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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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当时什么都不敢想，只是顾及小孩儿体面，不想叫他难堪，默默关了门。
事后他不想其中有什么误会，求证奥斯卡：“费伊喜欢我？”
奥斯卡当即下巴脱臼，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了！！！”
尤利回想起刚刚那一幕，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大概人都不太希望自己的社死瞬间被传播，何况又是这样荒唐和尴尬的一幕，于是他很高冷地回复了一句：“挺……明显的。”
奥斯卡一脸急着吃瓜的表情，可是在他的热切注视下，尤利只冷漠留下一句：“给他好好开导开导。”
奥斯卡当即明白了尤利的意思，他在心中划了个十字，为即将失恋的费伊祈祷。
弗纳尔继续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奶油蘑菇酱都凝成了一坨，他才缓缓把自己从刚刚的情境中拔了出来。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高速运转，究竟该如何解释这件衬衫？若是解释，那他暴露的可能性很大；若是不解释，也就是替费伊出个柜的事。
转念一想到这是费伊的身份，他的那种尴尬、不自在就逐渐远去，仿佛自己只是扮演别人人生一角的戏子，他不禁喜从心底来。
弗纳尔最后还是默默接受了后者。
*
费伊被绑在实验室一天，直到仪器都检测出他的低血糖，那个凯文博士才叫助理放开他，给他带一份饭来。
被关的地方是个封闭式的房间，门上有个狭小的长方形窗口盖着玻璃，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卫生间是封闭的，费伊背靠墙壁，这里能更清晰地听见大海涌动的独特噪音。
他透过玻璃看向外面，巡逻的人十分钟一班。底层楼呈圆柱形，有数个不同的房间，一层楼巡逻的人只有三个，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换班时间。
夜晚降临，隔壁的房子有低沉的嘶吼声响起，费伊靠近窗口，巡逻的三个人绑着一个浑身白裙的姑娘，不管她嘶吼辱骂，硬是把她丢进那个充满野兽低吼的房间。
“哈哈哈哈哈——”
“这刺激戏码，真是看几遍都不——”
巡逻瞳孔惊恐地看着无声出现的男人，下一秒脖子就被拧断倒在了地上。
费伊本来是想观察一下环境，但是活生生的人在面前，也不能不救，虽然他还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费伊打开门，一个野兽一般的东西提着小姑娘的脖子，下半|身粗鲁狂野地蹭|着那女孩儿的腿。见有微弱的光芒爬进房间，他不满地转过头，猩红的眼睛和止咬器下的獠牙显露无疑。
——吸血鬼。
“我操尼玛！！！”那女孩儿扳着掐住她脖子的手，脸涨得通红还一个劲骂骂咧咧。
费伊冲上去，抱着他头往地上摔，而后银辉长刀破空出现，他一刀刺破吸血鬼的脑袋，鲜血四溅。
“我去你的！”女孩儿走过来，不解恨地一脚踹上吸血鬼的脑袋，脑浆流了出来，她如避猛虎跳着脚后退，连飙国粹，“我草我草我草！！！”
费伊提醒道：“下面还有巡逻的人。”
“谢谢啊！”女孩儿顿时噤了声，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形象，她拢起破烂的白裙侧摆。
费伊想起刚刚那一幕，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问：“你知道你被抓进来干嘛的吗？”
女孩儿看着地上的吸血鬼，摇摇头：“不会是给他们当口粮吧？但是......刚刚这混蛋......”
费伊秒懂她的未尽之意，他握住吸血鬼的胳膊，上面有个红点——是刚刚被注射完的针眼。
这座实验室，透露着诡异的氛围。
“我送你走，这里危险。”费伊当机立断。
女孩儿立刻抱住他胳膊：“不，不行！这里还关着很多跟我一样的姐姐，我们是被拐来的！”
“我要回去救她们！”她忍着恶心扒下巡逻的外套，缠在腰间挡住撕开的裙摆。
“我跟你一起去。”
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从费伊出手的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他必须找到退路，不能再潜伏在这儿。
两人走了没多远，鹿沅看着眼前相同的两条岔道：“我......我忘了，怎么路都长一样啊？”
“你还记得周围有什么吗？”
“我记得那个地方没有灯，很黑，有风吹！只有一条路！”
有风......费伊看着顶层那个黑色的球体，随即意识到了什么：“往上走！”
四下白壁突然全部亮起红灯，警报声一声比一声高，费伊冷峻的脸紧绷着，他们被发现了。
他带着鹿沅往一条蜿蜒的小道走，两侧是高高的墙壁，每一个弯道都很有可能迎面碰上警卫。然而费伊面上镇定自若，鹿沅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没想到转头迎上的不是警卫，而是封死的钨合金属门，门上有个虹膜识别系统。鹿沅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有些焦急：“怎么办？他们追来了！”
