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感》xzozx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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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世澄那边风风火火的开始查医院，陶宏昌也被被上头交待了一大堆的事。等陶宏昌将事情规划分派给属下后，他开始琢磨杜世澄对水神的态度…杜世澄与水神并不像他了解的那般水火不容，而且从杜世澄的表现看来，他很清楚应该如何对应水神。

　　「小梁…你觉得杜世澄为什么对水神那么清楚？」陶宏昌纳闷的问梁青书。

　　梁青书在心里叫苦，觉得自己变成了双面间谍，可是他也不能不回陶宏昌的问话「我们所有人里与水神打过最多次交道、吃过最多次亏的就是杜世澄，如果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谁还有办法？那可是血的教训！」

　　「或许…」陶宏昌还是有些怀疑，却没有继续问下去。过了一会儿他才问梁青书「我听说你要调离了？」

　　梁青书笑了起来「不是我要调离，而是我师父被派过来这边，所以就把我带过去。」

　　「恭喜！」陶宏昌马上道喜，接著皱著眉「不过现在没有适合的人接你的工作…」

　　「你这么说赵方会伤心的。」梁青书也笑著回。赵方自从知道梁青书准备离开后，工作时总是特别的用心。

　　陶宏昌叹了口气「希望他的热情能保持到我退休。」

　　当陶宏昌与梁青书谈话时，一只老鼠正躲在空调的通风口里。等他们俩人谈完，老鼠快速的爬离，跑到地下室后钻到水管底下，再花两个钟头爬到市场的杂货店里化回人形「大姊～梁青书的师父要来京城。」

　　蚡用围裙擦了擦手「安安，你又跑去偷听了？」

　　被称为安安的鼠精抓了抓头，撒娇道「我无聊嘛～」

　　「无聊！？你这么有时间，怎么不去看书？你今年就要考大学了！」蚡露出不满的表情。

　　「大姊…我保证我会考上大学！妳总不能叫我成天抱著书不放…要不然妳就分我一点工作，让我除了书之外做些别的事。」安安拉著蚡的衣服撒娇。

　　蚡叹了口气「你是男子，别老做出如女子一般的动作。」

　　安安拉著蚡的手松了开「大姊…我知道了。」他在凡间的中学常被人嘲笑，说他是娘娘腔、变态！

　　蚡伸手摸了摸安安的头，心里对这孩子有著歉意「安安。收心读书吧！只要你考上大学，想做什么还不容易。我知道你对电脑感兴趣也有天份。等你考上大学，我会安排你去见大人。大人爱才，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工作。」

　　「大姊！我听妳的。」鼠精安安点头。

　　蚡将安安哄去读书后，将店交给子弟顾，接著跑去找甲绫。蚡见到甲绫后将安安的事说给甲绫听『…绫兄。安安那孩子真让人担心。』

　　甲绫点头『那孩子的事我也曾听其他人说过。蚡，我说句实话，他那不男不女的样子真的不讨喜…』

　　蚡觉得不舒服『这对那孩子太不公平了。』

　　『是不公平，但现实如此：那孩子若不改变就会被淘汰。』甲绫摇头『那孩子该庆幸自己是妖，只要那孩子争气就可以得到其他妖族的承认。还有，妳别把注意力全放在那孩子身上，我记得鼠族还有其他优秀的孩子。』

　　蚡也明白，她对安安太过偏袒，已经让其他子弟感到不满。只是安安那孩子是她的心头肉…在她来看安安的缺点是逃避。若是放在人间，自有长辈开导，可妖族一样是自扫门前雪，跟著蚡的其他鼠族的子弟为了自身不愿照顾安安，也不希望安安能得到更多的注目。若是那孩子不能自己克服，恐怕再过不久连立足之地也没有…蚡按住心里的担忧。

　　安安并没有听从蚡的话留在家里读书。他想证明自己！更希望别人能尊重他！因此安安在偷听到一所大学的水塔里被人偷放妖血的消息后，偷跑到那所大学里。他的出现让那所大学里的精怪与佛道人士开始警惕。

