里到处都是被刮倒的树木。

      天地间,只剩晃眼的白色。

      长时间待在雪地里,双眼被反射的白光刺痛,阵阵眩晕。

      好在两人早有准备,吸取之前的教训,戴上简易自制的护目镜。

      普通墨镜,玻璃镜片基本已经冻裂,无法使用,护目镜由柔韧性不错的塑料薄膜制成,只要不遇上风暴,就不会影响视线。

      离崖底越近,寒气越重。

      积雪滚落卷起道道狂风,寒气扑面而来,令人忍不住哆嗦。

      两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到,近三十米高的山崖,已经被积雪填高了近十米,要不是落雪太多,估计都可以爬上去。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里的惊惧。

      江林和慕青不禁庆幸,但凡晚两天搬家,都会积雪掩埋,积雪厚到离谱,被埋下面,绝对没有存活的可能性。

      她深吸一口气,对江林叮嘱道:“不要靠太近,上面估计还会有积雪掉下来。”

      江林点头,两人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往前探路。

      两人手里拿着钢板,当作铁锹使用,一边挖一边寻找防寒材料。

      十米之内,慕青能够准确地找出气旋、风暴所处的位置,甚至能够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所以安全方面,她多少有些保障。

      积雪下掩埋的动物,统统都被收上雪橇,留作物资使用。

      她穿得太厚,又戴着两副手套,行动起来格外不方便,挖雪搬货大多数体力活,都是江林在负责。

      不得不说,有个好伙伴真的很省事。

      她越看江林,越觉得自己的选择正确。

      如果她一个人干活,光是油缸都得卸半天,估计两三个月,都改装不了一辆雪地车。

      慕青抿唇一笑,干脆蹲下来检查车身标志,查看材质是否可以使用,汽油基本已经凝固,除了个别防寒材质不错的车辆,大多燃料掺了雪水,只能用来烧火。

      两人只能加快进度搜查,收集更多的可用汽油、可用的材料。

      在两三层楼高的积雪里挖材料,并不容易,好在江林这小子有一身蛮力,居然挖开一大片。

      可惜大多汽车,被雪崩砸过、被积雪淹没,早就坍塌成一堆废铁。

      车内一具具尸体,看得人阵阵悲凉。

      车主和他们的家人,无一例外,统统死在了雪地里。

      冻死的人见多了,渐渐也就适应了。

      她叹了口气,朝死者拜了拜。

      “以地为棺,以天为盖,安息吧。”说完,慕青就钻进车里寻找可用的物资。

      不管是吃的、用的,只要没坏,就收集起来。

      江林瞧见这一幕,摇头一笑,也朝死者拜了拜。

      他将死者拖了出来,拿冻僵的车垫盖住,随后才举着钢板开始砸车,卸掉可以使用的小零件。

      两人埋头苦干,时间过得飞快。

      万幸找到了合适的轴承和连接轴,不然底盘轮胎都没法连接起来,可惜手机、电子等设备,被冻得太久,哪怕没冻成冰碴,也变成了一堆废铜烂铁。

      慕青有些不甘心,在持续几辆车后,仍旧没有发现可用的收音设备,终于死心,准备打道回府。

      “走吧,暴风雪快来了。”

      慕青说时,飞快绑好雪橇上的物资。

      江林一脸诧异看向慕青,这人是气象探测器,还是暴雪雷达,她怎么知道暴雪快来了?

      慕青看明白他的意思,扬眉一笑:“我能感觉到。”

      江林一怔,这答案说了跟没说一样。

      不过他对慕青的第六感,已经无比信任,每回都被她猜中,哪怕他不相信自己,也得相信慕青的感觉。

      两人收拾一通,一前一后离开。

      前前后后刚好一个小时,两人有惊无险回到冰屋。

      慕青调整好呼吸,暗叹自己越来越适应,冰封后的生活,果然人类的潜能无限。

      她冲江林一笑:“先休息一会儿,再将物资收拾干净,野味也要及时处理,最后再来改车。”

      江林点头,先将尸体上扒拉下来的东西,做了分类处理。

      慕青喝了口温着的热汤,随后才检查,维修今天带回来的材料。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夜幕降临,两人不仅将物资分类完毕,甚至将制作底盘的材料,归类收拾齐全。

      临睡前,慕青泡了个热水脚。

      温热合宜的水温,连带神经、毛细血管都开始放松。

      她舒服叹息一声,照例拿出小本子,开始记事——【12月21日,晴天——被困第32天,准备开始改装雪地车】

      短短一句,慕青便收了起来。

      她扭头看向篝火前的江林,对方也拿着纸笔,不知道在画什么,见她望过来,立马收了起来。

      慕青瘪了瘪嘴,转瞬又笑道:“这几天,咱们争取把底盘造出来,要是快的话,一个星期,就能搞定一辆雪地车。”