费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上去，金属门并没有任何反应，而后他按下紧急逃生，再刷卡，门缓缓打开，两人急忙进去关上门。
“你是从哪儿里拿到通行证的？”
“那个巡逻身上的。实验室都是高危地区，所有人都会有逃生的通行证。”
而这道密门背后竟是无数的实验室，上面标着诡异的字母，无法辨认其用途。
“啊！”鹿沅一路看过去，一扇透明玻璃后面，竟有无数女人静静躺在实验舱内，而她们的肚子全都微微隆起。
“这是什么？？！”鹿沅惊呼。
费伊看过去，也皱了眉。序列者组织究竟是在做什么实验？
实验室的门非常坚固，费伊想尽办法也不能打开，他听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还是选择先带鹿沅离开。
费伊又打开一扇门，这次是电梯。电梯没有通行卡根本不能动，他再次按向紧急逃生，带鹿沅直冲最高层。虽然通行无碍，但是这个内部绝密电梯估计很快就会被组织破晓，因为权限卡一直在暴露他们的路线。
顶层出去，一片漆黑，这里与下面的光亮不同，四周是无数高压铁杆。
“好像......是这里？”她确实是被关押在一个漆黑的、像监狱一样的地方，但是却没有看见那些熟悉的姐姐。
费伊摸着墙壁，试图找到光源，他带鹿沅走过一个拐弯处，前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红眼睛！成百上千双眼睛盯着他们，而后开始出现躁动的嘶吼声。他按下墙上的开关，巨大的白炽灯全部亮起，甚至隐隐有一种热能从里面投射下来，所有吸血鬼都嗷叫着躲避光源。
“好......好多吸血鬼。”
近一公顷的巨大占地，有无数铁杆从天花板横贯地面，形成一个个的小牢房，将近百的吸血鬼一个个囚在里面。
费伊对他们的实验大抵有了猜测，他面色阴沉，继续往上层走楼去。如果不出意外，离关押人类的地方不远了，离这个组织的出口也不远了。
“姐姐！”鹿沅看到被关押的女孩儿，眼中狂喜，可这欢喜没有几秒，她就发现镇守监狱的巨型人类。
巨型，这个形容毫不夸张。那个血猎两米多高，肌肉如巨石一般坚硬，身上一道道刀疤可以看出他身经百战。
赛罗面色不善地看向费伊和鹿沅，随即露出一个诡笑，他手上的枪正直直抵住费伊的眉心，开口嘲讽道：“小——老——鼠——”
赛罗眼睛微眯，按下扳机，那一瞬间费伊手中银光乍现，他手握长刀格挡，高速旋转的银色子弹和长刀碰撞出火花，最后他卸力侧身避过。
“有点能耐？”赛罗狂笑，眼中是激涌的兴奋。
“Mi pruntas la potencon de tondro el la cielo（雷霆之力）。”他拿起一把一米六长的大砍刀，天上雷霆如炮声炸响，青白的闪电缠绕在砍刀之上。
“Defendo（防御）。”随着咒术施展，费伊却感到气血逆涌，一口猩红自嘴角流下，他立刻撤销咒术。
他想到那一针注入他身体的绿色药剂，本以为是追踪定位，结果是克制咒术施展。难道奥兰多早知道弗纳尔会咒术，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凯文博士的发明，如何？”赛罗见面前的人如此弱小，失了兴致，他高高扬起屠刀，正想一击弄死费伊。
“注意分寸，这是我珍贵的实验体。”耳麦里传过电流声。
赛罗回道：“是的，博士。”
他掉转刀口，想一击打晕费伊，但是那人身姿灵活，左逃右窜，比老鼠还烦。于是一击下去也没收着，地面被劈出裂口直直蔓延到墙上，焦黑的地面冒着火花，火光中电流滋滋作响。
费伊看着身后的墙壁，心里一动，他沿着墙壁跑，赛罗一次又一次的刀斩砍得墙壁四分五裂。最后赛罗直接一脚跳到他脸上，从头顶劈下来，费伊这次倒是没有躲，直挺挺地站在刀刃下面，赛罗见状咬牙切齿，然而收刀已经来不及，他想起博士叮嘱的话，硬是改了方向，将刀砍进了墙缝里，这下是拔不出来了。
费伊一脚踹向他肚子，他肌肉块头大，巍然不动，反而是自己隐隐听到骨头清脆的声响。
另一侧，鹿沅死死地拽着百斤重的铁链，那一把巨锁，她实在是打不开，捡起一旁掉落的小刀一刀刀砍。
“沅沅，走，别管我！”被关在牢里的女子从铁栏间伸出手，抓住鹿沅的手甩开。
“我走也走不远！”她吼道。
费伊自顾不暇，根本没有闲情管她。刚刚解决掉赛罗的武器，勉强有了一口喘息的机会，这时他听到——“Gravito sinkas（重力下沉）。”
费伊、鹿沅和所有被关的女子全都倒在地上，空气中无形增加的压力，压弯了费伊的脊背，他单膝跪地，用刀柄死死撑住自己的身体。
赛罗一拳打在他背上，如几千公斤的重锤！费伊一口血喷出，倒地不起。他双手提住费伊的身子，高高举起然后甩了出去，墙面彻底被撞破。
在他即将掉出去的那一瞬间，重力效应消失，费伊长刀插入墙面，而后跃身返回楼里。
他快速帮鹿沅砍断沉重的铁链，然后吼道：“往外面跳！”
鹿沅扶着孱弱的姐姐，走到墙壁，巨大的海浪敲击建筑的声音，鹿沅一下就听了出来。但是她一眼望去，下面一片漆黑，根本望不见陆地还是深海，这就是一次豪赌。
“跳啊！”费伊的声音已经嘶哑，他体力所剩不多，根本不够再跟这个巨人回旋一轮，而且他的意图已经完全暴露。
鹿沅看着遍体鳞伤的费伊，咬咬牙，死死抱住女人：“姐姐别怕——”
女人拍了拍鹿沅的背，虚弱道：“我不怕……”
两人一跃而下！
费伊不再与赛罗纠缠，一刀刺进赛罗的眼睛，而后冲着墙洞一跃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赛罗捂着流血的眼睛，看着眼前无数重影怒吼。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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