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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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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澄发誓自己没有趁机占便宜的想法。
但当他听到摄影师的要求时,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或许是刚运动过的关系,宋屿体温很高,他手从宋屿的脖颈一路下滑,只觉指尖也被烙得发烫。
宋屿胸肌健硕,很有弹性,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其蕴含的力量。
印澄最初很拘谨,在摄影师的不断鼓舞下,逐渐变得肆无忌惮。
肌肉轮廓被他完整描绘,结实的硬和厚度带给他前所未有的触感,让他想要探知更多。
甚至是浴袍内的隐秘。
宋屿的反应很棒,随着他的每一次触碰,缓慢而深沉地呼吸着,原本随意搭在浴缸边缘的手,也因用力而鼓起青.筋。
他表情隐忍,目光复杂,抗拒着,却又逐渐染上不可说的欲.望。
宋屿表现得像头困顿的猛兽,被毫无攻击的印澄压制,强行按下的怒火,在不断的撩拨中变成让人冲动的燥。
面对这样的宋屿,印澄忽然生出巨大的愉悦。
原来令强者臣服,是这种感觉。
贝克不敢违背米契尔,宋屿亦是如此。
在摄影师宣告结束之前,无论他做什么,都会得到原谅。
而宋屿,只能承受。
印澄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的手向旁摸去,即便到达浴袍边缘,亦未停下。
那里藏着的禁.果,不知是什么颜色。
他想要确认形状、触感,想知道当他的手抚过那里时,宋屿的身体又会是何种温度。
宋屿会露出什么表情。
终止拍摄,大发雷霆。
还是佯装不知,把自己锁在贝克体.内,继续承受。
宋屿察觉到他的意图,呼吸急促,连心跳都乱了节奏。
那异常的震.动毫无保留地传递过来,让跨坐在他身上印澄愈发兴奋。
若没有这一整日的超负荷的拍摄,印澄那里绝对会起来。
宋屿全身紧绷,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OK!完美!两位老师,可以休息了!”摄影师扬声高喊。
印澄停住动作,深吸呼着收回手,没再看宋屿,拉住吴鸿阳递过来的胳膊,离开浴缸。
“还剩最后一组,拍完就能收工啦!”化妆师引着印澄去换装,语气激动。
印澄很想搓搓脸,或揉揉头发,奈何造型在身,哪里都不能乱动。
有种难以形容的憋闷感,让他想要发泄。
拍摄要结束了啊。
他盼了一天的时刻即将到来,怎么会觉得怅然若失呢。
好累,但还想继续。
他想跟宋屿一直拍下去,一直一直,直累到连根手指都抬不起。
……
印澄的最后一身装束很狼狈,复古条纹衫和背带裤像在泥里滚过,到处是破损和脏污,妆容萎靡,脸侧还有干涸的血痕。
这套战损妆设计得很大胆,化妆师甚至给他面部铺了层死人才有的灰蓝,预示米契尔的悲惨结局。
宋屿比印澄稍晚些出来,也是一身的狼狈,但面色却留有生气,仿佛饱经沧桑后迎来了曙光和重生。
一生一死,背靠而坐,便是这组海报的概念。
印澄尽量剔除掉尴尬情绪,拿着饮料主动走向宋屿:“给,喝点这个吧,补充体能的。”
宋屿接过那瓶饮料,略打量了番,发现是自己从未喝过的。
“是……你买的?”宋屿拧开瓶,仔细品尝,目光黏在他身上。
“不,是沈秋让我拿来的,他去卫生间了。”印澄指指那位眯眯眼助理离去的方向。
宋屿失去表情,蹙着眉将饮料放到旁边。
印澄疑惑,暗自嘀咕这东西究竟有多难喝。
挑灯夜战的疲惫感逐渐翻涌,印澄站得累,干脆把手插进口袋里,好舒服些。
这一插不要紧,他蓦然掏出条项链来。
“啊!”他盯着镶有蓝宝石的项链,猛地一拍脑门,仿佛才想起来什么。
宋屿的目光也落到他掌心处,眸底的期待再次被点燃。
“赵姐!找到了!在这儿!”印澄转身,捧着项链朝化妆师跑去。
先前拍定妆照太忙,这条项链拍完就离奇消失,赵姐找半天也没找到,原来是让他顺手揣起来了。
罪过罪过!
印澄内疚地归还道具,被赵姐惩罚捏了捏脸,等再回来时,他发现宋屿周身都被股低沉的气息笼罩。
真厉害,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
“好,最后一组!两位老师,请!”摄影师嚼了颗爆酸的糖,努力调动情绪。
印澄按照指示与宋屿背靠背坐在地上,四周散落着半燃烧的□□、碎裂的高脚杯等残缺物品。
他低头,表情麻木,似处于弥留之际,而宋屿则仰望天空,如同在看黑云散尽的苍穹。
两人看似互为支撑,实则已阴阳永隔。
感受着彼此,却再无法碰面,只能残留在对方的记忆中。
当疯狂拍摄的摄影师终于宣布收工时,摄影棚内爆发出了欢庆的掌声。
下班下班!
