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樱木的超级首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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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我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好了，你们要腻歪什么时候！流川枫，准备上场！”彩子姐姐的呼喝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是。”
流川枫轻拍了拍我的头，站起身朝队友走去。
我回到观众席，重新举起摄像机，仍不自觉地在思考流川枫的话。
“洋平，我的眼神很奇怪吗？”想不明白，干脆问身边的洋平。凭他那通透人心的智慧，肯定能得出结论吧。
“为什么这么问？”
“流川枫说，我的眼神不要给别人看见。是不是我的眼睛特别凶，会吓到别人？”
“眼神吗……”洋平手肘靠在栏杆上，歪头端详着我，“那你把我当流川枫，看着我。”
“有点难……我尽量试试。”
洋平和流川枫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说实话，我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做出“把洋平看成流川枫”的眼神，只能直直瞪着他。
“哈哈，应该不是这种玩耍打闹的感觉。”
“可我平时就是这么看流川枫，而且我想表达的是凶狠警告的眼神，才不是玩耍。”
“嗯，被这样看着，还挺想摸你的头。”
“这样说太伤人了……”
原来在不良少年面前，我自认为的凶狠和威胁都不值一提！难怪流川枫一点都不怕我。
我理想中的自己，应该是像彩子姐姐那样，眼神一瞪、扇子一拍，就能让樱木军团惧怕，跪地喊大姐头那种。
“开个玩笑，下次你跟流川对视的时候，我会好好看清你的眼神的。”
“好吧……那谢谢你了。”
“井上，你给流川喝的什么？他看起来比上半场还精神饱满！”彦一走过来，捧着笔记殷切地问我。
“自己调配的能量水，从运动营养师那里要的配方。”
“哦，运动营养师和爱心运动特饮吗？我要记下来！”
“……爱心两个字是多余的，请不要乱加形容词。”
“哎，真羡慕流川呢，你看我们仙道桑，只能在那啃柠檬。”
我盯着那位毫不在意形象，蹲地上啃柠檬片的刺猬头王牌，陷入思索。
蜜渍柠檬吗？用来补充体力确实很不错，下次试试好了。
“原来井上跟流川关系那么亲密，难怪对仙道桑……哎！”彦一摇摇头，在笔记上奋笔疾书，还嘟嘟囔囔说些奇怪的话。
“彦一，你为什么那么在意球员的人际关系？谁跟谁关系比较好，对比赛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忍不住打断他。
“这只是井上的想法。要知道，刚才你给流川递水的时候，我们陵南的队员都非常气愤，彻底燃起斗志了呢。”
“什么？”
“不能输给有女朋友的一年级！可恶的嚣张家伙！下半场绝对要封死他！——大家都这么说。”
彦一头也不抬，在笔记本上舞出残影，“没想到敌方女友的举动，居然比鱼住队长的灌篮更能激发士气，绝对要好好记下来！”
我完全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这样想是不对的！男人女人的事我不懂，但在球场就该专心打球，怎么能被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干扰心态呢！况且我跟流川枫根本不是情侣关系，而流川枫也纯粹想着怎么打好这场比赛，你们未免想太多，也太不专心了！”
彦一张大嘴，一副困惑的表情：“……井上，你是真心的吗？”
“当然！”为了让彦一清楚我的态度，我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彦一你应该明白，不管是迈向全国还是成为职业，通往篮球联赛的那扇门非常狭窄，不全力追求的话是无法推开那扇门的！流川枫可没时间去玩什么恋爱游戏！ ”
流川枫的天赋、球技、斗志、好胜心……他在球场上的闪光点多如繁星，假如彦一的笔记本上关于流川枫的情报是最最无关重要的男女关系，我绝对会非常恼火。
彦一拿笔挠挠头，为难地看着我，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最终，他在我坚定的目光里败下阵来，脸颊微红，小声地说：“原来是事业派……”
而洋平带着一脸奇妙的表情听着我们的对话，嘴角浮现浅浅的微笑，用眼神示意我球赛已经开始。
男生到底在想什么，我确实不太搞得明白。或许正如彩子姐姐所说，男孩的脑子里都是些冲动直白的东西，急于得到异性的爱慕，容易想入非非。
我再一次意识到流川枫是何等特别。迄今为止的生命里，流川枫的一切只有篮球，他眼里是超越了同龄人、高中甚至大学之后的未来。