      江林凤眸一亮,目光炯炯看着她,灼亮的眼里满是敬佩。

      慕青面上一红,哪里受得了小年轻这么看自己,她轻咳一声,佯装严肃刻板。

      “好了好了,休息吧。”

      江林摇头一笑,点头洗漱一番,才上床休息。

      只不过刚躺下没多久,就看见慕青辗转反侧,最后皱着眉,小脸惨白盘坐了起来,双眼紧闭,背着他开始打坐。

      他看了一会儿,慕青明明没有转过来,却是忽然开口。

      “睡觉。”

      女人身板笔直,端坐后再也没说话。

      江林不理解,也不打扰。

      另一边,沉溺在自己的识海里的慕青,只是觉得每晚冥想打坐,身体会舒服一些。

      她试图扩大,识海里米粒大小的光点,可惜效果甚微,好在一通冥想下来,周身疲惫一扫而空,神魂也更加稳固,不至于被破风声,扰得精神萎靡。

      一夜无梦……

      次日,两人天不明就起来干活。

      两人分工合作,从早到晚都在改装车辆,材料不够就让江林外出寻找,偶尔也要在外面铲雪,方便雪橇出行。

      三天的时间,两人连夜赶工,终于将最重要的底座连接系统完成。

      因为连轴不够长的关系,底盘很小,勉强能够坐下两个人。

      她和江林两人出行,再加上一些物资,空间勉强足够了,接下来就是座椅、防护罩、燃油系统、发动机,连接电机等。

      顶多再忙个三四天,就能改装完毕。

      接连熬了好几个晚上,又恰好是放晴日,两人决定休息半天,也算是劳逸结合,不然天天待在冰屋干活,人都要疯掉。

      这会儿已经12月25日,被困第36天。

      她伸了个懒腰,眉眼含笑走出冰屋。

      她拖着滑板出来,瞅了眼身后拉雪橇的江林,高喊了一句:“别拉了,今天不找物资,咱们休息一个小时,劳逸结合。”

      慕青说时,已经系好了滑雪板。

      她乐呵呵,将一个滑雪板推给江林:“来来来,咱们试试滑单板,快上来。”

      她滑雪的次数不多,但环境使然,滑雪的次数多了,技术也就上来了,胆子也越来越大,滑个单板应该没问题。

      江林微微一愣,见慕青已经往滑走,急忙系好绳索。

      他拿过钢板当滑雪棍,跟在慕青身后。

      慕青双眸程亮,寒潮冰封后,她每天心神疲惫,还是头一次这么放松,物资和材料已经准备齐全,近期就能离开这里,心态自然也跟着好了起来。

      她笑眯眯打量四周,积雪飘落偶尔会掉落一些雪花,冰晶挂在古树上,有一种苍凉空寂美,荒凉感却也令人心悸。

      慕青取下口罩,仰面呼吸新鲜空气。

      她搓手搓脸捏了捏耳朵,被困一个多月,还没有好好游览过山谷。

      她继续往滑,风在耳边呼啸有些冷,但轻盈滑翔的自由自在感,令心情不由自主开阔起来。

      慕青没有放松警惕,特地找了些小坡滑雪。

      江林环顾一眼四周,听着慕青清脆的笑声,面色柔和跟在她的身后,如果风雪不大,倒像是野外郊游、写生……

      他正想着,前头的人就摔了个大跟头。

      江林想去扶,路过的时候也被绊住,摔在她的旁边。

      他懊恼地皱眉,霎时一串笑声响起。

      江林看了眼开怀大笑的慕青,秀气的小脸终于染了一抹绯色,双眸干净清澈,头一回没有了思虑,很是自在放松。

      他霎时没了脾气,看着她眉眼弯弯靠近树桩,也跟着瞥了眼露出的木头,冰晶一样的木头像是怪石冰雕,堪称大自然的杰作。

      慕青笑声渐小,她戴着手套拍开积雪,摸了摸树上一圈一圈的冰晶年轮,满是惊叹。

      “真恐怖,近百年老树,都能被横腰截断,咱们注意安全。”

      慕青说时,扭头看了眼江林,见这小子还没有拍干净脸上的雪,满脸雪花香肠眉,都快结成冰霜。

      她扬眉情不自禁上前,拍掉他脸上、身上没有抖掉的雪花。

      江林浑身一僵,脸上还留有她指尖的温度。

      他看了眼她的小手,小小的手掌,清秀的面庞,看起来远远比实际年龄更小,此时此刻满脸笑意看着他,让人无法抵抗。

      “你这个子摔下来,疼不疼?”

