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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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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户的屋子里一片狼藉,锅碗瓢盆都摔在地上了,瓦碎上也沾染了不少血。
里间有姑娘家痛苦,她顺着哭声进去查看,躲过了坍塌的破烂的门,往里走只见床榻凌乱,衣物被褥散落在地,茶杯等物散落了一地,好几个茶杯碎了,一位与她同样大小的姑娘正跪在闭着双目的老汉与老妇身边哭,老汉与老妇脸色苍白,嘴巴也白透了,毫无声息,一动不动。
而姑娘身上的衣裳穿得很随意,一看就是匆忙间拉了一件衣服披上,这导致了衣着不整,许多皮肤外露,可这外露的皮肤也让人叹为观止,一道道牙印与淤青布满了那些皮肤,更是有地方掺了血,总而言之就是不堪入目。
江问渔将目光放在了床榻上,那里有着不堪入目的液体,一股骚臭味直接冲击她的鼻腔,让她止不住皱眉。
“问渔,你去将这件事情告诉府中的人。”陈博裕捂住她的双目将她带出这个地方,“让他们处理这件事情。”
他不太想要让江问渔知道这件事情,毕竟是污秽的勾当,其中涉及了猥亵,让一个姑娘家知道不好,而这场面还是他收拾,他刚进来的时候,那农家女在撕心裂肺地哭嚷着,咒骂着,他指派的人被四哥控制着,而他的舅舅在床上侵犯农家女。
“爹娘!”农家女绝望的尖叫响彻了整个屋子,“陈博陵,你们辱我,杀我爹娘,你们会不得好死。”
那声音响亮而绝望,不远的邻舍肯定能够听到,他们大概也怕惹祸上身才不敢去干涉吧!或者是这个时候没人在屋子里,想象之前,陈博陵要栽赃他,打着他与他祖父的名号行不轨之事,要是他没发现,等秋闱的时候有人将这件事情捅了出来,那他也是哑口无言,无处可说了,但一切的前提是这个农家女得要死。
幸好一切都澄清了。
半个时辰前...
陈博陵在一旁压着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小厮,十分恼火,他也想像之前对待老汉与老妇一样,直接将这人毙命了,可是这小厮年轻力壮,根本没办法给压制下来,有个人扰了这乐趣让他很不爽,可是事情到了现在根本没办法停手,他们在小厮进来时已经做了一半,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解决这个事情,因此有了他压制小厮的场面。
可陈博陵没有预料这个小厮居然是五弟的,在愣神间就被五弟给推到在地上。
“五弟怎么来了啊!”陈博裕肯定能从蒙着黑布的脸认出是他,毕竟朝夕相处怎么不了解身形,所以他和舅舅暴露了。
不过事情还是有转机的,他必须要好好稳住这个局面,不能让农家女知道对方叫什么,自己叫什么,只要弄好这一点就行,等到时让这农家女去死,死无对证,到时候四周的人都咬定是陈博裕,那仕途就完了。
现在他蒙着脸,最忌讳的是对方喊出他的名字,只要不喊出那众人只当他是陈博裕,邻舍只听到农家女叫他为陈博裕,那么陈博裕到时候只能担着这个名声。他就要早些处理这个农家女。
“三哥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陈博裕上前将匍匐在农家女身上的夏舅给拉起来甩开,夏舅的身子很弱,陈博裕一提就被甩开了。
陈博陵眼睛轱辘一转,他必须判断陈博裕到底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到农家女叫他名字。
应该不会,在里屋的时候农家女是嘶叫着林舅和陈博裕,刚开始用尽力气叫,后面没力气叫了,声音跟猫叫一样,那可真太好了,如果陈博裕没有听到农家女叫名字,那么照往常称呼,陈博裕肯定会称他为三哥,幸好刚刚没有制止陈博裕,不然以陈博裕灵敏度绝对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陈博陵所幸也不遮着脸了,反正到最后这个娘们还是要解决的,让她看到便看到了。
“哥哥不过是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女人,你又何必多管闲事呢!”他将身子下的小厮给放开,玩世不恭地拍了拍手,“三哥劝你,人生在世该享受就享受,难得投了好人家,该玩女人就玩女人,下辈子也许就投入了穷人家,那可没有这条件!”
显然他要将放荡公子做全了,脸上尽是轻浮的笑意,当然他本就是这样的人。
“三哥也是为你好,毕竟人生就那么短,万一有什么,那可就是下辈子的事情了。”陈博陵冲着陈博裕挑了挑眉头。
陈博裕脸上没有了平日的温和,眼中尽是冷漠,“陈博陵!”他来到陈博陵跟前,“你......”
陈博陵没想到陈博裕这个时候叫出他的名字,“五弟。”一声叱喝四周都听得到,“五弟!长幼尊卑。”
“三哥还知道伦理吗?”陈博裕气不打一处来,“陈......哦!对了,应该喊三哥,不然三哥在祖母那儿告状,说我藐视兄长?”他在吐出陈字时肉眼可见对方神色紧张了几分,眼睛不停地往农家女那儿打转,等他转口才松了几分。
至于告状这件事情,对方显然是不在乎的,从小被府中的长辈宠着长大,告状这种事情向来做惯了,唯一让他不痛快的是自己的告状越发的不中用了,不过如今在大事面前这算得上小事情。
“五弟不要这么说,我现在告状哪次能够成功?不都是被三姐和祖母给驳了回去,只言我在胡闹!我在你身上吃的苦头还不多吗!”
