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
“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
柯南半天还是没忍住试探着打了个哈哈：“刚才那些问题听起来像是在找一个合租室友？”
没得到回话，艾登未发言语。
“……你不是真的想让她留下，对吧？”他再次确认着。
艾登还是没回话。
这下柯南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个每天、需要将近一公斤血液的、吸血鬼、长期、和我们住在一起？”
艾登在前面边走边整理着刚才收集的资料：“她是我们遇到的第一个魔法侧生物，也不用担心涉及到本土其他势力的。选择‘合作’远比选择‘与她为敌’收益更多。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重点才不是这个！
“这不是生意，”柯南觉得这存在一个很大的谬误，“她现在应该被送到警局去而不是留在这儿！万一她要是出去的话其他人可没法把她抓起来！”
“‘我们无法证明这个世界没有白乌鸦’，”他们走出电梯门回到客厅的待客区，那边儿放着沙发，“但她既然能出现就说明魔法已经存在。所以就算是没有和他们敌对的其他魔法生物，也不影响一定会有能够制服‘吸血鬼’本身的方法存在，只是目前还没有被公之于众而已。”
艾登坐下，还在看着那些文件。
“而现在显而易见的是，我们明确验证过的、行之有效的制化方式就是你手里的那些发明。我想哥谭警局应该配备不了这些东西，所以这儿就是最有力的监管场所。”
柯南刚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艾登面无表情地又一次语不惊人死不休：“至于逃走，她已经试过了。”
“……？”柯南只能顶着问号等着他继续说。
“她格斗技术不太好。”
彳亍口巴。
柯南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但：“可你总要去工作的。”
总不能让一个吸血鬼跟着一起去公司吧？
“作为协议的一部分，她只能在履行义务的前提下获得血液。刚才那个算是定金。”
柯南想了想，他意识到有些地方可能和他想的不一样，但还是将原本所想的问题的核心点了出来：“可这还是没解决她可能会随时脱离监管的问题。”
“稳定的食物来源和没有潜在威胁的住宿环境，在她没有完全熟悉这个世界之前足够让她停下了。”
艾登似乎有些累，合上资料，背向后靠在沙发上：“我需要的是个合作者，没必要像看着一个犯人一样对待她。”
柯南有一瞬间的明悟，但灵光在看到他的脸色时转变成了意识到事情在哪儿有些不对：“等会儿，你是从哪儿弄到那袋血的？”
“我自己的，”艾登这个时候才开始有些犯困，但他今天的工作还没忙完，“之后我会向附近的农场主订购一批，不过短时间之内应该还够用。”
打柯南张了张嘴，这次是真的说不出话了。
说实话，他现在觉得艾登这个人变得有些难以评价。他能够在需要决断的时候足够冷酷无情，但做出的选择却周到得找不出纰漏。
精准、果决、但算不上无情。
这很难形容，但他觉得他每次做出决定的时候似乎早就对比过其他结果，就像是看完所有选项最终从列表中选择了最优解一样。
他总是能将一切的收益在最大化的时刻纳入囊中。
“没其他问题的话你可以先准备一下，一会儿我的秘书会带你去学校报道，”这是艾登在这三天里第一次在面对这个寄养过来的孩子的相关事宜上没有亲力亲为，看得出来是真的累了，“把两部手机都带上，有什么问题直接联系我。”
柯南乖乖点的，转身上楼去。
另一边，在韦恩老宅，理查德·格雷森还是没能逃过提摩西·德雷克的连环Call回到庄园。
这小孩在他自己认定的事情上的执着程度与布鲁斯不相上下。自从知道理查德·格雷森从布鲁德海文回到哥谭之后几乎每个小时都卡点一通电话。搞得现在他通讯录里从头到尾整整齐齐全都是“来自提摩西·德雷克”的通话记录。
不过虽说迪克在面对提姆的时候选择了妥协，可是不代表他原谅了布鲁斯·韦恩，他名义上的养父。
这种并非源自于愤怒的回避并不源于他们之间对于“工作”的理念分歧。
它源自于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以及一场未能出席的葬礼。
以至于常驻庄园的老管家和围观的小提姆在这一天里的任意时间段都能看这两个人精准的躲开对方的行进路线。
“你们两个就像是两条不能见面的贪吃蛇。”提姆点评。
他们现在在屋外的花园里，提姆猜迪克是躲烦了。