      慕青说完,抬头看了眼江林,这小子比她高一个脑袋,低头垂眉的温柔的样子,令她一愣。

      慕青面上一红,深邃的眼眸里都是她的身影。

      她咽了唾沫,急忙退后一步。

      江林移开目光摇了摇头,面红耳赤想要转移视线,他看了眼一旁参天古树,不由自主指了指上面。

      慕青顺着他的手指往上看,古树上挂满冰凌。

      江林不等她说话,已经大步走到古树旁。

      这小子二话不说,开始爬树,刚上去这小子就扭头朝她招手。

      慕青看清手势,连忙退后了几步。

      江林还是不放心,又示意她离远一些。

      慕青连连点头,古树受力落雪簌簌掉落,树上的积雪很可能掉下来,索性走远了些,临走前不忘低声叮嘱。

      “小心一些。”

      江林听到她的声音,面上柔和了不少。

      他低头一瞧,慕青已经扑腾抛开,也就加快了速度爬上去,整个古树像是巨型冰雕。

      慕青在附近打量,既然是出来放松透气的,她干脆找个空地,一边堆雪人、找宝贝,一边等江林。

      她将感知能力发挥到了极致,神魂看了几眼江林后,见他没有危险,直接在雪地里探查。

      她心情还算不错,运气也跟着好了起来。

      慕青挖着挖着,忽然找到了一些冻成冰碴的草屑。

      她双眸一亮继续挖,黑乎乎的泥草渣渣像极了鸟窝,勉强能够分辨一二,她登时来了兴趣,接连又挖了半个小时,连江林过来都没有发现。

      江林提着几只冻僵的小鸟,有些好奇地慕青,后者被吓了一跳,紧接着手里忽然捧着几个硬邦邦的“石头”出来。

      “是鸟蛋!”

      慕青捧着邦邦硬的鸟蛋,笑得两眼弯弯。

      接连一个月,唯一能补充盐分的腊肉,都得省吃俭用,除了肉就是肉,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补充营养。

      要不还有茶水解腻,早就吃麻了。

      现在能找到鸟蛋补充营养,着实是意外之喜,加上昨天在报废汽车上,找到的几瓶饮料、碎饼干、火腿肠,还能撑上一段时间。

      慕青小心翼翼收进口袋,扭头一瞧江林手里的冻死鸟。

      鸟身上有个巨大的窟窿,应该是穿在树枝上,直接冻僵了,居然没有被风吹下来,还真是冻成石头一样坚硬。

      这小子还足足捡了五只,串在一起,也能换换口味。

      她抿唇一笑,扬眉朝江林竖起了大拇指:“咱们再找找,看看还有什么宝贝。”

      这片雪地,离冰屋不远。

      他们还有不少的时间,在雪地里寻宝,也算忙里偷闲,难得放松。

      只是没想到最后变成了找物资,慕青苦笑一声,在雪地里折腾了一会儿,没想到还找一条冻僵的鱼。

      可想而知,河边应该离冰屋不远了。

      不过风大,也有可能是暴风刮来的,总之今晚可以好好地美餐一顿。

      放晴一个小时,还没怎么探索,就已经匆匆结束。

      江林看着瑟瑟发抖,急着要回屋的慕青,笑得连连摇头。

      慕青是真的很怕冷,感知又格外敏锐,暴风雪还没来临,她就感受到飓风的威力,身体不由主就开始抖起来。

      她瘪了瘪嘴,冷得瑟缩,也就任由这小子取笑自己。

      正想着,前头的江林忽然停了下来。

      她怔忪间,这小子已经半蹲帮她系滑板上的绳子。

      慕青低头一瞧,才发现系绳已经微松,再滑一段路,指不定又得摔上一跤。

      她有些尴尬,想要蹲下自己系,江林已经系好绳子,正好站了起来,险些就要撞到她的脑袋。

      她好不容易站稳,手里的东西已经被江林拿了过去。

      这小子背着一袋子东西,转身在前头带路。

      慕青刚想说些什么,又追不上。

      她神识一探,却是发现这小子眉眼里都是笑意,神采奕奕璀璨如骄阳——当真……有点好看。

      慕青抿了抿唇,她捏了捏耳朵,只觉得有些热。

      她长吁一口气——暴风雪还有几秒,即将到达!

