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原神]在死神里寻找原神是否搞错了什么》菲格利尔

15、第 15 章

　　穿过黑腔，落角点是被浦原喜助叫作“秘密基地”的山洞。趁黑崎华月四下张望熟悉环境，浦原喜助简单介绍了尸魂界的情况。
　　尸魂界由中心的瀞灵廷和外围的流魂街组成，黑崎一护他们应该在多日之前就从流魂街突入了瀞灵廷，寻找解救露琪亚的办法。而她现在所在的山洞位于瀞灵廷内双殛之丘的下方，虽然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进入瀞灵廷”的小目标，但贸然出现在瀞灵廷内部的方式不适合大张旗鼓的现世小分队，这次也算破例让她使用。
　　直到黑崎华月仔细听完浦原喜助的建议，切断联系光屏，小心翼翼地收敛灵压来到山洞外，她才发现浦原喜助属实多虑了。
　　瀞灵廷显然比虚圈热闹得多也混乱得多。
　　死神们东奔西跑，行色匆匆地穿行在硕大的瀞灵廷中。黑崎华月跳跃在屋顶房檐上时，能从疑似搜寻的脚步里看出几分慌乱。
　　她缓缓眯起眼，视线飞快扫过目之所及的地点。仅仅只是现世几个人类的到来，就能让死神们如此如临大敌吗？
　　远处灵压与灵压的碰撞唤回了她散漫开的思绪，其中有黑崎一护徒然升腾的灵压。
　　再不多细想，她向着那股存在感强烈的灵压跑去。

　　巨力凿破墙壁，拳风犁碎地面，就算碰不到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分毫，茶渡泰虎还是没有停下攻击。
　　面对死神队长“为什么拼了命也要救朽木露琪亚”的问题，茶渡泰虎语气坚定，“因为一护想要救她，对我来说，这个理由就已经足够。”
　　决心无法作假，感念于旅祸少年的执着和坚持，京乐春水终于拔出斩魄刀，用生死相搏的战斗向他表达敬意，“看来就只有……取你的性命了。”
　　茶渡泰虎的拳头迸发出无匹的巨力，冲向京乐春水。
　　然后在即将进入死神刀锋范围的那一刻，被倏忽而至的透明刀刃按住胸口往后疾推，掀出了死神的攻击范围。
　　“虽然很开心茶渡愿意为一护献出生命的情谊，但是我绝不希望你抱着‘为了救人能够不惜性命’的态度战斗，每个生命都拥有同等的份量。我想一护如果在这里，一定也是这样认为的。”
　　用了多枚碎镜才险之又险地封住了死神的横斩，落在二人中间的黑崎华月见对方并没有继续攻击的意图，回过头向被推倒在地的茶渡泰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前方不远就是自家喜欢乱来的兄长忽高忽低的灵压，然而途经茶渡泰虎和身着花和服的死神战斗现场，对面的死神尚且游刃有余，茶渡的灵压却已是强弩之末，让她实在放心不下。这样的状况，只要死神有心，茶渡泰虎必死无疑。
　　两相权衡，黑崎华月强行按耐下躁动的心神，选择了先停下救茶渡。
　　这一天，茶渡泰虎回想起了，当年与黑崎一护约定互相为对方出手打的那一场架后回到黑崎医院，曾一度被黑崎华月的窒息式包扎技术所支配的恐惧，和随后熟练哭泣报警称哥哥们为了保护她被小混混殴打导致重伤的操作。
　　……华月同学的这个表情绝对是生气吧。
　　茶渡泰虎：……
　　茶渡泰虎：“对不起。”
　　率先召回碎镜解除始解，黑崎华月径直转身对着茶渡泰虎伸出手，似乎完全不担心身后的人是否会突然袭击。
　　“战斗的方式有很多种，请量力而行。你也知道我不擅长治疗，全部交给织姬的话会让她太过劳累的。”
　　少女的语气温柔，出口的告诫却让茶渡泰虎摸着有些发凉的后颈飞速点头。
　　另一方，饶有兴致地任凭黑崎华月和茶渡泰虎闲聊，八番队队长不时颔首对后出现的旅祸少女的发言表示认同。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继续参与这场闹剧。
　　此时，八番队副队长伊势七绪跃下墙壁，脚步匆忙，为他带来了隐秘机动队传达的消息，“京乐队长，蓝染队长他……不幸身亡了！”
　　京乐春水豁然回视，面色惊讶。
　　副队长的说明里也仍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死因是被斩魄刀取出锁结和魄睡，还有心脏也受到了攻击……可以确认是被人所害，而非意外身亡，凶手尚不知晓。”
