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5 ...
-
65
等梁青书他们找到辞职回乡的学长并将人带回京里后，他们才知道原来这群人杀人后，用刀子削下肉，一点一滴的冲到马桶里，一直到他们将脚腿骨用榔头敲碎冲下马桶后，他们才因为大腿骨太过坚硬，将人分尸埋到学校附近的空地或是公园掩埋。梁青书马上派人去将尸体挖了出来。
这事自然没有这么结束了，接到消息赶来的父母，对著黑色灵体的爸妈愤怒的叫骂还吵著要提出告诉，告他们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死了还要害人。杨文看著那对夫妻气得差点没昏过去的样子，心里一阵唏嘘。等那对夫妻带著儿子的遗骨坐上火车时杨文终于找到黑色灵体并将它带来。
『你还要报仇吗？剩下的那个人已经认了罪。』杨文问道。
黑色灵体的眼眶里流下黑色的液体『我…想…回家。』
『去吧！附在骨灰的上面。』杨文伸手一挥，将灵体打入骨灰里面。就算报了仇，它也是杀人，以后不知还得受多少的苦。
火车开动之后，杨文听见了灵体的声音『谢…谢…』
心里一动。杨文抬手将那抹黑色的煞气抽出，随手捡起被人丢在地上的保特瓶子塞了进去加上封印。杨文移身到被关著的犯人身边，听见犯人与律师的谈话。杨文对这个人无心忏悔，一心只想著要脱罪的举动感到厌恶，伸手将这抹煞气放进他的身体里。
从那之后犯人只要闭上眼就会在睡梦中梦见那些死去的人，夜不成眠的情况之下，日渐消瘦的，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害怕的打颤…
§§§§§§§§§§§§§§§§§§§§§§§§§§§§§§§§§§§§§§§§§§§§§§§§§§§§§§§§§§§§§§§§
中秋那天，杨文陪侄子侄女上街买秋装再回季家与义父义母吃饭。在陪侄女买东西的时候，杨文看见一家位在地下室的酒吧！酒吧里传来淡淡的妖气…开酒吧赚钱了啊～不知道有没有去登记拜码头？杨文想了想露出一个微笑。
吃过饭，杨文马上跑到潏那边。因为潏说要带他出去，所以潏化为人形是正常的，但润此时也是人形，让杨文有些摸不著脑。
潏突然伸手将杨文带到他与润的中间，两人的手放在杨文的头上同时传入灵力。
杨文觉得痛！他摔在地上化回原形。全身不但发热，还有些刺痛，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融化掉。过了一会儿。杨文张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上穿著水族的衣服。杨文刚想爬起，就发现自己矮了好大一截，站起来只到潏的大腿高度。
『潏？』杨文伸手想拉住潏的衣服时，他发现自己的手也变小了。
潏将杨文抱在手上，招了面水镜出来，让杨文看清自己的样子。镜子里的杨文被包在水族的衣服里，张著一双与润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眼精、鼻子像潏、嘴巴与下巴像润，耳朵像潏。
『相由心生。汝不忘旧貌，自不能显形。』潏拍了拍杨文的背。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杨文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接受自己变样的事。他对自己从一百八十缩成现在矮小的个子相当的不满，但照潏说的意思，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杨文觉得累，他似乎听见润对潏说什么，可是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了起来。
