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星和职业粉丝》袖球

37、（7）事故体质

　　两人瞬间都不敢动了。
　　只听那人溜达着哼小曲走进厕所，似乎并没有发现里面有人。
　　这也难怪，在走廊尽头这个位置的厕所，极少有人光顾，而刚才两人为了防止意外，声音都比较小。
　　张慨然第一个反应是看看脚下。
　　一个格子里两双腿，这就太不正常了，他示意函希噤声，自己赶紧踩到马桶盖上，用委琐的姿势蹲住。
　　“这里有人吗？”KING的声音。
　　函希不想回答。KING挨个推门，函希在最里面的格子，眼看藏不住了，咳嗽一声：“我在。”
　　KING没有停下推门的动作，直到全部厕所门都被他踢了个遍，他回到唯一紧闭的格门前，笑道：“我就知道函希大哥在啦，刚才看到你和助理走这边的。那个张慨然呢？不会也在吧？”
　　“他不在，我打发他整理东西去了，你……有话对我说？”
　　“是啊，先前想说，可是人太多了。现在正好。”KING的声音比起舞台上正经许多。
　　函希不知道他搞什么，问：“什么事？”
　　“关于你的助理……”
　　“这个我不想谈，有时间以后……”
　　“函希，你根本没打算以后谈，你也不喜欢我。但是，我有件事情必须要告诉你。”
　　“什么事你也别在这里！”函希烦躁地道。
　　“我某次演唱会的现场……为了增加爆点，我请了职业粉丝上台给我送花……是，就是那位小哥，我今天才知道他姓张……”
　　张慨然瞪圆眼睛，事情在一秒内，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戳穿，他神经都短路了，而函希的反应比他快得多，猛地捂住他的嘴，冷静地望着他摇摇头，语调平稳地说：“你认错人了。”
　　“是，小哥那天戴着副眼镜，光线暗看不到他脸，我们SNS的现场DVD也加工过，没有他的正面，还有啦，我看过你的演唱会，那个小哥是带着鸭舌帽来着……很小心，每次都有不同变装，但是近距离看，依然知道是同个人呢……”
　　“这种事，一般人哪里会那么无聊去看的。都说是错觉了。”
　　“我也觉得，但是假如有人专门收集你和我的现场视频资料，还仔细做对比，就比较棘手了。”
　　“再仔细的对比，也是民间的，官方不承认，不会问题。”函希说。
　　“也是，以前也多的是这样的事件啦，最多就是不了了之，可是，下半年我要开演唱会了，而你，华亿似乎要重点栽培，听说还要演电影……”KING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慨然，不能留在身边，他不在没有对证，一切都可以解释，而他现在是你助理的身份。真出了事情，怎么办？”
　　“……”
　　“我也不想自己出事，今天第一次见你有助理，居然还是他……我必须提醒你，前辈，你太不谨慎了。我会让我的经纪人跟陈令私下联络。”KING说。
　　“等等，不许说！”函希急道，“只是个助理，我不让他出现在镜头里也就可以了，根本没那么严重！”
　　“始终是隐患啊，你大明星不在乎，我是新人，很在乎的，我必须要向经纪人施加压力才行，陈令虽然是王牌经纪人，也不能不讲道理。”
　　“KING……你……”
　　“函希大哥，我不是要欺负你，我是真的很担心啊！不过事情也有商量的余地，这样——我留下电话。等没有人打扰的时候再谈……”门板上响起刷刷的水笔声，然后有人轻轻说88。
　　函希良久才松开张慨然，到门外默默掏出手机，记下号码。
　　张慨然在他身后，脸色很苍白：“函希……那个……”
　　函希望着他，恨恨地道：“我早知道了，想道歉，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