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感》xzozx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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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那些老鼠，洵注意到因为现在是冬天，为了避免结冰那些人并没有关水龙头，他伸手拉了拉湛的衣服『湛，你有没有办法已不引起人的注意力的方法弄翻或是弄破水箱，打开笼子？』

　　湛看著那里的位置『很难！那水箱是强化过的水箱，笼口还特别上锁，很难不让人发现。不过我们可以直接将只剩下一口气的老鼠移出，反正只剩下不到十只存活。只是…如果他们有记算过数量，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洵放出水鸟去寻找附近是否还有其他的老鼠，结果他发现这整个社区都有装设声波驱鼠器，那些老鼠是被那些仪器驱赶到放有捕鼠笼的区域大量抓捕。洵接著钻到池底，他很快做出判断…这里靠近领地缘，又只是普通的鱼池，贸然打通只是增加风险。

　　从水底出来洵用水鸟将老鼠做了记录，直接送到蚡那里，接著对著湛说『有问题！依严柏钰父亲的态度来看这里的主人非富即贵，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把鼠笼搬到自家的厨房后院淹死？而且这区的居民这么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老鼠？』

　　湛点头『你说的没错，只是这些老鼠就快死了。』

　　『我知道。』洵冷静的回答。既然知道有问题，他怎么也不可能冒险。一切等蚡回覆了再说。只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蚡回覆…洵考虑了一会儿，放水鸟记录下在房子里工作的人，再将整个区域都做了标记，并将水里泡著的老鼠魂魄全部交给阴差霍坷。洵认为这事应该先交给地府处理，接著才轮到他出手。

　　严柏钰的父亲并没有久留，他与身穿中山装的老人谈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杂事，很快就离开了。洵离开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蚡。他看见蚡在流泪…

　　『蚡。』洵将所有的记录直接传到蚡的脑海里，包括那些老鼠被阴差接走的那一段也交给她。

　　蚡向洵行大礼『多谢大人垂怜。』

　　洵知道蚡不需要他的安慰，所以他告诉蚡『蚡，对付凡人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内斗，而不是法术。』不管那些人为何要杀鼠，如果蚡用法术攻击凡人，这只是给那些佛道人士找到借口抓捕精怪。想报仇又不引来麻烦只有利用凡人，虽然慢！但解气。

　　洵也很清楚他小时候没有少在家里下老鼠药，免得家里遭到鼠患。他在学校学过老鼠会传染鼠疫等传染病，凡人杀鼠是为了卫生健康，而且…下老鼠药让老鼠暴毙与将老鼠泡水淹死，并没有什么不同，两种都是折磨而死。让凡人冒著被老鼠咬的风险，把笼中的老鼠抓出来弄死，实在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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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听说那个妖怪网站了吗？」「听说了，最近传得厉害。不过那个铁定是骗傻子的。」「也是！哈哈哈～」化林昕熙的样子坐在柜台上看店时，洵突然听见来买参考书的中学生这么问同伙。那些学生很快就将网站的事带过，改聊最近新出的游戏。

　　洵回家后上网查看有谁收到自动发出的警告信，很快的他就发现泄密的警告信已发出好几千封，只是大多数的会员只收到一封，只有少数接到第二封，还有几名收到三封同样的信。刚开始在设定惩罚时，润直接跑到实验室将那里动物被人实验的记忆复制一份，只要洩露两次就会做自己被抓起来做实验的恶梦，三次开始产生自己突然在人群中妖化的梦。

　　同时他也开始调查杜世澄等人对网站的所知有多少。洵发现大部份的人已经知道那个网站，也有人试著侵入论坛，只是要看得见内容需要精怪的血统，就算登入一但试著侵入就会被潏与润两人设的禁制反击。

　　确定目前没有重大问题后，洵开始专注于领地里的精怪。他发现蚡开始她的报复，那区房子的屋主平时并不住在别墅，大多住在市中心。蚡让老鼠们收集那些屋主的资料，抓住把柄后送到他们对头的手上。再将地下水道的蟑螂全赶到那些屋主附近，让蟑螂爬进那些人的家里肆虐。蚡很有分寸，她告诉洵，凡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身为精怪，她会永远记著那些人，不定时骚扰那些人。精怪的寿命比起短命的凡人长上许多，她有的是时间报复那些人。

　　洵花了几天的时间在街上闲晃，顺便检查他设下的阵法。当一群盖房子的工人经过他时，洵看见一名工人的背后跟著一只鬼时，露出一个笑容…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有鬼。走到速食店，时间正是晚餐时间，洵给润打了电话，让他慢慢开车。等洵买了一大包外带走到路边，润的车子也到了。上车将薯条从袋中拿出来塞到润嘴里，洵靠在椅背上啃著苹果派。