　　附在纪师身上的女鬼，也发现学校出现妖怪。她突然想起当初将她放进这具身体的人说过，她只是暂时使用这具身里…女鬼虽然不知道那两名男子是何方人士，但能让她附身在男子身上，应该不是什么小人物。女鬼迫切的希望自己能继续使用这具身体，她觉得如果能证明自己的用处，或许那名男子会让她留下来，因此女鬼马上向这一区的管事报告…

　　管事得知这事后，跑到学校查看。当他发现是蚡带的孩子后，也觉得是邀功的机会，马上通知甲绫与鳢俩人。等蚡接到通知时，消息早就传到洵的耳里，而安安是被甲绫给绑回杂货店。蚡对著安安摇头，不发一言的与甲绫去向大人请罪。

　　洵对这件事的处理是让蚡通知名为安安的鼠精必需应届考进本地重点大学的本科！因为这件事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事，那名鼠精是考生，就应该好好考试。

　　这件小事虽然很快就平息下来，可是安安记恨起向管事打报告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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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南方豪雨成灾，紧接著就是出现海上龙捲风。潏与润到现在还没有回家。雨虽然不确定，但海上龙捲风肯定是潏与润弄出来的…洵看了气象报告后非常的担心。

　　又过了几天，洵接到北宫的旨意降雨。当他降雨降到一半，感觉到潏与润的气息出现在领地边缘。洵兴奋的看向领地边源，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快点回家…好不容易降完雨，洵飞快的跑回家。

　　洵闯进客厅，看见潏的身影就扑过去『爹爹！』洵抱住潏的瞬间闻到了血味，他抬头看向潏『润爹爹受伤了？要不要紧？』

　　润将洵抱起，亲了亲洵的脸『怎么不直接问我？』

　　『放我下来？』洵伸手推了推润『爹爹你不要亲我啦！』

　　『有什么关系…』润用力的亲了洵一下『爹爹有带礼物回来喔！』

　　洵眼睛一亮，伸手抱住润『爹爹最好了！』

　　润笑呵呵的拿出药盒『爹爹这次总算出了口气！』

　　洵不解的打开盒子，发现盒子里面居然装了一大堆带血的鳞片『爹爹…你是剥了族里谁的鳞片才受伤的？』鳞片上的血味让洵判定润肯定扒了好几位水族的前辈们。

　　『只是小伤。』润摸了摸洵的头『况且他们还没死。』

　　没死？洵看了眼润，偏头看像潏后故意问『润爹爹打傻了吗？』

　　潏好笑的抱起洵『他只是高兴…南宫损失的地盘拿回来了不说，我们也拿到不少东西。』

　　洵搂住潏，笑嘻嘻的不说话。

　　吃了一些茶点，潏让洵出门去玩耍后，收起脸上的笑容与润向老宫主与太妃报告俩人南下发生的事。

　　洵回家时发现祖父母与俩位爹爹的心情都很好。心里算觉得踏实了一点。这天的晚膳是潏与润带过来的食材。洵看见桌上摆著的珍果奶酪，开心的不得了。现在是早春，没有什么新鲜的水果，他现在吃的全是去年秋天冰冻的水果。洵欣喜的看著润与潏『谢谢爹爹。』

　　吃过晚膳，潏带著洵到地底的洞穴里。潏让洵将润给他的药盒拿出来，并拿出一片鳞片放在地上『吃下那些鳞片，记住那些气味。』

　　洵用双手将鳞片抬起，张嘴咬住鳞片的边角…一片成年水族的鳞片不是几分钟就能吃完的东西，更别那一大片有多重了。洵咬了一口就决定化回原形，趴在地上吃。鳞片的味道一点也不好，上面还带了一些血肉还有皮，吃起来像在咬涂了血的餐盘一样。

