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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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这校长就是个摆设。
那块介绍牌被光照得实在是晃眼，柯南站起来往旁边挪了挪：“所以这所学校的主要资金来源全是靠这些天使投资人？听起来可不是个小数目。”
提姆有被某个词恶心到：“只是‘投资人’，没有‘天使’。每个从这儿毕业的学生在未来都会不定时进行捐赠，就算没有他们那些收益也一样能正常运行下去。”
“重点只是，他们投资的时候能从中提前知道哪些人可以被招揽，之后在他们毕业之后直接将这些人放到合适的位置。和其他地方的那些‘学生优惠’差不多，提前笼络人的小戏码。”
柯南：“就，没人想过他们或许根本不会回来？”
“哥谭不同于其他城市，”提姆看向不远处，那边展示着在校优秀生的相貌和荣誉，“这儿的人出去也呆不久，迟早都会回来。所以倒不如从一开始就留在本地。
再加上韦恩的安抚金都快成哥谭第二份人均收入，前几天甚至有被抓的大都会逃犯因此想在这儿定居。
收回目光，提姆平淡地提醒：“该走了，别让橄榄球队那些人等太久。”
——这人只会浪费所有人的时间。
艾登听着两个人无意义地言语循环。
特德·佩特比他想象得更加没用，占在一校之长得位置上手里却没多少有效的信息，翻来覆去总是那么几句咒骂，连用词都那么乏善可陈。
又或者推他上来的那些人就是希望他如此，想泄漏什么都无隙可寻。
布鲁斯·韦恩和特德·佩特的对话重复着进行了几个无意义的循环，艾登在他们进行到第二轮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翻看起会课桌旁的校彰宣传册——这东西按理来讲应该在学校外面的公告栏上，但上面印在油面照片旁的简介宣明了他出现在这儿的意义。
跳过无意义的夸赞、凑版幅的照片和几个意义不明的奖项罗列，后面是一大段的建校历史和发展陈述。
其中的名词和之前秘书递过来的那份哥谭势力背调里重复度意外的高。
那边回荡在空中的词句随着韦恩无意义的社交辞令再次进入了下一个圈。
艾登手上的纸张翻过一页。
“……由科波特、埃利奥特、凯恩以及韦恩集团在一直以来对学校的捐赠和赞助为哥谭学校的人才教育做出了无以言表的贡献。而近年，来自市政厅、企业和各大联合会的女士们先生们则慷慨地为学校的孩子们提供了更多的升学途径……”
……“更多的升学途径”？由当地的企业和合会提供？哥谭学院可不包括直属的大学。
艾登翻回到那张全是人名的建校史，与之对应的企业和合会部分细看下来势力分布鲜明。
哥谭市的建立和基础建设基本都在仰仗着四大家，市政厅在这方面和他们应该是合作关系；所谓的“企业”一部分是从四大家分割出来顶着其他名头出来独立经营的小公司，另一部分则是像他这样的外来商户在此落地；至于“合会”，上面可用油墨印着“法尔科内”的名字呢。
一个地区非法势力的掌权者同时是当地学校内称得上名号的出资人。
哈，哥谭。
“一个小问题，佩特先生。阿特伍德·赫林在为谁工作？四大家？还是合会？”
特德·佩特不及反应地轻挛着鼻翼。
“看起来我们到访时间已经到了，感谢您的慷慨招待。”
看来法尔科内自己的势力也没多稳固，又或者他们自己都还没发现。艾登合上手中的刊物却没有放回去的意思：“宣传单印得不错。”
可算是转移了面前这个人的注意力，布鲁斯·韦恩借机飞速撤到这边也从架子上取下一份翻了两页，夸张地挑眉做了一个“哇哦”的表情：“写得真仔细，我也拿一份回去，老管家会喜欢的。”
“就这样？”涨红到发紫的脸上有种气球快要爆炸前的紧绷感，“嘿韦恩，我的职位。”
“恩恩恩，我知道，我会和董事会说的，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你知道的董事会里也不全是混蛋，相信其中的一些人还是愿意为你保留下这份工作的。”
那帮豺狼怎么也得让他吐出来先前吃下去的东西，再敲断骨头掏干骨髓才对。