　　回到家里潏接过洵手里的纸袋，将已经变回五短身材的洵抱了起来『羽族已出手毁了一处，明日会有另一波攻击。』

　　洵听了只是应了一声。听湛说过羽族迟早会报复，他们拖了这么久已经让人觉得惊讶。只是那些人到底做了什么，为何潏还要特别提醒他。

　　过了几天新闻上没有任何的消息，洵也没有追问潏。就在洵觉得没他的事时，杨闻通知他杜世澄的位置由邱诺接任，可是杜世澄仍留了下来，他只是转任到另一个单位。

　　知道麻烦并没有减少后，洵将事情丢给杨闻，开始另一轮的修炼。潏打算在惊蛰时带他回以前住过的地方，拜访身为鲤时的友人，到时很有可能小住上几天。而离开领地的幼崽，需要更多的灵力支撑，所以洵需要累积体力才行。

　　修炼了几天，杨闻通知洵邱诺上香请他过去。洵懒得理会邱诺，直接让杨闻出面。谁知杨闻在回来的路上受到攻击，最后是借著洵在炼化肉身所留下的印记逃回来。攻击杨闻的人是齐家三当家。

　　在杨闻脱逃之后，齐家的三当家怕事情败露连忙赶往机场，打算离开。只是他的时运不佳，杨闻被传回洵的身边时，润正好在场。润这阵子正急于在洵面前表现自己，马上追到机场将齐家的三当家从登机处抓了回来。

　　『人我带回来了。』润将齐家三当家丢到客厅的地板上。

　　洵这时正在潏的看护之下重新炼化杨闻。等他将杨闻炼化重新雕塑好后，齐家三当家早已被润折腾的不成人形。

　　润见洵盯著齐家三当家，连忙出馊主意『把他丢到塔里，圈一辈子！』

　　洵的头上出现好几条黑线…虽然这点子不差，只是润是不是看清剧看到中毒了。居然用圈而不是关！

　　将人交给潏拷问后，洵让杨闻继续他的工作。回头努力的修炼，他趴在天窗之下让月光照在身上慢慢的吸吐著气，闭眼感觉身体里的灵力。

　　三天后，家里来了“客人”，洵感觉到有一种特别的力量正侵入房子里。他连忙化成人形，小心的下楼。转过楼梯，他看见两名身穿铠甲的士兵！？

　　潏看见洵，连忙伸手招他过来『这两位是东华帝君的大将。』

　　洵走到潏的身边才向两名天兵行礼。两名天兵也还礼。

　　润这时将齐家三当家拖出来，让天兵将三当家的记忆提取出来。洵好奇的打量著两名天兵，心里对他们为何需要那些记忆感到奇怪。等人走后，洵才抬头看向潏。

　　潏将洵抱起『齐家三当家在机场失踪，他们自然会上香求助。只是事到如今吾等也不能放人，只能让天兵将那人的记忆带回去。』

　　原来齐家是供奉东华帝君…洵后知后觉的想起齐家一定有其供奉的神名。洵招了杨闻过来询问，他才知道齐家三当家虽然没有告诉齐家人他要离开的事，但在机场等机时遇到齐家的客户，那名客户注意到他失踪，并通知齐家。

　　过了几天，东华帝君派人告诉潏，那名三当家是罪有应得，自然交给他们处理。停留在齐家的水鸟也通知杨闻，当齐家上香的时候，香当著其他人的面断了！东华帝君给齐家的回答也仅只如此。

　　从那之后杨闻与杨非会一齐出门巡示领地，也会同时出现在邱诺等人的面前。洵也在这时发现胡老先生真的如他所说不再去图书馆，白天守著两间书店，晚上管理起领地里的鬼魂。甲绫与嵬琐两人也合作管理精怪，而蚡除了做后勤的工作外，她还买了许多干扰声波驱鼠器的仪器，破坏那些人的布置。

　　论坛在设定时并没有版主的设置，如今越来越多人使用论坛，很多会员吵著要设版主与开放论坛其他地方。洵只在登入后的页面贴了说明，指出他们进不去是因为能力不够，剩下的洵完全当做没看见，任由那些人闹。那些混血的精怪虽然占用论坛会员的百分之九十五，但它们能使用的不过只是一部份，妖力达不到潏设置就进不去其他地方。

　　那些会员自然不信，大多数的会员吵著要离开，洵也不予理会。他的目地只是得到那些人的契约，如今契约到手，那些人就算不再登入也无所谓。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人产生了怨气，他们开始透露论坛的事。那些人认为自己已不再登入论坛，论坛的架设人再怎么厉害也找不到他们。只是洵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他直接让警告信出现在泄密者的身边，镜子与窗户玻璃，甚至是电视都会出现警告信。

　　这是种精神上的责罚，很多人试著以另外的网名登入，却发现不管自己试多少次、跑到距离非常远的地方，论坛只会出现他第一次登入的网名。恐慌在会员之间漫延，许多人怕自己一日不登入，隔天就会死！