等杨文醒来，发现自己枕在潏的肩膀上，被潏抱著坐在一个陌生的大厅里。大厅里的颜色清淡，没有什么色彩。他动了动，将头抬了起来。如先前在水族集会时一样，他只看得见人影，却看不清人的面貌。
潏拿了一小盘子的水果与糕点放在杨文的面前，接著又向其他人说了几句。
杨文用银籤戳了一块枣子放入口里，慢慢的嚼著。蜜枣很甜，皮中带涩。石榴有点酸甜也很入口。他慢吞吞的吃著水果，嚼了很久才吞下肚。水果吃完后，杨文准备继续吃糕点的时候，他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毕方！』与几声细小的笑声。
抬头看见对面的位置上有一只毕方上飞下窜的跳动著，杨文觉得那只毕方很有可能就是先前躲到火药库里的那一只。因为它们尾巴倒捲的地方都是一样的乱！顺著毕方的视线，杨文发现那只毕方盯著他盘里的糕点。他伸手叉起一堆糕放进嘴里，对面的毕方发出惨叫。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杨文觉得有趣！虽然有点饱了，可是他仍然又拿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糕点很好吃，香香甜甜粉粉的，吃了不腻。
毕方愤怒的拍著翅膀！想要冲过来。
吃完盘里的东西。肚子已有八分饱，杨文放下银籤，靠在潏的身上休息吸收食物的灵气。没过多久他又开始昏昏欲睡。潏与润强行将他化形的时候，杨文流失了不少的灵力，所以他很快就累了。就当他快睡著时，杨文听见更多的笑声。他张开眼，看见一个孩子看著他偷笑。那孩子的衣服上有著长长细细如毛发的绣纹，头上绑著玉珠与亮晶晶的丝线。他的旁边还有几名孩子，身上穿著不同颜色的衣服，也绣了不同的花样。同样笑嘻嘻的看著他。
杨文眨眨眼，将视线收回，又看了看旁边。他已经知道那些孩子的身份。对面的是衣服上有羽纹的孩子，是羽族。又分有不同的颜色，红为火属而黄为土属。旁边长角的是兽族的孩子。衣服上面有细毛与蹄印的是麒麟这一类的灵兽，同样是依颜色分属性。杨文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什么属性的…
过了一会儿，杨文觉得无趣。细小的笑声已无法引起他的注意力，对面乱叫乱跳的笨鸟，更是被他直接无视了。不一会儿瞌睡虫再次袭来，闭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等杨文再次醒来时，已回到地底。这时他开始担心自己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会保持著目前五短的样子。潏拿了一小盒糕点过来放在杨文的面前，并摸了摸杨文的头。教导杨文如何变化人形，利用灵力变化自己的外表。问题是杨文得练习如何变成现在五短的样子。
回到家里，杨文拖著两肢短腿跑下楼，找湛拿相机。
湛与泓正在吃早餐。湛一口油条直接喷出，拍著桌子大笑「哈哈哈哈～你怎么不化成“杨文”的样子了？」
杨文直接无视湛，改为问泓「相机呢？」
泓从公事包里拿出相机交给杨文「记得把感光调高。」
「嗯。」应了一声，杨文接过相机跑上楼替自己拍了一张像，再用印表机印出来，删掉相机里的照片。他的灵力不够，只能先化回原形，再化回人形，才脱离了五短的身材。
下楼将相机还给泓，杨文将潏给他的糕点分给泓吃。湛凑了过来「原来你去参加祭月了。怎么样？有没有看见什么美人？」
杨文摇头「我吃完水果与点心就睡觉了。」
「可惜！你怎么就不张大眼睛看个仔细。」湛惋惜的说。
泓这时插话「今年是去哪祭月？」
杨文再次摇头「我什么也看不清，但那大厅相当朴素。我还看到上次那只毕方与其他年纪与我相仿的孩子。」
「应该不是广寒宫…要不然就不叫祭月了。」泓呢喃的说著。
§§§§§§§§§§§§§§§§§§§§§§§§§§§§§§§§§§§§§§§§§§§§§§§§§§§§§§§§§§§§§§§§
