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原神]在死神里寻找原神是否搞错了什么》菲格利尔

5、第 5 章

　　距离空座第一高中开学已经快一个月了。
　　春日的暖阳里，少年少女嬉笑玩闹的日常与代理死神刺激凶险的冒险并行，和谐而又忙碌。
　　“是！真的！很忙碌吗？”
　　聚力一击将刀刃狠狠刺入四脚长尾的蜥蜴状虚体内，自上而下的重力让虚在被钉入地面的同时化为齑粉。黑崎一护单手拔出刀，控诉地挥向一旁：“露琪亚你明明还有闲心玩游戏！”
　　“学习的事怎么能算是玩呢。”双手忙着操作平板，一点眼神都不分给他的露琪亚紧盯屏幕，“在下只是在学习现世的语法和文化而已。”
　　露琪亚曾说过，尸魂界的死神因其漫长的生命与危机四伏的工作性质，一直停留在类似现世大河剧中的年代，语法、文化、思想也和现世有些区别。这让她初到现世时不适应了好一阵子。
　　黑崎华月得知后，暗戳戳摸到了露琪亚旁边，不经意间把平板往她面前一放，压低嗓音：“朋友，有兴趣了解一下提瓦特大陆的尘世七执政之一，武神、开拓之神，护佑璃月六千年的财富之主，文韬武略无一不精、胆色才识享誉七国，我们伟大的岩王帝君钟离吗？”
　　没有见识过日益丰富的现世文化、对恰比一心一意的露琪亚，第一眼扫过仿佛是真实世界的提瓦特大陆后，毫无悬念地垂直入坑了。
　　之后几乎每天黑崎一护都能看见露琪亚捧着平板，或手忙脚乱（操作人物），或骂骂咧咧（打不过怪），或神情庄重（过剧情），或热泪盈眶（被喂刀）。
　　虽然露琪亚并不会因此怠慢死神的职责，但自己和虚天昏地暗干架的时候有人在一旁摸鱼，总也是有些不爽的。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话他玩游戏的时间就少了啊！（这句划掉）
　　黑崎一护收好刀走到露琪亚身后，仗着身高探头看了看屏幕上画面。
　　托o神游戏内容可以重复游玩观看的福，现在露琪亚正在过眼狩令的剧情。
　　游戏中的雷电将军正在进行第一百颗神之眼的收缴仪式。屏幕里，旅行者空倏如惊雷，从围观人群中一跃而起，在空中夺过了托马正要被雷电将军吸收的神之眼。
　　“这就是你说的学习语言？”黑崎一护皱着眉，忍不住出声。
　　“哇啊啊啊！”惊吓之下，露琪亚不知按到了哪里，剧情退出动画模式，回到玩家操作界面，“不要突然吓人啊一护。”
　　她随手点了点画面上方，义正严辞地回答黑崎一护的问题，“当然了，这个游戏确实帮我了解了很多关于现世的事。”
　　黑崎一护：……
　　黑崎一护：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面根本不是现世。
　　欲言又止.jpg
　　幸好传令神机发出的信号打断了他不知该不该纠正露琪亚对现世认知的纠结。
　　快速关闭平板，露琪亚掏出传令神机，查看显示的信息，“下一个地点有些远，我们走吧。”

　　露琪亚所不知道的是，在她指尖落上屏幕的一刹，正在家里帮黑崎游子做饭的黑崎华月徒然伸手捂住胸口，一瞬的失力险些让她跪倒在地。
　　“华月姐！”妹妹游子的声音隔着层云般，转过几个弯才传入她的耳内，“你怎么了？”
　　“……没事。”摇摇头甩去不适感，她单手扶着料理台，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只是绊了一下而已。”
　　那一瞬的心悸，似乎是某些东西通过【契约】一下抽取了她全身的能量所造成的乏力。
　　但令她不解的是，她自觉最近并没有使用过什么能力，那么，究竟是什么在消耗她的力量？
　　暗自思考着，黑崎华月手上不停，对着仍有些担忧的游子露出一个安抚的笑，“今天的杂煮交给我吧，游子可以帮我切一下胡萝卜吗？”
　　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见姐姐真的没事，黑崎游子暂时放下心，靠近料理台，“真是的，华月姐和一护哥都是这样，身体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哦。”
　　“好，毕竟游子最可靠啦～”

