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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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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你这种人渣还真不能手软,你道不道歉,要不然我就拿你的耳朵下酒!”你当我这猪耳朵啊,我撇撇嘴道,“你松手我就道!”
“哼。”溪婷哼了一声还不爽,又哼了一声,果然属猪的女人不好惹。
她松开那对魔爪,我立即堆上一副笑脸,冲那个叫路夕的女孩儿微微一笑,露出我感觉迷死人的笑容,“这位同学,我当时被雷劈了神经不太正常,请你原谅我的不轨行为。”
路夕完全愣在那了,看得出来,她被我吓的不轻。
“你们是中文系的吧,我这个同学她大学就这样惯了,总是爱占占小女生便宜,看在老师的份上,就不要和她计较了。”
我翻了个白眼,不去看她这个假好人。
“怎么事儿,你还不服怎么地。”我立即一蹦三米远,滑板鞋就是有这种优势,我摆摆手,“我先走了,残局你收拾吧。”
不知为何,我突然感到好累,果然在星采面前维持面具既耗费心力,又耗费能量,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崩溃,只好夹着尾巴快跑。
“景琉!”溪婷的声音夹杂着说不清的感情,钻进了我的耳朵,我下意识的驻足,转身,回头,淡淡笑道:“什么吩咐?”
“你就这么走了?”悠悠的声音,我听出了一丝埋怨,我知道自从毕业自己就很少和大学同学联系,而且溪婷和我的关系也不错,自己真是不能重色轻友,拉长了语调,“好——吧,请你吃饭,门口等你。”说完我便风似的闪开了。
看着那许久不见的淡淡的笑容,溪婷嘴角上扬,忍不住笑意盎然,她对旁边三个女生道:“我这个同学就是这样,你们不会是真生她的气了吧?”
路夕红着脸,朝溪婷点了一下头便飞快的跑走了,溪婷忍不住问其他两人:“她们俩怎么回事?”
思源答道:“不太清楚,我们刚来就听见路夕和那人吵了起来,说什么负责、占便宜之类的。”
“好啊,你这个死景琉,连我们学校的学生都敢碰。看我今晚不教训你。”溪婷立即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
“老师,我们先走了。”一直没发言的星采朝溪婷点了下头,拉着思源也离开了长椅,只不过她的脸色透出不自然的灰白。
我待在车里,懊恼的趴在方向盘上,我知道,星采全看见也全听见了,可是我为什么就是不和她解释呢?为什么解释到了我嘴里,偏偏就变成了冷笑话呢?为什么自己还不顾身份,和一个小女孩吵起嘴了呢?
是什么让我的理智接近崩溃,我又有什么拉不下脸的呢?
让该死的自尊心见鬼去吧,我忍不住拍了一下方向盘。
溪婷真是让我好等,大好的夕阳落山倒是被我看了个全景,感觉自己瞬间苍老了几岁,人就是这样,触景生情,就在快以为自己将要老死的时候,溪婷出现了。
踩着她那双跟力十足的高跟鞋,像只斗胜的母鸡一样昂首向我走来,我不禁好笑,待她走进,指着我的车道:“香车。”然后又指指我“算是半个才子。”然后自己甩了一下头发“美人。”
“齐了,上路吧。”说完自己钻进了车子。
我啼笑皆非,只好坐进了驾驶室,在她的指使下,尾气扬长而去。
溪婷的嘴巴很挑,上大学的时候几次吃不惯学校的饭好不容易吃了几口又吐得稀里哗啦,我见她可怜,偶尔跑几趟老字号带给她,可自从她吃过之后,我就特后悔自己怎么干了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儿。
每次跑腿还不说,人家还嫌我速度不够快,带回来的黄花菜都凉了,然后第二天我就买了个微波炉回来,然后被她指着鼻子骂腐败,说寝室一插就断电,我心想也是,然后就捐给了一楼看门的老大妈,自从那次之后,老大妈特意每月给我们多放了那么点电,我也算是因祸得福,因为多了这么几伏电压,溪婷的吹风机可以整装上阵了,不用窝在柜里当摆设。
车内还是我放的钢琴曲,看溪婷陶醉那德行就差翩翩起舞了,等红灯一亮,我拄着下巴装牙疼,溪婷突然爆出一句“景琉,你知道吗,我大学的理想就是想嫁给你,那就一辈子不愁吃穿了!”
我立即强烈的“嘶”了一声,伴随一脚猛烈的油门。
溪婷看着我被狗咬的模样,爆发出一阵豪笑,这笑声似乎连我的挡风玻璃都给震得瑟瑟发抖。
“到了,下车。”我扭头就走,这家小笼包是我第一次给溪婷买的晚餐,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讨厌,你跑这一个荒郊僻壤的小村来干啥,想省钱就直说!”
唉,看来我的一番苦心是煞费了。
这家店虽然地角偏僻,但却相当幽静雅致,一进门,溪婷也闭上了嘴巴。
“景小姐,您好,和朋友一起?”
我朝服务生笑笑,溪婷在一旁拽拽我的衣袖,“我怎么听她叫你小姐那么寒啊……”
我没惜理她,对付溪婷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而且最好让她看出你是特意沉默。
美食是最好的诱饵。只要让溪婷吃上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其实溪婷吃饭的时候有一种另类的美,她不像某些女人喜欢吃的很文静,也不像男人吃的太粗鲁,总之她吃饭有一种渲染的气氛,我每次看她吃饭,我就觉得自己就算不吃,也很饱,当然,这也被溪婷扣上省钱的帽子。
酒足饭饱之后,我要了壶茶,给她清清胃,她喝了一口飘出一句“我说景琉,你说我也不是属猫的,你也不是属耗子的,为什么你每次见了我都夹着尾巴做鼠呢?”
我没好气瞪她一眼,然后喝了一大口普洱,舒服的吐出口气。
她扑哧一笑“看把你表情丰富的,都赶得上卖艺的猴子了!”
我全当没听见,喝我的茶,让她发瞎去吧!
我正低头研究杯里茶叶的形状,她突然覆上我的手,半响来了一句,“你怎么总是那么温暖?”
我被她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奈道:“你还有什么吩咐就提吧,为什么总说些话来寒颤我呢?!”
“没想到这招还是这么好使!”溪婷美滋滋的,让我想起了以前邻居家那只前爪总是油腻腻的大肥猫。
以前邻居家,我苦笑一下,因为我搬家了么,忽然感觉屋内的气温下降,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溪婷的猫爪晃到我眼前,“景琉,你没事吧,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你先回去?”
我立即觉得浑身舒泰,刚想来一句“好呀。”她拿起包,起身,道:“看来我弄错了,咱们走吧!”
我的脸立刻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