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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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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TM用这种眼神瞪我,差点给我看爽了!”
酒店四楼,一个嘴里叼着烟的男人邪里邪气的堵在卫生间门口,心情很好地盯着被逼在角落面色绯红的少年。
虽然被药物侵蚀,但宋南知依旧还存了一丝理智,他双腿无力地靠在墙上,紧咬下唇,逼迫自己清醒,用几乎要杀人的目光瞪着面前的男人,咬牙切齿道:“你就不怕我出去之后报警吗?”
对于少年天真可笑的话,男人并没有在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怕又怎样,就算我到时候被警察抓了,但在此之前之前把你干了,说到底我还是赚了,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就别想着有人能帮你了,刚刚你把我爸开了瓢,这层楼里的人现在都送那老东西去医院了,还有你那个经纪人,明显也是想用你做人情的,所以,现在这里就只有你和我了……”
王和泽一步一步向前逼近,眼神赤裸裸地盯着面前的少年。
长这么漂亮,跟个狐狸精一样,怪不得让他那老不死的便宜爹惦记了这么久,不过人现在已经是他的了,等他把人睡了,不知道他爹醒来以后会是什么表情,啧,白给自己亲儿子做了嫁衣。
王和泽的父亲是圈内有名的导演,拍了几部口碑还算不错的剧,平时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玩小明星,床上玩的花,向来是荤素不忌,因为父亲的缘故,其实王和泽不怎么看得上娱乐圈里的明星,也从来不来这样的场合。
今天来这里纯粹是心血来潮,没想到碰上了那老不死的给宋南知下药,这宋南知也是个性子烈的,一酒瓶子就给那老不死的开了瓢,直接给人干进了医院。
此时的宋南知理智早已崩溃,浑身燥热不已,仿佛有蚂蚁在啃食他的心脏一般,整个人难受的厉害。
苍白的指节攥紧掌心,直到手心被掐出红痕,他才强撑着墙面站直了身子,用他那楚楚可怜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瞥了眼面前的男人,“你知道你和你爸这叫什么吗?”
可能是少年的目光太具有欺诈性,男人一时松懈了下来,以为他这是认命了,“叫什么?”
宋南知冷笑一声,趁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捞起被他藏在身后的酒瓶,直接一酒瓶子抡了上去,满眼都是嫌弃,“长得丑还玩的花。”
王和泽直接被一酒瓶子干懵了,大脑嗡嗡的,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艹,你特妈……!”
酒瓶的碎玻璃渣嵌在了掌心,刺痛的感觉让宋南知没忍住溢出一声闷哼,但也让他比之前清醒了几分。
就在这时,隔间的门吧嗒一声被突然推开。
一个身形欣长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男人穿着得体的西装,漆黑的眸子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意识昏沉的宋南知身上。
看起来一脸好欺负的样子,没想到还挺厉害。
跪倒在地上的王和泽不顾额上肆意横流的血迹,一脸痛苦地爬了起来,眼里的尴尬一闪而过,干笑两声,“陆总,原来您也在。”
熟捻的语气不禁让陆焱辞皱眉,“你谁啊?”
王和泽瞬间哑了声,毕竟像他这样的人平时连见陆焱辞一面的资格都没有,男人充满压迫感的眼神让他整个人不禁抖了抖,“陆总,我和我男朋友就先走了,不打扰您了。”
说着,不顾身上的疼痛,自顾自地就要拽走宋南知。
“他不是我男朋友,他就是个人贩子!”
这个人刚刚在隔间里呆了那么久,只要不是聋子,就一定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他用自己仅存的理智求他,“您可以帮我报下警吗?”
王和泽哈哈干笑了两声,锢着宋南知胳膊的力道紧了几分,“我男朋友喝醉了,我这就带他走。”
宋南知才不想和他走,和他走了就真的完了,眼里的挣扎一闪而过。
看着眼前像个木头一样无动于衷的男人,最后咬咬牙一狠心,素白的双手直接攀附在了陆焱辞的脖子上,趁着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粉润温热的嘴唇直接贴上了男人冰凉的薄唇。
水盈盈的桃花眸楚楚可怜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就像在看救命稻草一般,“求您……”
求救似的撒娇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软,奈何陆焱辞是个毫无风趣的直男。
可能是少年的动作太过突然,也可能是因为少年实在太会撒娇了,陆焱辞只是震惊,甚至都差点忘记要推开他。
陆焱辞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也从未认为自己会喜欢男人,可今天居然被一个长得漂亮的男生给强吻了。
反应过来后,他皱了皱眉,直接捏起少年的后脖颈,将人拽的离自己远了一些,耳根后却知后觉隐隐有些发烫。
陆焱辞根本就不是什么多管闲事的人,可看着这人惨兮兮的样子,最后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深色的眸子扫了眼不远处的王和泽,缓缓吐出两个字,“滚吧。”
王和泽根本就不敢得罪陆焱辞,陆家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再加上陆焱辞这个人够疯,之前还因为有人得罪过他就打死了人,他害怕下一个悄无声息死的就是自己,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
临走之前还不甘的回头看了眼宋南知,又砰地一下踹倒卫生间外正在维修的牌子。
不知是不是在饭桌上喝了酒的缘故,陆焱辞突然觉得空气有些燥热,少年身体软的像一滩水,毛绒绒的脑袋抵在他的胸口处,两只手也在不安分的乱摸。
真是个麻烦精。
“离我远点。”陆焱辞单手拎着少年的后脖颈嫌弃地将他推远了一些。
过了还没一秒钟,少年又毫无意识地贴了上来。
看着怀里意识早已混乱的少年,陆焱辞拧着眉,现在松手也不是,不松手也不是,无奈之下还是先将人拎回了自己的房间。
