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G同人）反逆之重奏》墨铭奇妙

9、TURN 09

　　TURN 09 生命终结之曲
　　鲁路修站在世界性战争的高度，从世界战略这一中心点出发，以合众国日本及□□为基础，并联合前EU会员国的47个国家，逐步建立起一个在军事、经济、人口等各方面都能与布里塔尼亚帝国相抗衡的力量——超合众国。
　　黑暗骑士团作为超合众国最高军事力量，接受其成立后的第一号决议——夺取日本。
　　一切都在按鲁路修的计划顺利进行着。这盘棋，他布好了局，只待手中的棋子将对方吞并——他与自己的生父——沙鲁鲁•J•不列颠的生死对决。
　　沙鲁鲁说：“你用小聪明制造出来的现状，将世界引向了只有不列颠与非不列颠的黎明，简单至极。谁能终结这一场战斗，谁将会控制世界霸权。”
　　这也就意味着，鲁路修与沙鲁鲁，要么获得全部，要么失去所有——两个男人之间的一场豪赌，没有退路可言。
　　问题只剩下一个——娜娜莉，只要将她安全救出，鲁路修便能毫无顾忌。

　　鲁路修跪在了枢木朱雀的面前，在他们曾经一起长大的枢木神社的见证下，放下了骄傲、自尊，承担下所有过错——包括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朱雀，要恨就恨我一个人吧，所以，请你救救娜娜莉吧……我求你了……”
　　然而现实总是一次又一次将鲁路修的希望践踏在脚下，正像朱雀对鲁路修做的那样，狰狞着面孔毫不留情地用脚踩着鲁路修的脸在地上蹂躏，并大方地再附送一脚飞踹——撕裂了那早已脆弱不堪的信任。
　　“你认为我会原谅你吗？大家会原谅你吗？被你骗的人，因你而死的人——还有尤菲……事到如今知道认错的话，就把尤菲给我复活！现在！马上！用你的邪念挽救世界给我看看！你是创造奇迹的ZERO吧！”
　　朱雀，为什么你的心里只容下了尤菲的身影？难道你忘了一起长大的伙伴？尤菲的仇恨早已蒙蔽了你的内心，是这样吗？可是朱雀，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一次又一次的出卖我？！
　　当二皇子休奈泽尔的侍从带领着军队将鲁路修包围时，鲁路修几乎无法动弹，惊讶、愤怒、悲伤……这些情感交织着编成一个巨大的网，将他困在其中，透不过气。
　　“你背叛我，朱雀……你背叛了我！！”泪水决堤，坚强如鲁路修，也几乎陷入崩溃。
　　但鲁路修并不会就这样乖乖束手就擒，早在事前就被施与Geass的吉尔弗德将鲁路修成功救离。

　　神社上的青空，透着一股悲哀，坐在机体手心的鲁路修俯视着这块童年生活的土地——枢木神社，这里记录着自己、娜娜莉以及朱雀三人最纯净的友情，而现在，这段友情又在同一个地方愕然终止。
　　远远的，看着朱雀高呼着自己名字的面孔，鲁路修面色凝重。

　　再见了，我最初也是最后的朋友……

　　在鲁路修与朱雀秘密见面的同一时刻，东京作战便已开始。鲁路修此刻返回战场，首要作战目的变成了“夺取娜娜莉总督”。当然，这只是对外宣称，实际则是让洛洛和咲世子将娜娜莉以及先前被捕的卡莲安全救出。
　　“放心吧哥哥，我一定会救出娜娜莉。”
　　“恩，交给你了洛洛。”
　　只要救出了娜娜莉，洛洛，你就算用完了。可是之后呢？鲁路修不知道。将洛洛舍弃，或者杀死？然后逼迫自己终生遗忘这段共度的记忆？
　　不可能做到啊……鲁路修自嘲地叹口气。

　　硝烟弥漫了整个东京的夜空，一架架机体破灭时闪耀出的灼灼火光一遍又一遍地将天幕点亮。死亡铺天盖地，而那些亡灵又将何去何从？他们终其一生只知道要效忠国家，而国家却视他们的生命如草芥——如果重视的话，又何来战争？
　　战争，从来只是虐杀、残暴、血腥、死亡、离别、轰炸、火烧、抢掠等等的代名词，不管用多么美好的词汇来解释它，都改变不了它残酷的本质。
　　用鲜血点缀的东京夜幕，何其璀璨，又是何其悲凉……

