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残血苍月

18、山行（2）

　　“怜，到底怎么回事？”待江蛊走后莫月迫不及待地跑来找我。
　　“莫月……你生我的气了吗？”
　　“我不是生气……只是……总之你该让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那天我出去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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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你觉得这样做真的好吗？”待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诉莫月后，莫月脸上的忧愁却更加深了。
　　“我……不知道……但现在也只能维持这样了……”
　　“怜，我并不是生气，但是你知不知道江蛊的身份？”
　　“江蛊？他不是皇室的人吗？”
　　“是，他是皇室的人，但你知不知道他在皇室里是什么身份的人？你又知不知道他的身体里流的是什么样的血？！”莫月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跟着变大。我实在是不知其所以然。
　　“莫月，你究竟要说什么？”我也有些烦躁了。
　　“江蛊是四王爷的长子啊！皇上又极为宠爱江蛊！他在朝廷里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上啊！”
　　“这有什么不好？这样一来我们能得到专贡权的机会就更大了啊！”
　　“可……可他和香凝公主是……青梅竹马……”
　　“什……什么？你说什么？！”怎么会……我当初只是为一再的和皇室的人扯上关系而感到不满，却没想到江蛊和香凝会是这种关系。
　　“那么……香凝对江蛊……”
　　“这莫月就不知道了，但京城的豪门富家都说香凝公主是对江蛊有情的……”
　　“那……香凝……可能……不爱怀？！怎么会！”皇上居然把一个已经心有所属的女孩指婚给了怀！这样怀还会幸福吗？他……还会得到幸福吗？

　　三天后，江蛊带着圣旨来了绣桩。
　　“莫月，那个绫绡赶制好了吗？”
　　“恩。”江蛊是四王爷的儿子，那他的武功应该就是清泉派的功夫了。这个男人是怀的妻子所爱的人……但我却没有理由恨他，一切都与他无关。况且，如果江蛊也爱着香凝，那他就和我一样，是这场悲剧的牺牲品……
　　“那就好！你看，我已经带来了皇上给你们绣桩下的专贡权的圣旨了！”
　　“谢谢……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道……”
　　“莫月，你言重了。你我既然结交，我自当不遗余力地帮你，再说什么报答可就见外了！”
　　“恩……那日后若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就请直说。？你背着包裹……是要远行吗？”看见江蛊一身出远门的装扮，我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
　　“啊？是啊！再过七天就是家师的八十大寿，我要上山去为他老人家祝寿。原本家父也是该去的，无奈朝中事务繁多，我就一并代劳了。”
　　我怎么会没想到？他既师出清泉派，那这喜宴他是一定会出席的了。
　　“江公子慢走，一路小心。”
　　“恩！这我知道！莫月你也保重！”
　　江蛊走远后，我也准备好行装打算出门了。
　　“怜……你要以这身装束出门去吗？”莫月看见我的打扮不禁吓了一跳。我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棉衫，绑起发带，洗净了脸上的脂粉，俨然是男子的装束。
　　“是啊，怎么了？莫月？不好看吗？”这是我生平头一次穿男装，心里有些紧张，我不知道穿惯女装的自己是否适合这样的衣着。
　　“不……很好看！只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穿男装……有些不习惯……”莫月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红。
　　“你说好看就是了。我这就走了，绣桩这些日子就要你多费力了。”
　　“恩，莫月知道。怜……少爷慢走。”

　　往西南方一直走去，到了黄昏就已经出了京城。城郊有个小客栈还可供人休息。
　　“小二，此处可还有客房？”
　　“哎哟！客官！您这可是来得正是时候！这儿还只有最后一间客房啦！”
　　“那好，我要住下。再给我来点酒菜。”
　　“诶！好嘞！客官您要些什么？马上就来！”
　　“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都拿来吧。”
　　“好！好！这就去拿来！”
　　我知道凡是店里的小二只要看见你愿意多花银子就会对你恭敬得多。上菜的同时又有不少人来了这客栈，可惜已经没了客房，他们只能用完膳再露宿荒郊。不少眼光在我的身上打量着，我有些不适应。
　　“你说什么！没有客房了！”
　　“这位客官，真……真的没有啦！最后一间刚好被那位公子订了……”我知道那小二的手现在一定正指着我。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逼近了。
　　“小子！识相的就快把那客房给我！别逼老子出手！”
　　“先来后到的规矩难道这位兄台不懂吗？”我不屑于看他，只顾着用膳。
　　“你！”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老子让你见识一下厉害！”
　　“住手！”楼上有人不平地出声了。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管老子的事！”
　　“我不是什么东西，但这事我是管定了！”那人飞身下楼，只三两下就解决了那个大言不惭的人。
　　“你！你给我走着瞧！”狼狈的逃开后，客栈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我看清那人的面貌不禁微微勾起嘴唇。果然是他！
　　“多谢这位兄台相助！”我学着他的样子躬身作揖。
　　“……莫月？！”他看着我着时呆了一会。
　　“恩？这位兄台在说什么？”我故意环顾了一下四周，装得什么都不知道。
　　“这里有兄台的熟人吗？”
　　“啊……不，是我认错人了。阁下与在下的一位朋友长的很像……”
　　“原来如此！真的那么像吗？”
　　“是、是啊……真是失礼了。”
　　“无妨。如此看来鄙人倒是和兄台颇有缘分啊！今日蒙你相助，何不就此结义？江湖中人四海为家，多一个朋友总是没什么坏处。我看兄台气宇不凡，想必在江湖上是有许多朋友。”
　　“是……”
　　“怎么？兄台不愿？那是看不起鄙人喽？”
　　“怎么会！当然不是！既然阁下有心在下自然不会拒绝。”
　　“好！鄙人名为葵怜。”
　　“在下乃江蛊。”他真是坦诚之人，从来都不掩饰什么，而我，又骗了他一次。但我也是出于无奈……
　　“江兄若是不嫌弃就与葵某共用此餐吧。”
　　“……”
　　“江兄平日荣华富贵，怕是也吃不惯这里的小菜……”
　　“不，你误会了……我只是……吃别人的有点过意不去……”
　　“江兄方才帮了在下，只是用膳而已，有何过意不去的？”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
　　“请。”
　　“此次前往涌泉山，你为何定要随行？你是金枝玉叶，万一有什么闪失我可怎么交代？”
　　“不用你交代，我自己负责。”
　　听见身后的声音我不自觉地回过头，而江蛊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起回头了。
　　“哥！”我们回头的同时那一男一女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