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吸烟》狩猎间

19、服装组上大分

　　今天郑霄海一来就发现付森屿一直在盯着他看。
　　郑霄海想到她是服装组的主力，不免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的穿着有不得体的地方。
　　紧张了一上午，谜题终于在午休的时候被揭晓了。
　　郑霄海单知道她能当上主力肯定是有原因的，却不知主力的实力可以强悍到这种地步。
　　终于熬到午休的付森屿从放在脚边的大箱子里捧出了一叠衣服，整齐地放到了特意叫郑霄海清空了的桌面上：“你先试穿一下，我要看看哪里需要改动。”
　　郑霄海被当代女高中生的动手能力震撼道了，这一叠光看着就觉得精细的衣服，是可以仅靠课余时间就能做出来的吗！
　　付森屿说：“时间紧，做得有些粗糙，将就着穿吧。”
　　郑霄海站起身来，感激道：“很好看！很厉害！真的很谢谢你！”
　　要不是他同桌拦得快，郑霄海就已经在桌上磕响头了。付森屿有些害羞地摆摆手，说：“你快穿上试试吧？”
　　郑霄海一下就给难住了：“现在吗？”
　　付森屿想当然地点点头：“是啊，不然我可能来不及把它做完。”
　　郑霄海为难地四处看了看，去厕所换的念头也一闪而过：要是把人家辛辛苦苦做的衣服弄脏了不是更不好吗？
　　跟着郑霄海剪了头发的那位男同学一下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并悄咪咪地告诉了班长。
　　班长竖了个大拇指给他，然后带着男生们把卫生角打扫干净并挪走了工具，又从前排的同学那里搜刮了大量的草稿纸，整整齐齐的铺了一地，接着拉着窗帘叫郑霄海过来：“来这边换衣服吧！”
　　郑霄海冲他们道了谢，捧着衣服走了过去，在踩上草稿纸前，还把鞋子脱在了外边，在厚重的窗帘临时隔出的试衣间里，把衣服一件件展开来。
　　总体上是一套燕尾服样式的小西装，但又多了很多零零碎碎的配件，多到郑霄海甚至不知道应该把它们放在哪里。
　　最后郑霄海放弃了，穿上最中心的部分，又抱着一叠布料从里面出来。
　　付森屿见到衣服的大小很合身时，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口气刚呼出去，转眼又看见了郑霄海手上的那一叠，她不好意思道：“我怕丢就叠在一起了，忘记拿出来了。”
　　郑霄海把手上的东西交给她，说没关系。
　　郑霄海很少穿这种格外修身的衣服，动一动都觉得有些勒得慌，眼睁睁地看着付森屿从箱子里又拿了几根大头针朝自己走过来，不免有些心慌。
　　“你别动啊，我把这些布装上去看看效果。”付森屿拿着针就要扎过来，郑霄海没忍住往后躲掉了。
　　这时门口来了人，大家不约而同地转头向前门看去。是白炳年：“霄海？找我干嘛啊？”
　　白炳年左右看了看才看见了人群中央的郑霄海，愣了一秒才做出了反应：“好帅啊！”
　　把人骗过来的毛毛从白炳年后面窜出来，夸张地张大了嘴：“哇哦~”
　　班长站在郑霄海后面，推了推他，调侃道：“哇，被男朋友夸了，开不开心啊？”
　　郑霄海被夸得脸一红，听到班长地话连忙大声反驳道：“什、什么男朋友啊！就是普通朋友啊！你们别乱说！”
　　班长很明白要怎么戳穿这种虚伪的小情侣，给宋沁雅一个眼神，宋沁雅就配合着冷下了脸。
　　班长先一脸淡定地左看看，再右看看，然后像是刚看到宋沁雅，肉眼可见地兴奋了起来，跑到宋沁雅身边：“炳年！”
　　宋沁雅看见他就展开了笑容，温声道：“霄海。”
　　然后两人就肩并肩地腻在一块。
　　意识到他们在扮演自己和白炳年的郑霄海颤了颤，不可思议道：“我们哪里是这样的！”
　　这种周围同学为班长他们作证：“是这样的，跟你们平时一模一样。”
　　作证的同学越来越多，郑霄海坚定的声音也弱了下去：“哪里有啊……”
　　白炳年就靠在门口看热闹，笑得很开心，仿佛被扮演的另一个主角不是自己一样。
　　一心只想创作的付森屿趁机用大头针别好了所有配件，围着郑霄海转了一圈又一圈，选择性地拿掉了几样配件后，开始征求大家的意见：“这样会不会好看一点？”
　　郑霄海现在多了一件别在右肩上堪堪遮住半条手臂的小披风，两条分别别在腰两边的长到大腿的细带子，一串斜着别在心口的羽毛，和两条交错着别在左大腿边上的银色链条。
　　郑霄海完全想不到还能加这么多的配饰，却还听到付森屿说：“还有一个胸针跟一条腰带还没送到，等到了再戴上看看。”
　　平时沉默寡言的小姑娘明显活泼了不少，她从书包里拿出一本素描本，给大家一页页地翻着看：“我还打算用银色的闪粉在小腿部分绕着画一条龙，还有披风上面，打算画一只凤……”
　　听着付森屿大概是打算把这衣服整套涂成银色，大家适当得提出删减，最后只留下龙和凤。
　　还有人说龙凤呈祥，干脆用红色的颜料混着闪粉画龙和凤，被大家考虑了几秒，一直否决了。
　　白炳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郑霄海身边，看着大家都围到了付森屿身边，小声叫郑霄海往自己这边站一点，凑在郑霄海耳边小声道：“你们班上有人偷带手机来，你过来帮他一起挡一下监控。”
　　郑霄海于是往白炳年那边站了些，观察了一会儿，带手机的还挺多，有好几个不谨慎的甚至高举起来拍付森屿的素描本，郑霄海手撑着白炳年的肩膀，不动声色的给他们挡了挡。
　　眼看他们越举越高，还因为人手不足，两人走一个他们就会暴露得更彻底，他们两也不好离开原地上前去提醒他们。急得郑霄海跟白炳年商量起了关监控的风险。
　　同学们讨论出来结果，终于散开了，郑霄海心有余悸地看了眼监控，心里默默想着：我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至于会不会被老师抓就看你们的福气了。
　　几个同学拿着手机还在没心没肺相互传照片，把郑霄海看得心惊胆战
　　付森屿拿着粉笔过来了，在别了大头针的位置划了个记号，就把大头针拆下来了。
　　临时试衣间又被短暂地拉了起来，郑霄海换回衣服，轻轻拽了拽窗帘，示意白炳年自己换完了，可以放开了。
　　白炳年放开窗帘，看着从窗帘后露出身子来的郑霄海笑了笑。
　　旁边的班长见到，摇了摇头：“我们白哥的魅力不比当年啊，那个被人追得每天翻墙回家的时代过去了。”
　　郑霄海明显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被白炳年及时捂住了嘴：“在追了，还得麻烦你们帮我多说点好话，让我早点谈上这甜蜜的恋爱。”
　　被着重强调了的“好话”两个字，班长是一点都没听进去，转头就跟郑霄海说：“你得多吊他一会儿，这样他才会对你好！”
　　郑霄海不做表示，还了衣服回到座位坐下了。
　　看着郑霄海火红的耳根，班长偏了偏头问白炳年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白炳年笑道：“我可能离谈恋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