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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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很简单。
一大早，上官氏将红绳绕在院门头。
黄昏时分。
她拿出上官立安父亲的牌位摆上高堂。
然后是臭着脸的莫小虽被上官立安拉着走到堂屋。
“一拜天地。”
莫小虽与上官立安一起跪拜。
“二拜高堂。”
莫小虽别扭地与上官立安一起跪拜牌位和上官氏。
“夫妻对拜。”
莫小虽的脑袋被上官立安压下，他暗暗龇牙，悄悄踩了一脚上官立安。
上官立安未搭理他的小动作，俩人直起身后，反而还握住他的手。
莫小虽一甩，二甩，没甩掉，气地直瞪男人。
一套流程走完，上官氏欣慰地看向他们，渐渐高兴落泪回看牌位，“我儿觅得良人，老头子你现下该放心了。”
没有旁的亲人，也没有来庆贺的人。
屋内只余上官氏悲伤的哭腔。
因着没有宾客，便不用招待。
等上官氏收敛好了情绪，上官立安摆出饭菜，三人便开始吃晚饭。
因着大婚，今日的饭菜好了许多，是杂粮米饭和三个炒菜。
三个清炒蔬菜还没什么盐味儿，莫小虽吃的很不是滋味，但他安静如鸡。
“吃完了你们便去洞房。”
正吃着的莫小虽一噎，“咳咳咳......”
上官立安‘嗯’了声。
“汪汪汪。”阿灰舔舐清水的脑袋抬起。
深夜，两人躺在床上。
莫小虽推推上官立安肩膀，“你往外头去些，都快挤死了。”
如今莫小虽对男人可没一点好语气，说话也是夹枪带棍。
男人闭眼，没搭理他。
这床实在是窄，平日里只够上官立安一个人睡。
莫小虽整个人斜着，背靠在墙壁上，凉飕飕的。
见人不搭理自己，莫小虽用胳膊肘摇摇他，“喂，你往外头去点！”
上官立安依旧没睁眼，只身子微微一动，往外挪了一公分。
莫小虽怒了，这可是你逼我的！
莫小虽当即‘躺平’，半个身子搭在上官立安身上。
第一次跟人睡的莫小虽没想到人肉靠垫这么舒服，就是硬邦邦的。
他那一身软肉贴着上官立安，上官立安的身子僵住，落在床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莫小虽将脑袋靠在上官立安肩膀处，腿搭在上官立安的腿上，一手还放在上官立安的肚子上。
轻不可闻的呼吸声传入上官立安的耳中。
他缓缓睁眼，看着身旁的人。
黑洞洞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他又闭上双眸，身子往里挪了挪，莫小虽的手伸到他的腰间。
一丝丝麻意顺着经脉直奔心间。
酥软，兴奋，涨得满满，快要溢出。
他握住莫小虽纤细的腰，便再无旁的动作。
睡梦中莫小虽也没闲着。
‘系统，你说的天命之子在哪儿？你不给我指个方向，我怎么去找人？’
‘宿主不必操心，你会碰到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你不是个科学产物吗？你也搞迷信这一套？？？’
系统不说话了。
系统除了会让他做任务，别的功能都没有，莫小虽简直不敢相信有这么咸鱼的系统。
罢了罢了，系统给他一命，便是最大的功能。
莫小虽在现代有一个和谐美好的家庭，家中还有一个小妹一个小弟。
他可不想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而被剥夺记忆，永远留在这个世界。
如今只能盼望早些完成任务，让他早些回家。
一夜好眠。
天还未亮，上官立安睁眼。
怀中的莫小虽睡的很是香甜。
一头墨发披散在上官立安的肩膀处，有那过份些的发尾，顺着衣襟便溜进了胸口。
他起身，将被子给莫小虽盖好。
上官立安一夜未睡，谨遵着娘的遗命在卯时来到正屋。
正屋内，上官氏安祥地躺在床上。
上官立安手持蜡烛，照亮屋子。
将烛台摆在床头后，他便下跪磕首。
三下又三下，他跛着腿脚站起，没有悲伤流露。
他不说话，静静地坐在上官氏床边。
天亮了。
上官立安走到窗前将窗户全部打开。
光线袭涌而来，照亮上官氏苍白发青的脸。
莫小虽刚醒的脑袋还不太灵光，躺在床上怔了好一会儿。
他渐渐想起现在的情况，他忙起身，走出屋子去到隔壁的房间。
只见上官立安守在棺材前，棺材已经阖上。
他正往盆里烧着纸钱。
莫小虽上前，拿过地上的纸一起烧。
莫小虽可不是可怜他。
好歹也是拜过堂的交情，莫小虽大人不计小人过。
纸烧过了，便要准备下葬。
这是算命先生叮嘱过的，必须在午时前下葬，否则定生波澜。
上官氏临终前细细嘱托儿子，千万莫误时辰。
这场葬礼如同婚礼一般，冷冷清清。
