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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束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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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梦一身的血腥气,谢清雪才不会相信她是真的闭关去了——
按照剧情设定,约莫是烛龙一族出了什么乱子,宁晚追身为掌管烛龙族之尊,与叛乱之人作战,才不得已受的伤。
可她连半分遮掩的打算都没有,就这样大咧咧回到神霄宗来见自己,真是嚣张到了极点。
谢清雪抿着唇,双眸不悦。
她自以为神色是冷然到了极点,兴许能够扫了乔云梦戏弄自己的兴致,让她知趣离去。
殊不知她这番模样,落到乔云梦眼里,就像是一只负气的河豚,让人想要捏一捏。
乔云梦从不委屈自己,这个念头一生出,她便分开手掌,捏住谢清雪巴掌大的小脸。
“你——”谢清雪瞪她。
可惜对乔云梦而言,却并无半分威慑力。
乔云梦的目光,幽然落到她的唇瓣上,她蓦地忆起,在松林中的那个夜里,这片唇是如何的柔软。
呼吸略微重了几分,乔云梦喉间微动,她缓缓垂下头,本能地又朝红唇探寻而去。
意识到她要做什么,谢清雪忙要躲开。
可她背后是床榻,身前被乔云梦罩住,一张脸又被她的手捏着,哪里有什么地方躲。
便是扭动着腰肢想要避开,却也只能是无济于事的挣扎。
乔云梦自然不会将她微弱的反抗放在眼中,就在要触到唇瓣的那一刻,她脑海中陡然响起巫医的话:
“尊上所中的乃是蜃蛇之毒,中毒之人会不可自拔地爱上中毒后第一眼见到的人,必须要与其交|合,方能解除蛇毒。”
乔云梦动作兀地停下来,眸中浮现冰冷——
爱?
乔云梦向来对这个字眼嗤之以鼻。
她出生烛龙一族,自幼便见过族人放纵欲|望时,交|姌苟合的丑态,对这种肮脏事再熟悉不过。
可乔云梦从来不知爱是什么,在她看来,不过是凡人写在话本子上,自欺欺人的玩意儿罢了。
蜃蛇蛇毒……一想到自己的情绪竟然会被它操纵,乔云梦心头便生出一阵烦躁。
族中巫医自会设法为她解除蛇毒,待日后潜入神霄宗要做的大事完成,乔云梦顺手灭掉这小小的神霄宗时,自然也不会对一无是处的谢清雪心慈手软。
思及至此,乔云梦松开掐在谢清雪脸上的手,缓缓直起了身。
谢清雪原本已做好准备,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却没料到乔云梦竟放过自己。
那双茶色眼瞳晦暗不明,看着谢清雪:“弟子饿了,劳烦师尊为我做些吃食来。”
这语气,哪里像是弟子会对师尊说的话,倒像是高高在上地指使奴仆。
谢清雪牙根微微咬紧。
但去给她做饭吃,总好过留在这床榻间任她蹂|躏。
上一回忤逆她吃到的苦头,谢清雪并没有忘记,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想吃什么?”
“随便。”说着,乔云梦竟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她就这样睡在谢清雪床上,冷冷阖上双眼,似是不打算再理会她。
谢清雪深呼吸了几回,起身朝外头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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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修仙之人平日里要辟谷,但身为长老,谢清雪所在的琉光峰上,依然有小厨房,以备不时之需。
只不过厨房里冷冷清清的,她勉强找出一些水和米,放入锅中,架在小炉子上生火煮粥。
一想到乔云梦还在自己床上睡觉,谢清雪也不愿意回去。
她索性搭了个小凳子,在炉子边上坐下来。
就这样百无聊赖地坐着,谢清雪的眼皮愈发沉重,她就这样睡着过去,脑袋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
直到鼻息间闻到糊味儿,谢清雪一个激灵,醒过来了。
伸出的手刚刚触到砂锅锅盖,又忙缩了回来。
“好烫——”
谢清雪倒吸一口气,她忙起身用冷水泡了泡被烫到的手指,又找到两块抹布,用它们将砂锅端离了炉子。
掀起锅盖,只见锅中的水已被煮干,黏黏糊糊的白粥全都黏在了锅底,舀到碗中的只有一小碗。
反正是给乔云梦吃,弄出来差不多就行。
谢清雪端起盛粥的碗,才发觉窗外已是天亮——游戏中的时间流速,比现实里要快得多。
她不急不慢地往回走,却在寝殿外撞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来人雪袍莲冠,正是神霄宗的掌门白卫羽。
他徘徊在门外,似乎正在等谢清雪起床后从寝殿里出来,却没想到她竟从另一头走了过来。
白卫羽颔首:“师妹。”
毕竟是女儿家的居所,白卫羽平日里若无事,并不会过来,谢清雪问道:“师兄这一大早过来,可是有何要事?”