　　她的视线流转向两名旅祸，“蓝染队长的死有可能是旅祸所为，看来不能放任他们离开了。”
　　遥遥看见对面的死神面色转向严肃，只捕捉到了“队长”、“身亡”、“被人所害”、“凶手”几个模糊的词汇，黑崎华月心头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她向死神们的方向走近几步，换来副队长饱含警惕的防御动作。
　　“抱歉，我并不想造成无意义的争斗，”黑崎华月摊开空无一物的双手，显示诚意，“只是刚才稍许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伊势七绪在少女单纯真挚的脸上顿了顿，语气微缓，“瀞灵廷有队长被杀害了。”凶手可能就在你们旅祸之中。
　　听出她的弦外之意，黑崎华月越发觉得现在的情节有些莫名的既视感。
　　“……‘队长’，是和这位戴斗笠的先生一样的强者吗？”
　　“就算旅祸小姑娘你的夸奖让我很开心，以现在这个混乱的局势，身为护庭十三番队长的我也不能再任由你们乱跑。”京乐春水苦笑，将手从宽大的衣袖里抽出，按了按斗笠，“能不能请你们老实地跟我去到牢里呢？”
　　茶渡泰虎跨步挡到了黑崎华月身前，陷入自己思绪中的少女却无动于衷。
　　“神”的死亡、搜寻的死神队士、混乱的局势、嫌疑最大的外来者。复盘来到尸魂界后的见闻，怎么那么像……“帝君遇刺，封锁现场？”
　　“……小姑娘，你说什么？”
　　黑崎华月沉思着敛下眸光，回忆起o神中璃月请仙典仪的剧情，“有一位神明，在某个重要场合被目睹遇刺身亡，兵士们慌忙搜寻凶手，外来的旅行者因初来乍到而身负嫌疑，不得不在逃避追捕的同时追查真相。”
　　“哦？后来呢？”从称谓的不同意识到旅祸少女并非在单纯诉说蓝染队长死后尸魂界的动态，更像是用模糊的词句描述另一件曾发生过的事情，京乐春水反而被激起了好奇心，“你是想说外来的旅行者是无辜的，凶手另有其人？”
　　他的确不认为旅祸有能力杀害身为护廷十三番队长的蓝染惣右介，既然如此，听听小姑娘的看法也未尝不可。
　　少女迟疑了片刻，缓缓开口，“……也不是，那位神明并没有死亡，而是假死脱身，隐于幕后……”引导旅行者一步步追查事情的真相。
　　“不可能，蓝染队长没有理由做这种事！”伊势七绪脱口而出，也打断了黑崎华月未说完的话。
　　京乐春水安抚下副队长，“别激动，七绪，小姑娘只是讲了个故事，不必当真。”
　　“不过，”他褪去懒洋洋的语调，谈吐间勾勒出锐利的锋芒，“这个故事大概并不适合尸魂界，惣右、蓝染队长性格温和，正直守礼，就算是故事，旅祸的小姑娘你也说得过分了——随意臆测一位优秀的队长‘假死’，若是拿不出证据的话，在尸魂界可是重罪。”
　　猜到自己提出“假死”的假设，必定会引发死神们的不满，因此黑崎华月在听到京乐春水言语中的警告时内心波澜不惊。
　　反正她也只是想知道死神们有没有真的（蠢到）把现世小分队当作杀害队长级人物的嫌疑犯。
　　看来这位队长的智商还在线。
　　“只有产生了怀疑，才会执着于寻找‘证据’，”是以，少女举止平静，不慌不忙，“无论是‘假死’，还是‘凶手另有其人’，都不过是无数可能性中的一种。您会对我讲述的‘故事’有所触动，就代表从一开始您就觉察到整件事充满蹊跷。”
　　京乐春水愣住了。
　　这可真是……迎着自家副队长投来的询问眼神，他拉下帽檐遮住表情，完全被看穿了，现在的小姑娘怎么那么不好惹？
　　话语由懒散调笑的音调说出，“小姑娘还真敢说呢，我确实对旅祸入侵的同时队长死亡一事抱有疑虑。”
　　随即话锋一转，换上了循循善诱的严肃语气，“我明白你们想要救朽木露琪亚的决心，但如今尸魂界动荡，有些事已经不是小孩子应该参与的了。”
　　现场为京乐春水意有所指的告诫，再度岑寂下来。
　　“……不，京乐春水队长，”风在此刻自高空而降，缓和了凝滞的氛围，“恐怕我们有必须参与的理由。”
　　一道身影轻盈地落在黑崎华月身侧，如风般肆意的少年即使换上了黑色的死霸装，也带着与这个世界截然不同的洒脱飘逸。
　　对黑崎华月微微点头，他面向京乐春水快走几步，展示出手中的文件，“我是枫原万叶，曾依蓝染先生的请求对四十六室做过一些调查……”
　　“我这里或许有您想要的‘证据’。”

　　忏罪宫，露天栈桥。
　　黑崎一护利用天踏绚从双殛之丘下的秘密基地飞到了忏罪宫的栈桥之上，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出现在被志波岩鹫和山田花太郎带出忏罪宫的露琪亚面前。