中秋过后，杨文带著的两名学弟混得很好。他们原本就读这所大学，自然很快就适应研究生的生活，开始交女友，出去玩乐了。星期五的下午，杨文正打算从图书馆回家时，被学弟还有同学们抓到。他们邀请杨文去市中心的酒吧喝酒，还特别注明酒吧的气氛很好，还有钢琴伴奏等等的，杨文一定会喜欢，叫他一定得试一试。
杨文想了想，答应了下来。他回家换衣服时正好遇见准备出门上夜班的湛。在知道杨文要与同学出去后，湛吩咐杨文记得换上他新买的秋装再出门。
巡视了领地，杨文回房冲澡后换衣服出门。当他打车到同学指定的地点，跟著他们走了一段路后发现，学弟说的酒吧就是那间散发著妖怪气的酒吧！
走下楼梯，杨文与同学占据了酒吧的一角。学弟拿了一张纸送给服务生，很快的钢琴的曲子就变了。杨文看著酒单，再看了看价钱，有些咂舌！可是他的学弟已经点了十人食用的水果盘，外加不少杯鸡尾酒。
「学长，你想喝什么？尽量点，今天我请客。」杨文带的学弟孟希莱问道。
杨文看了半天，总算看到一个他知道的名字，也喝过的酒。泓的餐厅里有放的红酒，酒精浓度不高，不容易喝醉。他向服务生点了一杯。
「学长喝红酒？」孟希莱惊奇的问。
「不常。只是那酒在朋友的饭馆里也有卖，我喝过几次觉得还行。」杨文淡淡的说。
孟希莱笑著说「是xxxx饭馆吧！我曾看见学长与好多位军官在那里吃饭。上次更看见学长带著一位受伤的军官进饭馆里面的办公室…看军徽还是位大校。」
杨文诧异的看了孟希莱一眼「那真是巧了，我也不过带人去过几次。」他知道孟希莱看见的是严柏钰。只不过从门口到楼上那么短的时间，这学弟居然能注意到严柏钰领子上的军徽…眼睛还真不是普通的利！
喝了几口酒，杨文一边回应同学的话，一边注意酒吧里的精怪们。两小时后，孟希莱他们打算去唱K，还打电话包房间…
「我还想喝一点。就不跟你们去了。」杨文笑著对他们说完，改坐到吧台上。
夜变深了。酒吧里的妖气越变越浓。里面的妖怪增加，而凡人慢慢的减少。大多数的凡人，喝了杯酒之后就觉得酒气上来，很快就会离开。可杨文仍然坐在吧台上慢慢的喝著酒。
当整间酒吧里坐满精怪时，调酒师拿了杯冰水过来，放在杨文的前面「这里不是道士该来的地方。请您离开吧！」
杨文露出一个微笑，没有说话。酒吧里的气氛变得凝重…
林哲（红狐）这时推门进来「这是怎么了？怎么气氛这么…啊！您、您、您怎么来了？」他看见坐在吧台上的杨文。其他精怪们看著林哲的脸一下子变白，准备动手！
杨文扬起手里的酒杯「过来喝杯酒。你最近没被道士发现吧？」
「没有。」林哲连忙走过来站在杨文身边。
「那就好。」笑著点头后，杨文将钱放在吧台上对著调酒师说「希望我下次来时气氛会好一点。」然后他直接化为水气飘出了酒吧！这里的精怪太多，杨文觉得自己再不走很有可能会出事！怎么说…群殴的话，他不一定会赢。
隔天，杨文准备去学校帮教授打杂时发现林哲正等在门口，嗫嚅的说「金铠大哥让我来道歉。」
「呵～」杨文笑了起来「没什么好道歉的。即使将我误认为道士也没有出手攻击，而且我昨天也太过鲁莽，没有将自己的气息透出来，才会让他们误会。放心吧！他并没有犯错。」
林哲松了口气。
杨文锁上门，向林哲告别「回去吧！只要没有违反规定。就算开红灯店我也不会管。」
心情愉悦的杨文到学校后，帮忙汪教授将手稿打到电脑里做成投影。一整个早上，杨文将下星期七个年级要用到的投影做好存入电脑，并印出一份让汪教授过目。他拿出林志祥准备好的三明治放在桌上。简单的吃了几口后，又开始整理办公室。汪教授的办公室到处都是资料与报告，除了四处堆叠之外，还常常倒塌。杨文花了一整个下午才将资料整理好，中途还得将送错办公室的资料送到其他教授的办公室里。偶尔别的研究生也会拿资料过来。
下午汪教授锁上办公室，杨文与其他办公室研究生们拿资料去打印室后，一起去吃晚饭。聊著聊著，历史系的学长突然压低声音告诉他们，历史系二年级有位男孩子是在做“卖”的！一时之间饭桌上安静了下来…
「你胡说什么！别扯了～」旁边的女同学突然笑了出来，伸手拍打学长的手臂。