　　洛洛的手里一直握着那支装饰着心形挂坠的手机，他此刻需要它来镇定自己的心绪。因为，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杀掉娜娜莉。娜娜莉一死，哥哥的家人就剩下自己一个，那就可以永远都守护在哥哥的身旁。
　　但之后不久，洛洛小小的脸又揪作一团，短暂的兴奋之后，他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肮脏——不是早就决定，只要哥哥幸福，自己怎样都无所谓的吗？难道愿意看到哥哥因为娜娜莉的死而悲痛欲绝的脸？这是比夏利之死更沉重百倍千倍的打击啊！
　　可是，哥哥讨厌我了吧？在他眼里，我大概是一个毫不知耻的杀人凶手吧？现在连自己都开始厌恶这样的自己，活着，又是什么意义？
　　纵使思绪偏离了轨道，身体却还在继续执行任务，等到反应过来时，洛洛已经驾驶上一台捕获的Knightmare。这就是杀手的本能吗？洛洛的嘴角扯出一丝苍白的笑，真是悲哀的本能啊……
　　咲世子已经找到娜娜莉，她一定能将她安全送到哥哥身边吧，那么自己也该投入战斗了，然后在战场上退出生命的舞台——这大概是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好归宿了——如果为了哥哥而死，哥哥也许就会永远记得我了吧……

　　“那里的Sutherland想什么呢！那可是Freyja！”
　　周围正在撤退的帝国机体用内部通讯向着洛洛大声喊叫，声音透着无比的惊恐与慌张，将洛洛的思绪拉回。
　　Freyja——那个疯狂的毁灭性武器！！

　　要救哥哥！

　　洛洛疯了般寻找着蜃气楼的身影，那个孤傲的黑色王子此刻却已木然——娜娜莉！这是一声几乎绝望的悲呼。
　　以总督府为中心，方圆几百里被笼罩在一片刺目的白光中，白光所到之处，皆化为灰烬。来不及后撤的机体瞬间蒸发殆尽，一切来的都是这么安静，安静地仿若一场梦——睁开眼，徒留一片苍凉境地。
　　洛洛在找到蜃气楼的一刻，吉尔弗德的机体已经熔解了大半，在他身前不远处，是被他强行推离的黑色王子的座机。
　　“公主殿下，请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这是忠诚的骑士用自己的生命守护心中永远的主公所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这是即使被Geass蒙蔽了双眼也依旧不改的赤胆忠心，然后，被白光吞噬地不剩一点痕迹。
　　而他，也只是无数消逝的生命中的其中之一——却也在瞬间的死亡中成就了永恒。

　　爆炸结束后，是一阵漩涡式的振荡，洛洛觉得内脏都被搅在一起般，泛着一阵阵恶心，好久才得以平息。
　　寂静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所有人都还无法从刚刚的震撼中脱离，或者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接受这一事实。就像鲁路修，用冷静做面具，强装镇定。
　　用私密语音路线连接了洛洛的机体，鲁路修的声音透着无比的沉重与疲累。

　　“洛洛。”
　　“是，哥哥。”
　　“能让我和娜娜莉说说话吗？”
　　“这……”
　　“联系不到咲世子。”洛洛明显的感觉到鲁路修的声音开始控制不住情绪的波动。
　　“那个……哥哥，没赶上……娜娜莉在那光中……”声音在颤抖。
　　“没问你这些，我只想和娜娜莉说说话。”
　　鲁路修一直紧闭着眼，拒绝接受事实，可心底，早已在滴血。他用层层的壳将自己包裹其中，逃避着现实。
　　“但是，娜娜莉已经死了！”洛洛不愿再看到鲁路修的自欺欺人，大声地朝着对讲机喊着，眼泪也因为激动而渗出，“已经死了！哥哥！！”
　　“别说谎！！”鲁路修的情绪一瞬间爆发，面孔近乎扭曲地咆哮着。
　　“那个，洛洛，一会儿就好——让我和娜娜莉，说说话……”
　　仿佛刚刚的咆哮耗尽了全身的气力，鲁路修瘫坐在座椅上，憔悴不堪，目光空洞地望着上方，如死灰般沉寂。只是嘴里却还在无意义地重复着一遍又一遍——让我和娜娜莉说说话……

