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感》xzozx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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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洵见到荆预后，只是默默的将他的假六面印收起。那可是他精心雕出来的印章，当然要收回来才行。

　　『洵打算怎么处置他？』润伸手抱起洵问。

　　洵伸手搂住润『谢谢爹爹。这人就交给爹爹处置，我没有任何意见。』

　　润乐呵呵的亲了一下洵『行。爹爹会好好处理！』

　　太妃不赞同的说『这厮可是害得你被困千年的罪魁祸首之一，洵娃娃打算这么放过他可不行！』

　　『太婆。』洵甜甜的说道『对我来说，即使将他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里的怨恨。既然如此，何必多花心思在这厮身上。』

　　太妃伸手将洵抱了过来『若是如此，洵娃娃就别管这事，让润与潏俩人处理。』

　　荆预被润用术法束缚，因此他只能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洵。

　　洵注意到他的眼神『我不想知道你们当年为何将我囚禁。』话落，荆预的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洵伸手抱住祖母的脖子，移开了视线…他知道自己口是心非。明明非常在意当年的事，可是光凭荆预的片面之词并没有任何的帮助，而洵也明白当年他会被偷牵扯了非常多水族的秘辛。

　　自洵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曾无数次的猜测当年所发生的事，可是这几年与祖父母住在一起，他也渐渐的发现一些不寻常的事情。祖父母与潏、润四人都知道他不是孩子，却瞒著他一些事，这显示当年设计这一切的很有可能就是水族，而且还与潏润两人非常亲近。

　　就因为知道这一点，洵选择照著长辈的意思不多问，因为即使他的心智再怎么成熟，在水族里只是幼娃…孩子不该知道那么多事！特别是他这种出生的孩子。洵若想在水族里顺利的长大，那么他就得控制自己，保持一个孩子应有的姿态。洵谨记当年杨文开天眼后的自大与自负，所导致的后果。

　　处理完领地的杂事，洵开始修炼。中午跟著祖父母吃过饭，洵将炼器的材料全部搬出来，挑出所有包含晶体的矿材，接著拖了把凳子又将空的竹篮放在双腿之间，右手抓了把材料左手引火提炼，炼化出晶体后丢到竹蓝里。

　　提炼完所有的材料，洵用水清理房间，将整篮深色的晶体炼成一块黑色的珠子。把玩著珠子，洵用指甲雕上牡丹花纹，准备送给祖母当礼物。

　　『晚上要去巡视吗？』太妃看著洵的眼里充满笑意。傍晚洵拿著珠子送到她面前的样子正经的可爱，让太妃对洵更加的怜爱。

　　洵嘴里嚼著菜，轻轻的向祖母点头表示他等一会儿要出门。

　　『回来时顺便买瓶牛奶。』润抬头说道。

　　洵点头。

　　吃过晚饭，洵化成凡人的样子走在市中心的闹区。许多人才刚下班，正准备去吃晚饭。洵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包…出门前潏塞了一叠钱给他，免得他买东西没有钱付。

　　在路边走了一会儿，洵走进一间开了空调的商场。在男仕区无意见瞥到梁青书与他的师父正在选购夏天的衣服。洵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脸！方才他差点躲到转角化成杨文的样子。洵利用旁边的镜子检查自己的面孔、整理衣服，接著绕过他们往楼下的食品区走。

　　买了两瓶牛奶，再用水气保鲜。洵提著牛奶往人较少的区城而去。洵走了三个多小时并利用阴路，才在半夜到达工厂林立的地区。这区即使到了晚上也很多工人进出，许多工厂二十四小时运作，根本没有休息的时候。只是大部份的工人都在厂里，走在路上的只有洵一个人。

　　好几辆车子飞驰而过，洵用手挥开飞起的尘土，对半夜开快车的人相当的不满。车子开过转角时发出尖锐的煞车声，引得工厂楼上的职员拉开窗户探查一番。洵看著那几辆车，皱了皱眉…穿过工厂区就是荒地，那些人去荒地干啥？