与旁人不同，流川枫心无旁骛，他朝着篮球之神所在的终点一个劲儿奔跑，其他道路对他来说都不存在——这般坚定明耀的流川枫，才值得拥有哥哥大人的珍爱。
*
回到赛场——
下半场开始，湘北攻势仍然不断，大家以流川枫为核心内外传球，为流川枫争取外线空位的投篮机会。
流川枫不负期望，开场30秒，稳稳3分命中！
湘北只落后5分！
洋平：“哈哈，看，花道气得掀翻板凳了。”
我：“他果然很想上场啊。”
洋平：“我看他只是在妒忌流川枫大出风头。理子，你觉得花道有机会上场吗？”
我思考了下，说：“其实我认为有可能。你看，不管是陵南还是湘北，大家的体力都有所下降。如果让体力充沛又速度惊人的樱木上场，也许对打乱陵南的节奏有奇效。”
此时，田冈教练喊了一个暂停，恰到好处地打断湘北的进攻。
魔鬼教练提振自家士气的方法恐怖且有效，那就是骂！
“你们究竟在做什么，我说了要拉开30分的差距！对方是湘北，一个县大赛必输的队伍你们都打成这样，到底还想不想打！被一年级的小鬼打败，你们不觉得耻辱吗！鱼住！你今年也想输给赤木吗！”
“不，我一定要赢！！”
田冈教练开腔怒喷，喷得陵南众人脸色悻悻，唯有仙道还若无其事的样子。
“仙道，你听到没有！到底有没有在听！”
仙道不在意地挥挥手：“但是，湘北可没有想象中那么软弱。单是中锋赤木在，他们就有挤进前八的实力，所以根本不是耻辱。”
“笨蛋！说这种杀士气的话干什么——！”
怒吼震响球馆，让人不禁感叹教练的中气之足和血压之高。
“田冈教练要是在湘北……感觉第一天就会被樱木揍进医院。”我对洋平说。
“如果湘北是这种风格，花道应该一天也呆不下去，那家伙吃软不吃硬。”
“樱木又去陵南那边捣乱，他想干嘛？”
“估计是偷听战术吧，又在搞怪。看，被彩子拎回去了。”
“没关系……他刚才对田冈教练千年杀，田冈教练都没计较。如果在正式赛场上，岂止是吃一个技术犯规，被判禁赛都有可能。不愧是迷人的樱木花道！”
“哈哈哈哈哈。”洋平大笑起来。
我们聊着的时候，比赛重启。看来田冈教练的怒斥发挥了作用。仙道身先士卒，如一道蓝色旋风全力攻筐，他用娴熟的转身运球将流川枫甩开，罚球线出手投篮，命中！单打得分！
这一波行云流水的快攻，打得湘北所有人措手不及。陵南乘势追击，轮到鱼住持球进攻，他想甩开背后紧贴干扰的赤木，却不料一个抬肘，狠狠击中赤木的眼角！
“队长！”
“陵南！推人犯规！”
“赤木前辈！”我的心一惊，放下摄像头，只见赤木前辈的眼角流血不止，必须离场处理伤口。
安西教练宣布，由樱木替换上场。
一直在场边嚷嚷要上场的樱木毫无喜悦的表情。他的眉头皱得紧紧，一言不发盯着赤木前辈离场的背影。
不止是他，其他球员也是茫然无助的模样。我的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
湘北失去最重要的主心骨，接下来怎么打？
*
樱木花道上场。
这是他人生中首次正式球赛，新人首秀往往会有出乎意料的表现。我屏住呼吸，镜头紧紧追随着他，期待惊喜画面。
只见他脸色涨红，脊背挺得过分笔直，同手同脚步入球场，接球，走动——一步，两步。
好！完美符合标准的走步犯规！不愧是樱木花道！
“洋平，樱木在故意演示犯规的一百种方式！看，陵南的人都被他吓倒了！”
“他们明明是无语倒地吧……”
鱼住点名对位樱木，看来是想试试他的实力。果然，鱼住内线试图出手，而樱木高高跳了起来！凭着超级惊人的腿部力量，他跳得比鱼住还高一个头！
樱木双手高举，就像一只从天而降的巨猴，泰山压顶！鱼住被狠狠扑倒，鼻孔流血，伤员+1。
“30秒内一次失误加一次犯规，樱木执行的是非常典型的砍鲨战术！他的球场直觉真的好敏锐！”我不禁感叹。
“砍鲨战术，是指针对鱼住吗？”
我点头：“这个战术一般是针对杀伤力很强，但罚球技术差的球员。比分落后时通过连续故意犯规来拖延时间，这样就能拖到赤木前辈回来！鱼住队长的弱点正好是罚球相当差，就算樱木用光犯规次数，陵南也拿不到多少罚球分。太聪明了樱木花道！”
洋平：“虽然你讲得很有道理，但我觉得花道只是过于紧张……麻烦了啊，那家伙的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
无所谓，流川枫会出手！果然，流川枫挺身而出，狠狠踹了一脚樱木的屁股。樱木整个人弹跳起来，对流川枫破口大骂。
我高兴地对洋平说：“你看，他不僵硬了！流川枫，干得好！”
洋平：“……我觉得流川只是想趁机教训花道而已。”
“对队友拍屁股给予鼓励，在球场上很常见啊！只不过流川枫是个洁癖，只能用脚给出臀击……他其实很在意樱木的啊！”
“喂！湘北的打起来了！谁来劝个架！”裁判大喊。田冈教练趁机建议湘北弃权，被愤怒的樱木一记手刀终结。
“这算战术吗？比如故意内讧，让陵南放下戒心，然后打晕对方的教练……”洋平缓缓问。
“不，现在只是两人在犯蠢。”我沉重地说。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樱木的超级首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