　　沉静过后，是如暴风雨般的疯狂与激动。鲁路修不顾一切地命令全军找寻娜娜莉，对黑暗骑士团的死伤不管不顾。回应他的，却是沉默，以及藤堂等人无限膨胀的不满。
　　杰里米亚用他巨大的机体将失控的蜃气楼紧紧抱住，洛洛红着眼圈不知所措，只能就这样看着挣扎不休的鲁路修。

　　只要哥哥能够平安……

　　以休奈泽尔会见黑暗骑士团部分高层为契机，超合众国与布里塔尼亚帝国暂时休战。不论是Freyja的开发人员、皇族、军人、平民……只要亲眼见到它爆炸威力的所有人，都在后怕，无比的后怕——因为它足以在几秒内毁灭全世界。
　　鲁路修此刻并不知道有一场巨大的灾难将要降临自身，他还将自己封锁在事实之外的内心境界——如果他能预料到这场有预谋的背叛并做好准备，大概就能挽回一条年轻的生命吧？这是在之后很长一段时期内，鲁路修都必须面对的自责和悔恨。

　　“哥哥，振作一点！”洛洛细瘦的身子支撑着鲁路修行走，说话间显得很是吃力。
　　将鲁路修扶进房间坐下后，洛洛轻轻舒出一口气。
　　“娜娜莉呢……”鲁路修低垂着头，身体虚软无力，周遭仿佛盖着厚厚的一层黑气压。
　　“哥哥还有我——一直到现在，都是哥哥和我两个人一起打拼的啊！”
　　正说着，洛洛的手机响起。
　　“杰里米亚吗……哥哥现在需要清净一会儿，有话以后再说……哥哥的身边有我呢……”
　　鲁路修的视线无意识地向声音的来源飘去，蓦然看到洛洛的手机挂坠，像是被极大地刺激到，瞳孔忽然收缩，凶恶地一把抢过洛洛手中的手机，毫无预警。继而站起身，愤怒地大声斥责一脸无辜的洛洛。
　　“为什么会在你手里？！这原本是打算送给娜娜莉的！是娜娜莉的……”因为激动，身体也跟着不住地颤抖。
　　洛洛猛然间反应过来，却只能半张着嘴呆然地看着叱责自己的哥哥。鲁路修的面孔已近狰狞。
　　“就凭你决不可能替代娜娜莉！！你个冒牌货！！”
　　怒火急需寻找宣泄，鲁路修忿然将手机摔在洛洛面前，心形的八音盒挂坠打开，恬静的乐声传出，与此刻却有种悲哀的和谐。
　　泪水慢慢渗出，洛洛望着脚下被视作生命的物件，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默默承受这剜心的疼痛。
　　“你还不明白么……我讨厌你……最讨厌你！想杀你多少次了，不过总没杀成而已！！”鲁路修不知道，他的眼底也已被泪水模糊。
　　洛洛慢慢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的悲痛：“哥……哥？”
　　鲁路修望到洛洛红透的双眼，决绝的扭过头闭上眼，继续更深地打击：“滚出去！！永远滚出我的视线！！”
　　音乐播放到高潮，伴随着鲁路修更大声地一句“给我滚！！”洛洛行尸般离开房间。

　　鲁路修颓然地坐回到沙发上，双手遮住眼睛，却止不住泪水从指缝中溢出。
　　洛洛……对不起……
　　你的哥哥，是个混蛋……
　　我所珍惜的人，都一个个离我而去，夏利是，娜娜莉也是……我不愿再看到你因我而死……所以洛洛，你要像鸟儿一样自由地翱翔，教团已经不能束缚你，而我也要对你放手……