宋南知现在大脑一片混乱,再加上中了药的缘故,就连呼吸都是灼热的。
下意识地靠近冰凉处,两手拢在男人的腰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
“别动。”陆焱辞钳制着少年的手腕,直接将人丢进了灌满水的浴缸。
可是这样少年依旧有些不太安分,紧紧抓着男人的腰,死活也不松开,脑袋甚至还往男人身上拱。
在饭桌上喝了酒,本就有些燥热,再加上少年刻意引诱,明明没有喝醉,此刻却和醉了酒没什么区别,就连意识都有些昏沉。
陆焱辞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不是什么柳下惠,下腹一片燥热,后面彻底崩不住了,一个欺身就直接压了下来。
……
房内一片狼藉,凌乱的衣衫被随意扔在地上,透过昏暗的光线,依稀可以看到床上隆起的一个小包。
床上的人痛苦地闷哼了一声,整颗脑袋都埋在了枕头里,睫毛不安的颤动。
“叮铃铃……”
直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好几声,床上的人这才幽幽醒来。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经纪人打来的电话。
好烦。
宋南知皱了皱眉,甚至连眼睛都没睁,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迷迷糊糊就要摸手机。
结果手机还没有摸到,倒是先摸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有点像是……
还没来得及多想,他的手就被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反握在了怀里。
而后,那只手更是直接扣住他的腰身,将他整个人往怀里带,“别动,再睡会儿……”
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倦意中带着一丝沙哑。
这下,宋南知彻底清醒了,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男人,可男人的手臂就像是铜墙铁壁一样坚硬,根本挪不不了半分。
手机铃声依旧在契而不舍地响着,吵得人头皮生疼。
少年毛绒绒的脑袋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异样的触感不禁让男人蹙眉,这才后知后觉发现有点不太对劲。
陆焱辞强忍着宿醉后带来的倦意睁开眼睛,看着被自己扣在怀里的宋南知,黑眸微怔,差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艹!
突然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像是烫手山芋似的推开原本还抱的亲密无间的人,要不是身上还没穿衣服,差一点就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
活了二十七年,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到失态,失态到差点颠覆他的认知。
他居然睡了个小男生。
他可是直男!
从未怀疑过自己性取向的男人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男人下意识的动作让宋南知毫无防备地被推倒在了床上,手肘不小心磕在了床沿上,强烈的刺痛感让他没忍住溢出一声闷哼。
“你……昨天晚上……”陆焱辞没发现他的异常,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床上的少年脸色苍白痛苦又楚楚可怜的模样,身上也满是青紫交错的痕迹,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暗自唾骂自己。
昨天晚上,他可真禽兽!
因为应酬,陆焱辞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很多事情都没什么印象了。
甚至就连怎么回的酒店都忘记了。
少年肩膀微颤,明显是在害怕。
想到这些,陆焱辞黑眸里的复杂一闪而过,这才发现少年状态有些不太对。
他愣了一下,伸手将人捞起,“你……你没事吧?”
宋南知想说他没事,可喉咙哑到几乎发不了声,只得摇了摇头,将被子拢在了身上,这才堪堪遮住身上斑驳的痕迹。
他刻意避开了男人探究而来的目光,虽然昨晚确实有些走投无路,但的确是他主动投怀送抱自荐枕席的,是他趁人之危。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没什么经验,宋南知到底是有些心虚的。
其实对于陆焱辞这个人,宋南知是知道的,他在饭桌上听几个投资商聊起过他。
陆焱辞,陆氏集团的独子,前段时间刚回国,陆家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家大业大,天之骄子。
即使陆家现在还未涉及到娱乐领域,依旧有很多行业内的人上赶着巴结他,再加上这位陆家大少罕见的是个私生活干净的,所以趋之若鹜的人就显得更多了。
毕竟现在的有钱人,哪个没包养过几个小情人,细算起来,恐怕也就只有这位了。
其实昨晚被王导儿子强迫的时候,虽然整个人迷迷糊糊,但宋南知依旧尚存了一丝理智。
当时前有狼后有虎,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再加上陆焱辞正巧出现,他就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
他知道自己当时投怀送抱的人是谁,即使当时确实是有赌的成分。
但最晚发生的一切似乎……顺理成章的有些意外。
身上的衣服早已在昨天被撕的粉碎,现在已经完全不能穿了,陆焱辞捏了捏眉心,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毕竟将人弄成这样,他是罪魁祸首。
陆焱辞三两下穿好自己的衣服,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新的衬衫和裤子,虽然对少年来说有点大,但现在的条件只能先凑活一下了。
“你现在能自己穿衣服吗?不能的话我……”本来想说他帮他穿,可一想到昨晚的荒唐事,到嘴边的话也卡壳了。
“我可以。”缓了这么一会儿,宋南知的声音已经没那么哑了,他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颗脑袋,这伸手接过男人递给他的衣服。
像只小蜗牛,陆焱辞眸色微闪,“那我去外面等你。”
说罢,便起身离开。