“要事倒也算不上。”他温声道,“只是前些日偶然得了一朵万年雪莲,我想着师妹平日里炼丹,难免会有烫到的时候,便用它炼成一盒膏药,给你送过来。”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装在玉盒中的膏药。
谢清雪双手端着碗,并不便接过:“多谢师兄了,你先……随我进屋再说吧。”
身为神霄宗掌门,白卫羽在外人面前,是在稳重不过的,可当他听到谢清雪邀自己进屋时,耳根上浮现一丝粉意:“……好。”
两人进了寝殿中,白卫羽将膏药放在桌上,又问道:“师妹今日怎的想起做饭吃?”
“……”谢清雪撒了个小小的谎,“不过是心血来潮而已。”
“原来如此。”白卫羽道,“自己做饭终究是麻烦,不如过两日,我为师妹寻两位厨娘来。”
谢清雪原是打算拒绝,可想到若是有了厨娘,乔云梦自然就没有理由再支使自己,便点头应下:“那便有劳师兄了。”
寒暄几句过后,白卫羽从寝殿离开了。
待他走远后,谢清雪顺手关上殿门。
毕竟当师尊的服侍弟子,不算什么光彩事,还是莫要叫人撞见的好。
她端起粥碗,朝床榻的方向走去。
绕过绢纱屏风,谢清雪便撞上一双冷冷的眼。
乔云梦果然已经醒了,她背靠着床头,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看向谢清雪的眼神算不上和善。
谢清雪琢磨着,约莫是自己这碗粥煮太久,让她等得不开心了。
但要谢清雪卑微开口道歉,也决计是不可能,她将粥碗放到春凳上:“这是你要的吃食。”
乔云梦瞥了它一眼:“师尊一去就是大半夜,做出来的就是这一碗粥,连半盘小菜都没有?”
谢清雪闭上眼深深吸气,试图按捺住火气,可她终究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境地,再给不出乔云梦什么好脸色:“你爱吃不吃,我先炼丹去了。”
说罢,谢清雪转身,朝外头走去。
可不等她走出半步,腰间陡然被什么勒紧,用力向后拽去。
谢清雪猝不及防,仰面被摔回了床榻间。
后脑勺撞在软枕上,虽说是不疼,但也叫她眩晕了那么一瞬。
乔云梦的手,不知何时已掐上了她的下巴。
她口吻讥诮:“师尊这么急着出去,是想要见谁?这世间,像你这样不听话的灵宠,怕是再找不到第二只了。”
灵宠两个字,叫谢清雪浑身一僵。
她自然没有忘记,那日谢清雪为了逼自己承认这个身份,用的是怎样折磨人的手段。
仅仅是回想起来,谢清雪浑身似乎都开始发烫,她闭上双眼,遮住眼底的屈辱之色,不得不开口:“你还想吃什么,我再去做。”
话音里,已经带上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栗。
乔云梦满意地欣赏着她的畏惧之色。
床帐中没有点灯,但对于千万年生活在海底的烛龙族而言,一切皆清晰可见。
譬如谢清雪细密的长睫正轻颤着,贝齿不安地咬住下唇,纤细的天鹅颈往下,胸口起伏的弧度……
乔云梦蓦地忆起,那日她将谢清雪抱在怀中,让她对着镜子,逼着她承认是自己的灵宠时,掌心是何等柔软的触感。
眸色深了几分,口齿间似乎生出些许渴意,乔云梦突然想到一个极妙的法子,用来惩罚这不听话的灵宠。
她勾了下唇角:“倒也不必麻烦师尊再去做,这碗白粥足矣。”
谢清雪睁开眼,不敢相信她竟这样轻易放过了自己。
果不其然,乔云梦又开口了:“只不过弟子闭关多日,疲乏无力,还要劳烦师尊亲自喂给我。”
喂她……
可是自己的双腕被她握紧,束缚在了头顶,又如何做得到?
谢清雪咬唇:“你……你先松开我的手再说。”
乔云梦轻声笑道:“弟子何时说过,要师尊用手来喂?”
谢清雪尚未体会到她话中的深意,缠在她腰间的藤蔓,忽地动了起来。
它们像是数条灵活的游蛇,沿着她纤细的腰肢攀援而上,缠住她的双臂,将她束缚得更紧。
谢清雪快要喘不过气来。
上一回的经历,叫她有些害怕这些藤蔓。
她甚至无暇注意到,身上的衣袍早已变得松松垮垮,哪里还遮得住什么。
乔云梦端起粥碗,舀起了一勺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