      两人一前一后,飞快赶回冰屋。

      慕青回到冰屋,总算松了口气。

      她照例是喝水烤火,一旁的江林已经将改装好雪地车底盘,搬到另一个冰屋,随即又搬来,下一批需要制作的材料。

      慕青喝了一杯热水,坐在土坑一旁,准备熔铸防护罩。

      她戴上护目镜,脱掉厚重的外衣和毛衣,仅仅一件薄针织衫,炭火凶猛,土坑热得犹如春夏。

      江林这才发现慕青原来这么瘦,瘦得有些令人心疼。

      慕青察觉到他的目光,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瘪下去的胸,老脸一阵尴尬。

      这种天气,有吃的就算不错了,瘦一点才正常。

      别说变瘦了,例假已经推迟一个半月,生病才是真难受,不过她现在已经麻木了,不来就不来,还省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轻咳一声:“干活干活。”

      江林点头,同样穿得单薄,拿着铁钳钢管,坐在她的旁边,方便拿取熔铸的材料。

      两人日夜待在一块,相处久了越来越熟悉,哪怕江林没有打手语,一个眼神交流,慕青也知道他的意思。

      她立马退到一边,让江林熔铁。

      她则是准备防护罩的材料,然后维修发电机,制作燃油系统,需要维修的东西不少,事情多而烦琐。

      估计连夜加工,也要三四天才能改装完毕。

      不过一想到三天后,就能离开,两人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没日没夜干活,最后一晚上更是激动得睡不着觉,连夜收拾行李、打包物资。

      功夫不负有心人,12月29日,被困第40天,雪地车终于改装完毕。

      天刚放晴,两人就拖着雪地车往外走。

      雪地车靠着驱动系统提供动力,轮胎带着雪橇板往前走,动力不太够,好在雪地湿滑,启动后慢慢也能跑起来。

      慕青激动得浑身一颤,江林也是握紧了拳头。

      两人连忙搬上物资,打算四十分钟开到服务站,再进行下一步打算。

      慕青负责开车,她的感知能力强,能够提前发现危险,也能保障两人安全,再则江林还没正式上过路。

      放晴就一个小时,雪地地形对于新手来说太过危险,很容易翻车。

      她吃力控制着方向盘,维持车身平衡。

      草台班子改装的车十分不顺手,零件都是从汽车上卸下来,重新维修后东拼西凑搭建而成,适配度很差。

      江林见状,不由拧眉,只能协助她,认真打量前方的情况。

      车窗由防寒挡风玻璃制成,外头加了几片金属板,焊接了十字形型加固框架,视线有些受阻,但防风效果不错。

      车上有供热系统,全都是燃油启动,只不过车身不够密封,车动起来后,冷风就从车底就钻了进来。

      慕青抖了抖脚,只能咬牙往前开。

      她一边让江林画下地形,一边神识外放,有备无患。

      眼见路走了一半,没有任何危险,畅通无阻,慕青忽然停下,她面色凝重,从车上下来四处打量。

      江林不解地看向她,慕青这才开口解释。

      “附近有奇怪的声音,这里快要崩塌了,必须马上改变路线。”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巨大的轰隆声从上方传来。

      慕青神识一扫,小脸立马变得惨白。

      她拉着江林飞快上车,怪不得没看见,原来是在高速上方,路线太过遥远,两人都不曾来过这边,根本不了解地形。

      积雪厚重,高速上的电线杆已经断裂,就横在半山腰上。

      江林有些不明所以,好不容易走了一半,为什么突然要绕路?

      他正想拉着慕青询问,忽然滚滚白烟落下,准确地说不是白烟,而是被吹散震飞的积雪。

      白雪茫茫,很快挡住了车窗的视线。

      温度太低,雪花扫都扫不开,热气反倒加快了结冰程度。

      江林这才透过缝隙,瞧见半山腰巨大的电线杆,逐渐裹上了一层积雪,从山上滚落下来,席卷无数积雪,堪称庞然大物。

      轰隆作响,大地仿似被炸裂,雪雾遮蔽所有的视线。

      山坡上的积雪还在不断掉落,周围百米都受到了波及,幸亏慕青走得快,有惊无险,但四周的地形已经被改变。

      落雪已经将前方的道路挡住,根本过不去,只能绕路。

      慕青心焦成一团,只能安慰自己,好在人没事。

      试驾第一次,不成功也说得过去。

      她绕了一个大圈,发现侧边路线也被挡住,而且车身在极寒下,渐渐出现了问题。

      两人没想到会遇上雪崩,受不住风雪侵蚀,雪地车耗损太大。

      电线杆太长太重,雪崩还在加剧,暴风雪马上就来临,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再选择绕路只会增大风险,还剩下的一半路程,根本来不及!

      慕青咬牙,只能掉头回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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