　　对这种莫名的惧怕洵只给了“论坛不容许泄密者，只要不违规，不管你在论坛上做什么都行”的说明。这项声名一出来，马上就有人张贴贩毒或是杀人的广告。广告登了几天依然存在，张贴的人也没事。大家才安下心，重新使用论坛，只是经过这事更多的人对论坛的坛主感到惧怕。洵觉得那些人真正害怕的是“未知”。就如杨文在曝光前，所有人害怕水神，宁愿避开也不愿出面交涉。一但曝光，各种的试探随之而来。论坛要安全只有披上“未知”的保护，才能长久存在。

　　洵也得知杜世澄调职后的第一个工作就是调查这个网站。杜世澄利用论坛上的盲点，让许多人过来看论坛首页，找到两名能看得见登入画面的士兵后，让其中一名登入，另一名站在旁边记录。只要登入的士兵不违规，就可以安全的得到论坛里的资料。但是这个做法也有缺点，他们只能“看”，无法做到任何调查。杜世澄得到的只有资料！查到的也只是那名士兵能力所及的范围。

　　「那个论坛的主机到底在哪？若是能得到那些会员的资料…哪怕是一点也行。」杜世澄分析过之前论坛上的几次争吵，他当然明白论坛掌握所有会员的位置与身份。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态，怎么可以放置不管，只是除了拥有精怪血统的人才能登入，没有其他办法。杜世澄不敢想像，这几天找来的人里是否有人佯装看不见，实际上根本就看得见那个网页。他将这份担忧上报…

　　洵在知道杜世澄的决定后对潏说『人心难测。没有人愿意将自己放在危险的地方，特别是拥有一定地位的人。现在论坛的事传开来，聪明的人会躲，装成自己看不见。只是好奇心杀死猫，有多少看得见那个网页的人会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最后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潏叹了口气，他与润两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与现今的相比，千年前当真是民风纯朴。

　　润难得叹了口气『仅仅千年，为何有如此的变化。不过就是个论坛罢了，有必要这么争吗？』

　　洵想了想后说『这是因为读书的人虽然变多，人却更会隐藏。游戏也罢、坛论也好，许多人平时不敢在人前表现，改为在网上洩忿。』任何事都是双刃剑，以前受教育的人少，人遵守著传承下来的理法做事，大多数的人不会去质疑事情的对错。如今可说是人人识字，新闻资料的传播可说即刻。知识的取得变得快速的同时，人心也变得更加的复杂。对现实社会的不满，很多人选择在虚拟的世界讨回公道。

　　蚡这时也查到与严柏钰父亲谈论的人的身份。那人虽然只是民间的大师，可是就算是齐家家主也要给面子的人，而那间别墅也是别人免费提供给他使用。只是那些老鼠为何会搬到他那里处死，仍然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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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违颜范。槴。这是吾子水泉。』潏牵著洵的手向来人说道。水泉是潏与润商量后决定的小名，这次出来洵就用这个名字。

　　槴向潏点头『久违了，水涌。』

　　洵安静的跟著潏慢慢的走进一座漂亮的园子里。穿过院子，他们被传到一座山里。这时洵能感觉到的水气非常稀少，有些不舒服的抓住潏的手。绕了许久后才看见一栋六层楼高的宫殿。洵轻轻的松了口气…

　　殿里已等待了许多人，洵紧紧的跟著潏。好不容易行完礼，坐下来后，洵目不斜视的坐在潏的身边，双脚因为碰不到地板，还要忍耐不要晃来荡去。直到一位梳著发髻，身上的衣服绣有圆点细毛的孩子突然跑过来拉住他的手说『娃娃可爱，日后许我可好？』大殿里的人颇有兴致的看著他们…

　　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吐出一句『汝非水族。』接著将手抽了回来，转头不理会那个孩子。看样子也明白这孩子的身份应该不低，要不然闯进来怎么没被骂，这样的孩子大多受宠，应该给予直接的拒绝。

　　如此“沉重”的打击让那个孩子先是啜泣，后见洵完全不理会他，直接耍赖躺在洵的脚下哭得满地打滚。

　　洵更是直接无视了那个孩子…虽然那噪音非常的刺耳。

　　很快就有人上来将孩子带走，只是那孩子抓住洵的衣角，不肯放手。洵不喜欢衣服被抓住的感觉，眯眼将被抓住的衣角化为水气，从那孩子的手上抽了出来，接著抬头委屈的看著潏。

　　忍笑忍得辛苦的潏，将洵抱到膝上，伸手抚过他的衣服『如此即可。』

　　洵点点头，安静的坐著不动。只是殿外依旧传来源源不绝的哭声，让洵非常佩服那孩子的肺活量与声带。同时他也非常怀疑那孩子哭那么久怎么都不会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