“总比带着手机走到哪儿响到哪儿好，”迪克惬意地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享受哥谭难得的太阳，“我的同事们这两天可一直在怀疑我有什么情感纠纷。”
“他们是对的。至少房子里确实有个一直需要和你好好聊聊的‘老男人’，”提姆坐在另一边划拉着平板，“哥谭大桥要是哪一天掉下来，重建的把你和布鲁斯一边一个焊进去接下来几百年都不用担心维修问题。”
“这话可真够伤人的，小提摩西。”
迪克做了个非常浮夸的伤心表情，对方看都没看他一眼，这让他跟着一起关注起那个平板：“蝙蝠留的新作业？”
“我自己好奇的小问题。”
似乎是工作告一段落，提姆仰头活动了下脖子，看表情就知道他已经低头工作很久了。
“记得昨天那个电话吗？当时有个小孩子，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没有任何遮掩地待在能够听清通话的范围内至少停留了五分钟。蝙蝠说他会调查，不过我还是想自己查一下。”
“不相信他的调查水平？”
“不，我是想借机对照一下自己的调查结果，”提姆似乎还是觉得身上不舒服，干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至少今天之前我们两个掌握的基础信息是一样的，我想知道怎么能够调查的更精准一些，等结果出来的时候去做个对比。”
迪克懂了。
这很容易理解，差不多是每一任罗宾都会经历的一个过程。
学习蝙蝠侠，成为蝙蝠侠，最后质疑蝙蝠侠。
“看起来你收获不错？”他并不怀疑新任罗宾的能力，但是他得知道调查的本身是否存在过大的风险。
提姆倒是没发现这个，他现在的状态算得上喜忧参半：“不，可以算得上是没有结果。那个孩子和他的监护人都是这两天刚到哥谭。互联网上找不到他们的社交账号，找不到近期医疗记录，唯一知道的就是确实是合法入境。”
“总体来说算得上是一无所获。”
最近刚到哥谭的成年男性带着一个男孩儿，这个描述有点耳熟。
迪克想到了在酒店遇到的那对“父子”。
“但你看起来还挺兴奋的。”像个刨出土豆的小田鼠。
提姆听到这个不免有些得意，他将平板翻转过去给迪克看：“两个小时之前那个小孩儿的档案上多了一条学籍变动记录，你猜他去了哪儿？”
哥谭的公立学校很少且地处偏僻，一般情况下也不接收非注册时间内的学生。
而私立学校能够接收这个年龄段孩子的，并且符合昨天参宴宾客身份地位的差不多能够锁定只有一个。
哥谭学院，低年龄学生和高年龄学生同校就读的一所直升式院校，也是提姆现在正在就读的那一所。
“所以你做了什么？”光是这些的话布鲁斯也能查得到。
提摩西·德雷克点开邮箱：“以话事人的身份提出了一个让校方无法拒绝的建议，以及一点来自德雷克家对于教学楼维修的捐款。”
邮箱“已发送”里躺着一封邮件。迪克大概扫了一眼，前三分之二都是对于学校建在奈何岛的顾虑和对于在校学生安全的担忧——众所周知这岛上另一个出名的建筑叫做“阿卡姆疯人院”。
然后在信件末尾提出“建议学校举办一场有关于紧急危险事件的逃生演习”这个要求。
笔者在信件里完美的规划了整个活动流程、列举备选预案、甚至包括经费需求估价。唯一被重点着重标记的的要求就是一定要高低年龄段学生一对一参加活动。
这要求再整个版面上看起来毫不起眼，对于校方来说只能算是安排落实过程中微不足道的锦上添花。
整个安排唯一可能算的上“损失”的就只有提姆自己的时间和金钱。
“‘韦恩’的风格，”迪克评价着，“看来你学的不错。”
“给你来点来自‘夜翼’的建议，见面的时候最好不要带着电子设备。如果不想让你的成果同步上传到那个溶洞里的话，”他指了指老宅地下的那片土地，然后在脑袋上比了两个尖耳朵，“蝙蝠靠着声波传讯。”
提姆采纳了这个建议，提着自己的电脑往学校走去。
所以等柯南在自己座位落座的前后脚，属于低年级学生的教室里就涌入了一大批高年级学生一个挨一个卡在座位的过道上。
紧接着学校的楼道里开始弥漫着浓郁的烟雾，楼道里的烟雾报警器开始一边洒水一边鸣警，可教室里没人往外跑，甚至都没人敢动一下。
高年级的一群学生虽然面面相觑但都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低年级的孩子们有的害怕地缩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
柯南觉得自己头皮都要炸了，这些人是想要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