“就这样，等消息吧。”
布鲁斯·韦恩在艾登身后挥手一起出了办公室的，直到走过楼梯这个张扬不羁的话唠才跟观察着学校设施的外来者搭话：“所以，聊聊你找到了什么？”
哥谭学院的主体建筑都是百年前的工人从当地矿场开采出来的大块岩石再加上一部分水泥修建的，时间搓磨过的一些地方已经能看到原本的岩石暴露在空气里被尘土风化。艾登直觉这墙面甚至扛不住一次轻微的地震。
“没什么，”和他想的一样，估计那些为学院提供资源和实际管理的势力已经很久没亲自来过，才让那些蛾蠓有机可乘，“佩特先生提供的名单已经标注了对应的负责人，我想事情还没到需要外人代劳的程度。”
“所以你要找谁？理事会成员就在这儿。”布鲁斯·韦恩理了下西装，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不好奇这些年理事会的钱都花在哪儿了吗？找个能查账的人帮个小忙，”话又一转，“还是说哥谭的行事风格更习惯于单打独斗？”
“不，我们更喜欢简单直接的解决方式。”
或许是因为已经想象到接下来事情将会面临的麻烦程度，布鲁斯·韦恩带上社交微笑换了个话题：“不过听起来我们的新朋友像是已经对哥谭有一些‘印象’了？”
“算不上印象，只是比以前多了些了解，”他们走出建筑，火灾和凶杀案带来的影响似乎在这儿算不上什么大事，师生们已经开始照常进行着教学工作，“在其他任何一个城市生活的人都做不到这么快的恢复生活。”
这场景在艾登的记忆里曾经出现过，但在那之后已经很久未曾见到了。他对比着记忆中的城市，两者之间存在的差别在脑海中逐渐放大直至鲜明：“……哥谭不像个城市。”
“嗯？”
“它更像个运行不太顺畅、年久失修的机器。零件腐朽，轴承生锈，对于已经适应它的人来说或许宁可修补一下也不会接受迭代成全新的什么，”这是艾登来哥谭之后一口气所说的最长的话了，“我想这边的绝大多数居民应该更倾向于实用的复古产品，而权贵们则偏好那些华过其实的东西？”
韦恩看起来像是快要抬手给他鼓掌了，他开了个小玩笑：“精准！你之前真的没当过警探吗朋友？”
艾登颔首：“归功于我有一个善于观察市场的调研部和一个准时而贴心的好秘书。”
“答应我下次有类似的场景不要说后面这些，他们会愿意为了前面交换更多信息的。”
“如果有的话。”
“所以说为什么你会和这群高中生这么熟啊？”
柯南和提摩西·德雷克已经在橄榄球队员堆里待了有一会儿了。早在他以惯用的撒娇行为问到了想要了解的情况之后就早早地躲到一边看着这人被一群高年级生以一种极其恐怖的热情包围着，而这个一起过来的人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这会儿上课铃终于响了，柯南差不多是从被堵死的门口逃出来的——提摩西·德雷克在那之后也终于跟着走出来了。
“嗯？不怀疑我是纵火犯了？”提姆其实没太听清楚他问什么，他自己现在脑子里也全都是刚才那群人围着来回说的话。
哈，穿着丝绸和纤维外套的人拿着汽油去纵火？除非他想自己来当那个火源。
之前是他脑子掉线，柯南挂上营业微笑：“怎么会呢，德雷克一看就是好人的嘛。”
提摩西·德雷克被笑得打了个激灵：“停，你是问赫林老师手里的推荐名额？”
不我完全没有在问这个。
柯南眯眼不爽。
算了，还是先问要紧事吧。
“对，这个名额很重要吗？”
提摩西·德雷克想了想：“严格来说这个名额本身没有什么实际价值。不过如果是在录取中拥有推荐的话对于一部分学生可以用来申请额外的补贴、更容易拿到校际比赛的参赛名额。”
“比赛？”
“洲际院校联合运动会、还有各种地区锦标赛的参赛队伍选拔比赛等等，如果想要走职业运动员道路的话这个名额相当于一条天梯。”
柯南眉毛一跳：“那……”
“备选学生名单？”
这回算是未雨绸缪先得一分，提姆、提摩西·德雷克得逞的快乐在脸上藏都藏不住，手机上黑白相间的光从指缝中透出：“你也知道，有时候在学校朋友多一点确实是有好处的。一些消息不用问自己就跳出来了。”
柯南刚抬起来想要伸过去的手环抱在胸前，嫌弃溢于言表。
怎么会有人比服部平次还要臭屁啊。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