　　啃了一晚的鳞片，洵觉得自己的下巴快掉下来了，而且潏昨晚并没有留下来陪他，想找个人安慰还得先从地下水道里爬回家再说。

　　回到家，洵化回人形，快步走到客厅里…没看到润与潏俩人的身影。洵连忙往上跑，找了一会儿才发现俩位爹爹正在书房看报表。

　　润将报表放到洵面前『我跟潏将公司卖了个好价钱，现在改做房产投资。』

　　对商洵虽然没天份，但报表的知识还是多少吸收了一点。他看完报表后才说『爹爹，你是不是让人偷了都市计画才买的土地？』

　　润哈哈大笑『我只是让人盘下风水比较好的地点。凡人真有意思，嘴上说不该迷信，结果那些个大官一个比一个更注重这些。』

　　潏翻了个白眼『若不是我们用了人头户，你以为凡人查不到咱们？』

　　『爹爹…最近凡人会大洗血，我也答应让精怪们互相争权。你们出门可要小心别让人发现你们。』洵提醒道『为了成为管事…他们最近的行为比探照灯还可怕。湛已经向我抱怨过好几次。』就连他自己出门也得将气息完全收敛，省得让精怪发现后还得花功夫摆脱。

　　潏不解的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只是发现凡人若是输入混血精怪的血，会将血中的妖气全部渗透出来，闻起来就像弱小的精怪一样。我还找到一本乡野杂谈，里面有一段故事讲的就是人饮妖血以求长生。凡人很早之前就有用妖炼丹或是食用的习惯…虽然这样的人并不多。』洵的眼里露出精光。底下的精怪们时时刻刻的监视领地四处，让他发现一些人！

　　润捏了捏洵的脸『娃娃不要这么老气横秋，会吓到过两天来拜访咱们的客人。』

　　『真是讨人厌。』洵挤出这句后抓住润的手『爹爹再捏下去，我的脸就会变扁。』

　　润一把抱起洵『不要紧，娃娃这么可爱，就算脸变形也会有人要。』

　　我宁愿没人要！洵在心里吐槽。

　　知道会有人过来后，洵改变日常生活作息计画。他把平时拿来炼器与修炼的时间全部拿出来巡视领地。洵化成观光客的样子，拿了家里的相机挂在脖子上，又拿了一个背包背上出门。

　　洵向本地观光的团报了名，跟著一大堆人在领地到处跑的同时不忘将相机的记忆思塞爆。参团第三天，一行人要离开领地，到远一点的地方观光。潏给了洵一个玉珮，让洵带在身上。

　　白天先在山脚下逛了一圈，接著坐游览车到登山入口下。洵看著一群老先生老太太等待驮夫载他们上山的地方，旁边还有许多小贩在卖山菜。领队这时吆赫他们先爬上山，等一会儿在山上集合。两个多小时候，洵了望著一面的景色长嘘一口气。领队这时也坐著简陋的轿子赶了上来，他不慌不忙的开始介绍比较著名的地点。半小时后队里一位老人家向领队询问首都风水的逸闻。

　　洵听著领队滔滔不绝的指出龙头、龙爪、龙尾的部份，用不了多久不少游客也被领队的话吸引聚集了过来。一大群人随著领队的手指看向远处隐约可见的景点，而洵拿起相机拍了好几张冒白烟的地方，那些白烟是旅客的念弄出来的东西，洵打算晚一点过去放上基石。

　　半小时候，领队约了时间与地点在山下集合。洵想起方才看见的摊贩，决定先一步下山。从半山腰开始，洵向摊贩讨价还价，一路买了不少晒干的山菜。等他走到山脚，双手提了大包小包一大堆东西。他会买这么多是因为贩子里有不少人是山里精怪所化而成，而他们买的东西更是山里才有的珍味。

　　领队看见洵时惊问「怎么买了这么多？我们还有两天的行程，你带得回去吗？」

　　洵淡笑「我堂哥说如果是干货的话可以用寄的回去，明早集合前我会先将这些寄走。」话一说完，方才想买又不敢买的老太太们捶胸顿足、懊悔不己。

　　坐车回市中心，洵跟著其他人在饭店下了车，向领队确定明天集合时间后转身离开。回到家里，洵写了张条子与他买的山菜一起放到饭橱里，回到客厅里吃饭。

　　吃过饭洵拿著相机去冒白烟的地方，洵站在建筑物的顶部仔细的看向四周，发现空气中的白烟非常稀少，如果不仔细看自己可能永远也看不出来。小心的将基石安置好，确定白烟开始向基石集中，洵马上往下一个地方跑。一个晚上下来，洵跑遍了领地里的观光名胜，最后坐在云上等日初。