　　洵慢慢的往荒地走去。当他走到荒地时，远远的看见几辆车子围成一圈，大灯也对准了正中央的方向。洵隐约可以看见五、六人正在殴打一个抱著头的人。随著风飘来的血味，洵翻出手机，拍下那些施暴的人脸与车号，接著打电话报警，顺便叫了救护车过来。

　　被围在中间的人倒在地上，围在他身边的几人停下手的同时，有一人转身回车上拿了拐杖锁出来，用力的打向那人的头…警车声从远处传来，拿著拐杖锁的人碎了一口，招乎了其他人上车，再飞速驶离。

　　洵拍下那几辆车离开的样子，接著靠过去确定那人还活著后，用手机再拍了张照。等救护车与警车上的人看见他后隐身而去。回到家里，洵将牛奶放进冰箱，才到楼上请太婆印出手机里的照片，晚些时候送至处理这件案子的警局里，并另外送了一份到受害者的家人手上。

　　七天后洵正在看电视时鲙送来凡间掌权者的拜帖。他看过拜帖后，正准备吩咐鲙准备纸笔时看见窗外站著一个人，而洵并不认识那个人。那人向洵行礼后慢慢的消失不见。走到窗边，洵看见窗外有一个纸包。走过捡起纸包，里面装得是金钱来往记录，还有一本存款簿与卡。洵抄下存款簿上印的名字，伸手化了水鸟带著失条去找蚡，让蚡去查发生了什么事，接著他拿著拜帖去找长辈商量赴约的事。

　　蚡在旁晚的时候，让子弟送信过来。短短的几行字里只写了那人七日前重伤被送到族院后无故死亡，可是随信附上的那人在医院的照片让洵明白来人的身份。放水鸟去找那人的亲属，洵这才知道原来那些照片在“某些人”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那些人甚至能动手脚，让呼吸器关闭。

　　洵将照片传给死狗仔，让死狗仔查那些人的身份。结果死狗仔花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就查到一大叠的资料！那几人嚣张已久，早就不是第一次弄死人，也习惯家人帮他们摆平事情。洵对他们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身边却没有鬼魂跟著感到奇怪，他决定晚上巡视领地时，顺著死狗仔查到的地址找过去。

　　深夜豪宅里在开轰趴派队，洵无视一片白花的肉…说无视也不太对，因为洵还得从人群里找出那几个人。

　　找了到一半，大门被人踹开来。一名中年男人铁青著一张脸站在门口，身后还带了一大票的人。

　　大厅里这时脱到一半的人连忙整理衣服，更多的人满地找衣服。角落之中一名年轻人将坐在身上的女人推开，穿上裤子、拉上拉链，拖著鞋子走向中年人「爸。你怎么来了。」

　　中年人气得全身发抖「不是让你收敛一点。」

　　「我不是留在别墅，没有出门了吗？」年轻人伸手抓了抓头发敷衍的回。

　　「把人带回来叫收敛！？」中年人深吸一口气「到楼上来，我有话问你。」接著中年人转头对身后跟著的人说「收拾这里。等一会儿还有客人要来。」

　　上了楼，年轻人坐在书桌前「爸，你是请谁来了？」

　　「我还想问你究竟在搞什么！为什么在这关键时刻带那么多不三不四的人回来？你难道忘了有人在针对你们，要不然怎么会有人拍得到这种照片。」中年人沉著脸将一叠照片丢了出来。那些照片全是洵当时拍的照片。

　　年轻人瞄了眼照片「这只是刚好，巧合！」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证据会消失了？」中年人狠狠的问。孩子不争气，打也不是、骂更没用，日子久了更是什么事都敢，做家长的还得想办法收烂摊子。

　　年轻人撇嘴「谁知道他将东西藏到哪儿了…爸…所以我说应该把他的父母全抓起来逼供，我就不信会找不到。」

　　中年人伸手拍在桌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么多人盯著，你还敢动歪脑筋。」

　　「爸。我只是说说罢了，你用不著这么激动！再说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年轻人完全不把中年人的话当一回事。