　　万籁俱寂的深夜，星光屏息，灯火疏离。除了路灯映出的一方明净，其他地方都浸泡在浓重的黑暗里。
　　而在这阴影最深处、露琪亚和一护虚狩过的地点，一个高大的身影像被突兀剪辑进画面，出现在其中。
　　“嗯？我不是刚睡下吗？”嘴里自以为小声地念叨，身影困惑地挠挠头，环视了一遍所处的环境。
　　没有狭长的石板街道，没有木质的低矮民居，也没有熙熙攘攘的茂盛绯樱。他一路看一路向前，直到走进路灯下的光源。
　　白色长发、身覆红纹、头顶鬼角的青年大敞着胸襟，仰头瞅着和花见坂的石灯无论是亮度还是模样都截然不同的路灯柱。
　　“哇——花见坂多了这么一个地方，身位荒泷派老大的我怎么没见过？”
　　荒泷·提瓦特大陆稻妻城花见坂第一混混·天下第一斗表示那不行，连自己家都认不全，说出去岂不是堕了他荒泷派老大的名头。
　　“一定得趁元太和阿守都不在的时候搞清楚，这样下次来才能让他们见识到本大爷的远见！”
　　左右看了看，实在分不清方向，荒泷一斗索性随便找了条路，大步流星地走了下去。

　　第二天中午，空座第一高中的天台上，聚在一起吃午饭的男生们和跟在黑崎一护身边的露琪亚等到了一上午未见的茶渡泰虎。茶渡举手权当打招呼，在身侧放下了一只鸟笼。
　　“你受伤了？”黑崎一护盯着茶渡脸颊的创可贴，再转到缠着绷带的手上。
　　因为成为了代理死神，日常难免受伤的他对一切伤口都比较敏感。
　　“昨天被钢筋砸到了，晚上又差点和摩托车正面对撞，我和摩托车司机都被一个白发小哥救了。”茶渡泰虎撇了眼手掌，简单地回复。
　　“那个大哥哥是好人，会陪我一起玩。”听话题说到“白发小哥”，笼子里的鹦鹉也不由得拍拍翅膀，“大家好，我的名字是柴田勇一。昨天大叔（“我才……15岁。”茶渡插嘴）和那个白头发的大哥哥陪勇一一起玩了游戏，勇一超开心！”
　　“这孩子竟然会讲话吗？”一旁的浅野启吾对它产生了兴趣，在它身边蹲下，逗鹦鹉讲话，“你好，我叫浅野启吾。昨天陪勇一玩的大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和大叔（“我才15岁。”茶渡再次插嘴）比起来勇一更喜欢谁？”
　　“大叔很好，大哥哥也很好，勇一都最喜欢。”小小的鹦鹉认真思考的样子可可爱爱，“不过大哥哥长得有点奇怪，头上长了两只角，他说他叫荒泷一斗，是什么派的老大。”
　　“噗——”
　　露琪亚和黑崎一护一齐把口中的牛奶喷了出来。
　　箭步窜到鹦鹉——或者说灵魂居住在鹦鹉体内的孩子面前，黑崎一护双手抓着笼子，急切地问：“他说他叫什么？”
　　鹦鹉被吓了一跳，但还是乖乖开口：“白发的大哥哥叫荒泷一斗。”
　　露琪亚在一护提问的时间里掏出平板，熟练地打开人物界面开始翻找。
　　黑崎一护：……你什么时候把这个带在身上的？不对为什么是你拿着这个？
　　“……没有。”
　　黑崎一护怔住。
　　“游戏里的荒泷一斗不见了。”