这场鏖战,总算结束了!
印澄走出角色的速度有点慢,等他回过神,宋屿早已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回到化妆间。
好快啊。
他还想打声招呼的。
印澄看了眼时间,凌晨1点,宋屿想快点回家也正常。
明天还要忙呢。
卸妆所花费的功夫,比印澄想象得还要长,皮肤甚至还有一点点刺痛。
等拍完润肤水,他这才如释重负。
“澄澄啊,我下午的时候跟杨导商量过,你的耳环就不摘了,一直戴到拍戏结束吧。”杨姐稀里哗啦地收拾着化妆盒,头也不抬地说。
“真的?”印澄惊喜。
“你耳洞还没养好,频繁摘换不利于伤口愈合,还有可能感染,就戴着吧。”杨姐扭头,笑着叮嘱,“仔细点,别弄丢了啊!”
“不会!”印澄捏着右耳耳环,向她保证。
离开摄影棚时,停在外面的迈巴赫立即闪了闪车灯。
是宋屿。
印澄诧异,与吴鸿阳和秦鸣挥手道别,熟稔地上了车。
他原本以为宋屿太累,肯定要着急回去的,没想到居然会等他。
早知如此,他该快点出来的。
落座后,闭目养神的宋屿朝他礼貌地笑笑,将车内温度提高,吩咐司机回酒店。
一路上,并未再同他聊天。
印澄还是第一次见到毫无谈话兴致的宋屿,心里思量着,或许不是疲惫的缘故。
最后那组海报太过沉重,宋屿拍得投入,大抵是还没出戏吧。
宋屿不开口,他也就安静了下来。
这种安静持续到进酒店大堂、入电梯,直至他站到1832房门前才结束。
眼看宋屿即将刷卡回屋,印澄鼓足勇气,叫住他:“屿哥!”
宋屿刷卡的动作未停,只侧头看他。
门锁应声而开。
“那个,昨天我跟乐盐出去,看到个东西,觉得挺适合你的,就、就想送给你!”印澄崩溃着自己的结巴,将握在手里的手机链递给宋屿。
这东西他在车上就悄悄掏出来了,却没敢打扰低气压的宋屿。
怂到现在,都攥热了。
宋屿晦暗的眸子倏然有了光,他接过手机链,忍不住确认一遍:“是……送给我?”
“嗯!你粉丝叫‘小羽毛’嘛。”印澄害羞地笑笑。
那是款羽毛形状的手机链,银灰色的,羽身有手指般大小,羽轴与羽片雕刻得栩栩如生,做工精良,很是轻薄。
宋屿离开门口几步,站在走廊最亮的灯光下,反复打量着这份礼物,面色逐渐变得柔和。
“喜、喜欢吗?”印澄紧张地等着答案。
这只是件小玩意儿,可当初他一看见,就怎么都走不动步了。
宋屿欣赏半晌,浅笑道:“很好。”
印澄这才放松下来。
“不过,这行数字是什么意思?”宋屿摩挲着羽片背面的“5.26”,好奇地问。
数字很小,刻痕却很新,不像是出场自带的生产编号。
明显是顾客购买时特地刻上去的。
“没、没什么。”印澄难为情地挠挠头,刷开自己的门,鸵鸟一样钻进去,“晚安!”
那是他隐秘的小心思,还以为不会被发现呢。
谁知道宋屿观察力居然这么好!
哎,他当初不该多此一举的!
反正就是个小纪念品,旅游景点到处都是,宋屿也不会用,能收下就不错了……
“等等。”宋屿忽然用手撑住门。
走廊的顶光倾泻,将印澄的房间照亮。
印澄吓了一跳:“还、还有事吗?”
宋屿盯着他,沉默须臾,露出关切神色:“听化妆师说你的耳洞还要上药。”
“嗯。”印澄茫然。
“我来帮你吧。”宋屿说着,松开抵住门的手,温柔一笑,“方便吗?”
印澄大脑宕机。
他眨眨眼,指着隔壁的1833:“可是……”
宋屿展臂,将自己的门重新推关。
“不方便?”宋屿把房卡揣回兜里,好整以暇地盯着他。
印澄撑不住了。
他稀里糊涂地侧开身,把突然改变主意的男神让进来。
灯光打开,还未收拾的房间让印澄瞬间脸红。
他着急忙慌地把散落着的物品收拾起来,招呼宋屿在客厅坐下,又端了杯热水。
“酒精在哪儿?我先帮你擦药吧。”宋屿阻止他继续瞎忙,贴心地说。
印澄应着去翻药柜,弯下腰的瞬间,他才意识到一件事。
他的男神,进他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