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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嘴怎么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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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是不可能的,于萝牵着慕音的手就来到了棺材旁,示意慕音往里面看。
慕音吓得紧闭双眼,过了半晌才怯生生的眯起一只眼睛看了过去。
只看到棺材里躺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那女子年轻又貌美,一头乌黑的长发枕在脑后,双手交叠放在腰腹,一身素锦,美的就仿佛是一个仙女姐姐。
死人似乎没有那么可怕,也不知道这司凌卿是怎么死的,总之除了脸色惨白的像是扑了很厚的粉底之外,看着就像是安静的睡着了一样。
慕音这才敢仔细端详着棺材里的人。
司凌卿睫毛修长鼻子高挺,按照现代人的审美必定是9分的大美女,特别是她眼下的那一颗泪痣,看着就和梦中与自己入洞房的女子一模一样。
奇了怪了。
慕音从没有见过这人,为何她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而且人都死在这里了,那入她梦的人到底是谁?
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的,当真是司凌卿的鬼魂吗?
慕音越想越迷糊,难道是死了之后还惦记着自己,大半夜的过来看看新媳妇?
端详着棺材里的人,慕音百思不得其解,于萝没有留意慕音奇怪的神色,而是看着自己刚满19就香消玉殒的女儿,又不由红着眼抽泣起来。
之后于萝大约是哭的累了,慕音一整天都陪着她,到了下葬的时候,慕音才搀扶着于萝一起走出了大厅。
一路上需要穿过五蕴派的广场和大门,还要经过山下的村镇,再走上一段路才到五蕴派的祠堂,而司凌卿即将下葬的地方就在祠堂后面的祖坟里。
慕音初来乍到什么也不了解,更不明白五蕴派的规矩,只能搀扶着哭肿了眼的于萝一步一步的往祠堂走去。
路上撒满了白色的纸钱,无论是山门弟子还是镇上村民,都站在路两旁看着送葬的队伍,甚至还有一些人红了眼睛,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什么情况?
怎么还有人磕头呢???
慕音内心大惊,但也没敢多问,依旧是一副老实本分的模样陪着自己的婆婆。
司凌卿的葬礼办得很隆重,下了葬之后牌位就放在了祠堂,和五蕴派的一众牌位放在了一起。
等忙完这些再回到院子,已经是日落西沉的时候了。
出门的时候还是早上,现在慕音一天都没吃东西,饿的心里发慌。
“孩子,是不是饿了?”
司睦洲进了院子,回头看了看慕音才道:“我们修仙门派不少人都已辟谷,我和你母亲也早已不食人间烟火,倒是忘了你还得吃饭。”
“这样吧。”司睦洲说:“我让下人们给你准备一份吃食,今天你就回房好好休息,明日也不用起早来给我们请安了。”
太好了,不用早起了!
慕音控制自己的表情,觉得司家刚死了女儿自己不能笑,才抿着唇角点了点头:“谢谢父亲母亲。”
于萝拍了拍慕音的手,就和司睦洲离开了,慕音这才松了口气。
“少夫人。”
红妆站在慕音身后对她说:“您有什么特别想吃的饭菜吗?我让厨房给您安排。”
慕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现在饿极了能吃下一头牛。
“随便准备点就好,我都饿了一天了。”
“好的。”
眼瞅着红妆就要走,慕音赶忙拦住了她。
红妆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人:“怎么了,少夫人?”
“啊,没事。”慕音笑了笑,问红妆:“我想知道,司凌卿入棺,那我屋子里那些大红色的东西是不是都要撤了啊?”
红妆点了点头,对慕音笑道:“少夫人请放心,临走前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屋子里大红大绿的东西都撤掉了,少夫人可以放心。”
慕音闻言心就放了下来,进屋看了一眼发现挂在房梁和围帐上面的红绸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素锦,没有一点装饰,主打一个原木风。
行……叭。
慕音坐在自己光秃秃的床上,拍了拍床板道:“这样比白的红的要好看多了,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再梦到那个女人了吧?”