　　洵很喜欢日初时照在身上的太阳光，那种温暖驱走夜晚所带来的寒气，只是…洵觉得他坐著的云太厚了一点，而且今天居然没有风。闭眼将神识扫过领地，确定一切都没问题后，洵拍了拍衣服回家吃早膳。

　　剩下两天的行程是购物，洵无聊的在商城里走过来晃过去。等他走到餐饮区的地方，洵注意到一大群人在排队。走近后发现那些人正在排手工蛋糕，洵看了眼手表确定还有时间后，走到队伍的最后排了起来。

　　好不容易排到前面的位置，洵突然看见盘碧与纪师的男同学走在一起…这个时间应该是上课时间，那俩人怎么会走在一起。这时轮到洵买蛋糕了…洵连忙掏钱买蛋糕。等他买好蛋糕那两人已经不见了。不知怎么著，洵觉得那俩人很奇怪，总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跟著旅游团的人上了车，洵掏出镜子查看盘碧与纪师同学目前的位置。镜子里的画面分成两半，一半是盘碧在学校授课的样子，另一半则是纪师的同学与盘碧买衣服的样子。就在这时领队开始讲外面的风景，而纪师的同学与盘碧也买完东西分开来。洵没有办法下车，只能赶紧放水鸟去追人。

　　一小时候车子终于停在王府的商业街边，领队讲了集合时间就放人下车。一下车，洵就跑到暗处化成水气去找离他最近的盘碧二号。洵躲在人群之中，观察了一会儿确定这个盘碧也是蛇妖。

　　洵看了半天，决定抓人…只是人要怎么抓才不会被发现？洵先放了好几只水鸟守住盘碧二号，接著回头逛街。在四处都是牌子货的地方，洵选了家外国咖啡店坐了下来用用机上网。

　　半小时候，领队也买了杯咖啡坐到洵的旁边「怎不去逛一逛，给家里带点货回去？」

　　「这些东西家里都弄得到，不如我昨天买的山菜。再说我万一买错尺码，带回家也是浪费。领队的不也没去逛街？」洵笑著回问。

　　领队笑著点了烟「我两星期来这儿一次，新鲜感早没了。再说这里的东西太贵，买不起。」

　　洵轻笑「这里的东西的确是贵了点。」过了一会儿洵才问「这会儿也玩得差不多了，可是我下星期三才会离开。您能推荐一些地点刺激又有趣的吗？』

　　「这就要看你对什么感兴趣了。」领队笑了起来。

　　洵挑起眉毛「我这个人最好的地方就是胆子大，以前还曾与同学去鬼屋住过一晚。这次出来还答应宿舍里的哥儿们拍些灵异照片回去。」

　　领队大笑「现在的年轻人居然还相信鬼！」

　　「这与信不信无关，纯粹找乐子罢了。」洵从口袋掏了包外国烟塞到领队手里「我若不拍几张照片带回去…只怕下次我那些兄弟不会我点名。这次能翘了那么多天的课，全是靠他们帮忙。」

　　领队早就觉得洵在这时还能出来玩肯定是俗称的败家子，听洵说完更觉得一肚子的火。领队随口就说了几个地点，最后停了一会儿又补上一句「网球场那里有家当铺，那里很有意思。」

　　洵愣了一下「真的？有空我会去那儿转转。」领队说的前几个地方洵都知道，可是最后一间当铺他没听说过。

　　隔天，因为是最后一天，领队早上带他们在市中心转上一圈，中午就结束了行程。洵让领队帮他画了当铺的地址后，很快就移到盘碧二号那里抓人。这个盘碧正与纪师的同学吃饭，洵等俩人吃过饭，纪师走去结帐而盘碧二号去洗手间时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