　　死亡让我明白了——洛洛，你的哥哥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泪水顺着脸颊滴落，落在仍旧播放着音乐的挂坠上，落在那片暖黄色的四叶草上。
　　鲁路修颤抖着手将它捡起，用掌心托住挂坠，挂坠里的一侧，放着一张缩小的照片——那是自己在阳光下的笑脸……
　　窗外有鸟儿飞过，停在窗台舒展了一下翅膀，然后又飞走。
　　以祈祷的手势将挂坠合上，鲁路修默默亲吻了它，指尖抚摸过边缘，再慎重地将它放进上衣的口袋。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此时，在黑暗骑士团总部，休奈泽尔将ZERO拥有的Geass之事实以及ZERO即是其皇弟的身份公诸于世。背叛的火种在黑暗骑士团内部迅速蔓延，“被欺骗了”，“被利用了”，“ZERO那个大骗子”……诸如此类的言语被愤怒地扔出。
　　前一刻拯救世界的英雄，这一刻成为众矢之的。
　　他们终究只是普通的人类，人类——总会为自己的失败寻找借口。而这场失败和灭绝般的死亡让他们亟待找到一个替罪羔羊，一个供他们谴责与发泄的对象，以消除他们内心那可笑的罪恶感。
　　鲁路修，这个站在他们顶端的神一般的存在，成了祭品的最佳人选。

　　卡莲将鲁路修带到4号仓库，等待他的，是休奈泽尔高高在上的观望，以及黑暗骑士团黑压压的枪口。
　　“回答我鲁路修，对你而言，我到底算什么？”
　　在这个四面楚歌的地方，卡莲，大概是唯一一个还信任自己的人了吧？可鲁路修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的胜算几率微乎其微，所以他要和卡莲划清界限。
　　黑色王子脱下假面，却依旧高傲。
　　“真是愚蠢，事到如今才明白么？你们被我利用很久了。你们这些人，不过是棋子。”上扬的嘴角，显示出鲁路修独特的自信和霸气，“卡莲，你是里面最为优秀的棋子。一切不过是棋盘上的事，游戏一场啊。”
　　“是吗……那么，再见了，鲁路修……”
　　背对着卡莲坚强的背影，鲁路修看不到她的眼泪，他只能衷心地祈祷：“卡莲，你要活下去……”
　　距离一步步拉远，鲁路修的存在被彻底孤立，四周的枪口瞄准黑色的身影。
　　“射击！”藤堂一声令下，枪弹齐发。

　　鲁路修站的笔直，正面直视枪口的火舌，紫色的眼眸中找不出丝毫的畏惧和恐慌，直面自己的死亡。
　　只是此刻却挂念着，挂坠，还没有还给洛洛……也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哥哥是爱你的，一直，一直……
　　如果有来生的话……鲁路修想，希望上天能给他一个偿还的机会……

　　突然闯入的蜃气楼让所有人措手不及，他们认为该是万无一失的计划居然遭到了破坏，眼睁睁地看着鲁路修从面前被救走。

　　“没事吧，哥哥！”
　　“洛洛！！”为什么你还要回来！？
　　“哥哥，由我来保护！！”
　　孩子的眼中，闪现的是必死的决心，以及不顾一切的坚强。
　　哥哥你知道么，我从没觉得我的Geass原来是这样有用，所以这次，即使心脏再不能跳动，我也……
　　“停手！洛洛！已经足够了！”
　　逃离了4号仓库后，鲁路修几乎绝望的喊着，他清楚地感觉到，洛洛要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得他的安生。

　　蜃气楼依旧在天空舞动，在帝国军和黑暗骑士团的双重攻击下，以炮火的轰鸣为背景音，竭尽全力地舞出一曲最精彩的华尔兹。

　　“没想到绝对防护领域的计算竟如此棘手。” 操作着蜃气楼的洛洛眉头紧皱，可当他看到被蜃气楼护在掌心的鲁路修时，却展露出微笑，“果然很厉害呢，我的哥哥。”
　　“洛洛！我已经没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鲁路修仍然不放弃地劝说着任性的弟弟——所以不要再管我了，因为我要你活下去啊！
　　阿妮娅的攻击猛烈而迅速地追击在蜃气楼之后，洛洛不得不不停地大范围使用Geass才能躲过她的攻击。