吃了小厨房准备的饭菜,慕音就有点累了。
酒足饭饱就想着睡觉,她简单清洗了一下就上床休息了。
昨天折腾的太晚,今天起的又太早,好不容易睡着了,慕音一个梦都没有做。
子时刚过,慕音所在的小院就刮来了一阵风。
只见那风从门缝里吹了进来,穿过了屏风,落在了慕音的床前。
一身黑色暗纹的女子忽然出现在床前,她望着在床榻上熟睡的慕音,不由的轻轻笑了笑。
司凌卿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歪着头看着慕音睡的四仰八叉。
原本应该是两个人睡的新床此刻只有慕音一个人,再加上屋内用术法维持了温度,所以即便盖着一层薄被也不会觉得冷。
可当司凌卿坐在床边看了慕音几眼后,慕音就感觉自己身上凉飕飕的,下意识的抓起了被子往上提了提。
司凌卿看到了对方的小动作微微一愣,意识到可能是自己身上的阴气让她觉得不舒服,便稍微坐远了一些,还贴心的帮她掖好了被脚。
望着依旧沉睡的女子,司凌卿不由眉眼温柔的多看了她两眼。
司凌卿的确是死了,结亲前因为重病药石无医死在了床榻上,可死后的司凌卿却并没有消散,她忽然想起了很多很多事,多到几万年的记忆一下子全涌入了脑海里。
原来,她的死亡并不是结束。
后土娘娘作为掌管阴间的神灵,被奉为创世四神之一,而司凌卿也曾经是她的部下,如今更是地府鬼王,19年前因为渡劫成为了五蕴派掌门的独女,在经历自己痛苦而短暂的一生后回归仙位。
目前,司凌卿即将重新任命地府鬼王之位。
神仙不管人间事,可司凌卿当真是好奇,也不知道自己这位新婚娘子到底是什么模样,她便上来看了看。
此刻,司凌卿望着眼前这比自己年龄还小的小姑娘,不由的摇了摇头。
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这以后让她可怎么活?
司凌卿幽幽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慕音的小脸,想起昨夜两个人洞房花烛缠绵的情景,便不由的眸色深沉。
“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我自然是要对你负责的。”司凌卿用指腹轻轻划过慕音的眼角、脸颊,最终落在了她柔软的双唇上。
慕音被摸了也没有醒,只是困惑的皱了皱眉头,微微张开了嘴。
司凌卿看到那双粉色的红唇开启,贝齿红舌,在夜色之中分外撩人。
指腹摩着娇嫩的肌肤,慕音偏了偏头,被折腾的有点要醒了。
虽然还不想离开,可要是被慕音看到了的确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司凌卿微微想了想,才缓缓低下头含住了那双嘴唇,往慕音的口中渡了一口气。
慕音脑袋一下子就迷糊了,本能的和司凌卿亲吻,脸颊烧得绯红,眼角也是殷红一片。
“唔……”
慕音微微眯着眼睛,她身子轻飘飘的,仿佛是睡在了云端里一样。
她抓着眼前言不清楚模样人的衣角,张了张嘴,又睡了过去。
司凌卿微微起身,看着慕音被自己吮肿的双唇,不由的心情愉悦,手中挽了个印,轻轻的在她的额间点了一下。
“我无法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司凌卿低声对慕音说:“暂且在你身体里留下我的一道印,晚些时日再来陪你。”
***
第二天醒来,慕音就觉得有点冷。
她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抖了抖,这才觉得身体稍微好了一些。
奇怪,昨天晚上是没关窗户么,为什么盖着被子还会冷?
按理说这都开春了,倒春寒再冷也不至于啊,红妆不是说房间是用术法维持过的么,都是常温的啊?
慕音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昨天自己好像又做了个梦。
不过那个梦没有前天的那么真实,有点像是隔了层雾一样,不太真切。
最主要的是梦里的人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看着舒服了一点。
可也就舒服了一点。
等被窝里的温暖重新回暖,慕音才从床上坐起来准备起床。
前两天都太忙了,第一天成亲,第二天就送葬,现在是慕音在五蕴派的第三天,总算可以轻松轻松了。
她起身坐在了梳妆台前,趁着红妆还没来自己先稍微洗漱一下。
铜镜里的自己头发有点乱,嘴唇不知道怎么比往常似乎肿了一些,慕音靠近铜镜仔细瞧了瞧,不由的纳闷起来。
嘴怎么肿了?
难不成自己昨天晚上睡觉自己咬的?
好在肿的不是很严重,相信过一会儿自己就消了。
红妆没多久就带着人来了,在门口敲了敲门就进屋了,洒扫的洒扫,其他几个给慕音梳妆打扮。
“少夫人,以后这孝服还是要常穿的,我们给你多备了几套替换着,等过了这几天就能穿白色素雅的衣服了。”红妆和几个丫鬟一边给慕音整理着衣服,给她的头上绑了一条白色的发带。
白衣黑腰带,慕音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虽说是孝服,可看着就是素净了点,其他倒也没什么。
“挺好的,看着干净利落。”慕音端详了片刻才满意的对红妆说:“今天咱们有什么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