原本被他压着的小厮已经去请大夫了,另一个刚来的小厮也往官府去了,只有五弟一人在这个屋子里,他有多大的机会能够将五弟压下。
五弟一介文弱书生,没有练过武,而他自幼在各个场合流连,吃喝玩乐学会了,自然也少不了斗武,在这种环境下也学会了些绣花枕头,虽然对于稍微强壮的人来说根本没什么用,可五弟这幅模样怎么可能斗的过他?
他抢在五弟说话间使了蛮力让对方动弹不得,夺得不过是五弟那刹那没反应过来。
陈博裕被对方压下后只见对方嚣张地笑着,“哥哥还真是小瞧你了。”此时农家女的嘴早就被夏舅给捂住了,根本发布出声音,“陈博裕啊陈博裕!你居然做这种勾当,居然猥亵他人,要是祖母与爹知道得多失望。天骄之子少年天才,居然是这般人。”
陈博陵几乎十拿九稳了,他神情十分轻挑,脸上无一是玩味,他到是要看弟弟怎么作为,偶尔逗逗狗还是挺有意思的,不过他捂住了陈博裕的嘴巴不让他说话。
陈博裕也不挣扎,只是眉眼冷淡地看着陈博陵,他已经知道陈博陵打算用什么法子毁了他了,可惜他已经知道了,那就不会让事情发生。
陈博裕太过冷静,这反而让陈博陵有些恼火,陈博陵本来以为对昂会发狂、怨恨他而失态,就算不这样也会满脸怒气,可是如今态度十分平和,一点恼火之意都没有,反而是一旁的农家女在搞清楚他们对话的意思后疯狂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期望挣脱这束缚。
这让他情绪有些不稳定了,为什么对方可以这么的淡定?为什么遇到这样的事情,即将失去仕途他还能冷静。
“要是这个事情暴露,你完了,哈哈哈!”陈博陵疯狂地笑道,“你将不会被府中重视,他们都将你当成下人。”
以往他在府中都是人人相拥的香饽饽,现在这些人都拥戴陈博裕了,这种落差让他这个从小在蜜糖中长大的公子哥不习惯也很不高兴,慢慢的这种情绪累积,他对着陈博裕越发的恨。
为什么一回来就夺走他这些东西呢?
陈博裕什么也不说,他在陈博陵手下动手了,一个使劲将陈博陵给反压在跟前,拿着绳索就绑着人,夏舅见到此事想过来帮忙,这不得不松开农家女的嘴,去支援自己侄子,可他忘了那农家女也是恨透了他们两为祸者,猜到了意图在对方松开她之时便一个扑身就将对方死死拉着,嘴巴也毫不留情地咬住对方的大腿肉,那叫一个狠啊!夏舅连连痛叫了起来,用手脚使劲地搏击农家女的背部。
陈博裕在绑好陈博陵后就过来帮农家女将夏舅给控制住,将人交给小厮一发给绑了起来。
“乖一点,去府中叫人。”
这种事情让未出嫁的姑娘知道终究不太好,等陈博裕将江问渔移到了外面,他才松手。
他也知道这等祸事陈博陵最后会受点惩罚,但性命尚在,到最后还是要被太师府给赎回,与其这样不如卖个好,让府中的人知道这件事情。
“可是公子......问渔~”江问渔十分担心陈博裕的状态,虽然四公子和夏舅都被公子给绑了,可万一两个人奋力勃发将绳子给弄开了,那公子和小厮也未必敌得过两人。
陈博裕拍了拍对方的背,“别想这么多,这两个人我能压制。”他将对方推开,“你回去吧,里面都是污秽之事,小姑娘就别参合了,你当我真是一个弱书生?”
他摇了摇头,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场合笑了,嘴角尽是苦涩,当初去山庄可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且不说在太师府的主子们下手段,就说庄子上的那些恶仆就能够让他吃上一壶了,恶仆在他刚开始来之时不服从他的,谁也不愿意搭理他们主仆两人,吃饭喝水都得自己动手,不然就得活活饿死,也是这样的环境让他变得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想到这些他难免会去摸一摸手中的老茧,那是那段时间带给他的回赠,虽然这双手比不上汴京城那些富家公子哥娇生贵养手脚细腻,可那也是他经历的一部分。
“可是公子!”江问渔还是不想去,“就算公子不需要问渔,问渔也想跟在公子身边。”
她满眼的祈求,希望陈博裕能够留下她,因为这种事情能够让她长见识,她不在乎公子口中的姑娘家名声,因为如果他人真在乎自己这点而不娶她,那何必嫁,况且她也未曾想嫁人了
陈博裕见她这般坚持,便同意了。
陈博裕无奈地摇了摇头往回走,“我不让你做的事情,你绝对不能做,等会一定要跟在我身边别乱跑,知道吗?”
“好!”江问渔紧紧跟在对方身边,“我会听话我会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