　　我不会让哥哥死去的！绝对！！
　　高空的风将洛洛的头发吹的凌乱，却吹不乱孩子坚定的信念。

　　“竟然在这样大的范围内使用Geass……洛洛，再这样下去你的心脏会受不了！”
　　好不容易才爬进驾驶舱，鲁路修将舱门关闭。站定后，从口袋里将手机取出，悄悄放回洛洛的上衣口袋。
　　然而战场是残酷的，任何温馨的瞬间后，将要面对的，也许就是重创或死亡。黑暗骑士团集中所有火力，在蜃气楼背后，给予其沉痛一击。
　　洛洛的身体被冲击的猛然前倾，手机也顺势摔落在地。隆隆的炮声响彻战空，却掩不住八音盒里传出的静谧恬静。

　　“够了洛洛……我已经……”
　　“不行啊，哥哥。因为……”
　　洛洛再次张开Geass，那只使用Geass的眼睛早已木然，然而另一只却始终透着清明，无言地诉说着守护的坚强。
　　“住——”
　　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阻止，也一便被消停。
　　半空中呈现的，是巨大的红色半透明时间结界，因失去控制而坠落水面的追击机体，奏出点缀蜃气楼舞步的音乐节奏，激起浪花，好似高潮时喷射的浪漫烟花。
　　“我一直，都只是别人手里的道具。”生命也许就在下一刻停止，所以洛洛竭力地要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哪怕近在咫尺的哥哥听不到。
　　“手啊洛洛！为什么要救……”
　　“我是教团的道具。”
　　“我啊！我不……”
　　“再后来，便是哥哥的……或许我真的是被哥哥一味利用……”
　　心脏的疼痛早已超出了负荷，洛洛的眼底也已是青紫一片。揪住心口的手指关节开始泛白，有些艰难地扭头望向鲁路修，对着停止动作的哥哥扯出一个不甚美丽的微笑。
　　“但那些时间，却是实实在在的……”
　　脑海中，共同度过的回忆是那么美好——也许，哥哥觉得它们虚假，可对我，它们却是珍宝啊……哥哥的温柔，哥哥的笑容……它们会永远刻在我的心间，哪怕我死去……
　　“过是在……”
　　“那些回忆……让我……真正地作为人……活着！”
　　蔚蓝的天幕下，蜃气楼穿梭留下的痕迹，划出一道道优美而又绝望的轨迹。那些炮火轰炸的声响，仿佛只是在为一个年轻的生命谱写一曲最壮丽的赞歌。
　　“利用你！”
　　故意吐露的冷酷话语，在看到痛苦地抓着自己胸口喘气的弟弟后，还是难掩关切的真情。
　　“洛洛！”
　　“所以，我已经！”
　　眼睛已经逐渐失去光彩，使用Geass也已经变得艰难，但是，要让哥哥活下去！
　　“住手！别再用Geass了！难道你想死吗！！”
　　任性的孩子，用尽最后的力量，继续着他的战斗。
　　“我不再是道具了！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身的意志！！！”

　　巨大的母舰在蜃气楼的最后一击中爆炸，火光在半空中开出炫丽的花束，祭奠着已经逝去的和即将逝去的生命。
　　再也无力动弹的洛洛在鲁路修的怀中静静的躺着，任由他驾驶着蜃气楼降落在一片隐秘的树林中，嘴角带着微笑——我的哥哥，安全了……
　　阳光穿透树叶的缝隙，暖暖地洒在蜃气楼的身上。鲁路修将洛洛安放在座椅上，自己半跪在他的面前。

　　“洛洛，为什么要救我，我可是把你……”
　　“因为我的哥哥，是个骗子啊……”
　　“唉？”
　　“骗我的吧，说什么想要将我杀掉的话……说讨厌我的话……”
　　“是么……彻底被看透了啊……真不愧是我的弟弟呢……”可微笑，却渗透了痛苦的煎熬。
　　“是……啊……只要是哥哥的事……不论什么……我都……知道……”

　　只是现在，我好困，所以哥哥，我睡一小会就好……等我醒来，我们再一起回家……回我们的家……好吗……

　　When I just can't find my way
　　You are always there for me
　　When I am out of my way
　　You are always there for me

　　Like a bird in the sky
　　You set me free
　　You give me one heart
　　Like a star in my night
　　You'll always be a part of me

　　When I just can't fly my way
　　You are always there
　　You are always there
　　You are always there for me
　　……

　　一曲终了，隆起的小小土堆下，埋葬着一个不悔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