学长愣了一下也哈哈的笑「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
话题很快就被移了开，可是杨文看著饭桌上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各有所思的脸，就知道完了！
下周上课后，流言开始飘散在学校里。突然之间到处都有人窃窃私语。当一星期结束后，杨文又到汪教授办公室打杂时，汪教授向杨文询问有没有听到什么流言时，杨文点头「好像是历史系那边传过来的，不过我也没太在意。流言大多是空穴来风。」
「历史系啊～老刘为此大发雷霆，说是让他抓到是谁，一定要开除。」汪教授叹了口气。
杨文没有说话。“卖”这个字太过沉重，而且他从那些风声里听到的消息的确不太妙。他听到的可不是学弟被人包养，而是出去卖！而且对象居然是男的…杨文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这时他突然惊觉潏与润都是雄性…那他是怎么生出来的！？
纠结了好久。杨文最后放弃思考，觉得自己既然已经出生，且离成年也有一段很长的岁月，就先别管那么多了。
流言越传越广，很快的有几个人名被揪了出来，只不过这次还牵连出两名理科的男学生在谈恋爱。当杨文抱著书，准备到图书馆办理借书的手续时与一名突然冲出来的学生相撞。手里的书全散在地上，可是那人并没有停下来，直接跑了出去…杨文捡书的时候发现，书本上有好几滴水。
捡起书本，杨文伸手摸了摸那些水滴…苦涩、委屈的感觉传近他的心里。杨文有种感觉…那个人应该就是最近流言里的主角，而且近日会出事儿。隔天杨文听人说男宿舍里有学生吞安眠药自杀，现在正在医院里急救。杨文知道，他们说的应该就是昨天撞他的学生。
下午杨文准备到教室上课时，看见昨天撞他的人的魂魄跟在另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同学身后。杨文皱了皱眉，他确定那人没死，怎么就脱了魂？
三天后杨文上完课准备回家时，他又看见那个魂魄站在校门口流著泪。杨文无奈的摇头，伸手画了个符纹，并在擦身而过时将符纹丢到魂魄的身上，强行将他送回身体里。
一星期后，他在学校遇见那名学生，只是学生的气质全变了。变得阴晦而且忧郁，消瘦的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嘴唇更是干裂。
等人离开后，旁边有几人小声的说「就是他。自杀的那个人。听说是男友甩了才自杀的，对方好像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噁不噁心…」「就是…」
又过了几天，杨文在图书馆的书架上发现一个袋子，他将那个袋子拿下来，送到柜台时，有人突然冲了过来抓住那个袋子「那是我的包！」
杨文回头看见来的人是谁之后松了手「你把包忘在文科的书架上了。」
「谢谢。」那人拿了包，道了声谢后转身离开。
孟希莱这时走了过来「杨学长认识他？」
杨文摇头「我在架子上发现那个包，才准备送到柜台上就被人领走了。」
「我说呢！学长怎么会认识那种人。」孟希莱笑著说。
杨文挑眉看著孟希莱…
孟希莱诧异「学长没听说理科有人自杀的事吗？那人喜欢上班上的男同学，被人拒绝了就吞药自杀。」
沉默了一会儿，杨文才回「原来就是那个人，不过，我怎么听人说是被甩了…」
孟希莱愣了一下「有什么差别吗？总之都是个恋态！」
杨文在心里嘀咕…这差别可大了，明明是两人的事，现在全变成一个人的错。看来是那人爱错了人，怪不得会吞药自杀，醒了后又完全变了个人。
等杨文再次看见那名学生时已是一个月后的事了。杨文被吓了一大跳，那人的身上满是怨气，远远的就闻得到臭味。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6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