莫小虽多多少少能感觉到上官立安一家在这个村子里的地位。
棺材很重，上官立安搬的费劲儿。
莫小虽给他帮忙，没起到多少作用。
莫小虽不是干重活儿的料，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劳动过，也没锻炼过。
好不容易将棺材搬到板车上，上官立安拉着板车往院外走。
莫小虽将院门关上，在后面给他推车。
一路上遇上不少村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汪汪汪！”阿灰凶狠狂吠，旁人不敢靠近。
莫小虽视线看向那群村人，那些人嘴里说着什么，看他看过来，顿时嘴巴一阖。
这不是明晃晃地说明他们现在在谈论自己。
莫小虽无语，收回视线。
从小到大遭遇过的这种眼神，已经足够让莫小虽心中无波。
左右不过是说他长的太娘了，莫小虽无所畏惧，长得娘怎么了？他就是娘生的，不能像娘吗？
莫小虽哼了声，手上加把劲儿。
这劲道惹的上官立安回头看了他一眼。
俩人一个拉一个推，速度倒也不慢。
山坡处。
上官立安掀开石板，俩人合力将上官氏的棺材放进坟中。
而后便是填土。
莫小虽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帮人推棺材，帮人填坟土。
听着像是很害怕的事情，可是他心中却没有一点害怕。
填完了土，莫小虽累的不行，瘫坐在一旁休息。
“起来。”
一只手伸向莫小虽。
莫小虽不愿意，“我歇歇再起，你别管我。”
上官立安眉目一拧，再道：“起来。”
察觉出气氛不对，莫小虽一骨碌爬起来，让一旁伸手的上官立安落了个空。
上官立安收回手，淡淡解释一句：“不可在逝者面前无礼。”随后他便下跪磕头。
莫小虽也明白过来刚才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心中对着大娘说了俩声抱歉，而后也随着上官立安给大娘磕了三个头。
等头磕完，上官立安起身，拉起板车看向莫小虽。
“你......”上官立安想问什么，却没有问出口。
莫小虽疑惑道：“我怎么了？”
“你要走吗？”上官立安神色平静。
说到这，莫小虽也犹豫了。
系统不说天命之子在哪儿。
他还没钱，要是离开上官家，他在古代怎么生活，他现在对这个世界还完全不了解。
“先回家。”上官立安说完，便不再看他。
下坡的速度可比上坡要快许多。
“诶，等等我。”莫小虽心中腹诽，腿脚不好，走的还挺快。
官道上，大队官兵正进入各个村落抓人。
距离上官村不足五里的一个村子，村中成年男丁皆被抓了个干净。
“军爷，我家老头子都五十了，咋能上战场啊！”老妇跪地哀嚎。
“莫说老头五十，即便是六十也得上战场，去去去，别挡路。”
军官一脚踢开老妇，村人敢怒不敢言，皆面赤耳红。
军官带着人马继续往下一个村子走。
莫小虽丝毫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战乱最为频发的边境之地。
上官家。
莫小虽开始思考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还没思索出个好歹，上官立安叫吃饭了。
午饭很简单，面条煮青菜，寡淡无味。
阿灰呼哧呼哧吃着狗碗中的面条，不一会儿就吃干净了。
而莫小虽却吃的有些艰难，这面条什么调料都没有，还不如喝粥。
观一旁的上官立安，一大碗已经空了一半。
莫小虽默默吞下一口面条，面条却越吃越多......
上官立安吃完后，进了厨房拿出一个勺子，勺子里装了一小勺的盐巴。
莫小虽将碗递到上官立安面前，眼巴巴的样子，与阿灰有些神似。
上官立安沉着眼，将一勺盐放进他碗中。
有了盐，这一碗面条总算是能下肚了。
莫小虽喜滋滋地搅动着面碗，吃一口，呕，还是不好吃，但比刚才好多了。
莫小虽，你现在可不能挑食！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磨其筋骨......
洗脑效果很不错，莫小虽嗦完了一碗面条，没让人吩咐还主动将碗给洗了。
洗完后，他还乐起来。
第一次洗碗就洗得这么好，自己难不成真是个天才！
若不是上官立安休息去了，莫小虽指定得炫耀一番。
外头闹哄哄。
像是有许多人吵架。
莫小虽的注意力被转移，他走到门前，正欲打开门，可门却被一脚踹开。
他自己则被门打翻在地下。
莫小虽‘嘶’了声，表情痛苦，手掌被擦破冒着血点。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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