　　劫狱者换人，追来逮人的仍是朽木白哉。
　　既为救露琪亚，也为逾越名为“朽木白哉”的天阙，黑崎一护悍然举刀迎敌。
　　刀锋与身位数度交错。终于，朽木白哉在黑崎一护毫无自觉的嚣张挑衅下决定始解斩魄刀。
　　始解语说到一半，面前的夜一用绷带捆住了朽木白哉的斩魄刀，身后有人按住了黑崎一护的肩膀。
　　“我才刚叮嘱茶渡同学保护好自己，就看到你一身是伤，一护你是专门来拆我台的吗？”极近的嗓音落在耳畔，能听出几分有意为之的疲惫和无奈。
　　橘子头少年的表情由惊愕转为惊喜，只经历了短短几秒。
　　“华月！”黑崎一护飞快转身，抑制着不要露出过于雀跃的表情，几经变幻，定格成一个皱眉的咧嘴笑，“你来的也太慢了，我都已经要成功救出露琪亚了。”
　　“看得出来。”灵压成长很快，与之相对的，伤势也很严重，近乎一半的内脏都破裂了。
　　摩挲着下巴左右打量了黑崎一护一圈，黑崎华月从他身后转出。不再理会昂首期待赞扬的哥哥，掠过中间帅气的高个子死神，少女扬起一贯可爱的笑容，举手先和对面的露琪亚打了个招呼，“抱歉，露琪亚，我来晚啦。”
　　担心和紧张占据了露琪亚的心神，掩盖了重逢应有的感动。来不及向黑崎华月说明现状，她高声提醒，“华月，快把一护带走！你们还没有能力打败大哥！”
　　这边关于“四枫院夜一”的身份刚揭秘，那边黑崎一护就因为露琪亚的话不爽地肃起脸，把妹妹往身后一塞，“华月你先等我一会儿。夜一小姐也是，请你让开，我一定要打倒他。”
　　剑尖所向，赫然是朽木白哉。
　　神色莫名地盯住黑崎一护的背影，见他握着斩魄刀完全没有反应，双胞胎妹妹的眼神逐渐危险地眯起。
　　“好的哦。”应答乖巧果断，后退步伐轻快。
　　与此相反的，则是自四方向中心翻卷闭合的方正空间，瞬间将战意昂然的黑崎一护包裹起来。
　　“——？！”
　　黑崎一护连字节也没能发出，就被方形的盒子吞噬。
　　空间盒子在众人各异的注视下压缩变小，直到变为单手可握的方块落入少女掌心。
　　宿敌突然失去踪影，罪魁祸首正是那个沐浴众人视线还泰然自若的旅祸少女。
　　朽木白哉冷声问：“小鬼，你做了什么？把他交出来。”
　　灵压和冰冷的压力扩散开来，可黑崎华月全然不惧。
　　可爱的脸颊上笑眼弯弯，吐出的话语有着和黑崎一护一脉相承的锋锐嚣张，“我家这个笨蛋兄长承蒙关照，不过接下去三天是他的闭关时间，闲人勿扰，请您改期再约。”
　　“既然你不愿意交出他，那就一起留下。”不愿再多废话，朽木白哉直接闪到了少女身前。
　　只是错眼的一刹，身影从视角里消匿，再出现时已经到了露琪亚的身边。
　　看清旅祸少女的动作，朽木白哉万年不变的脸上虽不见端倪，周遭的空气却愈发冰寒，“……四枫院夜一，你竟然把瞬步教给人类？”
　　被质问的对象不以为意，甚至瞬步到黑崎华月身边，嬉笑着戳了戳少女手感良好的脸，“怎么样，她的瞬步不错吧？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抢下来的小徒弟。”
　　黑崎华月不知道她的瞬步算不算好，但拉仇恨的效果很好这点倒是一目了然。
　　她默默在脑海里吐槽，一句话，让清冷岑贵的死神队长为我暴增灵压，夜一姐你和他到底是有多么深刻的爱恨情仇。
　　算了，她还是听京乐队长的建议，不要掺合尸魂界的陈年旧事了。
　　躲开夜一作乱的手指，黑崎华月向露琪亚的方向挪了挪位置。
　　“露琪亚，请再等一等，万叶已经找到了可以让你光明正大地重新行走在尸魂界的方法。等一护闭关结束，我们就回来救你。”背对着露琪亚，所以等最后那个音节被掠过的风送达露琪亚耳侧，少女已经向前迈出了脚步。
　　“你们想逃走吗？”
　　没有压低声音的话自然逃不过死神队长的耳朵。朽木白哉仅是从和四枫院夜一的对峙里分神投来一瞥，就有着冻结勇气的威慑力。
　　大概只有黑崎家的人能做出在队长级的威压下坦然点头的事，“没办法，谁让某个乱来的家伙逞强过头，需要暂时冷静一下。”
　　朽木白哉：“不自量力，你认为你能够逃得掉吗？”
　　“你以为她是谁？”反倒是夜一露出颇为神秘的欢畅笑意，拍了拍在她身侧站定的黑崎华月，“【瞬神】夜一的弟子，不是谁都可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