　　距离黑崎华月被露琪亚从女生群中“借走”，告知她昨天玩游戏时不小心点击了抽卡页面，导致游戏平板中的荒泷一斗来到现实世界，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好消息是她清楚了自己昨天莫名脱力是因为召唤出了真实的提瓦特人物。
　　坏消息是她当时只是想如果要作为“盾”支持一护最好是岩元素但没想到来的是岩元素的荒泷一斗。
　　……许愿有风险，召唤需谨慎。
　　另外，某个和她有过契约的存在，抽卡延迟、甚至抽卡出货还没有实时消息提示是绝对无法在正常的竞争里活下来的，望知悉。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的失误操作……”露琪亚仍在沮丧。
　　“这不是露琪亚的问题，”遏止了露琪亚的失落，黑崎华月面向同样沉着脸的黑崎一护缓声解释，“不是有那种‘能力觉醒时会失控’的漫画设定吗，就把这次看作是我‘能力’的失控吧。”
　　“华月……”
　　“不要这种表情嘛，一护可是经常抽卡，但也没有一次抽出真人，从这个角度来看或许露琪亚比一护强很多呢。”
　　“喂！”这有什么可比性啊！
　　分析完荒泷一斗出现的原因，下一步需要找到他本人说明情况。现在唯一知晓荒泷一斗下落的大概就是茶渡泰虎和鹦鹉柴田勇一了。
　　然而刚到放学，茶渡泰虎却立马失去了踪影，仿佛故意躲避着人群。
　　“这边没有发现。”露琪亚跑遍了校舍内外。
　　黑崎一护则绕着校外找了一圈，“附近的路上没有发现茶渡或者一斗。华月你呢？”
　　果然在这个世界，自己现在无法使用元素力。搜寻结束，黑崎华月睁开眼睛，摇摇头：“不行，我没办法凭借平板找到一斗。”
　　“对了！”忽然想到茶渡身边的鹦鹉，黑崎一护说道：“茶渡的那只鹦鹉！只要找出它身上附着的灵不就行了吗？”
　　“那样恐怕行不通，那只鹦鹉身上灵太过微弱……”
　　露琪亚下意识阻止，话音未落，空中飘摇的可视化灵络已经被黑崎一护准确地伸手捕捉。
　　“走吧。”少年唇角勾起的笑容自信意气，一马当先，向灵络显示的地点奔去。

　　荒泷一斗觉得这片从没有来过的新区域有趣极了。到处是新奇的事物和豪爽的人。
　　刚到这里的晚上，他一路循着星夜中微弱的人工光源，漫无目的地闲逛。乍然听到属于人类的粗重气音时，他惊喜万分，终于可以找到人问问路了。于是荒泷一斗稍加辨别，冲着人声的方向转向。
　　待走近到已经可以看到前方举着鸟笼跌跌撞撞的身影，他迫不及待举起手想要和对方打个招呼时，人影正前方飞速驶来了漆黑厚重的大家伙。
　　来不及看清到底是什么，但普通人被撞到会有危险这个道理荒泷一斗还是懂的。平常在稻妻郊外，不讲武德的野猪也会在受惊后一头撞向路人。作为荒泷派嗓门最大最容易吸引到野猪仇恨的人，他在受害次数上也保持着最高纪录（并引以为傲）。
　　荒泷一斗提气前冲，在双方即将相撞的刹那，大喝一声，双手抵住了轰鸣着猛冲过来、眼冒白光的大家伙。
　　体型像是牛一般，现实学名叫做“摩托车”但是荒泷一斗并不知道的机械和其驾驶者被迫停了下来。
　　摩托车突然失控，最慌张的反而是驾驶者。被人逼停之后，驾驶员从死里逃生的情绪里回过神，惊魂未定地向荒泷一斗小声道谢。
　　不在意地摆摆手，荒泷一斗放开停稳的摩托车，拍一拍手上的灰尘，转身面向另一边的人：“你没事吧？站在本大爷身后就行了！”
　　现实中没有遇到过比他体质还要强韧的人，还被搭救了。茶渡泰虎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青年。白发赤角，是什么动漫人物造型吗，从来没有见过。
　　“……谢谢。”明明是大个子，茶渡泰虎却弯着腰，略显拘谨。
　　他手中的小鹦鹉也礼貌道谢：“谢谢你，大哥哥。”
　　“嘿！你是鹦鹉妖怪吗？”
　　听清发言的是笼中的鹦鹉，身为鬼族的荒泷一斗俯下身，自觉找回了作为大哥的觉悟：“我是荒泷派的老大荒泷一斗，你一定听说过我的事迹吧？……什么？没有？……咳！那你们现在听说了。”
　　“这个不重要，那么晚了，小妖怪你和这个大个子在这儿干什么？”
　　和茶渡泰虎对视一眼，鹦鹉的声音低落而坚定：“我要救我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