　　洵站在房间里盯著中年人，突然明白为何没有怨鬼跟著那名年轻人。这名年轻人身上有著祖上传下来的基业，普通鬼魂无法接近他。洵走到年轻人的面前，伸手往年轻人的额头一拍，将年轻人身上的基业抹去后，往下一个目标那里走去。

　　绕了一圈回到家里，洵将手里的资料复制好几十份，上网查询所有相关的部门后，全都送了一份，并将多余的资料送到所有他想得到的官员手上。做完这些洵开始整理祖父搬过来的资料。

　　老宫主将湛与泓这几年送过来的资料全部送过来，让洵在七天之内全部看完，好在七日后与凡人谈话时取得上风。

　　又过了两天，洵终于从游魂那里听说那几名年轻人被抓，还有被害著的亲属大闹的事了。他特地留意那几人被关在什么地方后，巡视完领地马上跑过去。洵赶过去时正好看见最精彩的地方…施害者的父母们希望合解！

　　洵拿出装有证据与存款簿的信封。化身成受害著的样子显形，将信封放在已方律师的面前，接著瞪著施害者的父母慢慢的消失不见。

　　在场的人很多，洵的这一手让许多人觉得自己眼花了，空气中瀰漫著死寂。施害者的亲人的气势消了下去，只能勉强的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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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不回南宫参加中秋的宴席？』湛有些可惜的问。

　　洵埋头在资料里，快速的在本子上写下重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忘了那天是中秋，回帖答应凡人了。』

　　湛看著洵将桌上的资料整理好，小心的装回箱子里封好，再接著叠到旁边，搬下另一个箱子。洵的心思一直很难懂，可是只要确定一件事，就会全心全力。只是这么一来潜那边就麻烦了！湛在心里叹气，接著问『到时需我或是泓陪你去吗？』

　　『不用麻烦你们。太翁会陪我去！』洵抱著纸箱走到桌前『太翁已经去看过会场、布下阵法，如果不行可以全部抓走。』虽然他认为抓了一批“官员”，凡人马上会换另一批人上台，实在是没有必要抓人。

　　傍晚泓过来送东西，顺便留下来用饭。洵坐在泓的旁边，好奇的问『泓中秋会去哪儿？』

　　泓放下汤匙『应该会先去玄天大人那里用午膳。晚一点再与大人前去兽族参加宴席。今年兽族宴请各族前去，听说就连蔾芦大人也会前去。』

　　黑麒麟的蔾芦大人！洵的眼睛一亮『蔾芦大人也会去？可以请你帮我带东西给蔾芦大人吗？』昨天润带给他好几篮的矿石，正好拿来做礼物。

　　『那我那天会先来你这儿一趟。』泓爽快的答应。

　　吃过饭，泓跟著洵一起出门。泓的右手放在洵的肩上『过几天就要开庭了。你要有心理准备，那几人请的律师不简单，判决的结果…很有可能只判几个月。』

　　『不要紧。我早就料到会有这种事，等判决下来就准备将那几人身上的庇护撤了。』洵并不感到意外。

　　泓与洵走在路上，四周的饭馆全摆出了包装精美的月饼。洵看了几家后说『我们买一些回去。』他喜欢绿豆馅或是咸的月饼。

　　『也好。我正好需要买一些送人。』泓也走到旁边的店铺边看了起来。

　　洵看了几家『好贵！普通的居然要一百多。』

　　『盒子在贵！』泓说完补了一句『可惜不能用自家的东西，要不然我也不用花钱了。』

　　洵这时才想起泓刚才拿了饭馆做的盒月饼过来。他盯著价格牌好一会儿，决定只买月饼不装盒。可他这个做法，让店员相当的鄙夷！

　　最后洵提著一个袋子，泓提了好几盒的月饼走到巷子里。俩人分别将月饼收好，接著重新回到路上。走到红灯区，洵看见白足坐在加长礼车内与几人谈话。洵认出其中一人是梁青书的师父。他抬头看向泓『白足怎么会与军方的人在一起？』

