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残血苍月

25、堂皇(1)

　　“江兄，失礼了。”我淡淡一笑，手中的软剑立刻如同上好的丝绸般飞舞起来。江蛊似乎尚未从我如此突然的变化中回过神来，当我的剑移至他面前时他才意识到危险，慌忙的闪开。
　　“江兄，我已经按你的希望使了真功夫了，你可要小心。毕竟‘刀剑无眼’！”我充满讽刺意味的语气和笑声让江蛊的脸瞬间凝结。
　　“看来我的确是认错人了。她决不会像你这样冷酷。”
　　“冷酷？这就是你对现在的我的评价吗？哈哈哈哈！”江蛊认识我才多久？他何以断定“莫月”不会如此冷酷？他又知不知道我就是他认识的“莫月”？我突然敛起脸上的笑，甩出剑将他的右有缠住，只一用力，他的手就因为疼痛而放开了水龙剑。我顺势用掌风把剑推到山崖上，接着，右手一松，剑就立刻由他的右手转向左胸。
　　“铛——”一颗石子打在我的剑上，让剑刚好从江蛊的肩上擦过。我突然回过神，庆幸刚才没有铸成大错。
　　“你还是要否认自己是葵盅的儿子吗？”寂空大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不认识葵盅……”
　　“罢了，罢了。想必她也是不想见我才叫你来。”寂空大师边叹气边走上擂台。
　　“我说了我不……”他摆摆手示意我不必再说。
　　“你跟我来，我会把东西给你。”在场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按约定要把秘籍给我，投来羡嫉的眼光，我也是这样以为的……

　　随着寂空大师来到一座看似宝塔的建筑前，我猜想这是涌泉派的藏书阁。
　　“进来吧，把门关上。”我依着照做。
　　“大师，秘籍……”我还没说完，寂空大师就运了内力集中在手掌，我突然提高了警惕。
　　“她是不是说过没有秘籍就要我的命？”
　　“？”难道那日的谈话……
　　“我现在就给你。但你要记住，别再留在葵盅身边了，去找你的爹吧！只有这样一切才会真正有一个了结。”我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他就一掌袭向心脏，顿时鲜血从他的口中如泉涌出，溅了我一身。
　　呵呵！什么找我爹？什么真正了结？娘根本不爱任何人，包括那个被我杀了的男人！找他会有什么用？爹已经死了，我现在除了娘身边已经哪里也去不了了啊！
　　我看着他断气，然后离开……

　　“怜！你回来了？门主……”莫月和我说话的时候娘已经站在楼梯上了。
　　“门主。”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没有秘籍。”
　　“哼！果然！剩下的事你都处理完了吗？”比冰还冷的眼神让我从四肢开始慢慢冻结。
　　“是的。相信过不久风声就会传出。”
　　“好！哈哈哈哈！明年他的寿辰就是他的忌日！哈哈哈……”许久，娘才平静下来，“怜，日后你若是有能接近皇宫的机会就进宫去！”
　　“为何？”
　　“你不该问！进宫后我会告诉你你该干什么！”又是一阵水雾，娘的气息在绣桩荡然无存。
　　“怜……难道你……又……”
　　“不，这次我没动手，是他自尽的……你别跟来，我要一个人静一静。”上楼换上女装，我便去了沧家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