　　泓皱了皱眉『不知道。那人…应该不会重操就业卖军火才是！』

　　『现在管制那么严，他万一被关了，在他那里打工的精怪怎么办？』洵担心的是精怪说。

　　泓看了眼洵『…的确！白足那人油滑的很。』

　　『该让飞羽去关注一下精怪的工作了。』洵放出水鸟，通知登记精怪工作的燕子精飞羽去关心一下精怪。

　　泓摸了摸洵的头『你还真用心。』他在心里叹息…洵对自己的东西非常爱惜，要不然不会花那么多心思清理地下道，每次凡人惹出事情弄得怨气冲天，也是洵去安抚一番再请阴差过来收魂。可惜，湛与潜就不能理解洵的想法。

　　『泓没想过找个地方当领主吗？』洵觉得泓曾拥有过森林、果园、山地，若是他当领主应该非常适合。

　　泓伸手摸了摸洵的头『赚钱是一回事。若是平时我并不愿意与凡人打交道…』

　　『总得多花些心思。』洵点头。

　　红灯区里工作的小姐们穿著清凉的服装，与她们错身而过时总可以闻到香水或是花露水的味道。洵笑著说『这些姑娘让我想起古时的三千佳丽。』

　　泓笑了起来『以前的皇帝可不敢那么浪费，大多是几百名妃子，要不然哪儿记得住自己妻子长什么样子。不过古时的女子万一没有孩子，最后都是长伴青灯、孤独至死！以前我总不让跟著我的那些姬妾怀孕…她们最后都是孤单的死去。』

　　『不生才是对的…混血的孩子大多不幸福。』想起领地里混血的精怪们所发生的事，洵忍不住点头。

　　泓摸了摸洵的头『古时也是有凡人与精怪结合的佳话，可是凡人的进步阻断了混血生存的可能性。』

　　『也是。』洵想起古时到了夜晚，家家户户除了几盏油灯与蜡烛之外再无其他灯火，精怪们可以借著黑夜稳去身影。如果精怪必需渡劫，更可离家外出…不像现在通讯如此的发达，想音讯全无的躲上一阵子还不容易！

　　『怎么？又有混血给你添堵了？』泓走在洵的身边问道。

　　摇摇头，洵考虑了一会儿才说『有些事想不通罢了。』

　　『这就怪了！你是遇上什么事，居然会想不通？』泓觉得奇怪。洵一直都是有主见，考虑事情通透的孩子。现在居然会有事想不通？

　　洵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潜很怪…以前他想我回南宫是因为爹爹们不在我身边。可现在不只爹爹，太翁太婆也在！他干啥儿非要我回南宫？还有湛，湛自从太翁太婆来后态度就变了。上次请潮过来时更是…诡异！』

　　泓没有马上回答洵，他沉默了许久后才说『你应该明白，如今人稠物穰，对各族来说如何避开凡人是一大问题。水族虽然有你做为先驱回上陆地之上，可对小辈来说却是寅吃卯粮，付出的心血远比他们得到的更多。以前他族要在凡间生存只需良田美地，而吾族只需净水，可现在要去哪儿找那些地方居住？唉…所谓物极必反，如今各族需要的反而是“人”，也就是城市！越大的城市才能为各族带来利益。潜的出生在南宫里算是数一数二，可南宫殿下才登基千年，哪儿轮得到他说话的份！湛就更不用说了，他连得到领地的权利的没有。你虽然还是个小不点儿，可是身份摆在那儿！先不提潇殿下、淞娘娘还有润大人，光是身为潏大人的孩子就有资格拥有领地。』

　　『虽然太翁有教我，可是我不懂为什么潏爹爹比其他跃龙门的水精更强。』洵呐呐的说。

　　泓带著洵坐到商业大楼的楼顶上『潏大人虽不是第一位跃龙门成龙之人，可潏大人却是里面最为厉害的一位。你听说过东宫王妃的事吧！？』

　　洵点头『太翁帮东宫王妃化龙。』

　　『正确来说是潇殿下替南宫还清上万年前欠下的人情。』泓边说边拿食盒出来，里面全是点心。

　　拿了绿豆糕放进嘴里，洵口齿不清的问『什么人情？』

　　泓咬了口栗子酥『这是…南宫与东宫的事。我从潏大人那儿离开后，一直待在玄天大人那里，玄天大人不喜人嚼舌根，因此我不是很清楚原因。』

　　『好像凡间的宫庭剧。』洵突然觉得世界万物，虽然迥乎不同，可是智慧越高的动物越相像，总是重复一样的事。

　　泓笑了起来『的确很像。不过各族受到制约比凡人还多，不能像凡人一样轰轰烈烈，要不然受上界责罚可不好。』

　　『泓第一次入凡世是什么时候？』洵好奇的问。

　　泓将栗子酥塞进嘴里『明朝末年。那时兵荒马乱，很容易弄假身份。只是我有一次喝醉，不小心泄露气息，被凡间的道士追杀…那道士死脑筋，一直追著我五年，最后被入关的清兵当成反清复明的乱民杀死。最后还是我帮他收尸造墓才跟著阴差离开。』

　　『泓…你怎么会甩不掉那名道士？』洵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时年少无脑！』泓开玩笑的说道。

　　洵笑了出来。就算如此，泓对那人应该还是有感情，要不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

　　『过一阵子，去找份工作…最好是能够时常在外头活动的工作。』泓这么说道『虽然修炼也很重要，可你光是修炼也不太好。总该多接触一些人才行。』

　　又聊了一会儿，两人从商业大楼的楼顶下来，接著往北边走。走了一会儿，梁青书的师父从另一部车子下来，还亲手提了好几袋的月饼礼盒，并没有让身后跟著的小鬼帮他提东西。洵伸手拉了拉泓的手『我们跟上去。』

　　泓点头『你过几天几天还要与那些人见面，小心一点别被他们发现。』

　　在大楼林立的商业区里，洵与泓俩人跟著梁青书的师父坐电梯到达顶楼，接著走逃生通道到楼顶上的停机棚。一部直升机正等在那儿，梁青书的师父坐上飞机的同时，洵与泓也跳上到直升机的机顶。

　　天快亮时，直升机降落在军医院的楼顶。梁青书的师父手里提著的月饼礼盒已经不见，只剩下一个绿色的军用背包。当他提著背包走下飞机时，小鬼留在直升机上待机，并没有跟著一起下来。

　　洵与泓一路跟到了医院里，又一路跟进了病房里。那军包里放著的是新鲜的血液，用来输送给一名养小鬼养出问题的女人。那女人全身被束缚，嘴里也被塞了毛巾，躺在病床上呻吟著。她呻吟的原因是手掌…她养的小鬼将她的双手啃食的连骨头都碎了，只剩下四分之一不到的手掌。

　　梁青书的师父将血交给一名五十多岁的资深护士。护士面不改色的准备输血，三两下就将针管插到妇人的手臂上，接著推著推车退了出去。血慢慢的流进妇人的手里，二十多秒后，正在吸妇人血的小鬼尖叫著倒在地上打著滚，而妇人也狂暴的挣扎著。病房里金属制的床发出挤压撞击的摩擦声与妇人拉高的呜咽声混在一起，就像日本鬼片里的声效一般，听起来怪害人的。

　　日初的阳光照在小鬼的身上，倒在地上的小鬼彷彿被烈火烧灼一般，青白的皮肤开始变黑，接著剥落。短短十分钟之内就消失在地板上面。躺在床上的妇人嘴里吐出鲜血的同时，身体也不再挣扎。

　　梁青书的师父，走到床边探了探妇人的鼻息，接著打开门让护士进去后，上楼搭乘直升机离开。

　　洵抬头与泓对视一眼，两人各放了一只水鸟跟上去。洵留了心，在妇人这里加了一只水鸟，才与泓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